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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被弃:我带全村吃香喝辣后续+完结

一只椰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武慢慢放开了她,不管姑姑说的是真是假,明天去城里就知道了。苏红秀知道他答应了,笑着交代一句:“不过,为了给家里人一个惊喜,这件事你暂时谁也不能说,可以吗?”苏武没吭声,苏红秀就当他答应了。苏红秀没再往树下去,而是在那附近转了转,越转就越喜滋滋,这里不仅有牛肝菌,还有少量的鸡枞。两种都是非常好吃且珍贵的食用菌,在后世鸡枞价格比牛肝菌高,因为它还有药用价值,好的鸡枞每公斤最高可以卖上万块。苏武在她身后紧紧跟着,寸步不离,生怕她忽然冲下去挖出毒仙一口吃下去。深山确实有没被挖的野菜,不过也没多少,两个人挖了点,便打道回府。出了密林,微风扑面而来,潮闷的窒息感一扫而空,苏红秀舒爽不已,尤其一想到那些肥美的菌子,她嘴角就压不下去。一条河自山尽...

主角:赵立民苏红秀   更新:2025-04-22 18: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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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立民苏红秀的其他类型小说《开局被弃:我带全村吃香喝辣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一只椰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武慢慢放开了她,不管姑姑说的是真是假,明天去城里就知道了。苏红秀知道他答应了,笑着交代一句:“不过,为了给家里人一个惊喜,这件事你暂时谁也不能说,可以吗?”苏武没吭声,苏红秀就当他答应了。苏红秀没再往树下去,而是在那附近转了转,越转就越喜滋滋,这里不仅有牛肝菌,还有少量的鸡枞。两种都是非常好吃且珍贵的食用菌,在后世鸡枞价格比牛肝菌高,因为它还有药用价值,好的鸡枞每公斤最高可以卖上万块。苏武在她身后紧紧跟着,寸步不离,生怕她忽然冲下去挖出毒仙一口吃下去。深山确实有没被挖的野菜,不过也没多少,两个人挖了点,便打道回府。出了密林,微风扑面而来,潮闷的窒息感一扫而空,苏红秀舒爽不已,尤其一想到那些肥美的菌子,她嘴角就压不下去。一条河自山尽...

《开局被弃:我带全村吃香喝辣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苏武慢慢放开了她,不管姑姑说的是真是假,明天去城里就知道了。
苏红秀知道他答应了,笑着交代一句:“不过,为了给家里人一个惊喜,这件事你暂时谁也不能说,可以吗?”
苏武没吭声,苏红秀就当他答应了。
苏红秀没再往树下去,而是在那附近转了转,越转就越喜滋滋,这里不仅有牛肝菌,还有少量的鸡枞。
两种都是非常好吃且珍贵的食用菌,在后世鸡枞价格比牛肝菌高,因为它还有药用价值,好的鸡枞每公斤最高可以卖上万块。
苏武在她身后紧紧跟着,寸步不离,生怕她忽然冲下去挖出毒仙一口吃下去。
深山确实有没被挖的野菜,不过也没多少,两个人挖了点,便打道回府。
出了密林,微风扑面而来,潮闷的窒息感一扫而空,苏红秀舒爽不已,尤其一想到那些肥美的菌子,她嘴角就压不下去。
一条河自山尽头来,在山下被分流成四五条小河,苏武走的捷径正好经过一条,苏红秀道:“我们去洗把脸吧,顺便把野菜洗了。”
脸上都是汗,粘着头发特别难受。
苏武掉头,往河边走去。
苏红秀到了河边,还没把菜篮子放下,眼睛忽然乍亮:“有鱼!!”
小河清澈见底,她清晰地看见河底好多鲫鱼和小虾米。
这个年代生态没怎么被破坏,所以河里才会有这么多鱼虾,至于为什么没人吃,大概是做这些东西需要很多油,没油不香,而现在大家最缺的就是油水,谁会把油用在这些塞牙缝的上面,且鲫鱼肉少不说,浑身都是刺,更没人乐意吃这个了。
不像衣食无忧的后世,鱼虾深受大家的喜欢,苏红秀最喜欢喝鲫鱼汤了,特别香特别鲜。她闲暇时,还会去河边亲自钓鱼,技术不行,一天只收获三四条,还很小,但她能高兴一整天,晚上做汤,她能喝三碗。
从苏武淡定甚至不解的神情就能得知苏红秀猜想的没错。
他不明白姑姑在高兴什么,以前也没见她对这些感兴趣,或许姑姑和他一样,实在饿的不行了,才会来捞这东西吃。
苏红秀把野菜倒出来,而后用空篮子在河里兜,随便一兜就兜了六条半大的鲫鱼。鲫鱼很有活力,在篮子里翻腾着。
苏红秀喜滋滋地道:“回去给你炖汤喝。”
苏武眉头深深皱着:“家里没油。”
没有油,煮出来的鱼汤就很腥。
苏红秀知道他的意思,她站起身:“放心,姑姑有办法让它不腥。”
正说着,旁边芦苇荡里扑棱棱飞起来几个野鸭子。
苏红秀拔腿就朝芦苇荡跑去,没一会儿满头大汗回来,衣襟里竟兜着来十来个野鸭蛋。
苏武小脸上写满惊异,姑姑竟然能摸到野鸭蛋,平时他和小伙伴们蹲都要蹲很久,野鸭被人追的多了就变得非常聪明,即抓不到它,也很难找到它做的窝。
苏红秀笑着走到他面前:“我看下几个窝,明早采蘑菇的时候我们顺便再去看看。”
苏武看着个头不小的野鸭蛋,心底荡起波澜,再看苏红秀时,本是厌恶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苏红秀把野鸭蛋放到地上,姑侄俩开始洗野菜。
回到家时间还早,苏红秀烧热水洗了个澡,顿时觉得身上无比的舒爽。原主不爱洗澡,加上现在天气热,身上臭烘烘的,也不知道对着这样的她,老苏家是怎么左一句宝贝闺女,右一句乖乖秀儿的。
身上污垢厚,苏红秀连换了两桶水才清。她低下头,第一次看清自己的容貌,完全陌生的一张脸,脸瘦的凹陷,皮肤晒的黑红,有些粗糙,确实是村妇的模样,不过,一双眼睛却格外漂亮,清凌凌地桃花眸,眼波流转,勾人心魄。
可惜了放在这么一张脸上,平日里她又跋扈凶悍,连带着漂亮的眼睛,也因为戾气而变得丑陋,谁还会去注意欣赏。
哎,穿过来利用美貌获利这条路,也给堵死了,牛马圣体再一次悲伤逆流成河。
洗了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苏红秀去厨房做午饭。
灶台上有几个罐子,她一一打开看,第一个猪油瓦罐,被刮的比脸还干净,第二个是盐罐,里面装着两块成块的粗盐,这种盐是最便宜的,家里也只剩下两块,第三个是糖罐,同样比脸干净。
剩下的几个小一点的瓦罐是装调味料的,也剩不多,苏红秀又走到另一边,弯腰拿起油壶看,没看到什么,她倾斜油壶,这才在一角看到点儿,老苏家是真的山穷水尽了。
苏红秀叹了口气,走进苏父苏母的房间,来到面箱前,先推开了左边的,里面的面一看就是做窝窝头的那个,有些眼熟,但一时记不起是什么面,苏红秀叫苏武。
苏武在厨房烧了半天火,听见苏红秀叫他,他丢下柴火进去。
“这是什么面?”苏红秀问。
苏武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家里最近就吃它吃的最多:“高粱面。”
苏红秀有些吃惊,怪不得眼熟,她小时候看爷爷喂猪,用的就是这个高粱面,高粱面煮一下再拌上菜给猪吃,猪吃的可香了,她也想吃,爷爷说那东西剌嗓子,人吃不了。
她心情有些复杂,打开右边的,是玉米面。
苏红秀果断挖了几碗玉米面,用水搅拌至粘稠有劲,用塑料盖上,而后走到院子里清理鱼。
她手脚流落,转眼间就把所有的鱼都清理干净了,苏武看的目瞪口呆,他第一次见姑姑干活,第一次见姑姑杀鱼,那个利索程度,比他爸还厉害,这还是那个一回到奶家就变成废人的姑姑吗?
处理好鱼,苏红秀掰下来点盐,放在手里搓成沫,再撒在鱼身上腌制。
“小武,火别烧太旺,给我剥几头蒜。”
苏武回神,把几根柴火抽出来塞进下面的灰里,拿过蒜来剥。
油少,就得小火慢剪,苏红秀把仅剩的油倒了一点点进锅里,等油热,开始煎鲫鱼。要想炖出奶白奶白的鲫鱼汤,就得先将鱼剪一遍。
将鱼剪至金黄再倒入水和洗干净的鱼肚鱼泡,加进姜蒜和调味料,就可以慢慢炖了。
香味渐渐出来,直往苏武的鼻子里钻,他口水不受控制地往外流。
他妈以前做过一次这个鱼,从来没有这么多道工序,都是直接水开就把鲫鱼丢进去,炖出来的汤腥到难以下口,更别说有香味了。
姑姑竟然这么会炖鱼汤,这太神奇了。
他小小的心灵在继姑姑掏到野鸭蛋后,第二次震撼了。

白墙红瓦的院子里,月光倾泻下来,一道男人的身影投射在倒地的女人身上。
女人背对着他,双目紧闭,半边脸被血模糊。
“红秀,我们体面离婚吧,你自己心里也清楚,不管是文化、谈吐亦或是思想,我们都不是一个层次的。”
“很多时候,我跟你完全没法沟通,你满脑子只有油盐酱醋,对于我写的诗集和文章无法理解。”
“不像燕燕,她懂我的诗情与浪漫,懂我的风月与喜乐,她从身体和精神上,都给了我莫大的震撼和惊喜,我爱她,我离不开她了。”
苏红秀缓缓睁开眼睛,就在十几分钟前,这具身体已经换了内胆。
她开车去见大客户,路上发生车祸,当场归西,然后就魂穿到了一本名叫《我在八十年代当巨富》的垃圾小说里,成了男主同名同姓的炮灰原配。
身后口出畜言的,是她的丈夫,书中男主赵立民。
苏红秀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点进这本毁三观的烂书的,全程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就算原主在外怎么混怎么跋扈,但对赵立民和赵家没得说,结婚五年,给赵家当牛做马,把赵立民和赵翠芬当皇帝皇太后伺候着。
谁料赵立民这个畜生婚内出轨,更是在考上大学后,逼原主离婚。原主大受刺激,为了乞求赵立民的垂怜和回头,一头撞在墙上。
苏红秀就是在这个时候穿过来的。
“你不是说爱我吗?爱我就要支持我去做我喜欢的事,这样才是真正的爱,不是吗?”
你死就死了,我失去的可是爱情?
苏红秀双手撑着地面坐起来转过头,然后在赵立民被她的惨样吓的腿一哆嗦的时候,给他来了第二哆嗦。
“我爱你妈麻花情!”
原主平日里为了迎合赵立民的喜好,讨赵立民欢心,强逼自己说话轻声细语,不说诗词歌赋,至少不会骂脏话,赵立民此刻一听,既震惊又厌弃:“你终于露出了粗俗泼妇的本质!”
苏红秀抬手擦了把糊在眼睫毛上的血。
“对对对,我粗俗我泼妇,你高雅,你高雅你管不住自己搞姘头,还歌颂出花儿,城墙皮都没你脸皮厚。”
“你!!”赵立民涨红了脸,被苏红秀的糙话给糙的找不到形容词:“你给我把嘴巴放干净点,我和燕燕是真心相爱。”
苏红秀勾唇冷笑:“你俩是婚内出轨的奸夫淫妇,可别污了真心相爱这四个字。”
赵立民感觉眼前的蠢货撞了墙后像变了个人,哪还有半点从前低眉顺眼唯他是听的样子,难道他不爱她,对她的刺激这么大?
就算她爱他爱到失去理智变成疯子又怎样!
“苏红秀,我和你根本不是同一路人,你何必纠缠?”
苏红秀见过不要脸的,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不是同一路人,你当初像个狗一样在我面前晃荡勾引我?”苏红秀眼神嘲弄,“有本事你直说,你这个穷酸货以前就是贪图我家钱财和粮食啊。”
五年前的赵家穷得都揭不开锅,而老苏家是西河村里的富户,赵立民和赵翠芬便把目光锁定老苏家。
赵立民对自己的相貌和文化素养超绝自信,果然苏家小女儿苏红秀对他一见钟情,他勾勾手指,她就拿着巨额嫁妆上门伺候他。
这五年里,原主掏空自己娘家家底来填补赵家这个坑,把赵家母子俩喂的膘肥流油,盖起这整个西河村最亮眼的大砖瓦房。赵立民十指不沾阳春水,专心自己的诗情画意,而赵翠芬天天白面大肉,娘俩和原主站在一起,仿佛两个图层。
赵立民高贵的自尊被羞辱到了,她竟然骂他是狗,要知道以前他可是她的天,她的神,让她跪在他脚下她都愿意!
疯了,失去他,真的让她疯了!!
“不管你怎么说,这个婚,我都离定了!”
苏红秀从地上起来,手拍着屁股上的土:“离,当然要离!”
赵立民瞳孔一震,不过他没心思辩驳她话里的真假:“你想通就好,人各有志,我以后会鸿鹄展翅,你也好好种地嫁人,咱们彼此珍重。”
苏红秀被逗笑了:“不就是个大中专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考上什么重点大学了呢。”
“还鸿鹄展翅,我看是老鸭扑腾。”
“你!”赵立民气噎,最后憋出一句:“你一个文盲村妇懂什么,赶紧滚回你们苏家,我这里不欢迎你了!三天后,我们就去离婚!”
高燕的奶奶去世了,高燕正是伤心的时候,他要过去陪她渡过难关,等人发送了他便回来立刻和这个村妇离婚。
“搞的我多乐意呆似的,我还害怕沾上屎呢。”
“......”赵立民已经气到失语。
苏红秀临走前,忽然想到什么,抬起脚就朝门踹过去,门内偷听的婆婆赵翠芬没防备,直接被门弹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她惨叫起来。
赵立民冲进屋里,就看到自己老娘在地上疼的呲牙咧嘴,他怒火中烧,回头瞪向苏红秀。
“苏红秀,你怎么这么粗鲁!你到底想做什么?!”
苏红秀一脸无辜:“不好意思,我要进屋,以为没人呢,哪想到你妈躲在门后偷听。”
她分明就是故意的,怎么撞个墙撞成滚刀肉了。
赵翠芬气死了,喘着发疼的呼吸指使赵立民:“反了天了,你快给我打死这个臭烂货!”
赵立民脸上的肉绷的死紧,咬着牙问:“你进屋想干什么?”
苏红秀:“拿我的玉石吊坠,既然咱们离婚,就物归原主吧。”
“凭啥给你,你给了我就是我的,你苏家的东西都是我家的!”赵翠芬耍无赖一绝。
苏红秀也不着急:“不给是吧?行,那我就不走了,你们慢聊,我回屋睡了。”
“就一个破吊坠,品质那么次,给她,以后有更好的!”赵立民低呵他妈。
赵翠芬一听,对啊,高燕家里条件那么好,嫁过来肯定给她穿金戴银,她要这破石头干啥。
扯下来丢过去:“没见过世面的泥腿子,拿上滚!”
苏红秀把吊坠安稳揣兜里,淡定走出赵家门,然后就一路生怕被鬼追似的狂奔回苏家。
可不是她危言耸听啊,穿书都能发生,撞见鬼什么的也不稀奇吧。
她循着记忆来到一扇破旧的木门前,抬手敲门:“开门!”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门内叮铃哐啷一顿响,门很快被打开,苏母满脸震惊地看着她:“秀儿?你咋来了?”
苏红秀扶门喘气,顶着各异的眼神:“爸妈,我要离婚!”

老苏家有两口大铁锅,一口炖着鱼汤,另一口锅苏红秀用来炒野鸭蛋。野鸭蛋挺肥的,她一次性打了六个,在鸭蛋里倒一点白酒去腥,用野菜炒鸭蛋,金黄搭配翠柳,色香味俱全。
苏武趁着她出去,偷偷擦了擦嘴角。
苏红秀又去菜地里拔了个大白菜,用虾米炒出了一道菜。
狗吠声此起彼伏,上地的人回来了。
大家的脸色都不太好,苏广业道:“第一场麦打完了,一亩地净产不到200斤。”
罗娟惊道:“这么少?”
“这还算好一点,靠山的那些地,太阳照的少,收成只会更少。”
老苏家人的气氛顿时凝重。今年为了增加粮食产量,红薯和土豆又种的少,现在家家都青黄不接,日子可咋过。
正愁苦着进了门,忽然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
苏广茂道:“好香!”
苏广业用鼻子嗅了又嗅:“好像是鱼的香味。”
罗娟翻了个白眼:“鱼哪有这么香,鱼只有土腥味,你的狗鼻子失灵了。”
都在关心是什么香,只有苏父苏母震惊道:“是秀儿在做饭?”
他们比千金还金贵的闺女,从小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里做过一顿饭,今天竟然主动做饭,还做的这么香,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苏家两兄弟后知后觉,一脸惊喜,忙跑到厨房门口往里张望,就见苏红秀正有模有样地往锅里下玉米面疙瘩。
香味更加浓郁的直逼而来,灶台上碗碟摆不少,有绿有黄的,苏广业狂吞口水:“红秀,你做了啥?咋这香?”
苏红秀把最后一勺面疙瘩放进锅里:“洗洗吃饭!”
“埃,好!”
罗娟抱着嘲讽的态度进去,看到灶台上热着的菜,她愣住了。
两盘荠菜炒鸭蛋,两盘虾米炒白菜,她揭开锅,里面奶白的鲫鱼汤正在咕嘟咕嘟冒着,浓郁鲜香真的来自于鱼。
口水不受控分泌出来,罗娟趁着盖锅盖,偷偷咽下去。
小姑子不仅会做菜,还会做鱼,还做的这么香,这出乎她的意料,毕竟以前小姑子回娘家,懒的能让苏母把饭喂到嘴里去。
难道在赵家练出来的?赵家可不把她当宝,而是把她当佣人老妈子使唤的。
察觉到苏红秀看过来,罗娟故作淡定地问道:“这鸭蛋哪来的?”
苏武抢答:“在芦苇荡里捡的。”
罗娟狠狠一眼瞪过去:“我问你了?显得你,起来洗脸去,脸脏的像猴子似的。”
没想到儿子就跟苏红秀待了一上午,居然“叛变”了,那个积极的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以前苏红秀对他多好呢,真是记吃不记打的混蛋玩意儿。
苏武被他妈一顿白眼,一溜烟跑了出去,打水洗脸。
罗娟在他旁边叨叨:“不就是放了油才那么香的吗,让我放那么多油,我做的比她的还香。家里本来就没油了,她还这么大手大脚的用,不是自己花钱买的不心疼是吧!”
丁二姐比她看的开,香味把她肚子里的蛤蟆勾的叫个不停,她不管那些,洗完手就赶紧把饭菜端到了桌上。
很快,老苏家的午饭就开始了。
不同于往日单调的饭桌,今天的格外丰富,有色彩。一大盆鲫鱼汤,四盘菜,每人一大碗玉米面疙瘩,色香味俱全。
老苏家人看着满桌子菜,还有碗里满满的玉米面疙瘩,不停的咽着口水,竟不知道该先吃哪个。
“天爷啊,这是鱼汤?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白嫩的鱼汤,像牛奶似的。”苏广业眼睛瞪的老大,对着鱼汤流口水。
罗娟哼了声:“你多倒点油,你也能做出来。”
苏红秀纠正她:“二嫂,这不是倒油做出来的,是先把鱼煎一下,煎过之后炖出来的汤才这样,油只用了一点点。”
罗娟被堵个无话,又说碗里的玉米面疙瘩:“这么大一碗,够三个人吃了,你每个人都这么大碗,得用多少玉米面,日子还过不过了。”
苏母黑了脸:“要吃就吃,不吃就滚蛋,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她懒成猪的宝贝闺女辛辛苦苦为家里做饭,这在她看来大过一切,再说了桌上的菜全是不值钱的,不过是宝贝闺女心灵手巧,会弄花样而已,有啥好说的。
至于玉米面疙瘩,虽然做成玉米糊糊会更省粮食,可大家好久没吃过一顿饱饭了,各个饿的皮包骨,偶尔饱吃一顿也无可厚非。
苏母又换上笑脸:“我的乖秀儿,你什么时候这么会做菜了?”
苏红秀眼神闪了下:“在赵家练出来的,不知道味道怎么样,你们动筷子呀,尝尝好不好吃。”
大家齐刷刷看向苏父,苏父本来愁云密布的眉间此刻也带了笑,女儿真的想通了,懂事了,还亲自下厨给大家做饭菜,他哪有不高兴的。
他是一家之主,得他先动筷,其他人才能动。
他拿起筷子:“吃吧。”
顿时,大家一起动筷,饭桌上跟打仗似的。
“这野鸭蛋竟然一点都不腥,真好吃!”
“还有这虾米还能和白菜炒啊,咋这么有想法,香的嘞。”
苏文两个脸颊被鸭蛋塞的鼓鼓地,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姑姑,想鼓起勇气对姑姑说,明天他也去捡野鸭蛋,但努力几次还是不敢。
一双筷子夹着菜放到他碗里,他抬起头,就见苏红秀笑盈盈地看着他:“多吃点。”
瘦的风一吹就要倒了似的,看着让人很心疼。
苏文一僵,继而小脸涨红,头埋的更低了。
丁二姐和苏换弟怪异地看着苏红秀,这是苏红秀第一次对老大家释放善意吧,以前小姑子可是最看不起老大家娘儿们几个的,经常骂他们没出息,一家子窝囊废,放个屁都没声响的,今天这是咋了,竟然给苏文夹菜,还对他笑。
两人同时打了个哆嗦,难道撞墙真有那么大功效,能把畜生撞成人?

苏红秀拿了双筷子给苏武:“先吃,吃不饱我再给你加。”
摊主是个实在人,面给的多,肉酱也给的多,厚厚的一层盖在面上,味道很好。
苏武使劲吞咽着口水,他努力回想上次吃白面是什么时候,好像还是姑姑结婚时,他在席上吃了一顿,自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吃过了。
家里但凡有一滴白面,都被姑姑背到婆家去了,偶尔有一两顿,那也是奶做给姑姑吃的,他只能眼巴巴流口水,梦里做梦都馋的直哭。
今天他终于重新吃上了白面条,竟然还是姑姑带他来吃的。
苏武用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妈说这样就能确定是不是在做梦,嘶,好疼。
他眉头紧紧皱起来,这不是梦,这是真的,可是姑姑为什么忽然对他这么好呢?他想不通,也暂时顾不上想,埋头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这一顿饭,吃的苏红秀晕晕乎乎,她知道,这是晕碳反应。这具身体长久没这么饱饱吃过一顿,不晕才怪。
她转头,就见苏武已经吃饱喝足,半靠在椅子上,比她好不到哪里去。
苏红秀失笑,伸手摸摸他的头:“吃饱了吗?”
苏武小眉头皱着想躲开,可吃人嘴短,加上这会儿犯迷糊,就由着她了:“嗯。”
真乖。
苏红秀完全相信,再给他下一碗他也吃得完,但一下吃那么撑,会伤到胃,得慢慢来。
结了账,苏红秀带着苏武去了马路对面的国营商店。
黄原县就一个国营商店,可想而知里有多拥挤热闹。商品分门别类,种类不是很多,摆在各自档口的玻璃窗内。
人们站在玻璃窗前拿着票排队等待,还有很多不买,就单纯逛着看看。
苏红秀就是后者,她手里没票,可不就是只能看着嘛。她拉紧苏武的手,在每个档口都看一看,了解一下价格。
白面1毛8分钱一斤,大米2毛3分钱一斤,猪肉7毛8分钱一斤,鸡蛋4毛8分钱(一斤8-10个)一斤,糖8毛1分钱一斤,粗粮1毛钱一斤......
糖真的死贵死贵的!
不过这个时代制糖技术不发达,地理位置又远离原料地,供不应求,必然会贵。
苏武神色复杂,目光从花花绿绿的档口扫过,他原以为,姑姑一进来就会直奔那儿,城里的姐姐们都穿着漂亮又时髦的衣服,姑姑肯定羡慕死了,现在手里有钱,一吃完饭就跑过来了。
谁料,姑姑往那儿看都没看一眼,这出乎他的意料。
转了一圈出来两手空空,苏红秀转战农贸市场。
苏红秀来到一个卖粮油和肉的车子前。
“叔,白面咋卖?”
摊主道:“2毛1。”
没有票贵了整整三分钱,苏红秀有些肉疼,又问:“荞麦面呢?”
“1毛4。”
苏红秀道:“给我来五斤吧。那个肉咋卖?”
摊住边给她装面,边回道:“猪肉1块5,板油1块2毛3。”
在现下年代,猪肉是不会像后世那样,从头到脚细分成什么猪头肉,里脊肉,猪后腿这些,现下都是一起论斤卖。每天的猪肉供应有限额,有钱都不一定能抢得到,能有肉就不错了,哪还有资格挑来挑去。
但因为大家肚子里都缺油水,就都想吃肥的,带油的便最抢手,不像后世,大家油水吃太多,都怕肥腻的,反而瘦肉和排骨很受欢迎,价格也贵的多。
苏红秀手揣在兜里,摸着没捂热乎的钱,犹豫了再三,说道:“给我来三斤猪板油。”
她也想让老苏家人吃上白面和猪肉,但她不能只顾眼前,得存点钱做生意,钱生钱才是长久之计。
摊主挥着刀利落切肉,苏红秀在角落看到了猪下水,这玩意在这个年代不受待见,一般都是剩到最后,要么摊主自己带回去吃,要么有吃不起肉的,买这些回去过过嘴瘾。
苏红秀舔了舔唇,脑子里闪过火爆肥肠、爆炒猪心、辣炒猪肝、酱烧猪肚,八刀汤......
嘴里口水止不住分泌,她咽了下,问摊主:“叔,下水多少钱?”
摊主一愣,扭头看了眼:“2毛一斤。”
苏红秀果断道:“给我来两斤。”
摊主直接整袋子提起来给她:“都拿去吧,算你一斤。”
苏红秀接过,笑着道:“谢谢叔。”
面7毛,板油3块6毛9,加上猪下水,总共4块5毛9。
苏红秀又买了壶菜籽油,以及调味品,花去2块。家里没有什么蔬菜,黑市的门口正好有蔬菜摊位,她顺手买了两斤青椒和蒜苗,花去1毛3。
等家里粮食危机解决,她要自己买来菜种子种,天天萝卜白菜可不行。
至此,苏红秀的首次购物之旅就告一段落了。
她打算把东西全部装进自己的大背篼,苏武忽然把猪下水和调味品放进自己的小背篼。
苏红秀笑着看他:“替姑姑分担呀,我们家小武哥真懂事。”
苏武被她夸的很不自在,用脚踢着脚下的小石子儿。
姑姑凭自己本事挣的钱,却没有为自己花用一分钱,买的全是家里吃的,这让苏武很是震惊,也让他心情很复杂,他内心构筑起来的那个坏姑姑的形象,开始出现裂痕。
难道姑姑撞傻了吗?那能不能不要恢复,就这样一直傻下去该多好。
最后两人分担着,一人背了些,面上用野菜盖住,往坐车的地方走去。
不过还没到,就遇见了着急忙慌找来的苏母。
苏母先回的家,小女儿和孙子都不见了,四处找也没影儿,急的跟什么似的,幸亏碰见了回村的苏大力,他说姑侄俩去城里了,这还了得,苏母赶忙让苏大力带她去城里找人。
此刻看见宝贝女儿和孙子安然无恙,她长松一口气,几步扑过来:“秀儿,我的秀儿,你可把妈吓死了!咋不声不响的跑来城里,多危险。”
苏红秀安抚她:“我这不是没事嘛,妈,你别担心。”
苏母道:“我咋不担心,你一个女子,万一遇到贩子咋办,你不知道现在世道乱的很,你要是出个啥事,我和你爸咋活。”
苏武扬起小脸:“奶。”
苏母扬起手就抽他屁股:“我让你看着你姑姑,你看到哪里来了,啊?这么大人了,一点小事都做不好,我养着你有啥用。”
苏红秀有些无语,老太太着急就不讲道理,她赶紧把苏武护在身后:“妈,苏武是被我带来的,你别打他,再打我生气了啊。”
闻言,苏母才停手,看着两人补丁落补丁的衣服,瘦的风干似的,热的满脸是汗,与路过的体面的城里人一对比,她心里直泛苦水。

原来不是苏红秀主动想通,而是人家死活都不要她了。
“这个白眼狼!!”苏父一巴掌拍在桌上。
赵立民是真正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软面条子,他老妈又是个好吃懒做的,地里庄稼不种,都是老苏家几个壮劳力拼死拼活替女儿养着他俩。
他现在吃完饭把碗踹个粉碎,老苏家怎能不火大。
苏家两兄弟牙都要咬碎了,苏广茂盯着苏广业那边一动,他也快速穿上鞋,今天怎么说也得把赵立民打残,不然这觉没法睡。
罗娟这次不拦着了,她崩溃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嚎。
“造孽唷,我上辈子到底做了啥缺德事,这辈子要摊上这样的人家,你们要留下她,这不是把我们娘四个往死里逼吗?”
她哭声震天,窗户纸外很快奔过来三个身影,那是她的两儿一女。
苏广业下炕的动作一顿,朝窗外吼:“回屋去!”
三人站着不肯动。
“你叫他们进来,今天我们娘四个就死一块儿。”罗娟手捶地面。
苏广业一手捏紧自己的鞋,厉声呵斥:“嚎什么嚎,想让村里人都来家里看笑话吗?快闭上嘴,不然我抽你。”
“抽啊你,老苏家笑话还少吗?你们要是留下她,村里人明天就能上家里边吃席边看笑话!”
“疯婆子,哪来的席?!”
“我们娘四个的席,等我们死了,你们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我眼不见为净!”
说着,她抹了把眼泪鼻涕,从地上一骨碌起来,打开门拉着仨孩子的手就往门外走。
“这个莽货,老二你愣着干啥,快把她按回来!”苏母焦急命令苏广业。
苏广业光着脚就去追:“死婆娘,你要死自己死,拉着我的种做什么。几天不打上房揭瓦,我看你就是欠抽了,我今天非揭掉你一层皮不可!”
他一鞋底扔在罗娟头上,彻底把罗娟的怒气值给拉满了。
她怒目瞪圆,回头就和苏广业扭打起来。
院子里惊天动地,哭喊声夹杂着骂声不绝于耳,苏父淡定抽着烟,苏母往院子里瞪:“不把这股邪火给她出了,她就安生不了。”
苏红秀不敢苟同,就原主那个作法,家里的嫂子和孩子们能忍到现在简直堪比舍利子,但老苏家竟然没一个觉得有问题的!
她脑袋本就还有点晕,此刻快炸了,眼冒金星看苏广茂和他旁边一直没出过声的大嫂:“快去拉开他们。”
大嫂叫丁二姐,比罗娟大一岁,瘦长脸单眼皮。全家这么闹腾,她全程旁观,大概是早就看透了苏家人宠女无章的本质,已经麻木了,反正到最后,胜利都是属于小姑。
苏广茂闷声说:“她要赶你走,该打。”
“我的话都不听了是吧?”苏红秀拉下脸:“好,我懂了,你也想让我滚。”
“......!”苏广茂一下急红了脸,二话不说就冲出去拉架。
丁二姐见苏红秀和苏家老两口盯着自己,她再待下去也没意思,也跟着出去意思意思。
几分钟后,四人重新回到屋里,罗娟就嘴角青了一块,苏广业严重些,脸被挠花了,眼睛还青了一只。
苏红秀坐正身体,诚恳道:“我知道我以前不懂事,让家里为我吃了许多苦,以前的我改变不了,但以后我会改。不只是嘴上改,我用实际行动来表示。”
既然她在那边已经死了,回不去了,那她便借住这具身体,替这具身体好好活下去。
在苏家人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她给自己设了个限:“给我一个月,一个月我还清欠家里的,让家里大变样,要是做不到,我自己滚蛋,成吗?”
这个时代虽然穷,可百废待兴,满地都是机会,她一个有智商肯拼肯干,还占尽信息先机的21世纪大好青年,不信在这里干不出一番天地。
她这个牛吹的太大了,连苏母也觉得心虚,拽着她袖子给她使眼色,发啥誓,这是她自己的家,就待着哪儿都不去,谁不答应谁滚蛋。
罗娟直接气笑了:“还清欠家里的?你知道有多少吗?加起来上百块,就凭你啥也不会,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连字也认不全几个,上哪儿挣?还让家里大变样,只要你从家里滚出去,家里就能大变样。”
在苏广业又要爆发之前,苏红秀赶紧接话:“我怎么弄钱这个你别管,反正我会兑现自己的承诺。”
苏广业立刻附和:“你看我妹子都会说兑现承诺这四个字成语,谁说她字认不全,你这个死婆娘一张嘴就知道胡咧咧。”
苏广茂紧跟:“对啊!”
“对个......”苏红秀抿着嘴唇,把屁字吞回去,瞪着俩大傻:“这四个字是成语吗?能不能安静点别打岔。”
苏广茂苏广业怔怔地看着自家妹子,总觉得小妹变化挺大的,以前要是罗娟敢这么说她,他俩还没动手,她就已经撸起袖子跟罗娟干起来了,哪还会这么好脾气听着,还制止他俩。
难道这是脑震荡的后遗症?
不过小妹让安静,那必须安静!
“二嫂,我暂时肯定是要住在家里的,这样,爸你给我做担保人,如果我苏红秀办不到允诺的事,你们要怎么处置我,我绝无二话。”
苏红秀请出了一家之主。
以前怎么闹,苏父都没发过话,但他当兵出身,言行如一刚正不阿,他要是定下啥那就是啥,谁也撼动不了。
大家顿时齐刷刷看向苏父,罗娟止住哭声,丁二姐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苏父抽着烟,浑身透着威严,烟雾缭绕在他周围,沉默片刻,他才缓缓道:“就按红秀说的办。”
女儿诚心悔过,他双手双脚支持,就算他知道那个许诺是天方夜谭,也不能打消她的积极性。一个月时间够他给女儿再寻摸个好人家了,他女儿这么攒劲,不愁找不到婆家。
罗娟呼出一口浊气,丁二姐面露惊讶,不过两人心中的想法一致,那就是掰着指头数日子。
“好了吧,好了就各回各屋去,我困死了。”苏红秀开始赶人。
苏母不放心:“妈今晚守着你,你睡。”
苏广业:“妈,您去睡,我来守。”
苏广茂:“我来。”
“去去去,我又不是将死之人,守什么守。”苏红秀催促几人,打着哈欠看起来困的不行了。
苏母和大傻二傻只能一步三回头的走了,等院子里彻底没动静了,苏红秀赶紧从兜里掏出玉石吊坠,嘿嘿笑着:“我的心肝宝贝,我可想死你了。”
这吊坠是原主当初来到西河村时身上带的,看起来确实是一块很普通的玉石,上面还有瑕疵,跟宝贝一点不沾边。
但苏红秀知道,这东西可不简单。
高燕嫁过来后,无意中得到了这条玉石吊坠,从此她的人生就像开了挂,不到三十岁,就成了隐藏巨富,帮助赵立民平步青云,位居高职,最后二人携手幸福度过后半生。
高燕家是条件好,但与巨富一点关系扯不上,绝对是这条玉石吊坠的原因。
或许,它是个系统或者空间?
脑子里搜寻了一遍那些穿书文开启系统的方式,她狠了狠心,把自己手指咬破,让血滴入玉石中,眼眸瞪圆了小声喊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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