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艺挽着蒋临翼的胳膊出现时,我正在细细整理着蒋临翼多年来送我的各式各样礼物。
“罗溪,订婚那天伤到你我很抱歉,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伤害罗艺,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她?”
我苦笑,我从来都没有为难过她。
蒋临翼和哥哥都以为我让罗艺穿那些带有侮辱意味的奴仆装是为了羞辱罗艺。
讽刺的事,罗艺现在是我哥和蒋临翼捧在手心里的宝贝。
就算在我家的别墅里,罗艺可以随意支配家里的佣人。
何况她不是我家的佣人,我根本无权支配她。
更何况,罗艺有宣城两个新贵做舔狗,怎么会自讨苦吃跑去我家当佣人。
不管我如何解释,在蒋临翼眼中,+我是一个心胸狭隘、仗着家世显赫无恶不作的恶女。
罗艺介入我们的感情后,我闹过很多次。
“罗溪,你我的婚约本来就是一场错误,我们没必要因为一个承诺继续坚守那个可笑的婚约了。”
“我们的婚约就此作废。”
我抬眸,盯着眼前这个曾经承诺非我不娶的男人。
他的眼底尽是冷意。
我从小和他一起长大,原本,我才是那个被他和哥哥捧在手心的人。
那些原本属于我的宠爱,自从罗艺出现后都消失了。
所有人都围着罗艺转,只要罗艺一掉眼泪,所有的过错都是我的。
我自小在万千宠爱中长大,突然有一天所有人都弃我而去,我堂堂罗家大小姐怎么受得了。
我哭过闹过,认过错。
可我越是如此,所有人越是觉得我无理取闹、娇纵跋扈。
他们一步步远离我,一步步的靠近罗艺。
我真的,好累。
“临翼哥哥,对不起,都怪我不好,是我打扰了你们的生活,你不要因为我跟罗小姐吵架。”
罗艺拽着蒋临翼的胳膊,露出小白花的清纯无辜样。
“小艺,这不是你的错,你没必要自责。”
蒋临翼宠溺的摸了摸罗艺的头,露出那个很久很久以前,只会对我笑得那样温柔的笑。
曾经那个我喜欢的蒋临翼早已不存在了。
“罗溪,我劝你不要再继续纠缠了,这样对你我都不好,我劝你乖乖的和我去蒋家解除婚约,也好给你留些体面。”
“你死缠烂打对你……好。”
蒋临翼话还没说完,我率先打断他。
“我可以跟你解除婚约,不过,当年定亲的信物你必须还回来。”
蒋临翼一愣:“什么信物?”
当初两家长辈定下婚约时,蒋临翼的长辈送了一块价值百万的白玉作为信物,而我祖母将祖传的宝石作为信物送到了蒋家。
这宝石是祖母祖上传来的东西,价值连城,曾是皇族的东西。
“把信物交换回来,我们的婚约随之作废。”
蒋临翼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罗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耍什么把戏,我回去给你拿,从此我们再无瓜葛。”
从十六岁起,这白玉便被我当宝贝戴在身上。
而那价值连城的宝石被蒋家一直收藏在展馆里。
听祖母说,祖上是镇国大将军,这宝石是祖上军功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