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宁傅明宴的其他类型小说《嫁给前夫小叔后:稳坐大佬心尖宠安宁傅明宴全局》,由网络作家“花西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等到那时,傅老爷子还会护着她么?思及至此,她重新在托盘中取了两杯香槟,在其中一杯中放入白色粉末。“姐姐......”苏暖红着眼眶,主动走向安宁和傅明宴,将放了药的香槟递了过去:“其实昨天的事儿我一直想和姐姐道歉,希望你可以原谅我。”安宁看着她递来的酒杯,眼底闪过一层晦暗,但只是一瞬便恢复正常,笑着接过酒杯,“当然,我怎么会真的记仇呢?”傅明宴见她如此识大体,满意的勾勾唇,单手顺势扶住她的细腰:“这样才是傅家少夫人该有的样子。”安宁背对着苏暖,遮挡住身后嫉恨的视线,温婉的回答:“我答应过你的事,怎么会忘呢?之前是我太胡闹了。”她的声音顿了一下,“我的裙摆有些不舒服,你帮我拿一下。”说完,便将手中的香槟递给了傅明宴。调整好裙子,接过他手...
《嫁给前夫小叔后:稳坐大佬心尖宠安宁傅明宴全局》精彩片段
等到那时,傅老爷子还会护着她么?
思及至此,她重新在托盘中取了两杯香槟,在其中一杯中放入白色粉末。
“姐姐......”
苏暖红着眼眶,主动走向安宁和傅明宴,将放了药的香槟递了过去:“其实昨天的事儿我一直想和姐姐道歉,希望你可以原谅我。”
安宁看着她递来的酒杯,眼底闪过一层晦暗,但只是一瞬便恢复正常,笑着接过酒杯,“当然,我怎么会真的记仇呢?”
傅明宴见她如此识大体,满意的勾勾唇,单手顺势扶住她的细腰:“这样才是傅家少夫人该有的样子。”
安宁背对着苏暖,遮挡住身后嫉恨的视线,温婉的回答:“我答应过你的事,怎么会忘呢?之前是我太胡闹了。”
她的声音顿了一下,“我的裙摆有些不舒服,你帮我拿一下。”
说完,便将手中的香槟递给了傅明宴。
调整好裙子,接过他手中另外一杯香槟。
从头至尾,身后的安宁并未瞧得真切,毕竟安宁比她高了整整一头,完美的遮住所有视线。
傅明宴却发现了不对,凑到她耳边低语:“这么想喝我喝过的?”
安宁心中恶心,却只能强行压下,假意温柔的勾起唇角。
绯红的脸颊,似是害羞。
傅明宴满意的勾唇,早就知道,一个已经被驯化的宠物,怎么可能反抗呢?之前的一切,不过是她故意争宠。
但是当小宠物有了脾气,总归是要顺毛捋的。
傅明宴端起酒杯,和安宁碰了碰杯子,便一饮而尽,“放心,我心里一直都是有你的,一定会雨露均沾。”
安宁强忍着扇他巴掌的冲动,脸上的肌肉线条一阵抽搐。
不远处有人跟傅明宴打招呼,他安抚好安宁便走了过去。
聊到一半,傅明宴就扯着领带,浑身涌起难以压抑的燥热,衣领下的脖颈泛起一片红。
刘婷第一时间察觉到异样,连忙让佣人带傅明宴到楼上休息。
她冰冷的目光环顾四周,见安宁神色如常,眉头不由得微微皱起。
苏暖早就注意到这边的变故,趁着无人注意,偷偷摸摸上了楼。
安宁站在角落,将苏暖的小动作看的清清楚楚,不由得冷笑一声。
然而,此刻二楼,却是有着一道修长身影将这一幕瞧得清楚,上扬的唇角勾起一抹玩味,对身边人说道:“真是有趣,她是谁?”
“两分钟内,我要她的全部信息!”
......
安宁在前厅找了个人少的角落坐下,频频看向手机时间,眼中是盖不住的兴奋。
“安小姐,三爷要见您。”
突然,一名身穿西装的男人出现在安宁身边,压低声音道。
安宁心里一惊,“三爷......傅三爷?”
傅家三爷,榕城最不可招惹的存在,出生便站在金字塔顶尖,背靠母家京城蒋家,在傅家的地位自然非同寻常。
更何况还是傅老爷子的老来子,自小便表现出超乎常人的头脑,早早的成为傅家继承人人选。
可这都不是让安宁怕的,最怕的便是他对外的名声——活阎罗!
传闻他手段雷霆、杀伐果断,凡是碍他眼的人最后都消失了,好似不存在过一般。
这次他找上自己,不会是发现了她在宴会上的小动作吧?
虽然这些不过是他们夫妻之间的矛盾,但是一旦涉及了傅家利益,他也不会轻易揭过的!
“安小姐,这边请!”
男人目光平静的看着她,语气却不容置疑。
安宁不敢反抗,挪动着僵硬的双腿跟着对方离开。
嘎吱——
领路男人推开休息室,安宁走进去,一眼便看见端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他身穿得体昂贵的黑色西装,五官清隽俊美,黑色短发张扬的指向各个方向,一双狭长的浅色眸子透露着摄人心魄的震撼,掌心内盘着三圈佛珠,整个人说不出的矜贵、清冷。
安宁呆滞的站在原地,一时间竟回不过神。
这就是傅三爷傅翊白么?
今天还是她第一次见到真人,哪怕三年前和傅明宴结婚时,他也未曾露面。
只有每年傅老爷子的生日宴,他才会从京城返回到榕城,但也只有傅家核心才能见到他。
“三......三叔,您找我有事么?”安宁心跳如鼓,胆战心惊。
傅翊白叠交双腿,桌上放着一沓有翻看痕迹的资料,骄矜的眼神落在她身上,随意的打了个响指,只见客卧的门被打开,一个被打得半死的服务生被扔到她脚边。
看清那人的样貌,安宁瞳孔骤然一缩。
从头至尾,傅翊白未开口说一句话,只是无声的漠视。
可安宁知道,今天的事儿终究是露馅了!
冷汗顺着脸颊滑落而下。
给苏暖递药的服务生,其实是她花钱雇用的人,她只是想借苏暖的手成功下药,如果最后傅家真要清算,最终也只会查到苏暖的身上。
可现在......
傅翊白冷漠的看着她:“大房的事儿我本不想管,但你不该在今天挑起来。”
说完,就站起身,一双长腿落在安宁面前。
她面如死灰,一旦告诉了傅老爷子,那她真的就没有活路了!
“不想让我揭发你也不是不行,但你要回答我几个问题!但我要听实话,你应该知道欺骗我的后果。”
傅翊白身子前倾,下压的阴影将安宁笼罩,她只觉四周是散不开的威压,压得她喘不上起来。
可她只能硬着头皮点头:“三叔,我会知无不言的。”
傅翊白满意的点头,“为什么这么做?”
安宁看着走上前的傅明宴,心间没来由的一阵慌张。
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目光看着男人空空如也的双手,猛地转身就要逃跑。
如若真签了离婚协议,又怎么会空着手过来?
被骗了,安宁突然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可下一秒,头发猛地被人从身后拽住。
傅明宴的手像铁钳般扣住安宁的头发,将她狠狠拽回办公室中央。
后脑的剧痛让安宁眼前发黑,她踉跄着扶住办公桌,指尖死死抠住桌沿,指节泛白。
“你以为爷爷同意离婚,你就赢了?”
傅明宴的呼吸喷在她耳边,带着暴戾,“安宁,只要我不同意,你就别想离婚!”
将她压在桌上,用力的撕扯着衣服。
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一股寒意爬上安宁的丝心头。
她紧紧地咬着唇,恶狠狠的瞪着傅明宴:“你要做什么?难道你要违抗爷爷的命令么?”
傅明宴虽然极大可能成为傅家继承人,但现在傅家终究是傅老爷子说了算,即便是他也要谨小慎微,根本不敢反抗傅老爷子的意愿。
他今天是疯了么?
傅明宴的大手肆意的在她滑嫩的肌肤上游弋着,突然抬起她的下巴,满目温柔:“阿宁,我知道你这么做的目的!你不就是怪我这段时间没有好好陪你么?”
男人的薄唇在她的脸颊上轻轻的蹭着,鼻间萦绕着安宁的味道。
泛红的双眸,是他动情前的征兆。
以前,安宁爱惨了这张脸、这个人,恨不得罄其所有的帮助他,做好一个妻子。
可如今,面对傅明宴的亲热,却觉得胃里一阵翻涌。
当爱变成恨,多看一眼都嫌恶心!
安宁咬紧牙关,猛地抬起膝盖撞向他的小腹。
傅明宴闷哼一声松了手,却反手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抵在冰冷的落地窗上:“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一个落魄富家女,有什么资格和我叫板?没了我,你怎么过?怎么活?见好就收!”
男人眼中闪过不耐,他的忍耐是有极限的。
若不是因为昨天做错了事,今天又怎会低眉顺眼的哄她?
可偏偏,她就是不肯低头!
傅明宴最讨厌的,便是安宁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明明只要像苏暖一样小鸟依人,她便可以得到他的疼爱。
窗外是三十层的高空,寒风透过玻璃缝隙渗入,刺得她浑身战栗。
“放开我!”
安宁的指甲划过他的手背,血珠渗出,“你这种垃圾,连碰我都让我恶心!”
“恶心?”
傅明宴的瞳孔因暴怒而收缩,手指骤然收紧,“当初跪着求我救你妹妹的时候,你怎么不嫌恶心?”
窒息感让安宁眼前发黑,感受着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减少,悔恨爬满心头。
来之前,应该多思量的。
否则,境地也不会如此难堪了。
男人和女人之间力气上的悬殊,在这一刻让安宁清晰的认识到,任凭她如何反抗,都挣脱不了傅明宴的禁锢。
难道今天,还要被这头猪拱了么?
耳畔却突然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
“明宴哥,我买了你最爱喝的......”
苏暖甜腻的嗓音戛然而止,站在门口,手中的咖啡杯“啪”地摔碎,褐色的液体溅在白色地毯上,像一摊肮脏的血。
傅明宴下意识松开手,安宁顺着玻璃滑坐在地,捂着脖颈剧烈咳嗽。
“谁准你进来的?”傅明宴转身盯着苏暖,眼底猩红未褪,“滚出去!”
如果不是因为她昨天的胡来,场面怎么可能变成这般?
安宁又怎会铁了心的要和他离婚?
苏暖的眼泪瞬间涌出,却仍不死心地扑上来:“明宴......”
明明床上时和自己说不爱安宁,嫌弃她木讷、无趣,又故作清高,没她能给他带来乐趣和兴奋。
安宁已经同意了离婚,为何现在又要用强?
难道傅明宴真的想要和安宁重新修复感情?
“闭嘴!给我滚出去!”
傅明宴抄起旁边桌上的水晶烟灰缸,猛地朝苏暖的方向砸了过去。
苏暖的瞳孔瞪得大.大的,还不等反应过来时,只觉额头一股剧痛袭来,鲜血顺着她惨白的脸颊蜿蜒而下。
木讷、麻木的伸手摸了下额头,滚烫的触感让她大脑一片空白。
在看到满手的鲜血后,苍白的唇嗫嚅着:“血......”
她晃了晃身子,像断线的木偶般瘫倒在地。
空气骤然凝固。
傅明宴盯着苏暖额头的鲜血,上头的精虫瞬间消失,后知后觉的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些什么。
他踉跄着后退两步,猛地跑向门口,将苏暖小心翼翼的抱在怀中,朝着门外的助理王岩吼道“备车!快!”
傅明宴临走前,冷漠的看了眼还在大口喘气的安宁:“你就留在这里好好反省吧!如果昨天不是你胡乱吃醋,我和暖暖也不会做出那等荒唐的事!胡闹也要有个限度,安宁你好自为之!”
办公室的门被重重摔上,反锁声清脆刺耳。
隐约间,有着一道细小的怒喝:“断了办公室的电源!”
啪嗒——
顶灯突然熄灭,中央空调停止运转,寒意从四面八方裹住安宁。
回过神后,猛地扑向门。
哐啷——哐啷——
几次猛拽,可防爆大门却纹丝未动,反而将白嫩的小手拽得发红。
安宁用力的砸着门,朝着门外大喊着:“傅明宴,放我出去!”
可出了声嘶力竭的怒吼声外,再无其他。
安宁知道,傅氏集团是上市公司,总裁办公室更是顶级的防盗、防爆的配置,一旦断电后,偌大的办公室像防空洞一般,无论如何都出不去。
女人的身子虚脱,靠在门上缓缓的滑落而下,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砸下来。
原以为,只要傅老爷子同意离婚,傅明宴就会乖乖照办。
可事实,却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黑暗吞噬了时间。
起初是冷,单薄的羊绒大衣抵不住冬夜的寒气,失去电的中央空调就是个摆设,牙齿打战的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格外清晰。
接着是饿,胃部痉挛的绞痛让她蜷缩在沙发角落,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最难熬的是生理需求,膀胱的胀痛逼得她额头冒汗,最终只能颤抖着摸进休息室的洗手间。
凌晨三点,手机电量显示百分之五。
不行,傅明宴根本就没有想要放她出去的意思,再这样下去,恐怕要冻死在这个夜里!
安宁给傅翊白喂了药、喂了温粥,直到傅翊白苍白的脸色舒缓几分,才靠在椅子上重重的松了口气。
分开还是好端端的人,怎么才几个小时,便成了这样?
安宁扭过头,看着身后靠墙大喘气的江辞,疑惑道:“三叔......这是怎么了?”
“老毛病了。”
“那以前都是怎么抗的?”
“硬抗。”
江辞尴尬的看向别处:“今天看傅总对你不同,所以才给你打电话试试。”
听到这番话,安宁才抿起唇。
刚刚傅翊白的情况她看到了,恐怕是早年的留下的应激反应,原来外表看起来不可一世的人,也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
这些年,他并没有看起来的光鲜亮丽。
“能告诉我今天什么事刺激到他么?”
安宁问道。
江辞眉头紧锁,理智告诉他不可将傅翊白的隐秘告诉她,可不知为何,却觉得安宁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犹豫半晌,才开口:“是夫人......”
傅翊白母亲!
安宁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嫁进傅家后,傅三夫人的事情是不能提起的禁忌,即便是她也知之甚少。
傅三夫人是傅翊白的生母,只听早年在是流落在外的京城蒋家真千金,在没认回去前,因为卑微的身份和傅家不符,没少被傅家欺辱。
最后在生下傅翊白后,身子彻底亏空,后来不知怎的被蒋家认回,接回京城蒋家调理身子,可后来......莫名其妙便去世了。
而那之后,傅翊白便也去了蒋家。
其中,恐怕涉及傅家、蒋家不可为外人道的秘闻。
“我出去打个电话。”
安宁突然站起身,拿着手机的手紧了又紧,来到病房外,直接拨通了傅老爷子的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对方就接了起来。
“傅家言而无信,既如此那我们谁都别好过!”
压低的声音,是翻腾的怒火。
安宁一直以来谨小慎微,在傅家三年兢兢业业的当好傅家孙媳妇,哪怕面对刘婷的刁难,也是一忍再忍、一让再让。
可这次,却像变了个人。
不为别的,只因傅家欺人太甚!
傅翊白因她被牵入因果,今晚才会复发。
而傅老爷子,恐怕便是其中的关键。
电话那头陷入沉默,傅老爷子声音低沉,染着愤怒:“你怎么和我说话的?难道你一直以来都是装的么?”
“傅老爷子,装与不装,如今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手中有傅明宴的不雅视频,之前在老宅商谈的结果,是不是不作数了?反正我烂命一条,能把傅家拉下水,是值得的买卖!”
安宁说完,作势就要挂断电话,下一秒便传来傅老爷子的声音:“慢着!”
傅老爷子声音低沉,甚至能通过手机传到咬牙切齿的声音。
可见,是真的把他逼得急了。
端坐在老宅椅子上的傅老爷子,面色沉得快要滴出水来,原以为三年婚姻傅明宴已经拿捏住了安宁。
将她娶回家一直不曾离婚,图得便是名利。
傅老爷子也是活了大半辈子,才明白过来,只有有个好名声,才能为傅家带来无限的金钱。
可现在安宁已经不可控了,再继续强迫下去,只会适得其反,一旦挑起个争端,恐怕傅家早年发家的过往也会被挖出来。
“好!我答应你!既然想离婚,便如了你的愿!但安宁,不要忘了安家破产后,是谁收留了你,保住了你妹妹的性命!胳膊拧不过大腿,你要是真的惹恼了傅家,你和你妹妹......只会生不如死!”
嘟嘟嘟——
挂断电话后,傅老爷子重重的靠在椅背上,幽深、沧桑的眼眸,闪过一丝荫翳。
啪!
手边的茶杯摔在地上,应声而碎的瓷片,四分五裂,浅褐色的茶水浸湿地面,忽明忽暗的五官在微弱的灯光下变得狰狞、可怖。
医院。
“不要打我妈妈!不要打!”
“我不是贱种,我妈妈也不是贱人!你们都是坏人,都是坏人!”
“妈......求求你,不要死,不要死......”
......
凄厉地低吼,从病床上昏睡中的人口中发出。
安宁拿起旁边的冰毛巾,轻轻地擦拭着傅翊白额头上的汗水,“现在没人敢欺辱你和你的母亲,只有好好活着,才能让你的母亲放心。”
轻柔的声音是似春日雪融后的溪水,缓慢沁润着傅翊白干涸的内心。
原本陷入梦魇中痛苦无法自拔的男人,在一声声的安抚下逐渐平缓。
傅翊白失去了生母,安宁也在三年前失去了疼爱自己的父母,她知道至亲之人离去的痛苦和不甘。
尤其在知道,仇人还存活于世,那种恨意在心尖生根发芽,只要是一天大仇不报,就一天无法得以解脱。
傅翊白的仇人是整个傅家,而安宁的仇人,浮出水面的只是有嫌疑的傅明宴,是否牵扯到更深的人,还需要继续调查。
江辞在门口看了会儿,便默默地退出了病房。
今晚,傅翊白可以睡一个好觉了......
男人轻靠在走廊尽头的窗边,拉开窗户感受着夜风吹拂在身上,从口袋中掏出一支香烟,随着呼吸的节奏忽明忽暗。
可那双幽深的眼眸,却染着浅笑。
“傅总,她难道就是老夫人所说的命定之人么?”
次日,天际鱼肚泛白。
一缕阳光照射进傅家老宅,躺在婚房中大床上的傅明宴,餍足的翻身想要继续昏睡,可手掌却搭在一片柔软的肌肤上,入手温热、光滑,年轻气盛、气血上涌的他,瞬间感受到全身血液朝着大脑涌去。
傅明宴睁开眼,看见的便是一道曼妙的身影。
“宁宁......”
男人单手撑着床面,另一只手将人揽入怀中,灼热的呼吸扑在女人的耳垂上,大手肆无忌惮的在光滑的肌肤上游弋着。
“明宴,不要闹了......你都要把我折腾得散架了。”
一道甜得人身子发麻的声音传入耳中,如一盆冷水将傅明宴浇醒。
男人的瞳孔骤然一缩,一把将女人的身子翻了过来,可当看见躺在身边一整夜的居然是苏暖时,吓得高声尖叫。
“啊——”
一道划破天际的声音,吓得苏暖睡意全无。
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明宴,你怎么了。”
“还有我妹妹,三叔可以帮忙先换个地方么?费用我以后会还你的,可以现在写欠条。”
可走在前方的男人,只是嫌恶的甩了甩袖子,拉开大门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安宁急得直跺脚,身后江辞从她身边擦过时,一双狐狸眼弯成了缝隙:“安小姐,难道您不知道私人医院......其实是在傅总名下么?而且那几名保镖,早就被赶出医院了!您妹妹留在这里,才是真正的灯下黑。”
说完,一股风的从身边走过。
安宁直愣愣的站在原地,信息量大的快要消化不了了。
但她知道,只有跟在傅翊白身边,自己才能保证安全,哪怕是傅家想要动手,也要顾忌一下傅翊白。
安宁紧跟在后面,大脑飞速运转。
傅翊白之前说这桩婚事没有她想得那样简单,而她一个落魄的安家千金,却依旧嫁进了傅家。
在她身上无利可图,那图的,只能是名了!
傅、安两家交好,傅老爷子和安老爷子曾经是一个部队的战友,有着过命的交情。
而她和傅明宴结婚时,婚礼盛大得全国皆知,全网口口相传傅家念旧情,情谊大过利益。
之后的几年,傅氏集团的股票直线上涨。
哪怕傅明宴出轨苏暖,傅家也不同意离婚,为的就是不损名声。
有了名,才能有利。
到达楼下的这一段路,安宁终于想明白了这段婚姻的弯弯绕。
“安小姐,上车吧?”
江辞站在阳光下,拉开车门笑眯眯的看着她。
安宁狠狠地打了个哆嗦,总觉得江辞笑得太假,浑身毛毛的。
目光看向加长林肯的后座,傅翊白端坐在其中闭目养神,精致的五官犹如希腊雕刻般,线条完美到极致,似是从漫画中走出来的谪仙人。
最难能可贵的,便是周身散发出的清冷、矜贵的气场,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安宁咬着唇,竟一时间不敢靠前。
毕竟傅翊白的恐怖,胜过整个傅家,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她断然不敢接近他的。
可拒绝的话还不等说出口,余光突然看到马路对面一闪而逝的几道黑色身影。
傅家派来的人,还没走!
安宁不敢耽搁,连忙坐上加长林肯,双手紧紧地攥着膝盖,身子抖个不停。
傅翊白睁开眼,看见身子不停抖动的女人,眼中的玩味渐浓:“怕成这样,居然还敢离婚?”
“我是怕,但再怕,也不耽误我反抗。”
安宁仰起头,直视着傅翊白:“傅明宴和苏暖苟且,将我送进精神病院,有一次就会有无数次!我早晚会被他弄死的,我想活。”
许是她的回答太过真诚,傅翊白眼中的戏谑消散了几分。
能直面胆小的自己,并不可耻,反而难能可贵。
白色加长林肯平缓的行驶着,傅翊白随手拿起放在旁边的医药箱,从中拿出白色纱布和消毒水。
“过来,上药。”
安宁愣了一下,顺着他的目光才看见手臂上有一道长长的划痕,细密的血珠拉成顺着手臂拉成一条线,应该是刚刚逃跑时刮伤的。
惊心动魄的逃跑,让她感受不到疼痛,突然的安全,反而觉得身子被掏空,手臂疼得不行。
突然,一双指节分明的手拿起她的手臂,耐心的消毒、上药。
安宁心头一颤,连忙开口:“三叔,我可以自己来。”
他不是不喜欢和别人接触么?
哪怕他主动的,她也不敢。
傅翊白仰起头,浅色眸子直视着她:“单手上药?浪费时间!”
坐在前方的江辞,通过后视镜看到这一幕,狐狸眼瞬间瞪大。
这还是他认识的傅翊白么?居然会给别人上药?
突然,江辞嘴角上扬,看来安宁真是个特例啊。
安宁小心翼翼端坐着,不敢乱动分毫,一双明亮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小手,不敢到处乱看。
也不知道是傅翊白的动作轻柔,还是安宁太过紧张,竟然感受不到疼痛。
啪!
突然一份合同扔在安宁旁边。
安宁猛地回过神,这才看见傅翊白扔过来的正是入职合同。
还不等她细想,男人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从对面响起:“借条你就不用签了,打工还债吧。”
看着合同里的内容,傅翊白想聘请安宁为私人助理,负责日常行程,以及一日三餐。
安宁将合同重新放在旁边,开口道:“三叔的好意我心领了,您帮了我,我很感激,但这份职务我不答应,还是签欠条吧。”
毕竟还未和傅明宴离婚,侄媳妇成为三叔的私人助理,传出去实在不好听。
他是恩人,不该恩将仇报。
安宁的声音顿了一下,发现车子已经开到了家门口,身后没有车子在跟随,想必傅家派来的人并不敢盯着傅翊白。
“三爷,您帮我的已经很多了,不敢再多劳烦,之前交给您的U盘,希望告知傅老爷子。”
只要让傅家知道U盘在傅翊白手上,那她便是安全的。
毕竟只要安宁出事,傅翊白随时会把不雅视频曝光,倒是整个傅家都别想要脸面了。
傅翊白眯起眼,修长的手指高高抬起,车子瞬间停在路边。
副驾驶的江辞下车,恭敬的拉开车门。
安宁下车后,郑重的朝傅翊白的方向鞠了一躬。
今日能平安无恙,多亏傅三爷的帮忙。
否则她恐怕就被傅家灭口了。
这份恩情,安宁不会忘。
安宁走后,江辞坐在了她刚刚的位置上。
车子再次启动,傅翊白的目光却紧随着安宁的身影,不知为何,目光总是会不自主的随她而去,甚至不反感和她接触。
“傅总,自从当年那件事儿后,你便不允许任何人肢体接触,既然安小姐是个特例,为何不强行留下?”
江辞依旧盯着他那双狐狸眼。
傅翊白收回目光,声音淡漠又矜贵:“派人跟着她,保证她的安全。”
“是,傅总。”
江辞应声,迅速安排好人手。
傅翊白垂下眼眸,眸色变得深邃。
十几年前,他被人绑架后,便留下了严重的应激症,再也无法被人触碰,只有......只有当初舍身救自己的女孩儿,和现在的安宁。
这两人之间,难道有什么联系?
安宁随手招了一辆计程车坐了上去。
身后傅明宴和苏暖的身影越来越远,最终形成两个小黑点,在后视镜内再也看不见,安宁心脏处传来的疼痛终于往外蔓延,遍布至全身。
在精神病院的一个月里,她想清楚了很多,也意识到之前每一次和苏暖发生争执时,傅明宴都会偏向她的缘由。
因为自己浑身是刺,嘴不饶人,哪怕做出让步,也会挖苦对方两句。
傅明宴不会认为是她的忍让,只会憎恨她说话刺耳、难听,是形势所迫不得不让。
可刚刚的发作,是她不想再忍、再让了。
坐着出租车回到家,无视家中正在做饭的保姆,她径直上楼,收好自己的衣物,将存了三年的银行卡带上,拖着行李箱,离开了这个生活了三年的家。
三年前,和傅家是世交的安氏集团投资失败,大厦倾倒,一夜间债务高台垒筑。
父亲不堪重负,从高层顶楼一跃而下,而母亲不久也撒手人寰了,只留下高中遭遇校园暴力自杀成植物人的妹妹。
短短数日,安宁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她最难的时候,是傅明宴陪她熬过来的。
他不但出资替她保下了安家别墅和父亲奋斗了大半辈子的公司,更是直接娶了她这位落魄富家千金,为傅家博得一片美名。
如果安家没有破产,她不会嫁给没有继承权的傅明宴。
安宁天真的以为,傅明宴是她值得托付终身的良人,可不久,美梦就被打碎了。
傅明宴的白月光苏暖回国,两人旧情复燃,同进同出绯闻接连不断,频繁登上热搜。
安宁想过离婚,可每每想到他对安家的恩情,她就狠不下心,觉得也许他是一时迷了眼......
为了报恩,为了曾经的情谊,她一次次的降低底线,故意忽略苏暖的存在。
没想到等来的是他更加无情的摧残。
精神病院一个月暗无天日的折磨,成了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个婚,必须离。
否则她早晚会被这对渣男贱女害死!
离开别墅,安宁开车回到安家老宅。
人在最脆弱的时候,只想回到最熟悉的地方,因无法面对爸妈的离世,除了纪念日,已经很久没有回这四口之家,怕触景伤情,怕思念太重无法排泄。
可当她站在别墅门口时,却发现有人进进出出,似乎生活的井井有条。
安家破产后,公司、别墅就被法院查封了,可当初傅明宴借了她钱,将欠款的窟窿补上了,无论是公司还是别墅,都在自己名下才对!
房子从未卖过,那现在又是谁在她家生活?
安宁心里咯噔一下,立刻冲进别墅。
刚进门就看到一个看上去十七八岁,满身肥肉、脸上布满青春痘的男孩正坐在沙发上玩着switch,一双臭脚放在实木茶几上晃——那是以前老爸喝茶的地方。
“你们是谁!?”安宁低吼。
别墅里几个下人纷纷看向她。
男孩愣住,站起身没好气指着她:“你私闯民宅,还问我们是谁?”
安宁冷道:“这里是我家,你们是谁?”
这时,一个妇女从楼上走下来。
她皮肤黝黑粗糙,头发凌乱,身上穿着复古旗袍,与她的气质云泥之别。
这是母亲的衣服......
这一瞬,安宁的眼眶彻底红了,愤怒的泪水在眼眶中晃动,消瘦的小手紧握成拳。
下人颔首道:“夫人,家里似乎来客人了。”
夫人?
安宁眸色瞬间猩红,冲上前揪住女人的头发,“你是什么夫人?把我妈的衣服给我脱下来!”
女人个子矮小,被她揪住头发疼的吱哇乱叫。
男孩冲过来:“你敢对我妈动手!我打死你个小婊X!”
安宁脚尖点地,身形灵活的转换方向,一脚踹中他的后腰。
男孩由于过于肥胖行动不便,重心不稳被踹趴在地上,疼得连连大叫。
“我要找我姐!我要让我姐打死你!”
安宁无视他的怒吼,直接上手撕扯陌生妇女的旗袍:“衣服脱下来!”
她眸色猩红,浑身戾气环绕,妇女被吓的够呛,立刻将旗袍脱下来丢到地上,狠狠踩了一脚。
安宁赶紧捡起来,用力拍打着布料上的脚印。
独属于母亲的味道已经不在,旗袍上,满是另外一个女人难闻的体味。
安宁站在原地,盯着家里的不速之客,气的浑身发抖。
她立刻拨打电话报警。
这时,妇女冲上来打掉安宁的电话。
她态度不再似刚才嚣张:“别报警,我们不是外人。你是安宁吧?我是苏暖的母亲。是傅少让我们住在这里的,你如果有怨气就去朝傅少撒,别欺负我们!我们只是平头百姓。”
“傅少?傅明宴把我家给你们住?”安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的男孩颐指气使的掐着腰:“知道怕了吧?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可是他未来的小舅子!你一个鸠占鹊巢的贱人,趁早让位!别墅、钱,到时候都是我的!”
安宁彻底愣了下来,滚烫的血液瞬间变冷,肩膀抖动的频率逐渐加大。
原来这对陌生母子是苏暖的母亲和弟弟。
傅明宴将自己视如珍宝的家给了他们临时居住。
如果今天她没有回来,是不是会被他骗一辈子?直到他摆脱傅老爷子后,将自己一脚踢开?
等到那时,她家也没了!
中年妇女看着安宁呆住的模样,以为她怕了,得意笑着:“就算你报警又怎样?涉及婚姻关系,还不是当作家务事处理,调解劝和?我劝你,最好乖乖的做你名存实亡的妻子,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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