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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退婚后痞帅霍少日夜宠全局

张大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别啊,你就是我亲哥!”张大贵惯会看人脸色,知道他端哥心情不好,也不再提盖房子的事,反正端哥一孤家寡人,就算继续当混子也没事,大不了住他家去。他凑上去一脸八卦道:“哥,娶不娶媳妇儿的事往后放放,今天在广场那边闹了一场天大的笑话,关于莫天哲的,你要不要听?”霍端冷冷道:“有屁就放。”“嘿嘿。”张大贵就知道,他哥心情不好的时候,只要跟他说莫天哲的倒霉事儿,他准开心。“我听说今天咱们走后啊,哥你那冤家盛苒苒直接冲进去扒了莫天哲的衣服......”话没说完,霍端猛地坐起身,浑身冒寒气:“你说什么?”“你别激动,听我说完,这还没到最精彩的时候呢,当然她盛苒苒没耍流氓,这种流氓的事儿还得咱们干......不是我的意思是,她说那身衣服不是买给莫天...

主角:霍端盛苒苒   更新:2025-04-19 12: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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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霍端盛苒苒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八零:退婚后痞帅霍少日夜宠全局》,由网络作家“张大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别啊,你就是我亲哥!”张大贵惯会看人脸色,知道他端哥心情不好,也不再提盖房子的事,反正端哥一孤家寡人,就算继续当混子也没事,大不了住他家去。他凑上去一脸八卦道:“哥,娶不娶媳妇儿的事往后放放,今天在广场那边闹了一场天大的笑话,关于莫天哲的,你要不要听?”霍端冷冷道:“有屁就放。”“嘿嘿。”张大贵就知道,他哥心情不好的时候,只要跟他说莫天哲的倒霉事儿,他准开心。“我听说今天咱们走后啊,哥你那冤家盛苒苒直接冲进去扒了莫天哲的衣服......”话没说完,霍端猛地坐起身,浑身冒寒气:“你说什么?”“你别激动,听我说完,这还没到最精彩的时候呢,当然她盛苒苒没耍流氓,这种流氓的事儿还得咱们干......不是我的意思是,她说那身衣服不是买给莫天...

《重生八零:退婚后痞帅霍少日夜宠全局》精彩片段

“别啊,你就是我亲哥!”张大贵惯会看人脸色,知道他端哥心情不好,也不再提盖房子的事,反正端哥一孤家寡人,就算继续当混子也没事,大不了住他家去。
他凑上去一脸八卦道:“哥,娶不娶媳妇儿的事往后放放,今天在广场那边闹了一场天大的笑话,关于莫天哲的,你要不要听?”
霍端冷冷道:“有屁就放。”
“嘿嘿。”张大贵就知道,他哥心情不好的时候,只要跟他说莫天哲的倒霉事儿,他准开心。
“我听说今天咱们走后啊,哥你那冤家盛苒苒直接冲进去扒了莫天哲的衣服......”
话没说完,霍端猛地坐起身,浑身冒寒气:“你说什么?”
“你别激动,听我说完,这还没到最精彩的时候呢,当然她盛苒苒没耍流氓,这种流氓的事儿还得咱们干......不是我的意思是,她说那身衣服不是买给莫天哲那孙子的,是莫天哲不要脸自己偷偷穿上的,她还骂他是小偷......”
他如此这般一顿叨叨,说到莫天哲当众还钱的时候,拍着大腿笑得前俯后仰:“端哥你是不知道,他当时屁股蛋子都露出来了,笑死我了哈哈哈......”
霍端听得眉头舒展,哼了声:“不知羞,大姑娘扒一个大男人的裤子。”
“害,谁叫她是盛苒苒呢,哥你忘了?盛苒苒刚回村那会儿有人逗她,她拿着菜刀把人追出二里地......那孙子后来还想报复,不过也是不走运,吃个酒半夜回去骑车摔了一跤,把腿给摔断了。”
“端哥你说,盛苒苒那衣服不是买给莫天哲还能买给谁的?”
霍端缓缓坐起身,脸色古怪:“......不知道。”
“我当时瞧着那衣服莫天哲穿着确实有些不合身,啧,盛苒苒厉害呀,这就找到下家了,就是不知道比起莫天哲怎么样。有一说一,莫天哲是有正式编制的老师,工作还是很体面的,她下家要是不如莫天哲,恐怕要被村里人笑话喽......”
张大贵兀自感慨着,一回神,发现自己刚才还塞不出去的钱被霍端整整齐齐的垒好,装进了外套口袋里。
张大贵张了张嘴:“哥你......真好哄啊。”
莫天哲倒个霉心情就好了?
黑暗中,霍端的脸色不太自然,一脚将他踹开:“滚回你自己家睡觉去,别来烦我。”
“行行行,我滚。”张大贵拍拍屁股起身,把手电筒留了下来:“哥,这手电筒先给你用着吧。那什么,明天还去我舅那儿上班不?端哥,我就这么一个舅,你就当帮帮忙,去干几天等他找到司机师傅行不行?”
霍端没理,但也没拒绝,张大贵知道他这是同意了,顿时放下心来。
他吹着口哨往外走,刚走到院门口,迎面撞上一道黑影,吓得大叫一声:“啊鬼啊!”
盛苒苒拿着手电筒走进院子,“谁是鬼?”
张大贵架式都摆好了,听到声音抬眼一看,盛苒苒将手电筒由下而上对着自己的脸......
得,更像鬼了。
他骂道:“盛苒苒你他大爷的有病啊,人吓人吓死人......嗷!”
还没骂完脑袋上就挨了一记手电筒,敲得他脑瓜子嗡嗡的。
他不敢置信地捂着脑袋转头看去:“端哥?你打我干啥呀?”
霍端:“你嘴滂臭。”
张大贵眦牙裂嘴指着盛苒苒:“可是她......”
盛苒苒直接走到霍端面前,拿脚踢了踢霍端的被子:“你什么时候才能不睡狗窝?”
“说谁狗窝呢你......嗷!”张大贵头上又挨了一下。
他茫然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始终不明白霍端为什么敲他。
霍端拉着一张脸随意地台阶上坐下:“不去哄你的莫老师,大半夜来我这干什么?”
盛苒苒不答反问:“傍晚那会儿你为什么给我耍脸子?”
张大贵:“你管呢,我端哥......”
“闭嘴。”盛苒苒扭头瞪了他一眼。
张大贵气得转头跟霍端告状:“端哥你看她!”
霍端看也没看他,把手电筒抛上抛下的玩着,不理他也不理盛苒苒。
下一秒,在张大贵惊悚的目光里,盛苒苒上前一步,在霍端小腿上踢了一脚:“我问你话呢。”
霍端把那双大长腿挪换了个方向,侧过身道:“不是对你。”
“那是对谁?”盛苒苒不打算轻易放过他。
霍端把手电筒开了又关,关了又开,不说话。
盛苒苒绕到他面前,霍端动作顿了顿,转向另一边,盛苒苒又绕到另一边,非要他面对自己。
霍端还想再转,盛苒苒嗤笑一笑:“霍端,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霍端动作顿住,缓缓抬眸,借着月光仔细地盯着面前那张漂亮的小脸。
白皙的脸在月光下仿佛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玉一样的莹光,惟有那双眸子黑如点漆,没有光亮落在里面,像一团化不开的浓墨。
旁边的张大贵不明所以,但他莫名地不敢大喘气。
半晌,盛苒苒率先败下阵来。
她俯身凑过一语不发的男人,心里暗自好笑,什么破脾气,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你也以为我给莫天哲买新衣服,想哄他跟我继续好?”
离得太近,她说话间呼吸扫在霍端脸上,像羽毛扫过,又轻又痒。
这个距离,近到甚至他能闻到她身上刚刚洗过澡的香皂味。
霍端喉结不受控制地动了动,想拉开距离,盛苒苒一把按在他肩膀上,充满威胁地凑近:“别装哑巴。”
她上半身俯的更低,只怪他视力太好,能清楚地的看见她领子下大片大片的雪白肌肤。
昨晚那些混乱而又香艳的记忆瞬间如潮水般涌上脑海,她面色绯红,缠着他婉转轻吟......
“......!”
霍端猛地后退,差点儿把盛苒苒掀出去!
他用力地咳了声,对一旁瞠目结舌的张大贵道:“大贵,你先回去。”
张大贵哦了身,浑浑噩噩的往外走。
刚直到院门口,就听身后盛苒苒含笑解释道:“那衣服是我买给你的,可惜回来的时候你不在家,我回去放在桌上后出去办点事,没想到莫天哲就把衣服穿走了。”
张大贵:“??”
院里,霍端嗤了声:“盛苒苒,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
盛苒苒知道他不信自己,只怪她之前被猪油蒙了心,一心扑在莫天哲身上,造成两人之间有许多误会。
她笑了声:“知道你不信,所以我当众把他衣服给扒了,张大贵不是都告诉你了么,我扒他裤子的时候,他屁股都露在外面,脸都丢光了......”
“盛苒苒!你害不害臊!”
“害臊什么,我又没看,我嫌脏。”盛苒苒又绕到他面前,笑盈盈问:“下次就不要给别人说我眼瞎了吧?霍端,别咒我啊,我眼睛好着呢。”
霍端又退了一步,“没说你。”
“你还有别的媳妇儿?”
“......”

村办广场上,整个安平村的人几乎都来了。
各自拎着凳子马扎,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块儿。
大队书记去接那位县城来的大官这会儿不在,大会还没开始,莫天哲从人群中走过,许多人跟他打招呼。
有人打趣道:“莫老师又穿新衣裳啦,是苒苒给买的吧了?”
莫天哲推了推眼镜,笑得温和:“是她买的。”
“不是说早上你俩才吵架吗?这就和好啦?”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莫天哲就知道早上盛苒苒将他赶出门一事已经传遍了,因为这件事,他今天一天都感觉被人拿奇怪的眼神盯着,好像谁都在笑话他。
好在盛苒苒还知道买衣服赔罪,否则这次他肯定要多晾她几天。
心里这么想着,他脸上一副大度的样子,无奈道:“女人嘛,脾气大点再所难免,何况她现在知错能改,我一个男人总不能跟她较真。”
这话一出,周围响起一片起哄恭维声。
“莫老师真是好男人,不愧是教书先生,就是比咱们这群大老粗有觉悟。”
“莫老师你这样可不行呦,婆娘不能总是惯着,该捶捶该打打才听话,不然迟早骑上你头上去哈哈哈......”
众人哄然大笑,莫天哲叹气:“苒苒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她只是一时被外人蒙骗,才耍小性子,我哪里舍得怪她。”
一句话把其他女同志说得红了脸,结了婚的取笑他惧内,没结婚的都羞嗒嗒的望着他,对盛苒苒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哪个女人不想嫁个有文化的知识份子,何况是莫老师这么温柔的男人呢。
张大贵跟着霍端刚到广场,就听众人正在夸莫天哲,翻了个白眼,低声对霍端说:
“莫天哲这厮又装起来了,那盛苒苒也真是骨头轻贱,姓莫的和盛柳儿那骚浪狐狸精都亲嘴儿了,她怎么还巴巴地倒贴,说不定身子都给他了......”
没说完,前面的霍端忽然停下脚步,张大贵险些撞上去。
他哎了声,抬头就见霍端正冷冷地盯着他,“闭嘴!”
那眼神像是要吃人似的,张大贵虽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了,但聪明地闭上了嘴,讪讪的咧了咧嘴。
但是在场的人显然不只张大贵这样想,他们艳羡着莫天哲,又瞧不上盛苒苒这种倒贴的行为,说到底不过是因为盛苒苒倒贴的不是他们罢了。
“要我说,盛苒苒肯定早就跟莫天哲滚到一张床上去了,早知道那盛苒苒这么容易搞到手,当初她刚回来那会儿我就应该半夜去爬她的床,女人嘛,床上快活了,平时就会乖乖听话......”
砰地一声,说话的李明突然被人一脚踹翻在地。
“哪个孙子踹老子......”他迅速爬起来骂道,看清是霍端,他就像被人掐住脖子的鸭子似的瞬间没了声儿。
心里发怵,本能地在脑子里回想自己哪里得罪他了,“我、我惹你啦?你踢我干嘛?”
他以前就因为嘴贱被霍端揍过,别的不说,霍端这孙子揍人是真他妈疼,偏偏外表还叫人看不出伤来,邪乎的很。
霍端双手插在口袋里,眼皮子半拉着,“滚。”
李明当众丢了人,面红耳赤道:“霍端,你也太霸道了吧?”
张大贵狗腿地上前,冲李明道:“这个位置我端哥看上了,不想死就滚蛋!”
两人站在一起,活脱脱就是村霸作派。
偏偏张大贵舅舅是砖厂厂长,他又是他老张家三代单传,从小惹祸无数,活脱脱就是个小霸王。
霍端就更不必说了,省城来的刺头,往那儿一站就是活阎王,砂锅大的拳头砸下来,就是村里最强壮的汉子都只有嗷嗷叫的份儿。
这俩一出现,周边的人自动让出一片空地。
张大贵从别人那儿抢来一把椅子,用衣袖拍了拍上面的灰,一脸讨好的笑道:“端哥,您坐。”
霍端坐下去,翘着二郎腿,拿着打火机把玩,面无表情地隔着人群瞧着莫天哲身上的新衣服。
丑死了!
莫天哲似乎察觉,朝这边看了一眼,对上霍端的视线,他厌恶地皱了皱眉,高傲的收回视线。
霍端薄唇勾起一抹凉薄的弧度,周身隐隐透出几分戾气。
一套新衣服而已,显摆什么。
......妈的!
盛苒苒什么意思?昨天才说要嫁给他,今天就又去捧莫天哲的臭脚?
这姓莫的究竟有什么好?
长得跟汉奸似的,又丑又老,还带着个拖油瓶,她就这么想给这种老男人当续弦,给人当后妈?
台上在开会,台下张大贵小声和霍端蛐蛐,结果蛐蛐了半天,发现他端哥盯着莫天哲身上的衣服,像是要盯出两个窟窿来。
他又看了看霍端身上带着补丁的旧衣服,以为他是羡慕,安慰道:“哼,不就是别人送他一套新衣服,瞧把姓莫的给得意的。端哥,咱不用稀罕他的,你今天不是提前预支工资了吗?改明儿也让咱嫂子给你买衣裳,去县城百货大楼买他个三套四套的!”
哪知道这话说完,霍端直接掏出口袋里的钱,一把塞进他怀里,起身离去。
只扔下一句:“告诉你舅舅,明天我不去了。”
“啊?”张大贵捧着钱追上去:“可你不是要娶媳妇儿吗?”
“她眼瞎了。”
“??”
瞎的这么突然吗?
霍端刚出广场,转了个弯,迎面便碰上匆匆而来的盛苒苒。
盛苒苒正因为莫天哲穿了自己给霍端买的衣服而生气,没想到会碰到霍端,表情阴沉着一时没转变过来。
刚调整好表情想跟他打个招呼,“霍......”
霍端看了她一眼就冷酷地移开视线,目不斜视地与她擦肩而过。
盛苒苒一脸莫名地望着他离开的背影,什么情况?谁又招惹这家伙了?
她一把拽住想跟上去的张大贵,指着霍端那气冲冲的背影问:“他咋了?”
张大贵也发愁:“没怎么,端哥他媳妇好端端的突然眼瞎了,可能心情不好吧。”
盛苒苒:“......?”
霍端的媳妇?
他什么时候有的媳妇儿?
不等她细想,莫天哲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苒苒,你来了。”
听到他的声音,盛苒苒眼神冷下去,转头便瞧见莫天哲身上果然穿着那身新衣裳。
从旁边人的反应来看,应该是莫天哲说了什么让人误会的话。
她瞬间就明白霍端为什么生气了。
昨晚她才说要嫁给他,今天就给别的男人买衣服,他肯定以为她在戏耍他。
莫天哲背脊挺直的坐在人群中间,隔着人群望着她,满脸温和,又那样胸有成竹,“过来吧,坐我身边。”
那语气仿佛对她一种恩赐。
盛苒苒冷笑一声,径直走到莫天哲面前,毫不客气道:“这衣服不是给你买的,脱下来!”

怎么回事?
她不是死了吗?
明明死前还想着去他的墓前看一眼,没想到睁开眼就看到了活生生的人。
她扭头看向四周,火舌打着卷儿舔过着墙上的挂历,上面显示着1980年几个大字,很快被火焰吞噬。
她回到了十九岁被盛柳儿算计,和霍端发生关系的那晚!
这天过后,她变成了人千夫所指的破鞋,而霍端则背上强奸犯的罪名,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后远走他乡......
“有人过来了,不想让人捉奸在床,你就赶紧离开。”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似的,外面这时响起混乱的脚步声和人声:
“真的假的,盛苒苒居然偷人?”
“真没想到她连霍端这个二流子都看得上,不要脸!”
“有没有偷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天呐,怎么着火了!”
盛苒苒被外面的尖叫声惊得回过神,下一秒,男人飞快地抓起旁边的外套裹住她雪白的身子,沉声道:“从后门出去......”
话没说完,只见盛苒苒比他速度还快,已经捞起旁边的裤子穿好,拔腿就往后门跑。
霍端心情复杂,还以为她会慌乱失措,没想到比自己还冷静。
跑了两步,盛苒苒顿足回头,一双眼比周遭的火焰还耀眼:“今天的事我们都被算计了,我不怪你,你别往心里去。”
霍端挑眉,外面人声已经到了近前,容不得盛苒苒再多说什么。
她一头扎进黑夜中,消失在霍端视线里。
‘砰’的一声,堂屋本就本就烧得摇摇晃晃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火已经灭了,四周都是浓烟,一个女生跌跌撞撞从人群后跑出来,两条又长又黑的麻花辩在胸前晃荡,哭得像死了爹妈一样伤心:“堂姐!都是我不好,害你被霍端这个渣滓糟蹋了呜呜呜......”
浓烟散去,霍端高大的身影显在众人眼里显现出来,如同一尊煞神。
“盛柳儿?”
他声音寒冷如冰,被那双戾气横生的眸子盯住时,盛柳儿浑身僵住,顿时头皮发麻!
怎么回事?
盛苒苒那个贱人呢?!
“霍端,我姐姐呢?你把我姐姐藏哪儿去了?”盛柳儿嚷嚷着就要往里屋冲,下一刻,被霍端一把掐住脖子拎起来扔了出去!
“刚才就听见你狗叫的最厉害,找死?”
盛柳儿狼狈不堪地摔倒在地,很快被人扶起来。
看到来人,她咬了咬下唇,委屈地扑进对方怀里:“天哲哥哥。”
穿着深褐色皮夹克外套的莫天哲一手揽着盛柳儿,皱眉对上霍端的视线,四目交接的瞬间,气氛变得针锋相对。
“霍端,你过分了!”
霍端薄唇一掀:“莫老师,你未婚妻被人造谣跟我搞破鞋没见你跳出来说两句,这未来小姨子还没死呢,就急着给她嚎丧,怎么,你俩有一腿?”
“你、你少胡说八道!”盛柳儿一副害怕但又想为莫天哲出头的模样,“你不要自己跟我姐姐搞破鞋就以为别人跟你一样!”
莫天哲深吸一口气,冷冷道:“让盛苒苒出来吧,今天的事必须要有个说法!”
霍端嗤笑一声,还没说话,人群之后传来一声冷笑:“我的未婚夫和我亲堂妹公然污蔑我偷人,正好我也想要一个说法。”
人群两分,银白明亮的月光之下,盛苒苒只身伫立,如同踏着月色而来的妖精,美得令人心惊。
盛柳儿嫉妒不已,失声惊呼:“姐姐!”
“苒苒!”莫天哲眼底划过一丝惊艳,无论什么时候,他都喜欢盛苒苒这张脸。
“你没事就好。”
他下意识伸手去牵她的手,盛苒苒侧身躲开。
“苒苒?”莫天哲脸色微变,他从没想过她会抗拒自己的靠近,这让他脸上有些挂不住。
盛苒苒没理会他,转头扬声朝身后道:“老村长,您也看见了,这么多人大半夜跑来捉奸,非说我和霍端搞破鞋,我一个还没出嫁的姑娘,不能平白被人污了名声,您向来公正,可得为我主持公道,还我清白呀。”
老村长拄着拐杖一步一晃地走过来,看到老村长的瞬间,人群里瞬间炸开。
盛柳儿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姐姐,老村长腿脚不利索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点小事你大半夜惊动他老人家干什么呀?”
老村长瞪了她一眼,“我只是老了不是死了,有我在,我看你们谁敢欺负苒丫头!”
盛柳儿委屈巴巴地躲到莫天哲身边,在没人看见的地方,恨得指尖都快掐进肉里了!
盛苒苒怎么就这么命好!
谁不知道老村长和盛苒苒的爷爷是老战友,他的子女亲友全是省里县里当大官的,村里的人没人敢惹他。
他一来,整个院子都安静了。
老村长指尖夹着自己卷的旱烟,用力吸了一口,嘶哑的声音响起;“我还没死呢,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就合起伙来欺负她一个小姑娘,你们的良心都让狗吃了?”
人群中有人嘟囔:“她自己不检点,关我们什么事......”
老村长一拐杖砸过去,别看他年纪大,动起手来两个青壮年一时半会儿也按不住他,这一拐杖精准地砸在说话那人头上。
那人哎哟一声,捂着脑袋不吭声了。
老村长哼了哼,吐出一口烟,冷声道:“谁带的头,自己站出来!”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说自己是听别人说的,没人站出来,但有人想溜。
盛苒苒指着一个人道:“张老四!你跑什么?!”
张老四脸色一变,跑得更快了,但下一刻,就被一只大手揪住领子拖回去,砰地一声扔在老村长和盛苒苒面前。
张老四不过二十来岁,穿得人模人样,平时一副嚣张的样子,此时却像只吓破了胆的老鼠,战战兢兢抬起头:“爷、爷爷。”
老村长一看他这副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拿起拐杖便往张老四头上砸去!
“我打死你这个丧良心的东西!连苒丫头你都欺负,今天我要不打死你,我都对不起她爷爷在天之灵!”
一下一下,打得张老四头破血流,抱头鼠窜的鬼叫:“爷爷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我没想欺负盛苒苒啊,哎哟......”
霍端抱臂靠在没烧坏的墙边,闻言眉梢微挑,下意识看向盛苒苒。
后者却是一副似乎早已料到的模样,站在旁边看戏。
盛苒苒假模假式地劝道:“老村长,您别把他打死了,老四哥一直对我很好,我也不相信他会害我,他是不是被人利用了啊?”
听到这话,张老四被打得头破血流的脑子终于又开始转了,一把接住老村长的拐杖头,急道:“对对对,苒苒说的对,爷爷,我就是被人利用了......是她!是盛柳儿干的!”

“莫先生说了,你就老老实实待在这里,要是敢乱跑,就把你送回精神病院!”
随着这佣人的这句话落下,盛苒苒行尸走肉般停下脚步。
她站在狭窄逼仄的杂物间里,麻木的眼珠子机械地动了动,透过小小的窗户看向外面花园。
花园里正进行着一场盛大的婚礼,新郎是她结婚多年的丈夫莫天哲,新娘是她视若手足的堂妹盛柳儿,两人此时正在牧师的见证下宣誓。
郎才女貌,看起来既登对又幸福。
而她只能像只见不得光的老鼠,十年前被莫天哲关进精神病院,受尽折磨羞辱。十年后躲在这方小小的空间里,亲眼见证这对夺走她一切的狗男女享受所有人的祝福!
盛苒苒双眼逐渐变得通红如血,那张丑陋扭曲的看不出本来模样的脸上满是恨意!
凭什么?!
凭什么啊!
她十九岁就嫁给了莫天哲,所有人都觉得她配不上高风亮节的莫老师,说她是个被人糟蹋了身子的破鞋。
可是当年她明明也是受害者,她也曾拒绝过莫天哲,是他自己单膝跪在自己面前,说永远不嫌弃她,求着她嫁给他!
那时候她真的以为自己嫁给了一个好男人,掏心掏肺的为这个家付出,尽心尽力地为他抚养他前妻的孩子,对那两个孩子视如己出。
为了他,更是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
直到十年前她亲眼撞破他与盛柳儿的奸情,她才知道早在她与莫天哲当年结婚的那夜,那对狗男女就搞在一起了!
而她当时才傻乎乎的对莫天哲的话信以为真,以为他是真的怜惜自己才不碰她。
真是......她真是蠢,太太可笑了!
佣人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如果不是你,柳小姐早就和莫先生在一起了,你该感谢柳小姐仁心大度,要不是她不计前嫌,心软求莫先生把你从精神病院放出来,你根本没资格来参加这场婚礼。”
盛苒苒猛地盯住她,那双血红的眸子阴戾可怕,声音嘶哑涩耳:
“我感谢盛柳儿什么?感谢她抢走我男人,欺我骗我数十年,和莫天哲狼狈为奸将我算计的一无所有,把我关在精神病院折磨十年吗?”
盛柳儿那是心软吗?
她不过是想以胜利者的姿态向自己耀武扬威!
佣人只觉得自己被一只恶鬼盯上了,顿时觉得头皮发麻,慌张地往外走:“那都是你自作自受!疯女人——啊!你干什么?放手啊!”
她话没说完就被盛苒苒拽住了胳膊,那只手枯瘦如柴,手指扭曲变形全是伤疤,却如同铁钳子般尖锐有力,佣人一时间又怕又疼,忍不住惊呼出声。
下一秒,盛苒苒伸出一根食指抵在唇边,笑得温柔又诡异,“嘘,别叫。把你的衣服借我穿穿吧好不好?”
佣人惊恐地瞪大双眼!
十分钟后,盛苒苒身着佣人的衣服出现在宴会上,她有一张疤痕覆盖的脸,身体瘦得只剩下皮包骨,一条腿还瘸了,整个人苍老而丑陋。
她露在外面的皮肤全是扭曲变形的伤疤,没有一片完好的皮肤,整个人如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但现场没有人反应过来,都以为是婚礼的某个环节。
直到下一刻,盛苒苒狠狠将手里拎着的那满满的汽油泼向那对沉浸在幸福中的狗男女!
盛柳儿一脸娇羞幸福地抬起手,等着莫天哲为自己戴上戒指,下一刻就被汽油泼了满身!
看清她脸的瞬间,盛柳儿失声尖叫:“盛苒苒!”
莫天哲也变了脸色,“你怎么会在这里?!来人!把这个疯女人给我拉出去!”
“哈哈哈哈......我来送你们这对狗男女下地狱啊!”盛苒苒状若癫狂,血红的眸子死死地盯着两人,心里是滔天的恨意!
被关在精神病院的这十年,她没有一天不在想着与他们同归于尽!
盛苒苒已经彻底疯了!
在两个保安朝她冲过来之际,她将剩下的气油全部倒在自己身上。
然后掏出打火机,在莫天哲和盛柳儿惊恐至极的尖叫声中,打燃了火。
下一刻,她狞笑着朝那两人扑了过去:“都去死吧哈哈哈哈......!”
整个婚宴会瞬间一片混乱尖叫声,众人逃得逃,叫的叫,谁也不敢去扯开台上满身是火的那三人。
莫天哲和盛柳儿尖叫着喊着救命,但无论两人怎么挣扎,都被盛苒苒拽得死死的。
火焰里她的脸扭曲而疯狂,被人踹开的时候,她在熊熊火焰里看到了一个眉目英俊的青年。
那是她曾经一手养大的孩子,如今脸上只剩下憎恶与愤怒。
迎上对方怨憎的双眼,盛苒苒躺在地板上,任由自己被大火吞噬,咧开嘴笑得畅快。
结束了。
她想,终于都结束了。
她终于从那个不见天日精神病院里逃出来了,终于不必再困于过去的痛苦愤恨之中,她什么也没有了,这世上也没有任何值得她留恋的东西。
惟一的遗憾,就是没有机会去一趟H市,看一眼那人的墓......
她真的很想告诉他,当年那场意外,自己从未恨过他。
......
盛苒苒的意识陷入黑暗,然而下一刻,强烈的灼烧感传来,伴随着浓烈呛人的烟味。
她猛地睁开眼,如同溺水的人般,狠狠吸了一口气!
“咳咳咳......”但紧接着,她就被空气中的浓烟呛得直咳嗽,双眼更是被熏得睁不开。
“没死就赶紧起来。”
耳边传来一道不耐烦的男声,盛苒苒懵懵地转头看去,滚滚浓烟中,男人的脸冲破记忆的重重雾霭,与她早已经遗忘的某张脸完全重合,逐渐在她视线里变得清晰,
那是一张英俊无比的脸,剑眉凤目,鼻梁挺拔,薄唇紧抿着,面无表情地样子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煞气重重。
他正在飞快地往身上套衣服,精壮的上半身要胸肌有胸肌,要腹肌有腹肌,小麦色的皮肤在火焰中被染上了绯色,也将那胸口上的抓痕照得一览无余。
随着他穿衣的动作,上半身的肌肉拉扯出漂亮性感的线条。
这无疑是一副年轻且充满力量的身体。
“霍端?”

盛苒苒一连搭了几套,售货员看着成交的单子,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送走最后一波客人,售货员给盛苒苒抹了个零头,悄悄又送了条小丝巾给她,“妹子,下次买衣服还来找姐啊,姐给你内部优惠价。”
“好的姐。”盛苒苒笑了笑,她嘴甜地把对方夸得飘飘然,几句话就聊熟了,一口一个梅姐,没几句话就套出了她想要的信息。
包括但不限于她们一天的销售额,时下流行的款式,主要消费人群等。
当下时代,正值经济转型初期,衣食住行的需求正是大爆发的时候,服装利润空间很大,她凭借上一世的经验,可以先考虑开个店。
如果能先在百货大楼干几个月就最好不过了。
她暗自琢磨着,话锋一转,像是随意般问:“那,梅姐你们这儿好干么?”
梅姐塞了一把瓜子给她:“你也想来干啊?实话说吧,好干是好干,但......”
“但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一道尖细的声音截过梅姐的话头,盛苒苒和梅姐同时转头看去,一个脸庞细长瘦削满脸刻薄的女人抱臂站在几步开外,挑剔的打量着盛苒苒
梅姐呸的吐出瓜子皮,“人家不是售货员照样有本事,不像有些人,靠勾搭野男人进来的,天天只会耍嘴皮子,衣服是一件都卖不出去!”
“杜咏梅,你说谁勾搭野男人,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你试试?”
眼看着两人就要吵起来,另外两个售货员赶紧过来打圆场,把两人拉开。
杜咏梅啐了几声,见盛苒苒没说话,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别理她,她就是看你长得漂亮又帮我卖了几套衣服,心里嫉妒,故意找事儿呢。”
“嗯嗯,我不理她。”盛苒苒乖巧的应着,没当回事。
杜咏梅说:“也不是姐不愿意帮忙,实在是咱们百货大楼现在不缺人,但凡有空出来位置,就被走后门的人占了。”
说到走后门的时候,她朝王雪那边努了努嘴,后者一副鼻孔朝天的傲慢姿态,正逮着一个穿着朴素的人骂。
“不买就别摸,这可是真丝的,手那么粗糙,摸坏了你赔得起吗?啐,土包子!”
她声音洪亮,说话难听,一时间许多人都看了过去。
被她骂的那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看装束就知道是农村来的,头发黑里夹着几丝白发,被说了之后一脸窘迫无措。
原本伸出去的手瞬间缩了回去。
王雪见对方这个反应,更嚣张了,直接上手把人往外赶:“去去去,这里卖的都是高档货,不是你这种穷鬼买得起的,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别耽误我时间。”
杜咏梅叹了口气,对盛苒苒说:“那婶子可能是好不容易进城一趟来见见世面,也是倒霉,碰上王雪这个癫子。”
“穿的朴素不一定就没钱。”盛苒苒淡淡开口,她眼睛毒,一眼便看出那婶子只有衣着朴素,但头上盘发的簪子和脖子上的项链都是做工精致的老物件,不是普通家庭拿得出来的东西。
更不说她手上戴的白玉手镯,从成色上来看,价格绝对不低。
眼见那人要走,盛苒苒慢悠悠的走过去。
“婶子,刚才那件衣服不适合您。如果您需要的话,我可以帮您推荐几套?”
孙月姑太久没回城了,被骂了一顿,她又尴尬又生气,原本正要离开,突然被一个漂亮的姑娘拦住,愣了下。
“你是这里的售货员?”
盛苒苒还没说话,王雪嘲讽道:“她倒是想,但没资格进来呀。”
孙月姑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王雪,又看了看盛苒苒,忙说:“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我喜欢卖衣服。”盛苒苒不仅喜欢卖衣服,她还喜欢自己做衣服,如果她设计出来的衣服能让漂亮的人更漂亮,让普通的人变漂亮,对她来说是一种荣耀,会让她非常有成就感。
说话间,她挑了几套让孙月姑去试。
没想到王雪又跳出来,直接挡在试衣间门口,“等等!你又不是售货员,有什么资格随便拿衣服给别人试?这几件衣服随便一件都是十五块钱起,她要是弄坏了算谁的?”
她三番几次找麻烦,盛苒苒耐心告罄,她本来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她直接推开对方,把孙月姑推进试衣间,拉上帘子后,转身对王雪冷笑道:“你的意思是,你们百货大楼的衣服试一下就坏掉了?”
王雪脸色大变:“你别胡说八道!”
盛苒苒:“那谁规定的客人来买衣服不能试?是你还是你们老板?”
“你、你管呢!反正我说不能试就不能试!”
“如果是你擅作主张,我就要去问问你们老板怎么会聘用你这种没素质的人当员工,如果是你们老板,那我一会儿去登报帮你们宣传宣传,让大家都别来这里买衣服,不然进来花钱还要遭受售货员的辱骂。”
周围看热闹的人顿时附和:“就是就是,这个售货员态度非常差,我每次来都看见她对客人翻白眼。”
“我们是来花钱买衣服的,又不是花钱来找骂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百货大楼是她家开的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王雪面红耳赤。
这时孙月姑试了套墨绿色旗袍出来,盛苒苒赶紧上前帮孙月姑重新盘了下头发,转头又给她拿了双皮鞋过来,将她带到全身镜前。
“您看看这一身怎么样?回去的话,可以配一对珍珠耳环,会更显您的贵气。”
孙月姑的气质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简直判若两人!
“真好看!”孙月姑自己也很满意,高兴地握着盛苒苒的手,“那几套不用试了,全都帮我装起来。”
王雪脸色瞬间扭曲,“笑死了,以为这是市场卖烂菜叶呢......”
话没说完,就见刚才自己瞧不上的穷鬼,从随身携带的布包里掏出了一沓崭新的钱,她的表情瞬间比吃屎了还难看。
盛苒苒倒是没什么意外,转头叫杜咏梅:“梅姐,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来给婶子结账打包。”
杜咏梅抬着下巴大步从王雪身边经过,重重地冷了一声,故意大声道:“来啦!”
王雪看得嫉妒死了,她们售货员卖的越多,工资就越高,这一单的提成能有一块多呢!
等杜咏梅将衣服装好,王雪酸不溜的蹦出一句:“寒酸鬼带那么多钱,谁知道是不是偷来的呢......”
盛苒苒正要说话,旁边的孙月姑忽然叫了声:“老杨,你怎么来了?”
与此同时,杜咏梅也叫了声:“总经理?”
只见两个中年男人朝柜台走来,其中一人身着军装,身形板正挺拔,径直走向孙月姑。
另一人西装革履,大腹便便,正是杜咏梅口中的总经理。
他看了王雪一眼,冷声道:“王雪,你被开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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