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钱,但是你需要亲自来接。”
他就问:“那去哪里接呢?”
我满是泥污的手把屏幕都弄花了,把定位发了过去,然后躺在地上,等一位新的契主。
或是死亡。
那些医院都对我没用,自废四百年修为加上血契破碎,唯一能救我的就是一份新的血契。
十分钟后,一辆黑车停在我身边。
我意识已经不清晰了。
只看到来人一双漂亮的眼睛里盛满了各种情绪,有些急切地弯腰抱住了我。
“多器官衰竭?她年纪轻轻的怎么会有这种问题?”
“有可能是病毒感染,也有可能是药物,目前还在筛查....”
我模模糊糊听着耳边的对话,睁开了眼。
“醒了?”陆谨言朝我走过来,有些疲惫地按了按眉心:“你怎么回事,自己一个人晕倒在路边,徐乘风呢?”
我定定的看着这张俊美的脸,固执的问他:“灵兽,要吗?”
他摸了摸我的头,眼中尽是温柔:“你想让我要还是不要。”
我一声不吭,握住了他的手腕。
在他有些惊诧的目光下,张嘴咬了下去。
新的血契在我体内逐渐凝成,被外物侵占的感觉让我承受不住,呜咽一声倒在他怀里。
陆谨言也察觉到了什么,眉目震动,下意识紧紧抱住我。
一丝若有似无的联系,在我们之间形成。
我跟着陆谨言回家了,在他家昏天黑地的睡了三天。
睡饱了以后,我才觉得又活过来了。
手机开机后,密密麻麻的全是徐乘风的消息。
就这一会的功夫,他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我接了。
本着一个灵兽的诚信,我得把我另觅新主的事告诉他。
电话接通后,沉沉的呼吸声透着手机传过来。
他不说话,我也没说话。
“唐暖,你搞什么。”
他的声音已经有些咬牙切齿:“你从李承泽那跑了也就罢了,还敢不接我的电话,你跟我示威呢是吧。”
我问他:“他没告诉你我为什么跑吗?”
他愣了愣,语气缓和了一下:“说你不想和他上床。”
我沉默,也懒得解释。
恐怕解释了他也不在乎,在他心里,我被送给一个人和很多人也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