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这么想,只要你说出实情,我就会站在你这一边。”
我无所谓,苦笑:“是吗?
可是不是我做的,不都会成我做的吗?
你难道不了解我爸妈,至少沈怀川还会陪着我。”
“不过现在真相什么都不重要了,温姐姐,你能陪我再说说话吗?
我们已经好久没说过话了。”
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我非常清楚她最受不了什么,就是我的窝囊。
所以她应该会很生气,会离开的吧。
不想让她离开后再愧疚,就带着“果然你自己自甘下贱”的想法好好生活吧。
月3日,最爱的雨天我早早穿了最喜欢的衣服,躺在床上等待着死亡。
如果命运给死亡日期精确到小时就好了。
我翻来覆去,怎么还没死。
啊,不要这样啊。
我怕我会后悔。
对不起,我还是没有勇气面对生活。
可能我就是爸妈说的那样,是个没用的孩子。
怎么觉得…有些…困…了。
沈怀川放下日记本,哭到呼吸性碱中毒。
“我…至少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为什么,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温熙夺过日记本,没有回答他的哀嚎。
头也不回的离开了A国,并没有带走那个孩子。
只因那个孩子在我的坟前并没有落一滴眼泪。
打着哈欠,催促快些结束,温熙将他推给沈怀川,嫌恶:“你的种,果真和你一样恶心。”
后来那个孩子并没有得到沈怀川的重视,扔给宋家夫妇养育。
宋家夫妇得知我的死讯时不可置信,再加上知道自己的儿子真正死因,双双一夜白头。
失去一双儿女后,没了争权夺利的心思,回到老家养老,孩子也被养的不知天高地厚,小小年纪就是少管所的长客。
沈怀川整日魂不守舍,精神压力吞并了他,偶然间翻到我写的小说底稿。
只言片语中构建出我内心的荒芜,以他为故事原型的那个可恶胆小的胆小鬼形象。
在故事结局,作者写了一句话送给她的前夫:垃圾(中指)终于崩溃,被温熙送到曾经我待过的那家精神病院,受尽比我更甚的照顾。
温熙在游尽和宋湛约定过的地方,以及我小说中提到的哪些心之所向的国家。
为我的小说联系出版社,投资印刷。
在书的前言里加了一句:宋梨梦,一名从悲伤中落落大方出的艺术家。
三天后,被人发现在家中吃安眠药自杀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