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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猎:从赘婿开始驱狼逐虎后续

舟跃山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嘶鸣入耳,啼声响亮。一听就比市场里那些贱马好上不少。周权带着沈依赶紧来到街角,见到两名穿着褴褛的男人牵着两匹烈马。这两匹马驹高大威猛,旁边一名富商正与男人们砍价。“你这马虽妙,但一只失了眼睛,一匹太烈,纵有千里之姿,也不值五十两。”两名男人垂着头,望向马儿的眼睛充满了不舍。富商催促道:“你们在这站了一天了,鞍马冷落,无人问津,我心生恻隐,愿意再添二两。”两人对视一眼,眼神都有松动。“这两匹良驹英姿飒爽,万里挑一,怎可五十两就转手他人!”周权发话了,他向着两人靠近。那富商听有人搅和他生意,愤怒地转过头,看见是周权,眼露不屑并讽刺。昨天周权闹市卖虎,他自然也去了,所以认识对方。“我当是谁,原来是孙家赘婿,你不上山打猎,来这里聒噪搅局作甚...

主角:周权赵飞   更新:2025-04-19 12: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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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权赵飞的现代都市小说《打猎:从赘婿开始驱狼逐虎后续》,由网络作家“舟跃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嘶鸣入耳,啼声响亮。一听就比市场里那些贱马好上不少。周权带着沈依赶紧来到街角,见到两名穿着褴褛的男人牵着两匹烈马。这两匹马驹高大威猛,旁边一名富商正与男人们砍价。“你这马虽妙,但一只失了眼睛,一匹太烈,纵有千里之姿,也不值五十两。”两名男人垂着头,望向马儿的眼睛充满了不舍。富商催促道:“你们在这站了一天了,鞍马冷落,无人问津,我心生恻隐,愿意再添二两。”两人对视一眼,眼神都有松动。“这两匹良驹英姿飒爽,万里挑一,怎可五十两就转手他人!”周权发话了,他向着两人靠近。那富商听有人搅和他生意,愤怒地转过头,看见是周权,眼露不屑并讽刺。昨天周权闹市卖虎,他自然也去了,所以认识对方。“我当是谁,原来是孙家赘婿,你不上山打猎,来这里聒噪搅局作甚...

《打猎:从赘婿开始驱狼逐虎后续》精彩片段

嘶鸣入耳,啼声响亮。
一听就比市场里那些贱马好上不少。
周权带着沈依赶紧来到街角,见到两名穿着褴褛的男人牵着两匹烈马。
这两匹马驹高大威猛,旁边一名富商正与男人们砍价。
“你这马虽妙,但一只失了眼睛,一匹太烈,纵有千里之姿,也不值五十两。”
两名男人垂着头,望向马儿的眼睛充满了不舍。
富商催促道:“你们在这站了一天了,鞍马冷落,无人问津,我心生恻隐,愿意再添二两。”
两人对视一眼,眼神都有松动。
“这两匹良驹英姿飒爽,万里挑一,怎可五十两就转手他人!”
周权发话了,他向着两人靠近。
那富商听有人搅和他生意,愤怒地转过头,看见是周权,眼露不屑并讽刺。
昨天周权闹市卖虎,他自然也去了,所以认识对方。
“我当是谁,原来是孙家赘婿,你不上山打猎,来这里聒噪搅局作甚?滚开,别打搅我生意。”
周权当作没听见,反而拱手与两破落男子道。
“两位,今日我逛遍市场,像你等良马,怕是高于八十两。”
富商讽刺道。
“呸,笑人大牙,价昂致此,你买?”
“对,我买,一百五十两,两匹良驹我都要了。”
两男欣喜,眼放精光。
“当真?”
“当真,钱带着呢。”
那富商见周权出高价,气得捶胸顿足,知道五十两已然拿不下,又不肯舍得高价,离开后边骂。
“荒唐!荒唐!都说孙家赘婿胸无大志!鼠目寸光!今天一见果然如此!败家散金!”
而两男子也补充道。
“不瞒官人,我二人自北方烽火逃难,本意在梁城寻亲,不想梁城也破,遂随众流逃难至此,盘缠告罄,这两匹马乃我兄弟二人自小养大,日行千里,实属上等,虽然这一匹被北克人伤目,然熟稔其性,仍可日策千里”
随后他们依依不舍地盯着马匹,眼中充满眷恋。
拍拍马头,又与马亲密贴脸,眼中已然湿润。
乱世之中,他们带着马逃了千百公里。
却在最后走投无路时,不得已卖掉了自己最信任的伙伴。
周权见他们如此不舍,知道两人也是性情人士,所以开口道。
“既然你们现在无路可去,这马大可不卖,我在城外撺了个猎庄,正缺人手,如果你们愿意拜我为东家,每月十两白银,打得猎物利润分成。”
两人一听,眼神金光闪闪。
既不用和马分离,还能讨份生路,给的报酬还如此丰厚。
傻子才不去!所以两人追问。
“东家,你说的是真?!”
“绝无虚假,如今乱世不平,我等自当抱薪取暖,实不相瞒,我家也在梁城被北克人屠杀绝户,这位姑娘同样如此,同是天涯沦落人,只有齐心协力才能活下去。”
两人看着周权,自报家门道。
“某名唤马勇,此乃吾弟马达,若东家言之非虚,吾等必当追随东家。”
周权满意地点点头,掏出银票。
“这是十两见面礼,你二人且先收下!”
二人大喜过望,本来他们还抱有怀疑,想跟着周权先试一试。
结果对方如此大方,二人当即感恩戴德接受。
“从今以后!以东家为先!!!”
领着二人,沈依和周权走在前面,沈依一脸佩服地表示。
“周相公高明,十金易得两匹价值百两的好马不说,还纳了两个好汉。”
周权一脸淡然地摇摇头。
“非也,沈姑娘,你要记住一句话,无论何时,真诚,才是必杀技。”
沈依:“......”
沈依:“周相公,我们这是去哪里?”
“我突然想起,得去一趟孙府,我那便宜娘子还欠我价值一头公虎的东西呢!”
正说着,几匹县府官马疾骋而来,带头的赫然是上次查周权弓具的捕快。
似乎有什么急事驱使他们出城。
周权连忙领着沈依避让。
.......
孙府。
孙若蝉提着的心此刻终于放下来。
将虎抬回来,配合郎中药方喂服父亲后,父亲明显好了不少,今早居然睁开眼睛,想要吃主食。
相信用不了几日,父亲就能痊愈。
孙若蝉激动之余,本想前去感激周权,结果去了内院后,从陈锋口中得知,周权居然一夜未归!
想到周权昨日身边跟着的那娇小娥娘,孙若蝉就觉得不是滋味。
大婚仅仅一日!他就在外面和其他女人厮混一起。
成何体统!周权身为孙家赘婿,和别的女人厮混就算了,居然夜不归宿!
孙若蝉心中愤怒,她心下发誓!要么就别回来了!
要是回来!自己非家法伺候不可!!!
正想着,却传来下人禀报。
“小姐!姑爷回来了!”
哼!不是要在外面做情场浪子吗?还知道回来?
孙若蝉连忙来到门口,准备好好敲打一番小赘婿。
可到了门口,孙若蝉就傻眼了。
那小娇娘紧随周权左右,见到自己后还微微欠身。
这?这是什么意思?!周权难道是找自己来挑衅了?!
孙若蝉强忍心中愤怒,鄙夷地表示。
“怎的?当孙家是客栈,来去自若?还携其它女子上门?区区赘婿莫非有纳宠之念?”
马勇和马达相视一眼,没想到他们的新东家居然是个赘婿。
周权也不生气,拱手回应。
“娘子,不知用了虎药后,父亲身体是否好些?”
孙若蝉冷哼一声。
“自然日渐康泰,收起你的虚情假意。”
“好了就行!说明公虎有效!你我二人都是夫妻,自然得互帮互助,就不必感谢我了。”
孙若蝉一时语塞,想不到周权这么不要脸。
周权又趁机补充。
“娘子,知你不喜我闲闷家中,为了不给咱家添负担,我在外谋了营生,开了猎庄,今天新办了些铁器作为日后狩猎资源,还缺一些东西,想请娘子帮帮小生。”
好一个大尾巴狼,还自称小生,孙若蝉没想到周权居然要“自立门户”。
她也来了脾气,不过一个赘婿,自己凭什么给他好脸色?!
“陈锋!周权要什么!待会儿给他就是!”
陈锋看出小姐生气了,一脸无奈地盯着周权,只能应允。
“还有,此后若无我的允许!周权禁止入府!!!”
周权连答。
“明白,绝不随意进孙府,就当高墙皇院,森严之地!”
“你既要另谋出路!日后决不能僭称孙府之名行事!没落时也别求孙府庇护!待家父康愈,我自送出和离书,从此两不相干!”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孙府门闭合,周权立于门外,昂首站立。
即刻回答。
“南八男儿终不屈,皇天上帝眼分明,谢娘子成全。”
孙若蝉站在门口。
不知为何,莫名地,她觉得胸口有些许难言的烦闷。
这个周权,真不是好东西!
......

当夜王姑娘为猎庄众人做了一大桌食物。
虽然周权觉着那酒难喝,甚至连现代的最便宜的白酒都比不上。
可是聊胜于无,周权和另外三个男人大快朵颐。
喝至兴起,周权还将现代的一些酒桌游戏教给三人。
十五二十、俄罗斯转盘、棒棒鸡,耍得几人乐不思蜀。
沈依五名女子都下桌去站夜岗了,他们还在划拳。
直到周权感觉自己有些醉醺,他嘱咐几人,明日还要上山狩猎,注意休息。
才散了这场夜宴。
准备回房睡觉时,周权发现自己房间亮着燃灯。
心想应该是沈依为自己点的灯。
推开门后,眼前一幕却让他大吃一惊。
油灯闪动,新做的被褥在床上铺开,昏暗的灯光下,一道白皙婀娜的身姿潜藏其中。
周权心神一振,待看清床上之人的面貌后,周权紧张询问。
“沈,沈姑娘,你这是何意?”
沈依腼腆地垂下头,语气荏弱地回应。
“周郎,外面风寒,奴家为你温床。”
我勒个人肉电热毯。
周权看看外面,又看看屋内的沈依。
这姑娘近两日吃饱了饭食,脸色逐渐红润。
也能看得出她是个十足的美人坯子,和现代那种浓妆和美容过度的女人不同,沈依是未施粉墨,淡然清香的美。
说不心动是假的,周权咽了咽口水。
沈依语音诱惑。
“周郎,白天听完白蛇报恩的故事,沈依也自知无以回报,只能以身相许,还希望周郎不要嫌弃奴家,奴家如今还是完璧之身,你放心,今晚我不用戍夜,尽管......”
周权心脏怦怦直跳,刚好酒壮熊人胆,他心里思索着。
“nnd,不管了!!!”
正欲关门干一场大事时,却传来敲门声。
“周相公!你审审,我做的弓弩能用不?”
两人被打断,沈依也不好意思在周权房间再待下去,慌张穿好衣服,打开门冲了出去。
反而把门外李婶吓了一大跳。
“哎哟!我还寻思哪里窜出的大黑耗子!原来是沈依啊!跑啥呢!”
周权没想那么多,盯着李婶手中的木质连弩,激动地接过来。
在孙家除了银子,周权还讨要了不少木材和弓箭,目的就是为了造弩。
万万没想到李婶如此强势,几个时辰的功夫,就用木头将连弩给造了出来。
李婶则激动地表示。
“周相公!若是弩机换成精铁!杀伤力更大,现在也就洒水之威,而且木料易朽,难堪久用。”
李婶说得没错,内部换成精铁更好。
可猎庄里没有锻造台,更无铁匠,只能暂时用木头代替。
周权拿出几根弓箭试了试,射出的箭都稳稳钉在木桩上,他激动地表示。
“李婶!目前足够了!咱们又不上战场,今晚能不能熬夜,多做几把!明天我上山打猎用。”
“周相公!这弩没问题吧?”
“没问题!我要的就是这种弩!辛苦你了李婶。”
“哎哟!银子到位!何言辛劳!周相公你放心!卯时之前必让你们人手双弩!!!”
送走李婶后,周权脱去衣物钻入被子,里面还有沈依的余温。
一股淡淡的清香茉莉味传来,周权躺在温暖的被窝里。
今日太累了,他这时酒醒,庆幸刚刚李婶打扰。
才没和沈依发生什么。
不再多想,周权闭眼,不知不觉陷入沉睡.....
......
天亮后,沈依敲响房门。
“周相公,有自称县署吏者求见,说有事相商。”
县衙的人?
周权不明白怎么会有县衙的人前来,但还是点点头。
“让他进来吧。”
一位皮肤黝黄,却穿着华贵外袍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他审视一眼猎庄,随后恭维道。
“周公子,你可是咱们樊城的伏虎英雄,今日得见,果然仪表堂堂,这两头小虎也颇为活跃,我算是开了眼。”
周权随便客气了几句,取出庄里剩下的酒水招待。
“不知贵客上门,所为何事?!”
“见贤心喜,差点误了正事,我是主簿的师爷,这是县府发的征募令,欲求几个猎户去普宜山,替县府猎百条蛇,抽取蛇骨,治疗樊城周边村民的疟疾。”
听对方这么一说,周权也拿起公文看了一眼。
上书。
“查樊城猎户多徙,唯周庄主搏虎之勇冠绝,精通弋猎,特请周氏猎庄前往普宜山猎蛇百条,以疗疟疾,为民做事,救民疾苦。猎得货物依照市价,双蛇兑银一两,多多益善!”
上面还印着官印,是县衙委托没错。
周权追问。
“不算数量?越多越好?”
“越多越好!”
周权思考片刻后,点点头表示。
“这活我接了!”
“哎哟!我就知道!周公子顶天立地!智勇双全!我替樊城百姓感谢周公子的付出,悬壶济世之功非周公子莫属!!!”
“师爷言重。”
双方又客套了几句,师爷借口有事,离开了猎庄。
周权接了任务,送走师爷,转身准备让飞将收拾东西,叫上马勇和马达,一起前往普宜山。
他并不知道,师爷离开猎庄后,就急匆匆地赶到侯府。
“侯爷!侯爷!周权接了公文!已经出发前往普宜山了!”
侯府内传来侯彪笑声。
“泼皮竖子,普宜山将是他的葬身之地!等他死了,不仅是孙若蝉,那两头小虎我也要夺过来!”

城北山下。
官道上横陈尸骸,几匹马受了惊吓,惊嘶着扬蹄逃走。
而刚刚还不可一世的青头巾脑袋中箭,没了声息,瞪着铜铃般的红眼,脑袋凹瘪,至死都不明确到底从哪里射出冷箭。
一盏茶前,周权喊出杀后,从林中暴起,弦如裂帛,唰唰两箭往青头巾和另外一人面门射去。
骑士们被飞将的喊杀声吸引,全然没防备暗箭。
青头巾箭镞入骨,埋没面部,另一个被射中脖子,捂着咽喉哈气,一句话说不出,直挺挺坠马而亡。
赵飞将虎目赤红,一副杀神模样,端着石头朝青头巾脸上砸去。
又一人被眼前一幕吓破了胆,跌落马匹,后脑勺撞上卧石,摔了个脑浆迸裂,红白之物飞溅三尺。
这群只会屠杀手无寸铁平民的泼皮,真遇上凶神,瞬间慌了神。
剩下三人勒缰想逃,却被赵飞将掷出的巨石砸中,轰然落马,周权朝他们后心补箭。
逃都来不及逃,骑士们被消灭殆尽。
先前赶路的流民只剩余五人。
皆是女人,三少两妇。
她们目光惊恐,盯着周权与赵飞将。
周权目光凶悍,盯着她们一字一句道。
“先前发生的一切,你们不知不晓!否则别怪我刀剑无眼!!!”
等肾上腺素完全消退后,周权才后知后觉。
接下来,恐怕不好收场啊,看这群骑士装备,或许也是势力家族。
但既然已经杀了人,不管那么多了!
这群流民又何尝不知,周权是来救她们的。
如果不是周权,她们的下场可想而知。
这群女人一言不发,不等周权发话,面无表情地将同伴与骑士们的尸体拖入密林深处,埋坑掩埋,还将地上刀剑扔进丛中,又用地上泥土将血迹掩盖。
至于林中那些尸体腐烂发臭?会不会被人发现?
世道如此混乱,被草寇和北克人杀死的人不计其数。
官府早已无空管理城外之事。
当然,凡事或许也有例外,但眼下想那么多已经不重要了........
赵飞将也将周权射出的箭矢捡回。
“权哥儿,你数数够不够数,别遗落了,留下把柄。”
周权数了下够数。
他没和那些人交流,毕竟刚刚发生的一切,只要是聪明人就不会透露出去。
如果被杀的是官家子弟,她们统统都会被定义为反贼。
相信这些女人不会犯傻。
正想离开,却被一柔影拦住。
黄花一般瘦弱的女人微微欠身,从腰边取出水囊,用水清洗了面部后柔柔道。
“恩公,救命之恩无以回报!公子与壮士盖世无双,奴家已无路可去,漂萍无根,公子若不弃,奴家愿意追随公子,斗胆以身相许!”
洗了脸后的女人露出一张温婉的面孔,之前尘土垢面的她和乞丐无异,现在仅仅用水洗了一把脸,就能看出她的绝色。
长长的睫毛下一双无助的眼神显得楚楚可怜,柔弱的身躯仿佛随时都能倒下。
“啧!还是个美娘子!”
赵飞将看直了眼。
女人却故作坚强地对周权表示。
“公子,若肯垂怜收下奴家,奴家什么都愿做。”
周权只是赘婿,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又怎么可能收留这女人,他不发一语,反而是赵飞将提醒。
“权哥儿,这可是个大美人啊!看这样子!以前绝对是金枝玉叶!大家闺秀!”
“大家闺秀算不上,只求一线生机,妾在梁城阖家罹难,如今孤苦伶仃,无依无靠,但求随伺恩公左右,每天只需薄粥半碗足矣。”
周权当作没听见,溜入林中,抱起刚刚遗留的小虎。
那倔强的身影却又挡在前面。
“公子,求你收留,我只要......只要复了仇,就再也不会纠缠你!只是我现在必须留这残躯复仇。”
这些都和周权无关。
“我救你们,只为了良心无愧,只要你们不死在我面前,就和我没任何关系。”
女人眼神黯淡,望着周权背影。
周权往前走了几步,却忽然想到了什么,事关接下来的赚钱大计,所以他扭头询问。
“你叫什么?”
女人眼睛放光,以为周权变了主意:“奴家沈依!”
“沈姑娘,能不能先帮我一个忙?!”
......
五位妇人,两个男人行走入城大道上。
他们推着一辆小车,车上用一块大油布遮住。
上面装的自然是虎尸,之所以让这群女人帮忙。
是因为周权思索后,认为如果再招人来抬虎尸,那群骑士的尸体恐怕会被发现。
为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同时把这群女人留在自己视线之中,以免她们将杀骑之事暴露。
还有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周权最终决定。
收留这五个女人。
他也对女人们做下许诺。
“我仔细想了想,接下来倒是需要些人手,如果你们愿意,那就跟着我吧,至少能保你们不饿肚子,如果能挣钱,我也不会辜负你们。”
至少这些女人目前看来是对他极为服从,这样的人手,不用白不用。
沈依和其余女人们没有拒绝,她们无家可归,自然需要归属。
况且她们也没有理由拒绝。
“既然你们要跟我,我只有一个要求,按我要求做事就行,不准问!”
周权最后提醒。
五名女子没有任何意见。
周权这才道。
“跟我来。”
......
七人来到城门口,守城的士兵要求周权他们揭开油布,看看里面装的什么。
当油布揭开后,守城士兵表情惊异。
“老,老虎?!怎么来的?”
旁边百姓俱露出惊异之色。
“这!这该不会是北山上的老虎吧?怎么有两头?”
“该不会是他们猎的?!就凭这么几个女流之辈和两个布衣?猎户都奈何不得的大虫,他们能行?!”
“假的吧!可腥气扑面,额滴亲娘,这是真老虎!”
“就这群乞丐模样的人?能伏虎?!我怕是在做梦?”
“山上捡的。”
周权回答简略,又补充询问。
“我是张家赘婿,没其他事的话,我就进城了,天气炎热,虎臭了可卖不起价。”
士卒连忙放行,而一名士兵踮起脚,远远观望,随后焦急地往军营里跑去。
.....
孙府之中,陈峰激动地来到院内。
“孙小姐!虎!虎!虎!”
“毛毛躁躁成何体统?可寻得猎户?”
“不不不!无人愿往!但是!但是......”
“到底何事?如此失态!”
“我听闻,有人拖着老虎在招摇过市!沿街叫卖,新鲜虎尸!且有两头呢!!”
孙若蝉惊异地站起身。
“难道是官家子弟?上山狩猎所得?”
“非也!仅两平民,还有五女随行!”
“怎么可能!你莫不是在开玩笑戏弄我?”
“岂敢戏弄小姐!孙小姐你亲自去看一眼!便知真假!!!”
“他们在何处?!!”
“听说正往如烟楼去!”

“斯~再给我上点药。”
侯彪歪坐躺椅,露出半截带伤屁股,催促一旁仆人。
上次在如烟楼白白送出去三百两,还在众目睽睽下丢人现眼后。
外出远游的父亲归家后,给侯彪一顿家法收拾。
屁股挨了几大闷棍,现在还未痊愈。
这等苦难,自然要算在周权头上。
“无赖混账,终要让你血债血偿,抢我心上人不说!还让我在当众蒙羞,害我吃皮肉之苦,唯有你死!方能解我心头之恨!你吃我六百两,老子让你用命还!”
他想到周权,气的青筋暴起,捏拳砸桌。
“师爷,飞鸽传书,让普宜山的绿林豪杰张网以待,鱼已入彀。”
.......
所谓的鱼儿正在猎庄整备。
沈依红着脸,昨晚的事让她尴尬万分,她脸皮薄,但还是想出来送送周权。
将弩箭替周权装好,马勇牵着瞎了一只眼的马走出,将车架套上,提醒周权道。
“东家!该出发了!”
周权点点头,他坐上后车架,普宜山距离此处约莫百公里,他们快马加鞭也要晚上才能到达。
不过这也在周权计划中,蛇本来就需晚上捕,他们到达后,熬个夜,就能多捕些蛇。
说完周权就准备带人出发,沈依却在连忙提醒
“周相公,前几日妾身从普宜山方向逃难过来,听说山上有一伙强人剪径,务要谨慎提防。”
其余四名女子也是担心地提醒。
“是啊,周相公!一定要小心点!千万别意气用事,和那些贼子起冲突!”
周权点点头,心知沈依众人也是担心自己安危,他宽慰众人。
“大家放心!我们夜间捕猎,白天休息,绝对不会和那些绿林野士碰面,两不相干,互不打扰。”
随后她又嘱咐道。
“沈姑娘,我们四人不在这两天,替我把庄子守好。”
“你放心周相公!你的两只小虎和庄子,我都会替你照顾好的,庄在人在,庄亡人亡。”
周权笑道。
“倒也不必,照顾好自己,等我们回来。”
两匹老马哒哒哒地踏着马蹄,载着周权四人前往普宜山。
身后的庄子愈发渺小,男主外,女主内,此刻在猎庄达成了莫名的平衡。
......
行了大概七个时辰,等接近普宜山时,天已经全黑。
普宜山以陡峭出名,山中充斥着各式各样的野兽,一般猎户进山,也要至少十五人一伍,像周权这样四人就敢进山的,委实少数。
他们将马安置在普宜山附近的一处破庙中,这里灰尘密布,说明平日并没多少人来这里,所以马匹留在这也安全。
周权看了一眼普宜山说。
“刚刚一路过来,无论难民或客商,都说普宜山被一伙贼人占据,我们既然要上山,自然得小心为妙,大家一路都学会用连弩了吧?!”
马勇感慨:“东家,这连弩设计精妙,一发十矢,端的威力无穷。”
马达也附议:“没错东家,就算真遇到拦路强梁,我也有自信凭此利器周旋,况且路上那些人都说,这普宜山上不过就是一座小寨。”
周权却道:“就算是一座小寨,你们难道没听到吗?寨中人数也超过三十,若咱们真遇到,尽快下山,回庙取马,我既然把你们带出来,也得把你们平平安安带回去!”
赵飞将却在一旁,英勇回应。
“权哥儿,他们只要赶来,我就手起刀落,杀得他们片甲不留。”
“莫要逞匹夫之勇,我们是来求财,自然相安无事最好!”
......
周权他们想要相安无事,殊不知进入普宜山后,他们便被人远远盯上。
某处山崖上,趴着两个黑影。
他们手中大刀亮利,在月光下闪烁着银光。
“快去告诉老大!目标已进山,咱们就在断峰岭设伏,彻底解决他们!”
一道黑影立马退去,随后冲着山野中学鸟啼叫一声。
周权四人举着火把入山,他听闻山中鸟叫,顿时面色一变。
“我们被人盯上了。”
赵飞将听后忙问:“权哥儿,如何?打道回府吗?”
周权呵呵一笑。
“断然不可!我们奔袭一日,专门来到此处,若是空手而归,岂不是让樊城人笑话,况且咱们是为了樊城百姓前来,必须有所收获。”
他又向深山里的高林。
“都警惕点儿,既然应了这份差事,就是龙潭虎穴,老子也要闯一闯!”
不是周权不惜命,反而是因为揣着连弩,有了十足的把握,才敢冒险深入。
并且前世作为雇佣兵,他有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信念。
“马勇,这面盾牌你带着,打头阵,马达,你走最后,注意观察后方,飞将,你观察四周,有情况立刻警示。”
周权将雇佣兵推进阵型简略运用进来。
“跟着我的步调!相互距离三步以内,有情况立马听我指挥!”
另外三人应和,周权又最后嘱咐道。
“稍后若遭遇敌袭,务必听我指挥!我让谁蹲下谁就蹲下!把连弩特效给我发挥出来!”
周权在来的路上,也稍微指导了一下三人齐射。
三人没有任何废话,直呼明白。
“上山吧!”
......
四人往山上去,一路掏洞诱蛇,倒也捕了小二十条。
路上平安无事,赵飞将不自觉放松了警惕。
“权哥儿,一路安静,莫不是那些草匪都睡了?”
“谨慎为好,注意观察四周!”
快到一处两边都是断崖的山岭时,周权抬头望望,立马叫众人停住脚步。
“停下!”
马勇立刻举盾警戒。
“权哥儿?难道发现了什么?”
周权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他轻轻瞥一眼四周道。
“灭火把。”

如烟楼外。
烟花柳巷之地,自然是人满为患。
男人们聚在如烟楼外,可今天他们灼热的目光并不是在楼栏上的那些色艺兼具的凤钗们。
反而盯着一位男人。
男人正摇头晃脑念着自制的打油诗,胯下踩着两具虎尸。
赵飞将同五个女人将他围成一圈,避免热情高涨的人群冲上来。
无人知晓,赵飞将背篓里还装有两只小老虎。
否则他们会更兴奋。
“大虎头!配美酒!男人吃了精神有!”
“大虎腰!能壮疗!男人吃了哈哈笑!”
......
周权朗声高唱。
当张若蝉赶到时,听见有人念着不堪入耳的东西,皱起眉头,她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踮起脚,透过人群向里望去。
却见自家“郎君”此时坐在虎尸上,口中“淫词”不断。
“无耻!下流!淫贼!”
孙若蝉气得牙痒痒,因为他听到旁边有人分明在说。
“此子不是孙门赘婿吗?怎么会在这唱曲?!”
“是啊,好好赘婿不守本分,抛头露面贻笑大方。”
孙若蝉怒火中烧,她心里暗道。
回去后一定要派人严加看守,把这混账玩意锁在房间里!坚决不让他再出来!
“陈锋!”
“在!”
“把这丢人现眼的家伙......”
正当他准备让护院陈锋带人把周权赶回家时。
又听旁边人道。
“你们乞未听闻?此子胆色过人,看见他脚底下那两头猛虎了吗?皆为他猎!坊间小巷传他是伏虎英雄。”
“我听说孙家老爷子需虎补入药!难道他是专门给老丈人猎的?!”
“既然是给老丈人猎的,何故市井售卖?!不过听说老虎身上全是补药!李兄,你肾阳不济,不考虑买一点壮阳?!”
“吕兄!大庭广众!你!你怎可透露我的隐私!我......我今日方识君真面目!!!你我就此割席断义!”
人群议论纷纷,可孙若蝉却算是听明白了。
周权脚底下那两头老虎,好像是他猎杀的?!
他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也就一天的时间,早上他还被自己锁在房间,这快到晚上了,他居然扛着两只老虎尸体回来。
这对吗?
孙若蝉对面前的男人,产生了一丝怀疑。
他是不是自己印象里那个周权?
无论如何她也不敢相信,这老虎,是周权带回来的。
莫非他从哪里偷来的?!
对!一定是这样!
自己了解周权为人,他绝不可能做到!
周权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娘子来了,毕竟下面人头乌泱泱的,不少人听了周权的打油诗,举着银票已经围了上来。
“贤弟!虎鞭务必留给我!”
“别给他!兄弟!给我留着!我愿高价购之!”
而如烟楼上的莺莺燕燕们,也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楼上有女子询问。
“打虎小哥,你这虎鞭,怎么卖呢?!不如自己留着,来照顾姐妹们生意,咯咯咯。”
周权没理睬这伙人,而是高喊道。
“公虎只有一只,虎鞭难觅!价高者得!我喊价拍卖!起价五十两!”
众人一片哗然。
起价五十两,那玩意重量恐怕也都不值二两。
但又如何?!这种东西只有一个!
孙若蝉有些焦急,这败家老爷们!孙家老爷子急需虎来用药,他怎么还往外卖!自然也得满足自家人才是!
这单个虎鞭,她孙若蝉必得!!!
此刻她也管不得这两只老虎到底从何而来,命令陈锋将自己送上前。
“陈峰!护我上前!喊姑爷留虎!”
陈锋领命,高喊。
“姑爷!姑爷!!!”
周权向着喊声方向望去,却见自家娘子在陈锋一行护院的保护下挤过来。
他不解嘟囔。
“这娘儿们怎么来了?”
不等周权出声,如烟楼上门开,一位穿着绣罗衣裳的男子露面。
他眉头紧皱,扶栏冲着周权喝斥。
“腌臜泼才!嚷什么嚷!公子我在里面消遣!被你生生吵得脑仁疼!”
周权抬起头,看见男人瘦削干净的模样,不禁回应。
“你玩你的,我卖我的,两不相扰!”
“满口污言秽语!败小爷雅兴!信不信我立马喊衙役把你驱走!”
周权无语,这人怎么就这么多事。
反而是街上的孙若蝉,见到楼上男人后,神色古怪。
她自然明白,楼上人为何会出声斥怼周权。
因为他是候府长子候彪。
好巧不巧,候彪追求过孙若蝉,只是孙老爷子知道候彪品行不端,轻薄顽皮,一直不答应候府亲事。
老爷子常念与周家交情,这才便宜了周权。
周权懒得解释,继续卖虎,候彪却瞧见了人群中的孙若蝉。
“孙姑娘!孙姑娘!”
他激动地喊,全然不注意自己还在如烟楼上,刚“享乐”结束。
孙若蝉不想理他,却碍于面子,还是和侯彪礼貌欠身,算是打了招呼。
侯彪却嫌弃的高吼。
“孙姑娘,你家这赘婿,好没文化,口中尽是下流俚俗之词。”
孙若蝉有些尴尬,周权的词确实让她丢了颜面。
周权也看明白,这贼眉鼠眼之徒感情是奔自己媳妇来的,所以他直接道。
“你有文化?看不起我们这些小商小贩?既然你才高八斗,那要不要我们打个赌?看是你做的诗好?还是我的卖货词有味道,大家来做见证,就赌三百两!”
张若蝉连忙朝周权使眼色,捂住口轻轻咳嗽两声。
“周.......相公!算了吧!咱们还是把虎尸先运回去。”
谁不知道周权平日不学无术,这周权好歹是诗社成员,肚子里有几两墨水。
周权可没想那么多,他惊异孙若蝉唤自己相公。
候彪有心打压孙若蝉,连忙应允。
“好!今天让你输得心服口服,既然你卖虎,那就用虎作诗!诗中带虎便可。”
“没问题,你先请。”
周权应允。
侯彪闭上眼,默念片刻后道。
“猛虎出山威风扬,山川震动草木苍。
锐爪锋牙威不挡,一声吼响震九方。”
“好诗好诗!候公子不愧樊城诗圣!”
“把老虎写得惟妙惟肖!跟活过来一样,跃目纸边!”
众人齐齐夸赞。
周权却嗤笑一声。
大夏之后的古诗数不胜数,随便拿一句,就能惊艳众人。
他不会写,但是他会背啊。
“这首诗,送给我的好兄弟赵飞将,这虎是他活生生锤死,因此这首诗他值得!”
赵飞将一听,眼神放光。
“权哥!你什么时候会做诗了?”
但他还是期待地道。
“快诵来听听。”
周权望着飞将,脱口而出。
“猛虎伏尺草,虽藏难蔽身。
有如赵公子,肮脏在风尘。
......”
众人呆滞。
唯独赵飞将不解:
“权哥儿,你嫌我脏的话,今晚帮我找个澡堂子搓一下。”
没人看到,一旁沈依也对周权露出欣赏的目光。
不少人细细品味,才缓过神来。
这卖虎的下里巴人,居然也会作诗?
而且诗的意境,明显好于候彪。
“好诗!好诗!这才是绝句啊!!!”
张若蝉眼神发亮,她万万没想到,周权居然也会作诗,随便一首就如此惊艳。
自己,当真误会他平时为人了?
唯独候彪一脸难堪,他咬牙切齿,面色苍白的打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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