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偏不倚我砸在了我的额角。
鲜血顺着眼角留下,我也并不恼怒。
将手里的东西放下,便关门离开。
当夜沈居安许是觉得愧对于我,来我房中赔罪。
我本也不想与他计较,便顺着他的话,与他商量何时迎沈知月进门。
正当他揽着我,要与我温存时。
门外却传来了沈知月婢子的声音。
她声称我发现沈知月珠胎暗结,送去了落子汤,沈知月此刻已经见了红。
我对沈居安百般解释,可他却不信,一把将我摔在地上。
那晚沈知月闹了一夜,我便身着单衣在她院中跪了一夜。
沈居安说,沈知月有多痛,我就要比她痛百倍。
他原本想叫人抽我鞭子的,可却被老太太拦下。
毕竟府中开支都是我在支撑,若是我死了,可就没有现成的钱袋子了。
可沈居安不肯罢休,就从我的身边人下手。
陪了我多年的婢子,嬷嬷被一个个拖到院外杖责。
他们的血流到我脚下时,我身上已经落了层厚厚的雪,被冻到昏厥。
从那时起,我便落下了体寒的毛病。
我病了许久,能够起身时沈知月已被抬成平妻,沈易也被送到她身边教养。
当初沈易送到我身边时病怏怏的,像只小猫让人心生怜爱。
他虽非我亲生,我却当他是亲子。
带在身边抚养,凡事亲力亲为。
如今他被夺走,我心中的委屈骤然爆发。
我冲到沈居安面前,哭喊着让他把孩子还给我。
可沈居安的眼神仿佛在看疯妇。
我扑到他的脚下求他,拉扯间挠破了沈知月的脸。
沈居安大怒,甩了我一巴掌,命人将我拖去了祠堂。
祠堂里明明暗暗的烛光照着我隐隐作痛的脸颊。
我忽然清醒了些。
那张脸再像,他也终归不是他。
我想,我该离开了。
整个侯府,若是说还有什么让我留恋的,便只有沈易了。
我在祠堂里过了一整个冬天。
沈知月故意刁难,我便只能自己浆洗衣物。
手上生了冻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