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荷宋兰萱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古代:每天都在鸡爹苏荷宋兰萱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八千少女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果然就跟妹妹说的那样,当歹人成为弱者的时候,人总是愿意帮受害者原谅。“那前面那本的结局就原谅吧。”白掌柜连连点头,“好!”然后又道:“有了这张纸,好些人都在等着看结局呢。”苏启铭但笑不语,倒是苏大有了兴趣,“什么话本?”苏启铭很是随意的道:“没什么,就一个鬼怪故事。”苏大对话本没多大的兴趣,除非抄话本给的钱多,那些情情爱爱的小故事看来看去都一样个,原谅不原谅的都无关紧要。见苏启铭没动,白掌柜有点急了:“小苏相公这次没带新话本来?”“你放心,只要是你的故事,2两银子起步。”果然,跟堂妹预料的一样。苏启铭纠正道:“不是我的话本,是兰草客的话本。”“对对对。”白掌柜也是秒懂,“是兰草客的话本。”苏荷的笔名本是“宋兰萱”的,但觉得容易让人误...
《穿越古代:每天都在鸡爹苏荷宋兰萱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果然就跟妹妹说的那样,当歹人成为弱者的时候,人总是愿意帮受害者原谅。
“那前面那本的结局就原谅吧。”
白掌柜连连点头,“好!”
然后又道:“有了这张纸,好些人都在等着看结局呢。”
苏启铭但笑不语,倒是苏大有了兴趣,“什么话本?”
苏启铭很是随意的道:“没什么,就一个鬼怪故事。”
苏大对话本没多大的兴趣,除非抄话本给的钱多,那些情情爱爱的小故事看来看去都一样个,原谅不原谅的都无关紧要。
见苏启铭没动,白掌柜有点急了:“小苏相公这次没带新话本来?”
“你放心,只要是你的故事,2两银子起步。”
果然,跟堂妹预料的一样。
苏启铭纠正道:“不是我的话本,是兰草客的话本。”
“对对对。”白掌柜也是秒懂,“是兰草客的话本。”
苏荷的笔名本是“宋兰萱”的,但觉得容易让人误会,就写了“兰萱客”。
结果因为毛笔字写得不好,被苏启铭抄成了“兰草客”。
原本还想给过去的自己留点念想,结果就一个潦草了得。
于是她又进行分类,写情情爱爱的用忘忧居士,写别的就用兰草客。
这样显得是几个人写的,哪个笔名得的钱多,以后就用哪个笔名继续写。
这次的故事也很简单,贫困的书生考试的时候发现同窗作弊,检举揭发却被反咬一口。
在场的同窗很多,大部分人都看到了真相,却没有帮他说公道话,反而做伪证让他被夫子开除了。
他想着夫子对自己很好,肯定是被人蒙蔽了,去找夫子解释。
夫子却一口咬定是他品行不端,结果却是收了那位同窗20两银子的好处费。
书生心灰意冷回家,家中老母一直希望孩子成才,结果儿子却被开除,气得一命呜呼。
族人也都说书生品行不端要将除族。
书生心灰意冷想要一死了之,却被一女子所救。
那女子本是白狐,得书生前世所救特来报恩。
在狐妖的帮助下书生重新振作,科举中榜,扬眉吐气。
却不料又遭那夫子污蔑,痛心疾首的说他以前种种不堪,不是子虚乌有,就是无限放大。
在狐妖的帮助下书生沉冤得雪,还得了宰相看中,娶了高门贵女,从此平步青云。
那夫子最后落魄潦倒,书生问他可曾后悔。
夫子只道:不该给了他翻身的机会。
书生又问:如此为一己私欲毁人一生,不怕下无间地狱吗?
恩师不屑:我毁你一生又如何?你觉得委屈又怎样?你看那意愿墙上,满纸都是“原谅”。
这结局就有意思了。
就好像预料到了结果如何一般。
白掌柜抬头看着苏启铭,虽然中间狐妖与书生的爱恨缠绵篇幅很长,最后因为人妖不能在一起只能无奈分手写得煽人泪下,但是最后的结局才是这个话本的目的。
“收吗?”苏启铭问道。
白掌柜道:“收,3两银子。”这已经是他们这个书店收话本最高的酬金了。
苏启铭也没讨价还价,只是点了点头。
又给了他另外一个话本。
还有?白掌柜接过一看,这故事就简单多,但不失趣味,也给了3两银子。
两边很快就结清了钱。
“小苏公子上次打听的秀才我已经帮你问到了,对方答应一人500钱就为你们叔侄二人作保。”白掌柜说道。
一个秀才只能给三个考生作保,这翠岭县的秀才加起来不过50来人。
下策就是下策,总是需要点时间的。
但时间不是用来浪费的,所以苏荷提前行使自己的“权力”。
下策是搞垮对方的酒楼,上策是超过人家。
就苏家现在的状况在村里都算不上富户,更何况与县城的赵家比。
但赵文轩是秀才,她爹也不能差了去。
“爹,你必须把书本都拾起来,好好温书,继续科举。”苏荷一边说,一边将一本书放在她爹面前。
“你疯了吧?”苏大把笔一摔想要罢工,他能坐下来抄书已经是。
他是想要报复赵文轩,但“女儿居然管老子”,还是想管着他看书科举,他内心是排斥的。
“没有。”苏荷看着她爹,手用力的按着书案上的书,眼神坚定不移的就像是这件事情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爹,你必须要去考。”
苏大都要哭了,不说被冤枉的事情,他也是考了多年的人。
真真假假,考到后面他爹都是哭着劝他不要考了,时隔多年,他亲女儿居然让他去考?
天理何在?!
当年他有信心的时候还是回回落第,现在他斗志全无还能考出什么名堂来?
“你以为科考是件简单的事情吗,随随便便就能考中的吗?”
苏荷歪着头看着她爹:“爹,你都读了二十年书了,怎么叫随随便便去考呢?”
苏大有些羞愧,前面二十年他确实是意气风发努力发奋,现在他自己都不觉得自己是读书人了。
“爹,你看这图。”苏荷给她爹看了一幅简易漫画,“你看这人挖井,下面有水,但他每每半途而废不能多坚持一点就放弃,所以才挖不到水的。”
“你也是,我爹肯定是有本事的人,只是受了不白之冤耽误了一些时间罢了,只要再努力一下。”
女儿说的好像有点道理,苏大道:“你爹我都三十出头了。”
这点小问题岂能让鸡爹路上的苏荷放弃,道:“三十本就是而立之年,说明爹要立起来了。”
“我都三十出头了,连个童生都不是。”
苏荷道:“也不妨碍爹三十多岁做秀才啊,爹只要中了秀才,就跟城里姓赵的一般了,差的不过是早几年晚几年而已,说出去也没谁会说你们不一样。”
虽然觉得不对劲,但苏大内心深处是想要博得功名的。
幼时想做状元,高头大马,意气风发,如今知道能得个秀才已经是万般不易。
最恨的是赵文轩那样的人都能做秀才,他却一介白身。
“爹,其实我看你抄书飞快,当是很多内容都已经烂熟于心了,只是考试的时候小小失利罢了。”
苏大这是真的来兴趣了。
读书烧钱,苏老头愿意供他多年也是因为小时候他的天赋确实甚好,教书的先生也赞他不错。
这些书他现在依旧大多能背,但若是让他去考,他还是一点信心都没有的。
但人都是这样,不可为未必就不想为,苏大还是想啊。
很想很想的那种。
“展开来说。”
“所以我们现在是要进行反推。”
“怎么反推?”苏大已经没觉得眼前的人是自己女儿了,反而像是自己的人生导师。
苏荷道:“基本功已经扎实了,接下来自然是学如何考试了。”
“怎么学?”苏大问。
在书院的时候也有夫子讲过答题的事情,但多是说字迹工整,用词规整。
破题、作诗什么的虽然也讲一些,明明他在书院的时候成绩不差,但是县试的时候就觉得不在状态。
苏荷不知道科举,但她是被现代高考毒打过的。
课本上的知识是课本上的,考试的题目才是真谛。
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
她爹现在是既不想勤奋,也吃不了苦,她觉得可以直接走捷径。
目标是考试,那就走考试的捷径。
“人人都说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但破万卷只是时间问题,要下笔入神要么就会悟,要么就是会直接解题。”
苏大觉得女儿说的话好有道理。
他读书多年,只知道县试的考试极难,根本还不知如何作答。
但看看自己那还一脸稚嫩的女儿又很是怀疑:“你老子我读这么年书都没摸到门路,你一个小丫头片子会吗?”
苏荷道:“爹你听过:‘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阅人无数,不如名师指路;名师指路,不如自己去悟’吗?”
苏大没听过,但觉得好有道理。
苏荷接着道:“考试也是如此,几次没过就继续考,每次注意积累经验,我相信爹肯定有考过的机会。”
这话说得,苏大是头都晕了,但又觉得不对:“说起来容易,你知道单是一次县试就得花去四五两吗?”
苏大心动了,但理智又在。
还是板着个脸道:“别赚点儿小钱尾巴就翘天上去了,你也就赚了一次钱而已,真觉得天上能掉银子下来不成?”
他自己是也能抄书赚钱,但若是抄书,就没时间温书,这两者到底还是有区别的。
赚钱和读书终究还是有冲突的。
苏荷觉得这根本没冲突。
她爹少浪费点她娘都能把这钱给凑出来。
实在是这便宜爹太过拧巴,明明日常游手好闲、吃喝玩乐没少花钱,但因为花的都是小钱就没觉得啥。
要媳妇掏银子供他科举就觉得心里过不去,似乎那就丢了男人的脸面。
殊不知他日常琐碎花的,比他一场科举的钱要多不少。
苏荷把这笔账算给苏大看,苏大整个人又是当头一棒。
以前啃老,现在啃媳妇。
三十多岁还碌碌无为,他这人还真的是失败。
苏荷内心一万只草泥马——这样的爹有必要鸡吗?让他在家做个吉祥物不行吗?
但她想要奖励啊。
出去吃了两顿饭,她是真觉得家里缺银子。
酒楼的饭菜可以不吃,但这年头的药钱啥的还是得有点积蓄才行,不然稍微突发点意外,他们家就垮了。
苏二搬出苏老头还给了一吊钱算是买下那间屋子,他和苏五搬出来的时候是什么都没有多得。
靠着几个兄弟帮忙匆匆忙忙把房子盖起来了,兜里也没两个铜板可以请一顿像样的饭菜。
如此居然还想着拿50文钱和20个粽子给老宅走节礼,苏荷觉得做四房的孩子更苦。
苏二至少还是有钱了才想着孝顺,四叔家没钱还想着打肿脸充胖子。
果然,人和人还是比较出来的。
苏大瞧不得弟弟这窘迫的样子,这次没说借钱了,而是道:“村里人分家走礼寻常也不过10文钱,我们也孝敬10文钱好了。”
苏荷对她爹这粗暴的办事方式居然有点爱了。
说实话,脸面这东西苏大已经丢了好多年了。
他在村里的名声也不是那种好听的,只是现在要带着几个兄弟在这条道上一起狂奔了。
苏五没意见,要不是苏二要送布料,他才不想送50文钱呢。
虽说他以前就知道如何藏私房钱,但也不是拿来送礼的。
一年三节,一次50文钱,一年就得150文钱。
别人家一年也就给30文钱,他们这是多给了120文钱,要是爹娘活得久点,那得多给多少钱。
苏五道:“左右爹娘手里有钱也是给三哥的,这次分家明明是三哥得了大头,总不能还让我们这些穷亲戚去补贴他吧。”
孙氏也附和道:“三房请村里人盖房子都是给工钱的,两个多月了这工钱就不知道多少了,怎么就没想请我们几个兄弟去盖房子呢?”
什么原因苏荷都能猜到。
分家了,那就是几家人,请他们盖房子是要给工钱的。
那还不如让他们下地干活,左右那些活以前就是他们干的,依旧让爷奶压着他们干,也不用掏钱,才合算。
只是没想到他们几家会都搬出来,田里的活也就不管了。
苏大对着一脸纠结的苏二道:“别的事情以后再说,这次的事情就这么定了。”
嗯,他是大哥,有权更改规则。
你家的钱在我媳妇手里,我看你还能翻出什么浪来?
虽然出尔反尔,但苏荷也爱这样的爹。
苏二虽然有抵触,但也不能不承认苏五说的有道理。
苏老头就不说了,他那继母有点儿钱就想塞三儿子兜里,家里的地能得的出息多,除了日常吃喝,不就是给苏三的吗?
若非如此,他们几兄弟想要盖个泥瓦房都得掂量一二,三房凭什么盖那么大的青砖大瓦房。
他也不是那种强势的人,只能安慰自己:钱在大嫂那里,他拿不来也是没办法的。
苏四在准备搬家请饭,李氏领着苏荷和苏薇再次去城里的绣坊。
三人都带了个小篮子。
李氏篮子里装的是她的绣活,姐妹两篮子里装着她们这些日子精心编好的手绳。
这几天苏荷看苏四建房子去了,大部分都是她定好样式,苏薇编的。
到了绣坊,女掌柜正坐在柜台后面,低头忙着手里的活儿。
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看到李氏三人,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哟,苏家嫂子,你们来了。”
然后看着苏荷道:“说说吧,这次又给我带了什么好东西?”
上次那几百个坠子很快就卖完了,现在市面上很多人都在模仿,已经卖不上价钱了。
但她就觉得苏荷肯定能给自己弄些新玩意来。
苏荷走上前,从篮子里拿出几根手绳一一摆好,然后看着女掌柜:“姐姐,您瞧瞧我和妹妹编的手绳如何?”
当天太晚了,苏大也懒得去田里一看究竟,就听二弟和两个侄子说得兴奋。
就跟天上有地上无一样。
等第二天真的看清啥场景的时候,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原来真的可以不担水浇地。
也对,他说的是浇地,那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行。
他想不出这种方法,才觉得只有担水这一种办法。
“爹,说话算数。”苏荷悄咪咪的走到苏大的身后,提醒道。
苏大抬起头,看着女儿温柔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可想到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又微微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告诉你又有什么用?”
苏荷见状,晃了晃他的手,撒娇道:“一直把事闷在心里多难受?你就跟我说说,我一定不告诉娘。”
苏大依旧沉默。
“说不定说出来,心里就好受些,再说了,有些事情你可能没转过弯来,万一我能有点办法呢?”
苏大看着女儿真挚的模样,心中有些动摇,但还是犹豫着:“那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说出来徒增烦恼,你就别问了。”
“爹,你可是答应我的。”苏荷不依不饶,歪着头说道:
“爹,您就告诉我嘛。我保证,听完了不会瞎想,也不会给您添乱。我就是担心您,想知道到底是谁惹您这么不开心。您要是不告诉我,我这心里一直悬着,也没法安心做别的呀。”
见父亲还是沉默不语,苏荷灵机一动,说道:“爹,您看哈,分家了,我们大家都在努力想办法让家里过上好日子,
但你说这事看起来挺严重的,那肯定是大事,你跟我说了,我提前学习,让女儿少走些弯路也是好的。”
苏大觉得女儿说的有道理。
他当时不就是太冲动了吗?
看着女儿乖巧的模样,终于微微点了点头,缓缓开口将自己当年被污蔑禁考三年的事,和最近在城里又遇到赵文轩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说着说着,苏大的情绪有些激动,眼眶泛红,声音也微微颤抖。
苏荷听得义愤填膺,握紧了拳头:“爹,这赵文轩也太卑鄙了!还有那贱人,那昏官,那些人太坏了。”
坏人太多,有时候就怀疑是不是自己不好。
女儿这反应,苏大至少肯定他不是坏人。
“赵家在翠岭县虽然不是大家,但也些个名气,那东湖酒楼就是他们家开的。”说到这里苏大的怨念更深一层。
没想到自己这几年花钱最多的地方,居然还是赵家的产业。
这就有种把银子送仇人的感觉。
“往事不可追,但我们现在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做。”苏荷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
苏大也想知道能做什么。
想了这么多年,人都跟废物差不多了,他都没想到自己能做什么。
“先说下策吧。”
开始就说下策?苏大觉得好笑,“什么下策。”
“我在一些书上看过一些做菜的方子,我们弄些做菜的方子送给他对家,他对家强了自然就打击了他们赵家不是吗?”苏荷觉得这操作对她来说没难度。
虽说以后做菜多少是科技与狠活交融,但身为一个单身社畜,她还是会一些做菜的法子的。
是不是独步天下另说,但只要在这翠岭县能够有一段时间的新鲜度就足够了。
苏大却不以为然,“就你那手艺?”
不是他嫌弃,也就能给她娘烧火,真比较起来,水平连苏薇都不如,居然还想去指点东湖酒楼的对家?
你猜人家凭什么做本县最大的酒楼?
“事在人为,不试试怎么知道?”苏荷决定要在他爹心里播下一颗种子。
一颗希望的种子。
“就好像前天,你种下从未见过的种子,虽然不知道会长出什么东西来,但是播种下去就有希望。”
“而等那种子长大成熟之后,看到它结的果实就知道它是什么种子了。
哪怕最后什么都没长出来,至少还是有希望的,但连一颗种子都不愿意种下,那肯定什么都长不出来。”
苏大沉默了。
还是孩子好啊,无知者无畏,以为天地能够为所欲为。
说是让她少走弯路的,结果没想到却让她少走弯路,苏大有些后悔了。
以前不知道怕,现在他后怕了。
“爹,要不我们打个赌。”苏荷道。
“赌什么?”
“我要是成了,在考上秀才之前你都听我的。”苏荷叉着腰,很有小大人的架势道。
苏大听到“秀才”两个字,眉头不由皱起。
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猛然回过神来:“瞧你这话说的,我要是不考秀才就得一直听你的?”
苏荷满脸惊喜:“所以爹觉得我的下策是可行的?”
苏大……
苏荷没揭他爹的老底,只说要到悦来酒楼卖菜方,成功了她爹考上秀才前都听她的,没成功以后她再也不缠着她干活了。
在李氏和二房等人的见证下,父女两还很正式的立字为据。
第二天苏荷就与她娘去城里酒楼吃饭。
两人先去了东湖酒楼。
800钱就吃了最便宜的两个菜,李氏心都在滴血。
这么多年她也不强求男人科举了,但近日也太颓废了一点,她实在是忧心。
苏荷将东湖酒楼都观察了一遍,第二天又拉着李氏去悦来酒楼。
悦来酒楼也不便宜,但600文钱能炒两个菜,味道甚至比东湖还要强上几分,不过看酒楼的装潢布置,比那边要差一个档次。
事情没自己想象的容易。
苏荷仔细想了想,要是花点本钱,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他们家就那么点家产,若是为了一个下策就浪费钱财,似乎太傻了点。
“这酒楼的菜是不是没以前好吃了?”
“不是,是天越来越热,你没胃口了。”
“元兄,今年夏天还没开始呢,你这就开始没胃口了,接下来怎么办?”
“谁知道呢?老子最讨厌天热了,不像老家那边。”
“你都来翠岭县两年了,怎么还没习惯呢?”
……
旁边吃饭的一桌人里坐了一个胖子,白白净净很有福气的那种。
一边拿帕子抹汗一边抱怨。
苏荷心里一动,也许有赚钱又能管用的法子呢?
现在家里的主要经济来源还是李氏刺绣,这活做多了伤眼睛,万一哪天她娘不行了,天就塌了。
以前只在小说里看到过,现实是在柳溪村,在苏氏,她爹要是没了,她爹的家产就算不被老宅的人抢走,也要归族里所有。
最多也就留间屋子,每月给点粮食让她娘活着,她这个女儿是没有继承权的。
不能想,不能想,这爹还是必须要鸡。
不然就算她能想到赚钱的法子,在这时代她一个小孩也守不住钱。
不知道怎么的,她想起自己前世的亲爸。
从记事起就没少耳提面命:现在是人生最关键的时刻,千万不能松懈。
今天吃苦是为了明天享福。
所以她吃了十几年读书的苦,又吃了工作的苦,结果到这山野之间享福了?
不能想,想起过去就缺乏奋斗的动力。
她若是知道向月亮许愿能够实现,她一定不要年轻十岁,她要直接到退休!
往事不可追,亲爹必须鸡。
想要有话语权,还是得有本事。
但原主以前也是个任性的小姑娘。
她现在的目标只是让他爹温习《礼记》,只要她足够任性,就能让她爹把书给温习完。
苏荷的架势是——不管你看不看,我就在你身边守着。
不温书你什么都别想干。
苏大也无奈。
别的不说,苏大对这个宝贵女儿还是疼的,有事最多动根手指点一下她额头,巴掌什么的那是绝对没有的,拳头就更别说了。
动嘴——女儿本意是为自己好,就算是心烦,苏大也说不出重话来。
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翻开书。
“天生就是克我的。”苏大抱怨了一句,在女儿强大的压迫下,看起书来。
还好这些书家里以前就是有的,不然她也没钱买呢。
但就这么空守着她爹也不是个事,总得做点什么。
突然想到自己还有绣坊老板娘送的彩线,苏荷想也许可以编些东西,说不定也能换钱。
“小荷姐,你编的这手绳真好看。”苏薇凑到她身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道。
王氏想让女儿跟李氏学绣花,李氏答应了。
不过苏薇以前粗活干太多了,两只手很是粗糙,李氏让她先把手养细一点。
现在每天得空都有用粗布跟李氏学基本功。
以前的粗活都是王氏在干,让她有种强烈的不安,生怕自己不干活以后被嫌弃。
在老宅的时候,但凡她有丁点躲懒就会被彭氏吓唬说要将她给卖掉。
所以她很想要做点什么。
这不是巧了吗?
编花绳这东西她编一个是趣味,做很多则是枯燥,有人愿意帮忙她当下决定不编手绳,先编小坠子,等得空去城里买了珠子啥的再编手绳。
手绳等快要端午的时候卖,到时候出来逛的人多了,给的价钱也会高一些。
图个新鲜的人哪个时代都有。
做坠子的成本低,关键在于别出心裁,不但要别出心裁还要够精致才能让人看了愿意多花点儿钱。
这些苏荷都会,先教苏薇编简单的结,然后复杂点的,然后就能编出柿子、南瓜、葫芦等小玩意了。
编出来的东西不大,重点是精巧,到时候下面加个流苏,就是个漂亮的坠子了。
在苏荷手把手的教导下,原本生怕自己做不好的,花了两个来时辰,苏薇已经能熟练的编这几样小玩意了。
苏荷忍不住感叹:这时候的孩子,不简单啊。
有堂妹在这编坠子守着她爹复习,她带着二婶一起做泡菜。
各个地方都有自己腌菜的方式,说不上哪个更好。
但是吃东西很多人都图个新鲜,换个口味啥的,也会有不同的感觉。
苏荷先腌了一坛子芥菜,又将萝卜、藠头、生姜、芹菜、儿菜啥的混合在一个坛子里泡了几坛子。
王氏是会腌菜的,但就觉得侄女这腌菜的法子跟自己会不同。
尤其是那泥块样的东西她都没见过,感觉就是些野菜的茎块,也不知道能不能吃。
河边的水车虽然已经没浇水了,但这东西居然还在自己捣竹子啥的,瞧着就不是她这脑子能想出来的东西。
故而王氏觉得苏荷是跟大哥读了书的,懂的东西也多一些,对侄女的要求就算有疑问,也尽可能的做好。
苏荷对此很满意,就等过几天出成果,带到城里去碰碰运气了。
左右苏大能耍赖,她一个小孩子更是能。
就算是做不成这酒楼生意,她也能想别的法子做点什么。
虽然未必是上策,但比下策还是强点儿。
两家人忙活的间隙,苏二已经跟里正说好买宅基地的事情了。
本村人买宅基地基本就是意思意思给点儿钱就行了,尤其是苏二和苏大都买这村里人看不上在山边边上的宅基地,里正一家收了500文钱就给他们划了两块大大宅基地。
苏荷没想到这时候宅基地这么便宜,顺便问了句后面的山头多少钱。
村里的山以前都是公共的,一般都是上山捡柴火或者割猪草。
后来人多了,需要山上的木头盖房子做家具什么的,争斗的矛盾就大了,除了少部分的山头,大部分的山头由村里最大的两个姓氏苏家和陈家以家族的名义买了下来。
如此族人有事情需要木料可以在规定的范围内砍伐,由族长做主。
剩下的山头则是村里共用的。
会在这柳溪村生活的人,祖上要么是逃荒来的,要么就是流放来的。
想要不被人欺负,就必须要团结起来。
比起苏、陈两个大姓的人家,别的姓氏的人团结又不够团结,所以村里总得有缓冲的地方。
苏荷想买后面山头的事情,就这么被扼杀在里正一句话里。
“左右你们这偏僻,日常也不会有人来,这山头差不多也是你家的,何必乱花钱。”
里正是苏、陈两家的人轮流做,这几年是轮姓陈的人家。
陈里正对苏荷一个孩子的“异想天开”还算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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