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上切起菜来。
头顶蓦然响起一声嗤笑,江屿舟满脸讥讽:
“温宁,看来你天生就是干活的命,就算是有钱了也改不了骨子里的穷酸气。”
垂眸,看着行云流水的刀功,的确是做饭的老手。
但我却记不起来是如何学会做饭的。
最近我记性很差,每天都会忘记一件事。
渐渐地我发现,我忘记的事情,都和江屿舟有关。
想来,这一手精湛的厨艺,也是为了照顾江屿舟才练就的。
机械地做好饭,将饭菜端到桌上。
林婉骄矜地伸出青葱似的手指,等着江屿舟一根根为她擦洗干净。
我呼吸一滞,视线落在自己手上。
皲裂、红肿、刀疤横生……
一看就是受过很多苦的样子。
手指像被烫到,瑟缩了一下,最后一只碗从手中滑落,碎了满地。
林婉捂着嘴,眼泪簌簌而下:
“温宁姐,你不想做饭可以不做,没必要摔碗发泄。”
瞧见林婉落泪,江屿舟心疼得不行,把人搂进怀里又亲又哄。
好不容易把人哄好,他又转头恶狠狠地瞪向我:
“温宁,你简直不可理喻!婉婉不过是想吃顿你做的饭,你就又是摔碗又是发脾气,你到底想怎样?”
“不是爱摔碗吗,那你就用手把碎片捡起来,一点碎渣都不能留!”
我咬着牙,蹲下身子。
锋利的瓷片割破手心,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地面。
看到血痕,江屿舟眼神闪烁了一下,正想上前查看。
却在听到林婉娇滴滴的一句撒娇:
“阿舟,我肚子好饿,温宁姐又不肯做饭,那你陪我出去吃点东西好不好?”
立刻顿住脚步,揽着女人的腰,朝门口走去。
手心里的血越流越多,我却感觉不到疼似的,捏紧手机拨通了一个三年未联系的号码:
“傅砚深,六年前你说要带我走,如今还算数吗?”
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欣喜若狂:
“宁宁,我不是在做梦吧?你真的想好了吗?你等着,我马上亲自去接你……”
“不用。”
打断他的喋喋不休,我盯着掌心还在渗血的伤口,估算了下拿到离婚协议的时间。
“三天后,我自己过去找你。”
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