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闹过,他冷眼看着我歇斯底里,说我像个疯子,也不看看自己带不带得出去。
后来我也就不闹了。
看着他们恩爱无比的新闻。
偶尔会不自觉掉眼泪,全被安安看在眼里。
可我现在还是哭了。
我好像什么都做不好,连眼泪都控制不住。
一阵微风轻柔地拂过我的泪。
我终于再也忍不住:“是我的安安,是我的安安回来了……”他化作风在拥抱我。
祝奶奶轻轻将我揽在怀中:“宜宜,你受苦了。”
我缓解了情绪,朝祝奶奶一跪。
“奶奶,我不愿安安从此长眠于地底,他还那么小,我想带他去看看世界!”
祝奶奶微愣。
抹了把泪,点头:“好!”
我重重向她磕三个响头。
她对我有再造之恩,可我却不能在她膝前尽孝了。
她无奈地叹气:“是屿川,没这个福气!”
说完,她看向四周:“那个孽障呢!
这么大的日子,他又死哪去了!”
小叔子面露嘲讽。
“他带着那女人去巴厘岛度假了,我给他打电话,他说再为了那个……嫂嫂的事打过来,别怪他跟我反目!”
“让他回来见我!
马上!”
祝奶奶气急攻心晕倒了。
我们手忙脚乱将她送去医院。
医生说她高血压又犯了,我在医院照看她到半夜,被她赶走。
“宜宜,去吧,别被恩情困住,也别为我这个老婆子绊住脚步。”
我抱着安安的骨灰回到别墅。
才开门,就听见男女间的暧昧声。
“好老公,这样不行啦,我还有孩子呢。”
“宝贝,医生说的三个月已经过了,我轻点就可以了,我们的孩子也会理解的。”
祝屿川的声音难掩情动和喘息。
云栀被他压在沙发,抬起头就看到了门口的我。
她顺势勾住祝屿川的脖颈,冲我扬起了眉。
“哼,都怪那个老女人不给你碰,也不知道她在为谁守贞洁牌坊呢!”
“要是我碰到她,肯定要好好说道说道她,她居然还咬你,我可半点都舍不得你受伤呢!”
祝屿川神色莫名烦躁,扯开领带:“宝贝,别在兴头上提那个扫兴的女人。”
我肚子里泛起恶心。
一天没吃东西,看到这个场景很反胃。
我默不作声,走到他们身边。
从他们散落一地的衣服,捡起安安画的画。
照片里是他画的我们一家三口。
他一直想要全家拍个合照,但祝屿川很少露面。
他便将我们一家三口团圆的样子画了出来。
他很喜欢这幅画,我便用相框裱了起来,放在客厅。
我轻轻拍了拍,打算将它也放进安安的遗物里带走。
只是一声轻响,祝屿川从云栀身上抬起头。
见到是我,他身子一僵。
“你……你怎么回来了?”
随后,淡定地合上衣领,从云栀身上下来。
他跨坐在一旁,慵懒地点燃一支烟。
“这么晚才回来,去哪野了?”
呛鼻的烟味让我皱眉。
说过很多次了,安安有呼吸道疾病,闻不得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