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绑住我的绳子,穿好衣服,摧毁监控,从二楼的窗户一跃而下。
沿着马路走出五百米后,我用修为换来的神力终于耗尽,体内的热潮再一次袭来。
我躲进绿化带里,哆嗦着手想拨打求救电话。
一个电话先一步打了进来。
是徐乘风。
刚刚把血契强行震碎的我对他还有一些说不明白的眷恋。
就像是失去了身体的一部分,很难做到立刻割舍。
我抗拒不下心中的渴念,接了电话。
电话刚通,徐乘风急切的声音就传来:“暖暖,刚才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忽然感受不到你的情绪了?”
因为血契已碎,你当然感受不到了。
但我垂下眼,什么都没说。
徐乘风没得到答案,有些恼怒的道:“哑巴了?说话!”
我垂下眼睛,扣着花坛里的土,还是没说话。
我不知道怎么和他说,我甚至都不该接这个电话。
徐乘风:“你....”
“徐先生。”
手机那头传来一个客气的女声:“昨天陈茉小姐特意和我们提了婚宴厅的灯光想要梦幻一些的,您看一下这些....”
我才意识到,刚刚我在疯狂和他求救时,他正在和人商量他和陈茉的婚礼。
我看着指甲缝中掺着血的土,匆匆道:“打扰了。”
“等等。”
徐乘风叫住我:“唐暖,别搞花样,即便你再作我也不能娶你,明白吗。”
“你听话一点,别让我操心,我每个月都会找你上床的,不会让你死。”
他放软了声音:“你也不用那么怕,李少又不会吃了你,我特意跟他嘱咐过要照顾你。”
我面无表情的挂断了电话。
4
我蜷缩在灌木丛中,用冰凉的泥土抵抗着体内的燥热。
我拿着手机愣了一会神,放弃了打求救电话,而是翻开了通讯录。
翻到最下面那个人后,我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可以治病的灵兽你要不要?”
“?”
“什么灵兽?”
“唐暖,你说什么呢?”
我耐心地和他解释:“一只可以治病的灵兽,可以治任何病,包括绝症,无副作用,要不要?”
对方似乎有些无奈:“好吧,多少钱。”
他把我当卖假药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