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白的出现把顾软惊到了，心跳都乱了几拍。
男人今天穿得比以往更正式一些，黑色定制西服，衬得那张贵公子的俊脸越发风流倜傥。
栗子眼神放光地看着进来的男人。
这种优质男，一看就是非富即贵，唯一的缺憾就是半点目光都没有放在自己身上。
就好像会议室里只有她身边的顾软一样。
她心里有些不甘，但有了之前的教训，她这次没有贸然行动，而是对着顾软说：“软软，这位是？”
顾软回神，答：“他就是沈总。”
沈总？
栗子的眼睛又亮了。
“沈总。”她夹着声音喊了一句，继而对沈念白鞠躬，“你好，我就软软的朋友，我叫栗子。”
沈念白闻声看向她，视线在那刻意露出的一抹白上停留一秒，快速移开，眼神骤然冷了几分，口吻也很冷淡，“嗯，你好。”
听他回应了自己，栗子有些欣喜，还想再说些什么，结果沈念白下一秒就没有再理会她，继续对顾软说：“刚刚碰到秦飞，说你有事找我，看他的样子有些生气。怎么，你们又发生争执了？”
“不能算争执吧，就是在拍摄内容上出现了相左的意见。”顾软考虑到栗子的情绪，努力措辞。
“意见相左？”沈念白眼神不着痕迹地瞥了她身边的女人一样，“你想拍什么？”
“这个。”栗子找着机会，赶忙将脚本递了过去，“这是我们一起针对市场研讨出来的，我和软软都觉得，拍出来流量会很乐观。”
听着栗子说出和自己想法相悖的话，顾软心里有些不舒服。
可想到栗子对自己散发的善意和收到的礼物，她抿了抿唇，没有反驳。
沈念白察觉到了小姑娘情绪的变化，随意地翻阅脚本，看到那些露骨的内容，眼里闪过点点寒光，而后将脚本合上。
栗子有些期待地看着他，“沈总，你觉得怎么样，这可是我和软软一起商讨了很久的，我们很努力的。”
一句一个软软......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很懂得利用身边的人。
沈念白没有理会她，看向顾软，问：“你真的想拍这个吗？”
“软软当然想——”
“我在问她。”沈念白不笑的时候，五官尤其是眼睛格外锐利。
栗子有种被人看透的感觉，身体莫名打了个寒颤，讪讪一笑，不敢再说话。
顾软深吸了口气，她虽然珍惜新交的朋友，但要拍这样的内容，她实在是做不到。
在沈念白的注视下，她摇了摇头，“沈总，我觉得脚本有改进的空间。因为我刚入行，这里面很多东西我都演不出来。”
沈念白眼神柔和了几分，他就知道小姑娘不会让他失望。
不过还是心太软了些，这样都能给不怀好意的人找台阶。
栗子有些急了，“怎么会呢？软软，我觉得你可以的，你很有天赋——”
“公司也是这么想的，从你未来的发展出发，你不适合也不能拍这样的内容。”
一句话把栗子堵死了。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说下去了，要不然就成了撺掇顾软和公司反抗的人呢。
两人交情还没到那个程度，她不能操之过急。
不过，她心里有另外一个主意。
“沈总，你们公司对待主播真好，我也想加入你们，你能给个机会吗？我什么都能做的。”
顾软本来还在为拒绝了栗子感到愧疚，听她这么说，赶忙帮着说话，“对啊，沈总，栗子很棒的，唱歌跳舞这些才艺她都会。”
比她厉害这么多的人，沈念白应该会想签的吧？
顾软眼巴巴地看着沈念白。
沈念白只觉得跟前的人像只蠢兔子，那种别人给一根胡萝卜就能骗走的。
什么都能做是指这个吗？
不过是某些人递过来的“投名状”。
可惜，沈念白不吃这套。
沈念白：“栗子小姐是很优秀，但她的风格不太适合我们公司，另谋高就比较适合她。”
闻言，顾软也不好再说什么。
“软软，我还有一些公事要处理，下次见。”
“沈总再见。”
目送着沈念白离开后，顾软重新看向一脸失落的栗子，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这完全在她预料之外。
“栗子，你别伤心。我带你去吃东西吧。”
以前她觉得难过的时候，就喜欢吃东西，美食可以治愈一切。
“好啊，那就麻烦软软了。”
进入DY的正规渠道被断了，她现在只能尽可能地扒住身边的人，即便她心里很不情愿。
但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
两人很快去了商业街，找了一家评分高的餐厅。
这时，居寒打来了电话。
在她接通后，小狗幽怨又可怜兮兮的声音传入耳朵里。
“姐姐，你是不是把我忘了。我给你发了那么多信息也不回？”
“啊？”
顾软完全不知道，赶忙查看起来，才发现居寒真的给她发了很多信息。
不过刚刚在公司开会，她按了静音，后面又一直在安慰栗子，根本没有空看手机。
“不好意思啊，我手机静音了，没有看到。”
“没事没事，姐姐接我电话后，我就不难过了。现在这个点也下班了，姐姐，要不要一起吃饭？”
“这个怕是不行，我已经约了人了。”顾软看了眼对面的栗子，发现她也在看她。
“是谁啊？”
“我的一个朋友。”
顾软解释了一句。
与此同时，电话另外一头的居寒瞬间警惕了起来，“是谁？该不会你们公司那个沈总吧？”
顾软：“当然不是，是我新认识的一个主播朋友，叫栗子。”
“男的女的？”
“当然是女孩子。”顾软无奈，“好了，不说了，下次我再请你。”
匆匆挂断电话后，她对上了栗子有些八卦的眼神。
“软软，这人真的是你朋友吗，还是追求者啊？要不然为什么一定要问我是男是女？”
顾软赶忙摆手，“当然不是，就是很好的朋友，另外也是我直播间的房管，帮了我很多。”
听到房管两个字，栗子眼神微动。
那天直播过后，她去把顾软之前几场直播都看了，除了她之外，对两个人的映像最深。
一个是那个一直刷钱的大佬，另外一个就是这个房管了，出手也很阔绰
两个这样的人偏偏都是顾软的。
真让人不爽。
“要不，你把他叫过来一起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