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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弑母换荣华?这世子不当也罢!结局+番外小说

老君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一年时间赚十两银子,听起来很容易,庄户人家一年能赚到这么多。但杨云还要读书!文房四宝,课本束脩,全都要钱,把这十两银子全都填进去都未必够。杨玉昭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不等杨四德开口,追问:“如果一年之后,你还不上钱怎么办?”听杨玉昭追问,杨云的嘴角微微翘起。他既然开口,那证明杨玉昭对这个办法心动。他的眼睛转几圈,郑重其事地对杨玉昭说:“如果还不上,我家那几间草屋全部归二叔所有。除此之外,我再给二叔打三年白工!”要是答应,不仅能得到那块风水宝地,还能得一个不要钱的长工!杨玉昭心中蠢蠢欲动,如果只是一年时间,他也不是不能等。族老杨四德看看杨玉昭,说:“玉昭,你觉得杨云的提议怎么样?”杨玉昭冲着族老点点头,装作大气地说:“再怎么说,我和玉明...

主角:杨云姜梅   更新:2025-04-19 12: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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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杨云姜梅的现代都市小说《让我弑母换荣华?这世子不当也罢!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老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年时间赚十两银子,听起来很容易,庄户人家一年能赚到这么多。但杨云还要读书!文房四宝,课本束脩,全都要钱,把这十两银子全都填进去都未必够。杨玉昭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不等杨四德开口,追问:“如果一年之后,你还不上钱怎么办?”听杨玉昭追问,杨云的嘴角微微翘起。他既然开口,那证明杨玉昭对这个办法心动。他的眼睛转几圈,郑重其事地对杨玉昭说:“如果还不上,我家那几间草屋全部归二叔所有。除此之外,我再给二叔打三年白工!”要是答应,不仅能得到那块风水宝地,还能得一个不要钱的长工!杨玉昭心中蠢蠢欲动,如果只是一年时间,他也不是不能等。族老杨四德看看杨玉昭,说:“玉昭,你觉得杨云的提议怎么样?”杨玉昭冲着族老点点头,装作大气地说:“再怎么说,我和玉明...

《让我弑母换荣华?这世子不当也罢!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一年时间赚十两银子,听起来很容易,庄户人家一年能赚到这么多。
但杨云还要读书!
文房四宝,课本束脩,全都要钱,把这十两银子全都填进去都未必够。
杨玉昭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不等杨四德开口,追问:“如果一年之后,你还不上钱怎么办?”
听杨玉昭追问,杨云的嘴角微微翘起。
他既然开口,那证明杨玉昭对这个办法心动。
他的眼睛转几圈,郑重其事地对杨玉昭说:
“如果还不上,我家那几间草屋全部归二叔所有。除此之外,我再给二叔打三年白工!”
要是答应,不仅能得到那块风水宝地,还能得一个不要钱的长工!
杨玉昭心中蠢蠢欲动,如果只是一年时间,他也不是不能等。
族老杨四德看看杨玉昭,说:“玉昭,你觉得杨云的提议怎么样?”
杨玉昭冲着族老点点头,装作大气地说:“再怎么说,我和玉明都是兄弟。”
“他儿子要跟我订下一年之约,我这个做叔叔的,也不好不答应。”
“但一年之后,你要还不清,那别怪我这个做叔叔的不讲情面。”
青山村,是个人人都沾亲带故的小村子。
杨玉昭就算再想要杨云家那块地,也得顾忌吃相。
不然名声臭了,以后再想在村子里做点什么难了。
杨四德见杨玉昭同意,起身冲着两人朗声说:“杨云,一年之后的今日,你当还清你父亲欠杨玉昭的十两银子。”
“如果做不到,不仅你们家的房子要归杨玉昭所有,你也要去他家做三年白工。”
“全族之人共同见证,若有违背,以族规罚之!”
杨云和杨玉昭在祖宗灵位前磕头,算是订下约定。
族人见没有其他事,各自回家做事。
杨云也扶着姜梅往茅草屋走去。
杨玉昭看着杨云的背影,眼睛微微眯起。
这一年,他不能让杨云过舒服。
为自身金榜题名,就算是亲侄子,也不能手下留情!
回到茅草屋。
姜梅一脸苦涩地看着儿子,小声说:“云儿,对不起,是我连累你。”
杨云没有把杨玉昭的刁难放在心上。
他乐呵呵地说:“娘,咱们是母子,哪有什么连累不连累?”
姜梅看着儿子脸上的笑容,心中既欣慰又难过。
欣慰的是儿子懂事,知道安慰她。
难过的是她成儿子的累赘,光给他添麻烦。
想到刚才在祖庙中的约定,姜梅脸上泛起坚定之色,认真地对杨云说:“云儿,你尽管放心读书,钱的事娘来想办法。”
青山村做工的地方不多,但姜梅会织布,她可以多织点布卖钱。
杨云起身看看门外,确定没人,关上房门,将郡主和唐铭铭给的银子放在姜梅面前。
“娘,这里有三十多两银子,足够咱们娘俩开销一段时间。”
姜梅看着面前白花花的银子,连忙用袖子盖住,后知后觉地说:
“我想起来了。”
“这是咱们回来的时候,你的朋友给你的。”
盛婉兮和唐铭铭给钱的时候,姜梅在场。
只是她那时候关心杨云的伤势,没注意钱。
杨云让姜梅把钱收好,坐在桌边问道:
“娘,您在青山村住这么长时间,知不知道村里有几位先生?最好有功名在身的那种。”
科举,不光是读书,应试经验也很重要。
要是能找一个有功名的先生,参加科举的时候,能少走不少弯路。
事关儿子前途,姜梅认真地想一会,
“要说我最熟悉的,应该是你二叔,他是咱们村里名声最大的童生。”
杨云毫不犹豫地摇摇头,否定这个人选,
“二叔跟咱们家不对付,我要是跟他念书,肯定学不到东西。”
虽说不知道杨玉昭为什么要他家这几间破房子。
但杨云可以肯定,二叔不怀好意,最好敬而远之。
姜梅想到刚才杨玉昭咄咄逼人的样子,后怕地点点头,继续说:
“除你二叔外,是村东的陈童生,他比你二叔年纪大些,得功名却要晚一点。”
“还有一个是村南的沈童生,他是咱们村最年轻的童生,其他的我不清楚。”
尽管在青山村生活十几年,但姜梅整日操劳,对读书科举这些东西根本没注意。
简单了解一下情况,杨云跟姜梅要五十文钱,去村里酒铺买二斤好酒,光明正大地来到族老杨四德的家中。
杨四德正坐在门口晒太阳。
谁也不会想到,这个看起来十分普通的小老头,会是青山村最有影响力的族老。
“族老,杨云有礼。”
杨云站在杨四德身侧行礼,免得挡住太阳。
被太阳晒得昏昏欲睡的杨四德缓缓抬头,眯着眼睛看一会儿才认出杨云,笑呵呵地说:“杨云,是你啊,坐。”
杨云也不客气,在杨四德身边坐下,把手中装酒的葫芦递过去。
“族老,我听说您喜欢喝两口,特意给您打来两斤高粱烧。”
虽说高粱烧不算好酒,但青山村的人喜欢它。
听到有酒,杨四德的眼睛陡然亮起来。
他伸手拿起葫芦,打开盖子,先是凑近闻了闻,又小小地抿了一口,脸上露出满足之色。
一口酒下肚,杨四德抱着酒葫芦,在温暖的阳光中缓缓闭眼。
“说吧,有什么事让我帮忙。”
杨云见族老收下他的酒,也不绕弯子,直截了当地说:“族老,之前我在祖庙中说,要读书科举。”
“我想问问您,咱们村陈童生和沈童生,学问怎么样?”
杨四德从出生住在青山村,对村里的大事小情了如指掌。
听到杨云问两个童生的学问,杨四德眯着眼睛想一回,慢慢地说:
“陈童生的学问深一点,但他读书读迂,什么事都得按照书上的标准做。”
“沈童生的学问没有陈童生那么深,但他为人和善,村里的孩子大多在他的私塾上学。”
杨云听到,眉头紧皱,不知道该选哪位先生。
旁边的杨四德老神在在地抿一口高粱烧,咧着嘴问:
“是不是在想,跟哪位童生学习更好?”

杨云在侯府生活这么多年,见过不少世面,当然不会被青山村的阵仗吓住。
他整整衣冠,迈步走到老者身前一丈左右,躬身行礼。
“后辈杨云,见过族老。”
族老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
青山村的年轻人对他很尊重。
像杨云这样,懂得规矩,知道怎么行礼的人却没有几个。
他抬手虚扶一下,示意杨云直起身子。
“不必多礼。你和你娘刚回青山村,可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
青山村的条件不能跟侯府相提并论,杨云不习惯的地方多的是。
他面上却没有丝毫不满,垂首回道:
“多谢族老关心。青山村是我家,没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
杨云听得出来,族老对他虽然满意,字里行间却有几分疏远之意。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二叔杨玉昭,在族老面前说过些不好听的话。
他得想办法把这个印象扳回来,不然母子二人连唯一的落脚地都要丢掉。
族老杨四德对杨云的回答很满意,瞟一眼站在另一边的杨玉昭,清清嗓子说:“姜梅,杨云,知道叫你们两个来祖庙干什么吗?”
被叫到名字的姜梅身子微微颤一下,弱弱地开口,“我......我不知道。”
杨四德挺起腰杆,脸色庄重肃穆地说:“姜氏,你与杨玉明十八年前成婚,当时我还吃过你的喜酒。”
“只是我没想到,玉明死后,他儿子的身份却出现问题。”
“今天我当着列祖列宗的灵位问你,姜氏,杨云是杨玉明的儿子吗?”
凡是家族,血脉都是头等大事,源流必须清晰可靠。
之前青山村的人都以为,杨灿是杨玉明的骨血。
没想到,姜梅却搞出个惊天秘密,
杨灿是天应府侯爷的儿子!
她带着杨云回来,杨家的人害怕她再来一回。
杨四德才在祖庙议事,以正视听。
姜梅没经过这种事,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低声啜泣。
杨云走到姜梅身边,目光坚定地看着杨四德朗声问:
“小子斗胆,敢问族老,我若不是杨玉明的儿子,为何要回到这个偏僻的山村?”
“刚才在我家,我已经跟二叔解释过一遍。”
“我当着族老及全村的人再说一遍。”
“从今天开始,杨玉明是我的父亲,日后每逢清明重阳,我都会去他坟前洒扫祭拜!”
“如违此誓,祖宗不佑!”
祖庙中的人神色一凛,以祖宗之名起誓,这份量相当重!
连一直心怀疑虑的杨玉昭都相信几分,心中想着该用另外一个办法,拿到那块地。
杨四德见杨云的话掷地有声,轻声跟几个族老商议几句,最终点头,
“既然你敢以祖宗之名发誓,从今以后,你是我青山村杨家的人!”
“来人,把族谱请出,将杨云的名字誊写上去!”
杨玉昭已死,以青山村的条件,根本没办法证实杨云是不是他的儿子。
在这种情况下,杨云的誓言,反而是一种比较有力的证据。
何况,杨玉昭在青山村都不算有钱,没有哪个大小伙子,会主动认他做爹。
见杨四德将他的名字誊写在族谱上,杨云扶着姜梅缓缓站起来。
从今天以后,他的身份再也不是问题。
杨四德将名字写好,看向杨云的眼光中多几分亲近,
“杨云,日后在村里遇到什么难处,尽管开口,大家会一起想办法帮你解决的。”
杨云扶着腿软的姜氏,冲着杨四德躬身致谢,
“多谢族老关怀,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和我娘先回去了。”
母子二人刚回到青山村,还有很多事要忙。
杨四德轻轻点头。
今天最重要的事是杨云的出身问题,既然已经搞清楚,那可以散会回家了。
没想到众人刚准备离开,却见一直伫立不动的杨玉昭上前一步,冲着杨四德拱手说:
“族老,我有件事要说!”
刚准备起身的杨四德又坐回去,看着杨玉昭满脸笑容地说:“玉昭,你有什么事?”
作为杨家最有学问的读书人,就算是族老,要给杨玉昭三分面子。
杨玉昭从怀中拿出一张字条,双手呈给杨四德,侧头看着杨云母子说:
“族老,玉明生病之时,曾向我借过十两银子,约定一年之后归还。”
“只是没想到还钱之日刚到,玉明撒手人寰。”
“当时我想姜氏一人生活不易,故此没有着急追讨。”
“而今玉明的儿子回来,父债子还,他应该把这十两银子还我。”
十两银子!
这已经是庄户人家一年的收入!
四周的杨家人议论纷纷,没想到杨玉昭和杨玉明的感情这么好,这么多钱说借就借!
唯有杨云眼睛微眯,刚解决出身问题。
杨玉昭又拿出一张借条催他还钱。
此人为得到父亲留下来的房子,真是贼心不死!
祖庙中的族老看看借条,都认为没有问题,接着递给姜梅。
“姜氏,你是否知道此事?你看看借条上的指印,是不是玉明的?”
姜梅不知道丈夫背着她,借过这么大一笔钱。
她用颤抖的手接过借条,仔细看半天后确认,这确实是杨玉明的指印!
“娘,借条有问题吗?”杨云见姜梅久久不语,低声问道。
姜梅歉意地看杨云一眼,早知道青山村有这么多麻烦,她不会带他回来。
只是木已成舟,再后悔也没什么用。
姜梅只能闭着眼睛,艰难地点点头。
杨云眉头紧皱。
十两银子,这对以前的他,只是随手打赏下人的小钱。
但他不再是天应府世子,十两银子成一个天文数字。
一边,杨玉昭看到姜梅点头,心里都要乐出花。
这张借条是杨玉明病重之时,稀里糊涂签下的。
杨玉昭根本没有把钱给他!
杨玉明死去,事情真相已经无人知道,杨玉昭说什么是什么!
想到这里,杨玉昭故作大度地对杨云说:
“看在同族的份上,你们要是拿不出钱,用那几间破草屋顶账,我吃点亏就吃点亏。”

杨成罡眉头紧锁,目光在杨云脸上来回打量。
这个儿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不同?
往日里最是贪恋荣华富贵,这会儿却要为一个下贱的婢女放弃一切?
“呵!”余氏冷笑一声,凑到杨成罡耳边低语,“老爷你看看,这对母子一丘之貉,都是贱骨头!”
“当初那贱人勾引你,这逆子也学她那般无耻!”余氏心中怨毒翻涌。
她让杨云打姜梅,正是要让这个害她失去儿子十八年的贱人,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这个贱人,害得她的亲生儿子与她离心这么多年,还让她白白养大一个贱种。
不让杨云杀掉姜梅,难解她心头之恨!
“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杨灿突然开口,声音尖利。
“这些年,我在乡下吃不饱穿不暖,全都是你们母子害的!”
“你们占着我的位置,享受着我的一切!装什么慈悲?”
杨成罡眼神一凛,拍了拍杨灿的肩膀:“放心,为父必定给你一个交代。”
他转向杨云,沉声道:“刚才的话,当我没听到。”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天应府自有家规,按规矩,打姜梅五十鞭,再向你弟弟道歉。”
杨云毕竟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从小当作嫡子尽心尽力地抚养长大,要说完全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
至于姜梅......生死有命吧!
杨云低头看着手中的牛筋鞭子,心中一颤。
这等刑具,五十鞭下去,别说是一个弱女子,哪怕铁打的汉子也活不成。
“一切都是因你不检点而起!”
杨云深吸一口气,据理力争,“若非你玷污我母亲,何来今日之事?”
“逆子!”杨成罡勃然大怒,“我看,你是真不想活了!”
“老爷息怒。”余氏适时开口,眼中闪过一丝阴毒,“都是那狐狸精勾引你在先,才酿成大错。”
“云儿......”姜梅见亲儿子为她甘愿放弃一切,颤抖着声音道,“你有这份心,娘知足了!快打吧,打娘几鞭子。”
杨云猛地将鞭子摔在地上:“你是我亲娘,打你要天打五雷轰!”
“少在这装母子情深,恶心!”杨灿冷笑一声,快步上前捡起鞭子,“你不打,我来!”
话音未落,鞭子已经狠狠抽向姜梅。
杨云连忙扑上前去护住母亲。
那一鞭重重抽在他脸上,皮开肉绽,血痕触目惊心。
“她......她也养过你十八年......”
杨云忍着剧痛,死死盯着杨灿,“你怎能这么绝情?”
“养我?”杨灿冷笑,“让我在乡下受苦受难十八年,也配说养我?”
“对不起......对不起......”
姜梅泪如雨下,颤抖着手想去触碰杨云脸上的伤,“是娘连累你了,娘不该回来的......”
她猛地转身,朝着大堂的石柱冲去:“来生再见......”
杨云眼疾手快,猛地抱住姜梅:“娘!你能回来认我,我为什么不敢认你?!余生我养你,我会让你因为我而骄傲!”
“凭你?”余氏尖锐的笑声在大堂里回荡,刺耳无比。
“一个被赶出天应府的野种,也敢口出狂言?你拿什么养?拿你的乞讨碗吗?”
她走到姜梅面前,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看看你生的好儿子,为你连荣华富贵都不要,真是和你一样下贱!”
“够了!”杨成罡猛地站起身,怒吼一声,大堂安静下来。
他失望地看着杨云,“你当真要跟这个女人一起?”
杨云没有丝毫犹豫,斩钉截铁地回答:“是!”
他的目光坚定,没有一丝动摇。
杨成罡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冰冷。
他从腰间取下钥匙,丢在地上,语气冰冷如霜:“那我看你离开天应府,能有什么作为!”
杨云赶忙捡起钥匙,为姜梅解开镣铐。
“老爷,怎么可以让他们轻易离开?”
余氏尖声叫道,眼中满是恶毒,“这贱人害我们的儿子,不能这么放她走!”
“难道要让这个贱人的血玷污我天应府不成?”杨成罡冷冷地瞥余氏一眼,语气中忍不住带一丝厌恶。
杨云心中冷笑,原来不是良心发现,是怕他和母亲玷污天应府!
他抬起头,目光直视杨成罡,“多谢杨将军成全!”
“即日起,你杨云与我天应府不再有任何瓜葛,在外面不许提这三个字,让我天应府蒙羞。”
“你放心,此生绝不踏入天应府半步。”杨云说完,扶着姜梅,头也不回地离开。
“爹!”杨灿不甘心地喊一声,他还没出一口恶气。
“罢了,由他们去吧。”
杨成罡摆手,看向杨灿,眼中满是疼爱。
“今日我宴请满朝文武,告示天下,我天应府真世子回来,宣布你为我天应府世子。”
出天应府。
姜梅看着杨云脸上的伤,心疼不已:“云儿,你的脸......我们先去找大夫看看吧。”
杨云摇头:“娘,哪有钱看大夫?”
姜梅一愣,反应过来,他们身无分文。
她咬了咬唇,说:“那我们先去摘点草药......”
“娘,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杨云轻松地笑了笑。
姜梅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突然跪倒在杨云面前,哽咽着说:“云儿,是娘对不起你......”
杨云吓一跳,也跟着跪下来:“娘,你这是干什么?你是我娘,怎么能跪我?”
他连忙将姜梅扶起来。
两人的举动引来路人围观,指指点点。
这时,几个趾高气扬的声音传来:“哟,这不是咱们天应府世子嘛?怎么当街下跪啊?”
“什么世子?听说是个野种!”
“哈哈哈,是啊,以前做世子的时候,尾巴都翘上天!让我看看你这副贱样!”
杨云循声望去,是几个衣着华贵的年轻人。
有的手持折扇,有的端着鸟笼,一看是非富即贵。
他认出这几人,正是当初原主还是世子时,经常打交道的几个公子哥。
其中有的还经常被他欺负。
他是世子的时候,他们不敢报复,这会儿......
恐怕要被他们落井下石。

杨云冷冷地扫他们一眼,没有理会,扶着姜梅想离开。
“怎么?做野种后,连话都不敢说啊?”
为首的,是兵部尚书之子赵明远。
他身材瘦高,一袭月白锦袍,手中把玩着一把玉骨折扇,以前没少被原主欺负。
见杨云要走,立刻围过来。
他身旁是工部侍郎的儿子徐子陵,长得白净,却总是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也是原主以前经常捉弄的对象。
还有刑部郎中之子孙德,个子矮小,却偏偏要踮着脚走路。
赵明远扇子一收,假惺惺地说,“怎么这般狼狈?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啊?”
杨云冷眼看着他们,没有说话。
他自然知道,这些人是来看他笑话的。
“听说你为这个贱婢,连世子之位都不要了?”
徐子陵阴阳怪气地说,“真是情深意重啊!”
“是啊!”
孙德附和道,“杨兄,你看你脸上的伤,要不要去看大夫啊?”
赵明远忽然眼睛一亮,“我有个提议,不如你从我胯 下爬过去,我给你十两银子看大夫,如何?”
“哈哈哈!”其他人大笑起来。
杨云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拉着姜梅要离开,却被他们拦住去路。
“怎么?要走?”
赵明远冷笑道,“以前你不是最喜欢耍威风吗?怎么成缩头乌龟了?”
这时,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响起:“杨云不稀罕你们那几个臭钱,别为难他了!”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胖乎乎的少年挤过人群走过来。
“唐铭铭?”赵明远眉头一皱,“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管我们的事?”
杨云定睛一看,这胖子不是别人,正是礼部侍郎之子唐铭铭。
他记得,这人以前总是默默跟在原主身后,任人欺负也不吭声。
“以前你们欺负我,是杨云把我当兄弟。”
唐铭铭挺着胖胖的身子,“他落难,我自然要挺身而出!”
他转头对杨云说:“杨哥,你先走,我帮你拦着。”
杨云心中一暖,没想到这个平日里看起来懦弱的胖子,竟会在这时候站出来。
“这份情,我记下了。”杨云郑重地说。
他刚要离开,赵明远挥手叫来几个家丁。
唐铭铭见状也喊来下人,双方对峙起来。
但很明显,赵明远他们人多势众。
“呵呵,一个礼部侍郎的儿子,也敢跟我们叫板?”
赵明远冷笑道,“给我打,往死里打!”
一声令下,他的家丁一拥而上,朝着杨云和唐铭铭等人扑过去!
这么多人一拥而上,不死也得落下个半残!
这时。
一辆雕花镶金的马车缓缓驶来。
车帘掀开,露出一副倾城绝色的面容。
那是一张足以让人忘记呼吸的脸庞。
她眉如远山含黛,眸若秋水盈盈,朱唇皓齿间似有清香溢出。
女人慵懒地靠在车窗边,淡淡开口:“这是在做什么?”
几个公子哥看清马车上的人影,眼睛放光。
他们争先恐后地凑上去,连声音都变得谄媚起来。
“原来是郡主啊。”
郡主名叫盛婉兮,乃当朝盛王之女,也是京城第一美人。
她自小展露出过人的天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精通诗词歌赋。
这样的才女,自然引得京城无数公子哥趋之若鹜。
但她性子清冷,从不理会那些示好之人。
赵明远给家丁使个眼色。
那些家丁立刻收手,恭敬地站到一旁。
姜梅松一口气,仍心有余悸地抓紧杨云的衣袖。
“回郡主,我们......”几个公子哥支支吾吾,眼神闪烁。
最后还是赵明远硬着头皮说,“我们......我们是在教训一个不懂事的家伙!”
唐铭铭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大声说:“是他们在欺负人!郡主明鉴!”
几个公子哥咬牙切齿,连忙解释。
“郡主明鉴,我们只是想教训教训这个冒充天应府世子的骗子!”
盛婉兮微微蹙眉。
这几日她也有所耳闻,说是大将军杨成罡的天应府出个假世子的事,闹得沸沸扬扬。
“什么假世子?”唐铭铭挺身而出,“杨云本是杨将军的亲生儿子!”
“恐怕要让唐兄失望啊。”杨云忽然开口,声音平静,“我与天应府,已经没有任何瓜葛。”
“就算没有瓜葛,你也永远是我杨哥!”唐铭铭倔强地说。
盛婉兮打量着杨云,淡声道:“过来。”
杨云上前几步,拱手一礼:“草民见过郡主。”
他自称草民,是表明立场。
“他们欺负你?”盛清澜望着面前的男人,若有所思。
记忆中,这世子是个纨绔子弟,见她时不是轻佻就是傲慢。
但这个男人,举手投足间竟有一种说不出的从容。
更让她不解的是,这样一个人,为何会为一个普通妇人放弃世子之位?
“让郡主见笑。”
杨云苦笑,“只是草民要带母亲回乡下,还请郡主行个方便......”
盛婉兮听后,转头看向几个公子哥,语气带着一丝警告:“你们几个,不要仗势欺人,都散了吧!”
几个公子哥不敢违抗,只得悻悻离去。
她又吩咐身边婢女取出一个钱袋:“这些盘缠,你拿着。”
“我也有!”唐铭铭不甘示弱,从怀里掏出一个鼓鼓的荷包塞给杨云。
杨云看了看蜷缩在他身后的姜梅,想到还有很远的路要走。
虽说他不在意,若饿着母亲,却说不过去。
“多谢郡主,多谢唐兄。”他深深一揖,收下银两,扶着姜梅慢慢走远。
盛婉兮望着两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一旁,婢女翠儿忍不住问:“郡主,您为何要帮他们?”
盛婉兮收回目光,淡淡道:“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翠儿又道:“奴婢听说,那杨云以前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怎么竟像是变个人似的。”
盛婉兮轻笑一声:“人总是会变的。”

正值大梁朝开元六年,天下承平,百姓安居乐业。
自开国皇帝定鼎以来,已有近百年太平盛世。
杨云和姜梅离开京城,沿着官道向南走去。
姜梅所住的石泉村,在都城南面二十里处的山脚下。
虽不算远,但对姜梅这样的妇人来说是不小的负担。
“云儿,你脸上的伤......”姜梅心疼地看着儿子脸上的淤青,“要不要去抓些跌打药?”
“不用,娘。”杨云轻轻握住姜梅的手,“这点小伤不碍事,钱还是留着要紧。”
以后他不再是天应府的世子,没有锦衣玉食的生活,一切都要从头开始。
在这个陌生的古代,他思来想去,最好的立足之地是科举。
自古以来,读书人受人尊敬。
十年寒窗苦读,一朝金榜题名,光宗耀祖,封妻荫子。
即便不能高中,也能凭借学识谋得一份差事,衣食无忧。
只是,读书并非易事。
书籍、笔墨纸砚、束脩......哪一样不需要花钱?
虽然不知道刚才唐铭铭和郡主给多少,但沉甸甸的两袋银子肯定不少,也许......够吧?
杨云前世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但好歹也经历过残酷的高考,是个文科生。
对于科举,他非是完全没有自信。
更何况这大盛朝的科举,说到底只是考些四书五经、诗词歌赋罢了。
走到城郊,一辆破旧的牛车正在揽客。
赶车的是个皮肤黝黑的老汉,见他们过来,咧嘴笑道:“去哪儿?”
“去青山村。”
“那得走半天呢,一人五文钱。”
杨云扶着姜梅上车,牛车颠簸着驶上乡间小道。
道路两旁,稻田里不时传来农人的吆喝声,远处青山隐隐,炊烟袅袅。
一队赶着毛驴的商人迎面而来,身后驮着的瓷器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路过一片竹林时,几个提着竹篮的村姑从林中走出,见到牛车经过,羞涩地低下头快步走开。
牛车又走一个多时辰,终于到青山村。
这青山村乃都城脚下一座郡县之地,村口有一棵巨大的老槐树,枝繁叶茂,像一把巨大的遮阳伞。
树下坐着几个老人,一边聊天一边摇着蒲扇,悠闲自在。
牛车夫将车停在树下,杨云扶着姜梅下车。
“云儿,咱们到家了。”姜梅指着不远处一间破旧的茅草屋说。
杨云点点头,环顾四周。
村里的房屋大多是土坯房和茅草屋,低矮破败,与京城的繁华景象形成鲜明的对比。
几个小孩光着屁股在巷子里追逐嬉戏,看到杨云和姜梅,都好奇地停下来张望。
老槐树下的几位老人也注意到杨云和姜梅。
其中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喊道:“哎哟,这不是梅子吗?”
“这是你那个亲生的儿子?”
周围几个正在洗衣服的妇人也竖起耳朵,一脸兴致勃勃。
古代娱乐活动匮乏,家长里短的八卦自然是茶余饭后的最佳谈资。
姜梅换孩子这事儿,在村里早传开了,只是碍于杨云不在,大家不好当面议论。
这正主回来,她们自然要好好“关心”一番。
周围几个大婶也都围上来,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听说是当年和侯府世子换的呢。”
“这孩子是生得俊俏,怪不得人家侯府没发现。”
“侯府养得真是不一样。”
姜梅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眼神不安地瞥向杨云。
她最担心的是这个,生怕儿子会因为他的身世,或是这破败的家境感到难堪。
杨云却面带微笑,朝着说话的老妇人拱手行礼,“小子杨云,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这一举动,让周围的大婶们愣住。
这孩子,好教养啊!
一点都没有纨绔子弟的架子,反而像个读书人似的,温文尔雅。
胖大婶率先反应过来,拍着大腿笑道:“哎哟,果然不愧是抱去侯府养的,真是有礼貌!姜梅啊,你真是好福气!”
另一个妇人也跟着附和道:“是啊,这孩子看着聪明伶俐,以后肯定有出息!”
虽然夸赞声不断,但言语中还是夹杂着对姜梅“换孩子”一事的议论。
甚至有人低声嘀咕:“姜梅真是造孽哦,换掉人家孩子,也不知道侯府会不会找她算账......”
姜梅听得心惊肉跳,却也只能强颜欢笑。
她拉着杨云进屋,关上破旧的木门,仿佛这样能将外面的流言蜚语隔绝开来。
屋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
几件简单的家具摆放得乱七八糟,墙角甚至还有蜘蛛网。
杨云环视一圈,这与他之前住的雕梁画栋的侯府,简直天壤之别。
但,他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反而安慰姜梅道:“娘,屋子虽然破旧些,但收拾收拾能住人的。”
姜梅欣慰地点头,开始收拾屋子。
杨云也主动帮忙,将破旧的桌椅擦拭干净,又把床上的稻草重新铺一遍。
母子俩忙活大半天,总算将这个破旧的小屋收拾得勉强能住人。
姜梅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关切地问:“云儿,饿了吧?娘去做饭。”
“不用,娘,我来做吧。”杨云笑着说,“您歇着。”
姜梅一愣,眼眶湿 润,望着儿子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这孩子在侯府养尊处优十八年,哪里会做饭?分明是在安慰她这个当娘的。
“云儿,你别......”
她话未说完,“吱呀”一声,破旧的木门被推开。
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挡住射入的阳光。
杨云回过头。
门口站着一个身着青衫的男子,约莫四十出头的年纪。
男子头戴竹冠,腰间别着文房四宝,一看是童生打扮。
他的目光在屋内扫视一圈,在杨云身上停留一瞬,又若无其事地移开。
男人浑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漠气息。
“这是......”
“这是你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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