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戒指可是宋京南为了哄她,特意送给她的。本来昨天宋京南是来接她的,谁知道沈安安这个无趣的贱女人横插一脚,害得她在众人面前丢脸。
若不是当着同事的面,她一定会果断挽住宋京南的胳膊狠狠羞辱沈安安一番。
总有一天她会让沈安安知道,宋京南爱的人是她。
就算沈安安是富家大小姐又怎样?像这种老公都不爱的女人,就是可怜虫。
宋轻漓得意愣神的时候,沈安安从容地坐下,认真地准备着采访稿。
这是她进电视台的第一个任务,她必须做好。
不仅是为了踩在宋轻漓的头上,更是为了她自己。
当年她凭借晚会分台最美女主持出名,本来有大好的光明未来,成为家喻户晓的主持人。
只因宋京南不喜欢抛头露面的妻子,她果断隐退,全心全意地成为贤惠的家庭主妇。
可是她越是体贴入微地照顾宋京南,遭到的只有男人无尽的冷漠眼神,还有不屑一顾的嫌弃,到最后偌大的家时常只有她一个人住。
就算是宋京南回来,也只是指责她。
其实在得知宋京南出轨之后,除了伤心,她更多的是松了口气,感觉身上沉重的担子消失了。
她沈安安不是个扭扭捏捏的女人,从小被家里人宠到大,她的性子注定不柔弱,行事果断是她的标签。
在感情的世界,她失败得彻底。但是她拿得起放得下,绝对不会再留恋。至于这对渣男贱女,她一定会亲手惩治他们!
在沈安安认真筹备的时候,旁边的宋轻漓一秒钟八百个小动作,处处都在炫耀那些名贵的小物件。
一会是口渴了,炫耀一下巴黎世家的水杯;一会嫌弃空调温度开得太低,拿出香奈儿的披风盖腿。还时不时用手拨弄头发,为的就是炫耀手上那颗闪耀的大钻石。
沈安安没有眼瞎,只是感觉宋轻漓很幼稚。越是这样炫耀,越是显得她没见过世面,不是上流圈的人。
看来宋京南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嘛,居然喜欢这种肤浅的女人。不过转念一想,就是这种物质的女人才容易控制。
哪天要是不喜欢了,大手一挥给点分手费就能解决寻找下一个猎物了。
在沈安安看来,出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既然发现宋京南出轨了,那就说明他结婚五年,他身边有过无数女人。
“轻漓,你手上的钻戒好闪啊!”
午休大家都凑在一起聊天,其中有个眼尖的发现了宋轻漓特意展示的大钻戒,羡慕得看着她。
宋轻漓假装不在意地瞥了一眼,然后优雅地抿了口咖啡:“是我男朋友送的,昨天他有事没来接我,为了赔礼道歉特意给我买的。”
女同事们递去羡慕的星星眼,纷纷感叹着男友的深情。
“你男朋友对你真好啊,这么大的钻戒看完整度应该要几十万吧。好羡慕你啊,以后我可要抱紧你的大腿。”
“哎,要是我老公也像你男友一样就好了。结婚这么多年,连朵花都没送过,更别说首饰了。轻漓,你可要好好珍惜你的男友。”
“都别说了,我还是个母胎solo呢,当着我的面讨论另一半真的好嘛?”
享受着同事们吹捧的宋轻漓,虚荣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也不枉她卖力伺候宋京南,得到的汇报可是不计其数的。
所以她更要将宋京南牢牢握在手上,迟早有一天她会取代沈安安,成为众人景仰的宋太太!
不过表面形象还是要维护的,宋轻漓十指交叉放在胸前做许愿状,嘴角挂着甜美的笑。
“其实我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只要他爱的人是我就好。就算他出身普通,我也愿意一直陪着他。”
某些初入社会,不谙世事的女孩听了直冒粉红泡泡,认为这才是爱情真正的样子。
沈安安却没忍住嗤笑了一声,宋轻漓还真是会做戏啊。宋京南要是没钱,她也不会勾搭上。
一边享受着物质生活,一边又立高洁清纯形象,她真的看了就反胃。
宋轻漓听出沈安安的嘲讽之意,脸色微变,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看向她:“安安姐,我看你男朋友对你也挺温柔的,他有没有送你什么礼物?”
“上流圈的人送礼肯定都奔着百万去了吧?而且昨天那男人长得真帅,和沈安安好配。”
“或许她随便用的一张纸就几万块了,哪是我们这些平民能比的。”
沈安安轻笑一声,得了冲她来了,那她就好好会会宋轻漓。
“礼物?南山一号的别墅算不算?”沈安安挑眉,轻描淡写地瞥了眼宋轻漓继续道,“不过我并不喜欢他送礼物,因为我想要的靠自己就能得到。”
说起来,南山一号本来是当作他们的婚房,她耗尽了心血装修。可是宋京南只是去了一次,就嫌弃得不行,从此她就再也没有去过。
“woc!南山一号,可是全市大名鼎鼎的富人区。听说那边一栋别墅上千万!这也太豪气了吧?”
“我穷其一生估计都买不起一个厕所吧?”
只有宋轻漓听出沈安安的话外之音,这是在嘲讽她靠男人活着。
那又怎样?有男人心甘情愿为她花钱,也是她的能力。沈安安一辈子都不会懂这其中的快乐,也难怪她拴不住宋京南的心。
“况且......送礼物并不是越贵越好,心意才是难得的。如果男人只会送女人名贵的东西,那证明女人在他的心里也没有多重的分量,充其量是个随手把玩的花瓶罢了。”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得连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沈安安和宋轻漓两人身上,只见宋轻漓脸色铁青,嘴角得意的笑容荡然无存,他们甚至能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戾气。
“沈安安,你什么意思?”宋轻漓猛然站起来质问,颇有一种兴师问罪的架势。
沈安安却不以为意地耸耸肩,没看出她的愤怒:“老一辈的忠告,宋小姐有什么不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