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自在,移开目光:“医生说了,只要阿铭的身体稳定,很快就能找到更合适的治疗方案,到时候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又是这套说辞。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笑容。
苏铭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亲热:“哥,你别怪嫂子,她也是为了大家好。你看你脸色这么差,快坐下歇会儿。”他把我按到离床最远的一张椅子上,自己则自然地坐回沈薇床边,拿起毛巾体贴地帮她擦手。
那画面,和谐得仿佛他们才是一对夫妻。而我不过是个多余的、提供血液的工具。
沈薇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眼睛一亮:“对了阿砚,三天后是你生日!我们在家里简单给你庆祝一下吧?就我们一家人,也算是,冲冲喜?”
生日?
连我自己都快忘了。
看著她“充满期待”的眼神,我点了点头,声音平淡无波:“好。”
给我过生日?不过是安抚我的手段,让我继续给弟弟供血吧。
无所谓了,七天,只要七天,我和儿子就能远离这些人,永远在一起了。
所谓的生日宴,就在家里那张不算大的餐桌上。
菜是保姆做的,很丰盛。但桌上的气氛,却比医院的消毒水还要冰冷。
父母坐在主位,嘘寒问暖的对象却始终是苏铭。
“阿铭啊,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薇薇说你恢复得很好,再过阵子就能彻底好了,太好了!”
苏铭笑得一脸阳光:“嗯,多亏了薇薇姐和哥。爸妈,你们放心吧。”
沈薇坐在苏铭身边,不时给他夹菜,柔声叮嘱:“慢点吃,别噎著。这个汤对你身体好,多喝点,是我特意学的补血药膳。”
我坐在桌子的末端,面前的碗盘干干净净。
那个写着“生日快乐”的蛋糕被随意放在角落的茶几上,蜡烛都没插。仿佛我的生日,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背景板。
没人记得给我倒杯酒,没人问我想吃什么,甚至没人正眼看我。
我像个透明人,静静地看著他们上演“阖家欢乐”的戏码。
吃到一半,沈薇忽然放下筷子,脸上带著一种沉重又带著希望的神情,开口了。
“爸,妈,阿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