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着剧痛,继续扎纸人。
管家不忍,劝我休息。
我让他不用担心,如果实在不安,还不如帮我买些补血的食材。
我让管家夜间还要来我房间一趟,我有要事需要他协助。
到点时,他如约而至,我叮嘱他:“我如果晕过去,你要继续帮我把血接着,别浪费了。”
匕首扎进心头,那里的新旧疤痕已经惨不忍睹。
汩汩鲜血流进储血袋。
·装满100CC时,我扛不住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管家哆嗦着给第二袋心头血封口。
同时拔出了匕首帮我清理伤口。
“夫人,你这样不行的,会有生命危险的。”
玻璃窗印出我死人一样惨白地脸色。
我气若游丝地摆摆头:“我心里有数,你照做就行了。
以后傅言卿问起,你就说我该还的也还清了。”
连续放血了七天,冰冻的血袋摆满了冰箱。
到了第七天头上,我终于晕死过去,难以唤醒,管家紧急将我送往了医院。
......再次出院时,傅言卿已出差归来。
他听说了我和林心月之间的矛盾,冷冷地扫了我一眼。
“多大点事就要让管家烦我?
她欺负你,你不也应该好好受着?
如果不是你,心月就不会死。”
“她不过拔掉了你几个指甲,又没有要了你的命。
矫情什么?”
我唇边扯起一抹苦笑:“以后不会了。”
倒是换得傅言卿愣怔了半秒。
不过他随即便催促我:“心月今天身体又扛不住了,我紧急赶回来就是让你给她点睛的。”
“都是因为你,不然心月的人生不会这么麻烦。”
我带他来到冰箱前面,打开一看,满满一冰箱血袋。
“阿卿,以后不用那么麻烦了,你自己可以按需给林心月点睛。”
傅言卿哼了一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取了一袋血匆忙去帮林心月点睛。
林心月满血复活的次日,又和我闹做一团。
她扯断了我领口的项链。
桀桀大笑:“什么破烂玩意儿,成天戴着。”
傅言卿被吵得有些头痛:“安知意,你能不能消停些?”
我无语了:“阿卿,明明是林心月扯断我的项链,你干嘛只说我不说她?”
“你知不知道,这个项链是我们的孩子啊!”
我一颗一颗捡着地上的珠子,呜呜哭泣。
“什么孩子?
孩子不是好好在你肚子里?
安知意,你别在这给我装疯卖傻。”
他拽起我,指着我隆起的小腹。
我依然只是痛哭:“我们的孩子没有了。
呜呜......”林心月则拍着手桀桀大笑:“没有的好,没有的好,阿卿是我的。
是我的!”
两个女人一个哭一个笑,场面有些让人瘆得慌。
傅言卿脸上黑云密布:“安知意,你不要试图演戏博取我的同情。
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反感。”
他打电话叫来家庭医生。
医生拖了哭哭啼啼的我去做检查。
不一会儿,医生慌慌张张跑出房间,“傅少爷,不好了,你赶紧来看看,夫人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