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姐姐,你可以看看我的朋友圈哦。”
孩子刚出生时三个人的合照,顾泽言评论:老婆辛苦了。
顾泽言从没叫过我老婆。
再往上划,是二人在摩天轮最顶层拥吻,顾泽言系着围裙做饭,他们的孩子日常的生活。
我拼命在背后支持他,他却在背后用我的钱给人家养孩子。
我的心中有说不出的悲伤与愤怒,胃一抽一抽地疼,心里也是。
结婚五年,顾泽言陪我的时间少之又少,我以为是学业繁重,原来是和导师恩恩爱爱。
“冉冉姐姐,你也别因为泽言把墓园拆了难过,他也是为了你好呀。”
我心里冷笑,这些可全是你的祖宗。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准备离开。
顾泽言冷冷开口:“把薛冉绑住。”
顾泽言捏着我的脸,眼神里全是厌恶与不耐:“我警告过你不要伤害婉婉,你竟敢划伤她的腿?”
我自嘲的扯了扯嘴角,我刚刚走时不下心将一个石块踢到谢婉腿上,这道伤口再过一会都要愈合了。”
“你一再伤害婉婉,那我便给你一些警告让你长长记性。”
顾泽言拿着小刀朝我一步一步走过来:“按住她。”
他的刀落在了我那只受伤的手上。
恐惧达到了极点,我拼命挣扎:“顾泽言,求你别伤我的手,我还想弹钢琴,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可他一刀一刀划在我的手背上。
顾泽言慢条斯理地划着,极其用力,欣赏鲜血汩汩涌出,可他嘴角却噙着笑意。
他看着我现在的样子,蓬头垢面,脸色煞白,眼底是藏不住的嫌弃。
你狠狠地按住我的伤口:“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这只是小小的惩罚,你记住了。”
小小的惩罚就是让我原本就受伤的手划烂,一丝弹钢琴的可能性都没有。
可当初我为顾泽言挡下车祸伤了手时,他像个可怜小狗一般在我身旁说一定会治好我,让我弹钢琴。
他们走后,深深的无力感将我贯穿,我拨通了电话。
“赵叔,把谢婉那套房子收回来吧,我想回家了。”
随后顾泽言发短信过来:熬好鸡汤送到这里。
他发过来一个定位。
我拖着血淋淋的手过去了。
泽婉有限公司,是他们二人恩爱的印记。
若是从前,我早就冲进去和顾泽言大吵大闹了,可现在我已经没了这个力气。
“听老板娘说这是个守墓人哟,可得离她远点,晦气!”
“你看她那手,肯定是勾引哪个男人,被他老婆给教训了!”
顾泽言穿的很体面,见我和个乞丐似得,眉头紧皱:“你怎么这样就过来了,鸡汤呢?
快点我赶时间。”
他手上戴的是谢婉送他的五块钱手表,我当初送他的手表早已不见。
刚在一起时,他用易拉环给我当戒指,告诉我以后会有这个世界上最贵的戒指给我。
现在这枚戒指跑到谢婉手上了。
当天晚上,谢婉疯了。
她身体颤抖着,紧紧抱住顾泽言:“泽言哥哥,有鬼!
啊!
是墓园的那些鬼找上我了!”
谢婉缩到墙角抱住头,不要过来,不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