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院长,这怎么可能?
我妈身体一直好好的!”
林子阳脸色发白,声音都带着颤抖。
沈婉也跟着阴阳怪气:“就是啊副院长,您可不能偏听偏信,随便给人下诊断吧?
这也太不负责任了。”
副院长被两人的无知气得冷笑,一把拽住林子阳的胳膊拖进病房:“你自己看看!
躺在病床上的是谁?!”
“你母亲命悬一线的时候,你在哪?
在外面搂着野女人谈情说爱!”
“要不是你老婆坚持送医,你妈早就没了!”
我留在病房外,听着里面传来副院长的怒吼,夹杂着林子阳和沈婉的辩解声。
当林子阳带着哭腔的嘶吼传来时,积压在心底的怨气终于消散了几分。
突然一阵急促脚步声逼近,我还没反应过来,一记耳光便重重落在脸上。
林子阳双眼通红,像头失控的野兽:“贱人!
都怪你没照顾好我妈,她才会变成这样!”
“你这么恶毒,怎么不躺在病床上的是你!”
如此大的响动,周围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
我踉跄后退半步,捂住发烫的脸颊,眼中蓄满泪水:“我拼命要送妈来医院,是你让林薇拦着我,还说我故意装病......我求了你们多少次,可你们就是不信,我能有什么办法......”哽咽的话音落下,我的泪水顺着指缝滑落,将委屈演绎得淋漓尽致。
林子阳被噎住,仍不死心:“我妈上个月才体检过,根本没有问题!
肯定是你气着她了!”
“脑梗是被气就能得的病?!”
副院长忍无可忍,“你身为医生,平时不关心母亲的健康,现在倒会推卸责任?”
见林子阳还梗着脖子不认错,副院长直接拍板:“你和林薇都不用再来了,我们医院容不下你们这种毫无医德的人!”
林子阳张了张嘴,最终无言以对。
沈婉急忙挽住他胳膊,娇声安慰:“别生气,以你的本事,随便哪家医院都会抢着要你,这破地方我们不稀罕!”
副院长翻了个白眼,转过来安抚我。
我强装伤心,心底却冷笑——这对狗男女果然臭味相投。
之后半个月,我每天精心照料昏迷的婆婆。
林子阳虽然偶尔出现,却总是和沈婉腻在一起,旁若无人地调情。
同病房的病友都为我打抱不平,当着婆婆的面劝我趁早离开这个渣男。
终于,在第十七天清晨,婆婆缓缓睁开了眼。
看到我的瞬间,她浑浊的泪水夺眶而出,眼神里满是愧疚与懊悔。
我知道,这段时间故意在她床前“哭诉”的努力没有白费。
“孩子,这些年苦了你......”婆婆颤抖着抓住我的手。
我红着眼眶摇头,心底却燃起复仇的快意。
就在这时,林子阳搂着沈婉走进病房。
看到婆婆清醒,林子阳立刻挤出眼泪扑过去:“妈,您终于醒了,我担心死了......”沈婉也想凑过来表现,却被婆婆突然吐了满脸口水。
她僵在原地,委屈地扑进林子阳怀里。
婆婆喘着粗气,指着沈婉怒喝:“今天我把话撂这儿!
你要是敢和弯弯离婚,就当没我这个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