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的婚纱和婚礼都给她?”
沈怀川没有见过我这样崩溃的样子,向我挪了两步又停住了。
因为阮见悦也哭了。
原来她肝癌晚期,而且还扩散了。
“筱宁姐姐,你命那么好,昨晚那么危险,都能平安无事,你和怀川哥哥还有一辈子。”
“ 不像我,医生说我……只剩一个月时间了 。”
我倏地站起身来。
“没有,我没有一辈子了。”
“你要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推了阮见悦一把,她顺势跌倒在地,沈怀川心疼不已,把她抱在怀里。
“温筱宁,不就是一件破婚纱吗?至于你要死要活的吗?再去做一件不就行了,别在这矫情!”
可问题是我没有时间了,我只想要一场属于自己的婚礼。
沈怀川抱着阮见悦焦急地往外走,我喊住了他。
“我只有六天时间了。”
“你就不能依我一次吗?”
可是他头也没回,就这样走了。
婚纱还躺在地上,我颤抖着双手想把这些褶皱抚平。
泪不受控地滚落,打湿了婚纱,也淹没了我曾经最美的梦。
3
沈怀川一整晚都没有回来,我给他打过电话,他没接。
第三天一早,我在朋友圈刷到了昨晚沈怀川在海边单膝跪地向阮见悦求婚。
绽放的烟火把阮见悦的笑脸衬得格外幸福。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把图片放大,聚焦到阮见悦的无名指上。
周遭的空气仿佛被抽走,指甲不自觉地抠进掌心,视线也渐渐变得模糊。
那是我的钻戒,12.18克拉,是我和沈怀川相爱的纪念日。
沈怀川特意去巴黎买的。
“倒计时三天。”
“依照约定你的二魂五魄将永远在黑暗中徘徊,剩下一魂两魄也会在烈焰中永远燃烧。”
我压上了我的魂魄,只为了跟他完成婚礼。
领证的时候,沈怀川对我说。
“筱宁,我不会让你输的,我们的爱情一定会永恒。”
阮见悦的狗从我身边经过,嘴里叼着一只布娃娃。
我心头一震。
那是妈妈给我做的娃娃,也是妈妈的遗物。
我追上了幸运,从它嘴里抢回了娃娃,手也被它抓伤了,但是没有血。
沈怀川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