颁奖典礼的后台,王美玲等人狰狞的面孔已经迫不及待地暴露出来。
王美玲像一头发疯的母狮,尖叫着扑过来,“陈稷禾!
那一个亿!
还有专利!
那是夫妻共同财产!
你休想独吞!”
她脸上再没有一丝伪装的温情,只剩下赤裸裸的贪婪和怨毒。
陈浩站在她身后助威,语带威胁,“爸,我劝你识相点。
一个亿,还有专利后续收益,我们九,你一。”
陈雪抱着胳膊,下巴扬得高高的,“你要是不答应,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你再次净身出户!
让你身败名裂!”
看着他们扭曲的嘴脸,我心中一片平静,甚至有些怜悯。
我没有说话,只是从怀里,缓缓掏出了一张折叠的纸。
是那份他们带到医院给我的《断绝关系书》。
当着他们错愕、惊疑、继而转为惊恐的目光,我用仅存的左手,拿起笔。
在签名处,一笔一划,清晰地写下了我的名字——陈稷禾。
“如你们之前所愿。”
我将签好字的断绝关系书递给他们,“既然已经断绝关系,钱,一分都不会给你们。”
王美玲愤怒大喊,“我不会放过你的!”
她果然没有善罢甘休,一纸诉状将我告上了法庭。
她要求分割“夫妻共同财产”,也就是那一个亿的奖金和“蛟龙稻”专利带来的所有收益。
开庭那天,法院门口围满了记者。
陈浩和陈雪站在镜头前,挤着眼泪,扮演着被无情父亲抛弃的“受害者”。
他们暗示我不顾亲情,被金钱蒙蔽了双眼。
法庭之上,庄严肃穆。
王美玲的律师滔滔不绝,试图将我的科研成果强行与那段早已名存实亡的婚姻捆绑。
我坐在原告席,内心平静如水。
几天后,法院给出判决。
法院审理查明,“蛟龙稻”专利成果的最终确认,以及国家一亿元奖金的发放,均发生在我与王美玲被迫离婚之后。
更重要的是,这项成果,是我数十年如一日个人科研投入的结晶。
因此,专利权及其产生的收益,与王美玲没有任何关系,不属于所谓的夫妻共同财产。
王美玲,败诉!
“不可能!
我不服!
一定是法官你收了他的钱!”
崩溃的王美玲像个疯子一样尖叫起来,挣脱律师的阻拦,就要冲向法官席。
陈浩和陈雪也失去了理智,跟着大喊大叫,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肃静!”
法官猛地一拍法槌,威严的声音带着怒火,响彻整个法庭。
他目光如电,扫过地上撒泼打滚的三人。
“陈稷禾老先生,为国为民,潜心科研,作出巨大贡献,甚至险些付出生命!”
“而你们!”
法官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严厉的斥责。
“在他重伤垂危之际,逼迫离婚,侮辱抛弃,弃之如敝履!”
“在他功成名就之时,却又如跗骨之蛆,妄图分羹!”
“你们,根本不配称他为丈夫!
不配称他为父亲!”
法官的每一句话,都像重锤一样砸在他们心上,王美玲、陈浩、陈雪被这番话震慑住了,一时竟忘了哭闹。
最终,几名法警上前,将瘫软在地、面如死灰的三人,强行拖离了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