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于我,我早嫁给他了!」
吕蒨荷走到我身边时,我还在看着手中的木芙蓉发愣。
「我却不知,薛姑娘对抢夺别人之物如此钟情?」
花神节,宫中女眷坐在一团斗花弄草。
每人都抽了签,有自己的命花,吕蒨荷便是芙蓉。
我尴尬地挪开位置,连忙解释:「这芙蓉是自己掉到我怀里的。」
她温柔一笑:「哦?那太子也是自己跑到你怀里的,和亲也是圣上主动派给你的?薛幼兰,我本以为你出身乡野,本性还算质朴可爱,没想到给了你些许好脸色,便耐不住本性了。」
我愣在原地。
民间话本子里,和亲公主莫不是在异域孤独终老,或是嫁父嫁子难以自主。
怎么听吕蒨荷的意思,像是我抢了她天大的好事?
还没等我想清楚。
一捧热烫的液体从天而降,浇了我周身,烫得我不禁惨叫出声。
那作乱的贵女却笑嘻嘻。
「这煮沸的牛奶蜂香花蜜,也是难得的好东西哩!薛姑娘来自乡野,恐怕没尝过这般好滋味吧。」
旁边几名折花的贵女掩口笑出了声,吕蒨荷也阴阳怪气道。
「呀,惠心,还没到沐浴兰泽的时候,你怎么就泼了花蜜。还不带薛姑娘,去好好洗漱一番。」
我怕极了,哪里再敢让这些人碰我周身。
下意识便往后躲避,不慎踩中石头,一路滚到一条溪流里。
憋闷之际,我倏地从流水里冒出头来,才看到面前草地上一群锦衣玉带的年轻男人。
紧接着,一张气得发青的俊美脸庞便占据了我全部视野。
「不许再看!转过身去!」
裴书意先是朝着身后怒吼,随即脱下外袍裹在我湿透的肩头,命身旁的内侍将我打横抱起。
我冻得哆嗦,只能顺着他,被带到一处温暖小屋。
裴书意才命内侍离开,与我独处一室。
「你今日又在耍什么诡计?不在女宾处耍花吃糖,跑来我们这边男子的踏青处作甚?莫不是听说了渤海部落的使者前来,想要一睹风采?」
我刚想道谢的声音噎在了喉咙里,眼眶忽的一热。
「你又如此想我?」
裴书意哼了一声。
「不然呢?你一个粗野女子,成天除了知道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