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唐月寒周近东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七零离婚忙,前夫全家哭断肠 番外》,由网络作家“姚钱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月寒你放心,那鳖羔子我生的,我说话他得听。有娘在,他不敢离婚......”王桂花看她眼圈通红,还以为她是因为周远东的事情委屈,拍拍她的手背轻声安慰。“娘,您感觉怎么样?”唐月寒拉着王桂花的手轻轻试探着脉搏,还好,平稳的很,应该是平稳度过了这一关。“娘是托了月寒的福,到了鬼门关溜达一圈回来了。阎王爷说啊,我有这么好的儿媳妇,那必须得帮着儿媳妇把孩子看大了才能到他那儿报道,帮不上媳妇的忙,我想死他都不依......”王桂花一脸慈祥,抬手轻轻抚摸着唐月寒的头发,这儿媳妇,她是越看越喜欢!“娘~~~”唐月寒最不想听到婆婆说这些话了,这辈子的婆婆,必须健康平安,长命百岁才好!给周远东生孩子?呵呵,不可能的!“哎呀,娘啊,这是什么玩意!野獾啊...
《重生七零离婚忙,前夫全家哭断肠 番外》精彩片段
“月寒你放心,那鳖羔子我生的,我说话他得听。有娘在,他不敢离婚......”
王桂花看她眼圈通红,还以为她是因为周远东的事情委屈,拍拍她的手背轻声安慰。
“娘,您感觉怎么样?”
唐月寒拉着王桂花的手轻轻试探着脉搏,还好,平稳的很,应该是平稳度过了这一关。
“娘是托了月寒的福,到了鬼门关溜达一圈回来了。阎王爷说啊,我有这么好的儿媳妇,那必须得帮着儿媳妇把孩子看大了才能到他那儿报道,帮不上媳妇的忙,我想死他都不依......”
王桂花一脸慈祥,抬手轻轻抚摸着唐月寒的头发,这儿媳妇,她是越看越喜欢!
“娘~~~”
唐月寒最不想听到婆婆说这些话了,这辈子的婆婆,必须健康平安,长命百岁才好!给周远东生孩子?呵呵,不可能的!
“哎呀,娘啊,这是什么玩意!野獾啊!”
周近东身上只穿着军绿色工字背心,手里攥着两根苞米秸秆气喘吁吁回来,把苞米秸秆往嫂子手里一塞,顺手就把盖着青草的筐子扒拉一番。
毕竟之前在老家的时候,每次嫂子出门回来,筐子里总会多点东西,不是捡到了菌子就是找到了鸟蛋,家里总能改善下伙食。
看到那血淋淋的野獾,周近东嗷的一嗓子喊出声,乐的原地蹦了两丈高,嘴里还不停嚷嚷着即兴编撰的小快板。
“嫂子好嫂子妙,嫂子就是冲天炮!跟着嫂子有肉吃,这辈子必须把嫂子抱牢靠!”
王桂花想要堵他的嘴巴已经来不及,这个缺心眼的二愣子吆,家家户户缺吃少喝的,吃花生油都要度量着用,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他家打了野獾,那不得红眼!
就怕有人故意找事,初来乍到的,她可不想招惹事端!
再说,再说,这玉米秸又是怎么回事?他们昨天刚刚来家属院,现在就院子里这点菜地,况且菜园里又没有种玉米!
他定是偷人家的!
“过来!”
王桂花脸上一沉,一把扒开他的嘴巴,趴上去一闻。
“啪!”
她一巴掌拍在周近东的胳膊上,要不是身体刚好还没有多少力气,她都想扇他几个耳刮子!
他牙齿上还有残留的苞米呢,没有洗干净的嘴巴黑黝黝的,嘴里一股烤玉米味道。
家里日子再难熬,也不能干偷鸡摸狗的事情!
“周婶子,你家二小子真是能耐啊,竟然跑到我家玉米地里偷苞米去了!”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一道沙哑嗓子突然从门外响起,就看到一个面色黝黑,颧骨高耸,一双斗鸡眼满是怒气的女人走了进来。
“你这人信口雌黄!凭什么认定我家小子偷你家玉米?”
王桂花立马变了脸。这个女人她认识,昨天她带着孩子们刚来到家属院,她就在院子里割韭菜。周远东还特意介绍一番,说她是西边院子里一墙之隔的邻居。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邻居好心帮收菜做饭呢。她们初来乍到的,一路旅途劳累,累的真是腰酸隔壁疼的。
昨天被那个小狐狸精气的差点没命了,她都没有顾不上菜园的事。今天早上这才想起来这茬,到院子里一看,气的她直朝着西边院子连连吐唾沫。
啥玩意?打劫啊!一菜畦韭菜,全被她割了光!
就连院子里的茄子和西红柿,也被她打劫光了!
未经同意摘菜就是贼,就是强盗!
哼,捉奸捉双,捉贼捉赃,就算是老二真是出去偷苞米了,她就是不承认,她能咋滴!她王桂花以前在白羊村也是个能干架的主,怕她?
看着被唐月寒拉去洗脸刷牙的周近东,心里话月寒倒是个机灵的,现在“犯罪证据”都没有了,看这女人还瞎咧咧个啥!
她越发有了底气,冲到斗鸡眼跟前,两手掐腰下巴对着她,一副不好惹的架势。
“呵呵,我家小华跟你家老二一起到地里偷的苞米,你说我怎么知道的?”
梁改花白眼一翻,一脸的不服气,一把把藏在身后耷拉着脑袋的半大小子扒拉出来。
“呵呵,这就有意思了。闹半天,你家小子是贼啊,自己偷东西还要栽我儿子赃啊,你自己家孩子不学好,你可别瞎咬人......”
王桂花抱着臂膀不紧不慢说道,嘿嘿!怼人这事,她以前从村里的时候,也是数一数二的,要是嘴皮子不利索,想要在村里一群婆娘中混,不得被欺负死!
“你说,是不是他家老二到咱们玉米地里偷玉米!”
梁改花一巴掌拍在半大小子脑袋上,事情有点出乎自己意料了,那周远东那么好说话,这老婆子怎么就是个泼妇?
“哇......”
那小子啥都顾不上了,咧嘴就是嚎!疼啊,这一巴掌打在后脑勺,感觉脑浆子都破了。
“你是西边院子的?你来的正好,我正好要找你!”
唐月寒更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出来,冷冷斜她一眼。这女人一双三角眼斗的厉害,看人的时候,两个黑眼珠子都聚集到一堆去了,他男人是有多缺媳妇,娶这么一个没有水缸高还斗鸡眼的婆娘。
梁改花人丑心坏嘴巴损手脚还不老实,上一世她可是没有少吃她的亏。
“第一,就算是我家老二到你那儿掰了玉米,有你家孩子领着,那不叫偷,除非这孩子不是你家的......”
她给孩子留了几分颜面,更难听的话没有说出来。
这个孩子从小被梁改花教着不学好,小偷小摸成了习惯,长大以后成了惯偷,被人打断了腿,跟着一群职业乞丐。天天拉着音响满大街要饭,还特意把那条断腿搭在肩膀上,真正实现了梁改花不出力就能吃饭的梦想。
可悲啊,摊上这么一个身体是成人,脑仁却没有鸡脑子大的娘,从小灌输一些错误的思想,再好的孩子也毁了。
显然,梁改花那脑仁压根就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
“切,你这话说的!我家的地,长的玉米自然是我家的,我家孩子愿意吃多少就吃多少!你家老二吃就是偷!”
梁改花向来撒泼耍赖赚便宜惯了,本来就想着趁此机会敲打敲打周家好赚点便宜的,毕竟周远东实在是太好糊弄了。
刚刚隔墙又听到他们打了一只野獾,她一颗心都狂跳!
獾肉好啊,好吃又大补,她都一个月没有沾荤腥了,听到野獾两个字,仿佛都闻到了香味,口水都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她一双眼睛直往筐子那瞅。
可不是打了一只野獾吗?那野獾趴在筐子一动不动,看起来约莫四十多斤左右,这么大的野獾,得出多少肉?更不用说野獾油还能卖钱了!
要是周家是个识相的,能给她五六斤獾肉,再给个五六斤獾油,这事嘛,她也就不计较了。
一棒玉米换十斤肉和油,超值!
“月寒啊,月寒,你找到老二了吗?”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喘息声,回头一看,竟然是婆婆王桂花。这会她弯腰驼背,两个手臂撑在腿上,张开嘴巴大口大口粗重喘息,一张脸都惨如白纸,看起来像是随时都能瘫倒在地。
王桂花小脚走路太慢,她都从白山跑了一个来回了,她这才从家里跑出来。
唐月寒急忙搀扶着婆婆在路边石头坐下,抬手帮着她轻轻揉着胸口顺气,嘴里嗔怪婆婆跟着瞎操心,不在家里好好歇着。
“娘,你刚好,不在家里好好歇着,跑出来干什么?不怕累出个好歹?”
“我害怕啊~~~我一个着急,连门都忘了锁......”
由于走的太急,呼吸都有些困难,好在唐月寒帮着她推拿胸口位置,呼吸这才逐渐平缓下来。
知道近东没有事,一颗心刚刚放下,突然想起门没有锁,急的老太太抬手啪啪拍大腿。
破家值万贯,穷家薄业的,少了一把柴火都做不熟饭,更何况家里还有獾肉!
“娘,嫂子,你们怎么出来了?怎么不在家里炖肉呢,不怕被人偷了?”
周近东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摇头晃脑,身后跟着端着大水盆的周芳菲从前河方向走过来,看到坐在路边的娘和嫂子,不等快步跑到跟前,他扯着嗓门大声询问。
他可是一门心思回家吃大肉的,他还想着回家就喝大骨汤,炖出来的大骨汤泡煎饼,再放上点辣椒碎,哎吆,他能喝三海碗!
肉要是丢了,岂不是要他的命!
唐月寒当即一惊。
大事不妙,只怕是中了这些贱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他奶奶个腿的,白映雪那个贱人,为了一个男人真是下了血本了,还真是把三十六计研究明白了!
她都来不及细说,呲溜一下子就往回跑。
身后的王桂花一时间傻了眼,周近东也使劲揉搓揉搓眼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怎么回事?嫂子怎么不见了?
不过是身影一闪,人怎么突然如同飞出去的弓箭似的,嗖一下就跑远了!
他周近东可是被同学起名绰号飞毛腿的,他的跑步速度向来都是无人能敌,可现在看起来,好像嫂子比他厉害多了!
之前在白羊村的时候,嫂子每天闷头劳作,他也多次跟着嫂子进山打猎,还不曾发现嫂子有这么个本事呢!
“嫂子!”
他无暇多想,拔腿蹬蹬蹬朝着唐月寒的方向一路狂奔。
“哎吆,我这个老糊涂啊!坏事了,真的坏事了!”
“芳菲啊,咱们得赶紧回去!今天一大早,你大哥和你嫂子进山抓了一只野獾,你嫂子把獾肉都切好了,还准备中午炖肉汤,晚上包獾肉饺子吃呢......”
“真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今天一早隔壁那斗鸡眼就过来找茬了,这会家里没有人,会不会把肉都给偷走了......”
王桂花急的火急火燎,拉着芳菲的手好歹起身,娘俩火急火燎往回走。
奈何王桂花小脚走不快,周芳菲手里还抱着一个装满了洗过被单衣服的脸盆,娘俩压根就走不动!
梁改花此时在周家院子里,正忙着把肉往尼龙袋子里装。
她脸上得意的笑压根就压不住了。
唐月寒这个蠢货,以为三言两语就能把她打发了?想得美!到手的肥肉吃不到嘴里,那还是她梁改花吗?
她可是看的明明白白,筐子里躺着一只肥肥大大的野獾呢!要是她主动分给她四五斤肉,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两家都有肉吃,多好的事情?
这下好了,一家子就跟急着投胎似的,火急火燎跑了,大门都没有锁。
肉都放在院子里墙根下,就算是她不过来拿,别人看见了,也肯定会过来拿!这年头,缺吃少喝靠的眼珠子都转不动了,哪个见了肉不想吃两口!
与其便宜了别人,不如便宜了自己!正好娘家兄弟媳妇生了个大胖小子,弟媳妇因为坐月子没有吃到肉,跟爹娘天天闹的不可开交。
小侄子也没有奶水喝天天饿的哇哇哭,一家子都急的团团转。昨天爹来这一顿哭,非要让她拿二百块钱回去给弟妹做月子用。
把她卖了家里都没有二百块!现在好了,老天爷都在帮她。有了这些肉,这些事情不都解决了吗?
“娘,咱们走吧,让人家看到了,不能抓我们?”
小华怕的厉害,惊恐朝着门口看一眼,就担心周家人会回来。
“你个怂货!这野獾本来就是山里的,在村里的时候,打的野物都要充公,凭什么周家人自己独吞了?”
“他们打了一声不吭自己吞了,这是投机倒把,这是割资本主义尾巴,娘是在帮他们的忙!”
“赶紧利索的!把屋子里的獾油也装到盆子里端走,还有那张獾皮!这可是好东西,动作麻利的!”
梁改花嘴里嘚嘚吩咐着儿子,她一双手也没有停下。为了加快速度,干脆直接上手抓,两个手满是猩红的血液,就连身上打满补丁的破衣服也蹭上了血污,看起来就有点瘆人。
她全然不顾,一股脑把所有的东西都塞到了一个尼龙袋子里,连骨头都不舍得放过。
不等小华把獾油都装好,她背着袋子起身,打算往外走。
“哐当!”
突然大门处传来一声异响,大门关上了!
梁改花脑袋嗡的一下,脑门子沁出一额头冷汗,两条腿如同筛糠般窸窣发抖。
“咕咚......”
背在背后的尼龙袋子咕咚落到了地上。
她心里懊悔不迭。
完了!完了!人心不足蛇吞象,要是进来拿着两块肉就跑,哪能被人抓住!
这下好了,大门一关,岂不是抻着脖子等着被抓!
奇怪的是,外边没有声音,也不见人,莫非是大风把门关上的?
她悄悄走到大门旁边,一双眼贴着门缝往外一瞅,顿时透心凉。
大门外挂了锁!根本打不开!她再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从大门出去了!
“娘,娘,怎么办,怎么办?我们出不去了,这可怎么办?”
小华也顾不上端獾油了,一脸惊恐看向梁改花,扯着嗓子就是一通尖叫。
“啪啪!”
他的脸上突然被打了两巴掌!
“你,你,你打我!”
小华直接被她打蒙了,又不是他喊来人把大门关上的,娘打他出气干什么!
梁改花气到双眼充血,一把死死捂住他的嘴巴。
真是龙生龙凤生凤,生个老鼠会打洞!跟了梁满仓这个蠢货,生出个儿子也是个蠢货!
这个时候扯着嗓子喊,万一外边有人在外面埋伏着,岂不是不打自招!
王桂花坐在灶膛前烧火,锅烧热后把肥油膘子放到锅里,哧啦~~一阵热气升腾,浓郁的肉香味四溢,香的人直流口水。
用锅铲把加热的肥肉这么轻轻一按,肥油滋啦滋啦直往外冒,等肥膘子只剩下薄薄的脂渣片的时候,獾油也就炼好了。
“娘,尝尝......”
唐月寒将一小碗热脂渣端给王桂花,还特意给她倒了一碗凉白开解腻。
毕竟平日都是吃糠咽菜严重缺油水,突然吃油腻的,就担心肠胃不适。
王桂花嘴里仔细嚼着喷香酥脆的肉脂渣,满是皱纹的清瘦脸都乐成了一朵大菊花。
把月寒留在身边真是留对了,她在自己身边,这日子一天比一天有盼头,远比那个天天在外边忙不着家的老大,要有用的多!
“月寒啊,自从你来了家里,娘的日子这才一天天过起来了,娘是真心想着把你留在身边......”
今天看到远东和她一块回来的,她心里头还是不踏实,总感觉月寒像是有事情瞒着她。趁着现在家里只有她们娘俩,有些话,她还是想要跟月寒念叨念叨。
仿佛,说出来事情就能如她所愿似的。
唐月寒嘴里嚼着一块脂渣,看婆婆张嘴就知道婆婆要念叨什么。事情是迟早是要面对的,为保险起见,还是得给婆婆打打预防针。
“娘,如果有一天,我跟他离婚了,您也不要伤心,我永远是娘的闺女,咱们永远是一家人......”
她开玩笑般笑笑说出这句话,笑眼弯弯看着娘,亲昵把脑袋靠娘的臂弯里,故意用小脸蹭着娘的胳膊。
有婆婆在,她就感觉心里有依靠。
上一世婆婆偏瘫在床上,尽管她不能说不能动,可她心里明镜似的。她每每抓着她的手都不舍得松开,每当周远东跟公公轮番对她说教的时候,躺在床上的婆婆都恨不得从床上爬起来打他们。
那是婆婆拼死都要替她辩解啊。
“不好了,你家老二跟人打起来了......”
门外突然闯进来一个脏兮兮的孩子,刚进来就急吼吼喊了一嗓子,拔腿就往外跑。
唐月寒顿时周身一紧,后背一凉,浑身汗毛倒竖,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上一世,就是这么个情况。
芳菲被二流子祸害了,近东一个生气把人打个半死。没想到那二流子是有背景的,当即就找了一群人,愣是把他的一条腿打断了......
难道重生一世,所有的悲剧都要提前上演吗?
她都顾不上跟婆婆打一声招呼,拔腿就跟在那孩子身后就往外跑。
“他们在哪?”
因为过度害怕,她的声音都明显带着颤音了。
“就在前边......”
那小孩撒腿就往前跑,两个人一口气跑到了白山山脚。
唐月寒心里疑惑的厉害,近东尽管顽皮,可对她的话向来都是听的。她是让他去河边找芳菲,他怎么会往山这边跑?
她放慢了脚步,警惕张望左右。她隐约看到了一个带着红发箍的女人脑袋,接着快速把脑袋缩了回去。
红发箍?
脑海中快速浮现这个线索,猛然想起昨天白映雪来家里的装扮。
红裙子、黑牛皮半高跟凉鞋,红发箍。
对的,没错!红丝绒红发箍,在这个年代可是时髦物件,不是一般人买的起的。
昨天白映雪挨踹又被打脸,当着众人面丢人现眼,她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小恩小惠收买村里小孩,哄骗她进山,企图对付她也不是不无可能!
这个黑心莲,是嫌弃日子太舒畅了吧!非要作死的节奏!
这要是平日,她必须给她点颜色瞧瞧!她可是带着古武本事重生,一拳头能打死一头豹子那种,她能惧怕区区一个白映雪?
不过现在不行,她今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对付这个贱人,不能急于一时。
并且,必须智取不能强来。
“哎吆......”
唐映雪装作肚子疼的样子,捂着肚子弯腰蹲下,冲着那小孩子摆摆手,拧着眉头一脸痛苦同那小孩说道。
“我肚子疼的厉害,我怕是拉坏肚子了,具体哪个方向你指指,我一会就去找他......”
“就在前边了,大约走个五六百米......”
小孩眼神闪烁,目光明显朝着东北方向张望,停顿几秒之后,这才给出了答案。
“那行,我得找个地方拉一会,你先回去吧......”
她弯腰找到一处灌木丛蹲了下来,眼看着那小孩跑远之后,她弯腰捡了几个弹珠般大的石头,猫腰沿着灌木丛快速离开,接着滋溜溜快速爬到了一棵枝繁叶茂的树上。
她很快找准了目标,很好,最佳射程之内!
抬头一看,还真是巧了,竟然是一棵板栗树!
板栗树硕果累累,一个个长满了刺针圆鼓鼓的栗蓬,就像是一个个缩头缩脑袋的小刺猬。小心摘了几个,用树叶将栗蓬和小石头一起包了,瞄准那个鬼鬼祟祟的女人的一张脸。
一二三,射击!
“啊~~~”
听到阵阵惨嚎声传来,一个女人从树林里跳着脚跑了出来,捂着脸嗷嗷就是哭。
唐月寒一看不由乐了,果然是白映雪的狗。
是吕大芬!
这个傻子,这是生恐别人不知道她是白映雪的狗?那红丝绒发箍到现在还箍在脑袋上呢。
本来就长了一脸黑雀斑的她,这会被栗蓬扎出斑斑血点,一张脸就像是在黑芝麻里滚过,刺猬又在上面打了个滚,偏偏又被驴踢了一脚似的,简直是丑到了极致。
活该!
相由心生,这种在她娘肚子里,还没有加工完毕就跑出来的玩意,还一心想着攀个高枝找个军官嫁了呢。
就这样的长相这样的心肠,是个眼眶带着眼珠子的,就绝对不会看上她!
折磨贱人最好的方式,不是要她的命,而是踩着她的死穴,一点点的折磨她。
而吕大芬,最要命的死穴就是丑和穷。
好戏,这才刚刚开场!
唐月寒心满意足从树上下来,猫着腰身如同一只敏捷的狸猫快速往回走。
想着反正有娘在家里,她正好去找找近东和芳菲去。
尽管是虚惊一场,她心里还是害怕的厉害。就担心这兄妹两个,一个愣一个弱,偏生近东又是个力气大的,芳菲又出落的亭亭玉立太扎眼,就担心上一世的悲剧再重演。
她得尽快找到芳菲,以后可不敢让她自己一个人出来,必须有人陪着才好。
“冯婶子,帮忙把她翻过来......”
唐月寒挤到梁改花跟前,抓着她脉搏试探了下,当即有了主意。
装死?那就让你现出原形!这个招数糊弄别人也就糊弄过去了,可到她这里就不好使了,她唐月寒可是有一身医术的大夫!
她看的明白,躺在地上的梁改花双眼紧闭一动不动,尽管她极力隐忍,可那被乱糟糟的刘海盖住的眼皮,不时跳动一下,这可是她根本就不能控制的。
好吧,既然愿意演戏,那就让她演个够!
两个热心家属吴婶和郭婶主动上前帮忙,郭婶帮着拉开哭的几乎喘不动气的刘小华,吴婶同冯舒兰一起,把原来面朝下背朝上的梁改花翻了个。
大家跟着松了口气,昨天周家发生的事情,大家亲眼见识了唐月寒身上的本事。既然她现在出手相救,就说明梁改花还有的救。
看着翻过来的梁改花,众人不由撇撇嘴。
这货裤子都被撕开了,露出了身上穿着带着小碎花的裤头,这缺德玩意,就算死了也是丢人现眼。
就是,那裤头颜色实在是太过显眼,上面还有红红的喜字。
啧啧,一大把年纪了用带喜字的裤头,还以为自己是新媳妇啊。
唐月寒心里有数,嘿,她就是不主动开口,她现在有的是嘴替!
“不是,她穿这裤头,这不是我给孙子准备的抱被面吗?我洗好了放到晾衣绳上,到处都找不到了,竟然被梁改花偷来做了裤头!”
吴婶就感觉这块布眼熟的很,她瞪大了眼睛,干脆上手,两手抓着开档处,使劲这么一撕。
“哧啦......”
梁改花身上的花裤头整个都露了出来,布料崭新,可不就是她买的那块新布料!
吴婶气的手心直冒汗,她转身一把拉过刘小华,直接把他裤子扒了下来。
一向好脾气的吴婶,眼睛都气红了!
儿媳妇快生了,她特意跑到县百货大楼买了块上等布料,想着给孙子准备两床新抱被。没想到,竟然被梁改花这个手脚不老实的偷回家做了裤头!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贼就在自己眼前!原来大家还以为,是那些村里来家属院卖菜的村民干的,宁愿跑远路赶集买菜,也不让他们来家属院叫卖了,花钱多又废腿还不方便。
这下子破案了!怪不得自从梁改花来到家属院之后,这边就不得安宁呢。
哼,这种手脚不干净的,死了一了百了!
吴婶气的最厉害,这事实在是太晦气了!那可是给宝贝大孙子用的东西,怎么用到这么个缺德玩意身上!
心里有气,她干脆一脚踩在了梁改花放到地上的手上。
她死不了,她眼皮一直在跳!
唐月寒注意到,手被吴婶踩到的瞬间,梁改花的眉头快速动了一下,嘴唇紧跟着打了个哆嗦。
哈哈,十指连心啊,能不疼吗?就喜欢吴婶这个样式的,有仇不过夜,当场必报!
“吴婶,麻烦到屋子里给我拿把菜刀,梁改花急火攻心晕过去了,要是再不想办法让她醒过来,只怕人真得死......”
唐月寒冲着吴婶眨眨眼,吴婶立马会意,冲着梁改花脸上狠狠吐口唾沫,就往人群外挤。
一会的功夫,吴婶拎着一把锋利的菜刀递给了唐月寒。为了把野獾大卸八块,她特意把菜刀磨的铮亮,太阳底下,刀面都能反光。
她故意选了一个合适的位置,拿着菜刀不停在梁改花面前比划,刺目的菜刀反光,不停在梁改花脸上来回晃。
哈哈,只怕此时的梁改花,一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了吧,瞧吧!她的两条腿都绷的笔直了!眼皮扑簌簌跳的更厉害了!
“我先给她放点血,先从额头这里放好呢,还是先从大动脉这里放......从额头这里切口的话,就有点毁容。从大动脉这里切口的话,掌握不好力度,人就噶了,不过效果也能好一些......”
“哎吆,这刀也太锋利了,刚才没有拿住,差点砍到她眼睛上......”
唐月寒咬着嘴唇强忍笑意说道,她看的清楚,那蓬乱刘海下闭着的眼睛,随着眼珠子骨碌碌转个不停,一双眼皮不停动。就连垂在身边的手,都攥起了拳头。
菜刀反射的光,正好照到了梁改花的眼睛上,她想着不动都难。
“各位婶子大娘可要给我做个见证,要是我给她放血,有个意外的话,我这叫见义勇为做好人好事救人,可不能把我说成杀人!”
唐月寒一句话,吴婶第一个跑出来响应。
“周营媳妇,你尽管切口放血,一道口不好使那就切个十道八道的,脸上划拉几道,脖子上再看砍一刀,就算是死了,也怨不着你!”
吴婶距离梁改花近,自然看到了她那一直跳动的眼皮和手,心里已经知道这货是装死了。要不是杀人犯法,她这会就拿过菜刀剁她几下!
“好嘞,那我就开始了,先切脖子吧,这里血多......”
“嗷......别切我,别切我,我没死,我没死......”
梁改花再也承受不住这份恐惧,嗷的一嗓子睁开眼睛,扑棱从地上爬了起来。
“好你个梁改花,你这是装死啊?我明白了,你跑我家偷东西,被抓个现行就想着装死?这种下做事你都能干出来?你自己一个人下作就算了,你还带着你儿子来我家里偷?怎么有你这种娘!”
“小孩,你上午来我家,你娘诬陷我家老二偷你家的苞米,原来是提前踩点啊?你才多大?你就跟着你娘干这些肮脏事?偷东西被抓住要吃枪子的!”
“你说,你除了偷我家的东西,你们还偷谁家的东西了?”
唐月寒趁机一把抓住刘小华,冷着一张脸高声询问。
他还是个小孩子,在没有完全坏透之前,还来得及纠正他。她希望能借着这个机会,让他树立一个正确的世界观,也好让他迷途知返。
她不是圣母,单纯感觉这个小孩子摊上一个蠢娘,可怜他而已。
“我娘,我娘让我盯着郭婶家的鸡,打鸣了就溜到鸡窝里拿鸡......”
“我娘,我娘让我到冯婶子家里拿饼干,说拿了吃到肚子就是自己的......”
“我娘还拿了冯嫂子的背心......”
小华吓的心惊担颤,干脆来个竹筒倒豆子,一股脑交代了个清楚。
“没有,没有,你们这是逼小孩子说谎话,我没有偷......”
梁改花彻底慌了,要是这些罪名都落实下来,她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我没偷......”
“够了!”
冯舒兰眉头一皱,大手一挥,带着众人就往西边院子冲!
没想到周远东这小媳妇,竟然是个能掰扯的!跟好说话的周远东一点不一样,抠搜的乡下婆娘,跟人家白大夫差远了,怪不得周远东看不上她!
“你说的很对!谁家的地种的东西就算是谁家的。可你嘴上一套做起来又另外一套,岂不是典型的言行不一?
明知道这是我家院子里的菜园,你跑来又是割韭菜又是摘茄子黄瓜的,偷摸的偷点也就罢了,你竟然光明正大的偷!”
“呵呵,这可就不是偷了,这是明抢!现在可是法制健全的新社会,你这种行为严重违法!我估摸算了算,你昨天最少偷我家二十块钱的东西,赔钱!”
唐月寒直接把手伸到了梁改花面前。
跟她玩嘴皮子,她嘴巴子欠抽!这没脑仁的东西,一肚子坏水强取豪夺,以为她还是上一世那个胆小怕事,被她欺负的只能掉泪的胆小鬼?
这话除了把梁改花听的一愣一愣的,就连王桂花都感觉脑袋一阵阵发晕。
那站在院子里,说话有理有据不卑不亢的这姑娘,真是她家月寒吗?
以前在村里住的时候,月寒就是个闷葫芦。她性格内向又腼腆,就知道闷着头跟老黄牛一样干活,受到了委屈都是她跳出来给她撑腰。一年到头,连大声说话的次数,都能用十个手指头数出来。
可现在的月寒,非但能扛事情了,嘴皮子都利索了。哈哈哈,不愧是白羊村大喇叭王桂花的儿媳妇啊,这是开窍了!
媳妇随婆婆,没跑了!
人都是欺软怕硬,要不然柿子能专门挑软的捏?初来乍到的,要是一开始就被欺负下了,那以后可来了事情了!
“你耳朵不好使?快拿钱去!”
看梁改花张大嘴巴等着一双斗鸡眼,傻杵在那儿不说话,唐月寒仰起头大声提醒一句。
“娘,嫂子!要不我到大哥单位跑一趟,让大哥出面找她男人!”
周近东顺道拱火。
啥玩意,是她儿子小华看他用弹弓百发百中,非要拜他为师,并提出带他到地里烤玉米作为答谢,怎么到了这婆娘嘴里,他就成了偷了?
那不叫偷!那叫光明正大的吃!
这帽子他非但不能戴,还要回送她自己戴着!
梁改花明显慌了。闹归闹,她就是想着借着这个借口,名正言顺的拿到肉,怎么这事好像朝着对她不利的方向发展了?
为了一棒子玉米闹腾到男人单位去,只怕男人回来得打她一顿。
周远东是部队的营长,官比在部队后勤的刘满仓大了好几级,要是真闹到部队去,吃亏的还不是自己?
“婶子,事情不能这么说!”
她一张脸立马更换了一张面孔,指指院子里的菜园,心疼到滴血。
这边房子多院子里大,院子是黑黝黝的松软泥土,加上院子里自带压水井,种菜省事又高产,就这么还给周家她心里都心疼到滴血,哪能再给她们钱!
“这菜园可都是我侍弄起来的,我一撅头撅头刨地种出来的菜,我来收点菜那不是理所应当?”
唐月寒看看她那气急却又无可奈何的狼狈样子,忍不住撇嘴讥笑。真是典型的蠢不自知,三言两语,梁改花自己入套了。
“你是说,你一直在这种菜?”
梁改花脑袋晕乎乎的,她不知道她问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了证明这菜园的确是自己种出来的,她点点头毫不犹豫答应。
“我都种了三年了,这事可是征得周远东同意的。你们不信,可以去问周远东......”
她抬头看看唐月寒嘴角的讥讽,莫名感觉后背发凉,好像事情有点不大妙。
三年前周远东就分到了这处家属院,他平日一个人很少回来,她让男人说道一声,就在院子里种菜了。
她本来还撺掇着男人想办法搬到这边住,奈何家属院的分配,跟他们的工作履历职务密切挂钩,她那在后勤处养猪的男人,能分到两间屋子住已经是破例了。
她在这边种菜,周围邻居可都知道。必要时,都可以出来给她做个见证,她能咋滴!
“三年了,时间真是不短......也就是说这三年你一直从我家地里吃蔬菜。我也不跟你多算,一年算你五十块钱也不多吧,三年就是一百五十块钱,去把钱拿来!”
唐月寒一句话说出,梁改花的眼珠子都差点从眼眶里滚落出来。
什么?一百五十块?钱怎么又多了?家里一穷二白的,把她卖了都没有这么多钱!
“你,你,你抢劫!”
她后知后觉顿悟,自己的确是入了她的圈套!
“怎么,不是吗?这个钱就充当你的地租了,用别人家的地还不想出钱,抢劫的人是你才对!”
梁改花现在是说也说不过,打也打不过,旁边那二楞子周近东正虎视眈眈盯着她呢,随时都会出手打她的样子!好汉不吃眼前亏,赶紧跑吧!
梁改花灰溜溜拧着儿子的耳朵就往走,那孩子一边走一边哭。她暗暗用力,孩子哭的声音越发大了。
哼!她就是故意这么干的,她就让别人看看,周家人欺负一个八岁的孩子,要脸不!
唐月寒盯着梁改花娘俩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讥笑。一个为了蝇头小利,不惜拿自己孩子下套的小人,简直是让人无语。
梁改花啊梁改花,上一世被你一张烂嘴搅合的她名声受辱,一家人不得安宁。这一世,就让你尝尝被人造谣生事的滋味吧!这个事,还没完!
“娘,娘,疼,疼,耳朵要掉了......”
那乐的龇牙咧嘴抻着脖子看热闹的周近东,耳朵突然传来一阵疼,拧他的竟然是娘王桂花。
“来了之后成天东游西逛的,家里缺你一口吃的?你跑人家地里吃东西?你这是要闹哪样?”
“娘,娘,真是冤枉死我了,我真没有偷她家苞米,是小华非要我教他打弹弓......”
周近东疼到眉头皱起,嘴里连连吆喝出声,尽管他不是个老实的,这种手脚不干净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去做。
“娘,让近东过来搭把手。”
唐月寒知道婆婆心里急的慌,近东已经十六岁了,已经是半大小子了。他上学晚,暑假过后刚上初三,现在距离开学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天天到处游荡也不是个事。
得让他干点事,天天瞎逛,只怕迟早会惹是生非。
听到唐月寒喊,周近东这才顺利得以脱身,跟泥鳅一样麻利从王桂花那钻了出来,一溜小跑跑了过来。
好嫂子,又救了他一命!他还得给嫂子掏鸟蛋,长大后还要给嫂子赚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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