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熬熬赶紧去前头带路。
还没走到谢家门口,就看见一个泼辣的妇人端着一盆水,正边骂边往外泼人!
“都说了我谢家不卖宅子!你们是听不懂还是没长耳朵!下次再敢找上门来,别怪老娘泼大粪!”
“谢家的宅子空了那么多年,空着也是白空着啊!这回可是个大主顾,人家武安侯府愿意出五万两银子呢!你考虑考虑嘛!”
“十万两老娘也不卖!管你是猴府还是猪府!给老娘滚!”
说着还拿出了大棒子!
中人看她好说歹说都不行,只得暂时离开:“行行行,跟你说不通,等你男人回来了我再来!”
话落便落荒而逃。
姜云棠立在不远处,耳边响着听到的话,死死地掐住了手心!
武安侯府……
这京城就没有第二个武安侯府!
原来姜家真的要买谢家的老宅子,而且一出手就是五万两!
其中怕是有一大半出自叶家!
难怪叶相尧那么迫不及待地让她交出管家之权,原来是着急挪用银子!
那谢家老宅就在将军府右边,和北定将军府只隔着一道墙,如此便利之所,只能是买来给姜云汐住的!
不能娶不能纳,叶相尧就把人养在她眼皮子底下膈应她是吧!
看来她给叶家留下的银子还是太多了!
姜云棠气得浑身发抖,好半响才深吸一口气平复下来,抱着滚宝走到了谢家门前。
“谢夫人,我这里有一笔空手套白眼狼的买卖,不知你有没有兴趣?”
谢夫人看着陌生的贵妇人,一愣,似是还没有反应过来。
谢熬熬却嗷地一嗓子,两眼放金光:“有啊!有啊有啊!”
晌午从谢家离开的时候,滚宝带走了两只最肥的兔子。
姜云棠也心情大好,先依着滚宝去画了个画像,又带着滚宝去逛铺子。
眼看已经立春,滚宝却连一身春衫都没有,更别说首饰了。
而且上巳节就要到了,宫中照例会举办上春宴,以圣上对滚宝的喜爱,今年定是要让滚宝进宫赴宴的,她得提前置办起来。
她替叶家赚的银子,岂能让那对狗男女拿去肆意享受,她要全给滚宝花了!
“夫人,奴婢找了三辆马车,咱一家铺子一家铺子地买,让掌柜的直接去府里要账!”
“往日老夫人和二小姐就是这么干的,都是夫人在后头结账擦屁股,如今夫人只管花,也让二小姐好好尝尝这管家的滋味儿!”
滚宝给代巧比了个真棒,一手拽着一只兔兔喊:“粗发!”
三人直达京城最豪华的银楼。
刚进门,就听到里头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姜家年前定的那五套点金翠、红宝石和珊瑚头面,可都打好了?”
姜云棠愣住。
大哥?
他不是向来最讨厌金银宝石等俗气之物吗,平日身上只配玉的,怎会出现在银楼?
姜云棠心中诧异,抱着滚宝走过去,还真看见姜子与正笑着同掌柜说话。
而他身旁,还站着一个带帷貌的女子。
滚宝不用看脸,小鼻子动了动立马告诉娘亲:“是那个坏姨姨!”
姜云棠凭身量也认出来了,还真是姜云汐。
她不是被压成了重伤吗,这才几日怎么就能出门了?
姜云棠好了一上午的心情,突地沉了下去。
而此时,姜云汐也隔着面纱往这边瞥了一眼,然后忽然起身拉住了姜子与,亲昵地唤了一声:“大哥。”
姜子与立马笑着转头,轻声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