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各种生日,纪念日的照片。
我的胃里一阵翻涌,我的生日是记不住的,和谢婉的每一天都是要逐帧记录的。
“薛冉,出来。”
他们二人坐在沙发上,像看狗一样看我,谢婉恨不得把我踩在脚下。
“婉婉善良,你便不用再去棺材里躺着,喝下这碗掺了水的骨灰。”
他心疼的看下谢婉:“虽说效果比棺材差一点,但也能去除鬼魂。”
他又带有一丝愧疚的盯着我的手:“说不定你的手也能治好。”
盯着那碗不知道是谁的骨灰,恶心的感觉汹涌的冲到了我的咽喉处,我吐了起来。
我含着泪:“我不喝。”
我被按住,顾泽言亲手把那碗掺了水的骨灰给我灌下去。
我双眼通红,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作为守墓人,最最忌讳的便是碰到骨灰,这是对逝者的不敬,必定会遭到反噬。
这一点,顾泽言一直都知道。
从前他每天都会问我有没有出意外,现在却为了谢婉亲自制造这场意外。
“乖,喝下去就不要受苦了。”
从那天开始,我高烧不退。
我静静的坐着,心如刀割,自虐般的感受着。
“薛冉,我回来了。”
回来?
这小小的出租屋已经容不下他顾泽言这尊大佛了。
顾泽言假惺惺的摸我的头:“怎么还是生病了,真的有反噬吗?”
我偏过头,不愿理他。
说不难过都是假的,五年夫妻,如今确实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
“来,把这药给喝了。”
恐惧涌上心头,拼命往后退:“不,我不喝,我不喝!
你给我滚!”
顾泽言眼里多出几分不耐:“这不是骨灰,赶紧喝了!
麻烦。”
转眼间,顾泽言又换了一个态度。
“我只是把婉婉当作妹妹,对她从不是爱情,过几年就腻了。”
“冉冉,我真正爱的人是你啊。”
“你听话一点,你也不用再过苦日子了,我现在有钱,我们还可以和以前一样好的。”
我没忍住笑出了声,脚踏两条船,还有这么正当的理由。
顾泽言,我以前怎么没看透你呢?
他刚要质问我,便被谢婉叫走了。
我拿起手机:“赵叔,我们见一面吧。”
咖啡厅内,赵叔心疼的看着我:“小姐哟,这么几天不见就瘦成这个样子了,夫人看到会多心疼啊!”
“赵叔,我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今晚就行动吧。”
当晚,谢婉红着眼眶:“泽言哥哥,冉冉姐姐她死了。”
顾泽言抚摸谢婉的手僵住,他愣在原地。
过了好久,他轻笑着说:“这么可能。
她的命那么硬,死不了。”
“是真的!
我的管家告诉我的。
他说在高速上碰到一起车祸,死者就是冉冉姐姐!”
顾泽言猛地站起来:“别开这种玩笑了。”
谢婉摔在地上,顾泽言马上扶起她:“没事吧?”
门铃响了,外面是警察。
“是顾泽言先生吗?
这是死者薛冉的遗物,如果方便的话,来警察局认领一下尸体吧。”
这一瞬间,顾泽言内心的恐惧感席卷全身,他手指颤抖着打开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