赠同意书,患者死亡后,将转移到公司实验室。”
死亡,也就是说试药的人之中,已经有人快死了!
池允夜心跳漏了半拍,他顿住脚,面色凝重地问道,“多大年纪,什么名字。”
这个社会,总有人砥砺前行,为了某个领域的荣光,牺牲自我。
他打心底对捐献者保持最高的崇敬。
然而,助理递出自愿者捐献表单,赧颜道,“跟太太重名,叫言路遥。”
这么巧?
虽然说极有可能是同音不同字,但眼前浮现出言路遥说要离婚时的决绝,池允夜一阵烦躁。
助理窥探着他阴沉的脸色,试探问道,“池总,要看看吗?”
池允夜伸手接过文件,刚要翻开,手机铃声就响起。
电话那边是杜堇月快哭了的声音,“阿允,我好像药物过敏了……”
“我头也好晕,阿允,我是不是后遗症犯了,快要死了?”
“不会,我马上到。”挂断电话,池允夜把文件合上,原封不动的递给助理,大步流星的走出办公室。
关门前,他回头嘱咐,“给足赔偿,做好患者家属的安抚工作,到时候的葬礼,必须按照最高规格,以表敬畏。”
——
言路遥联系上甲方,已是夜幕覆来时。
她在医院的挂号厅休息了大半天,喝了一瓶葡..萄糖,精神才有所好转。
她先回了一趟家,既然决定离婚,那就要干干净净的离开。
尽管,属于她的东西,已经寥寥可数。
从杜堇月入住以后,大到家里的装修风格,小到言路遥精心布置的小摆件也全都被丢在了储藏室。
推开门,昏暗的光线里,言路遥首先看见的,是被丢在地上的平安结。
那是她登了九百九十九级台阶,一步一叩首,为池允夜求来的。
言路遥小心捡起,拂过上面的黑色脚印,才发现还有剪刀剪过的痕迹,符纸也露出来一半。
眼神陡然一痛,她又看见角落里破碎的婚纱照。
说是婚纱照,但池允夜根本不想多看她一眼,只让助理替他来拍,最后所有相片上只看得见言路遥一人的身影。
还有脚下的结婚证,破破烂烂,被池允夜撕烂了无数次,但又被她用胶带重新粘了起来,但无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