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傅方明认为,他的白月光叶繁星,死在了我父母手里。
原来,叶繁星大学时因为学术造假被人公开质疑,甚至为此进了监狱,最终抑郁而死。
只因她的导师是我的父亲,傅方明就一口咬定,这肯定是我父母故意为之,害死了叶繁星。
他娶我,就是为了报复我们全家。
当晚,他在学校的礼堂里公开了一段视频。
视频里,我踮脚吻向了他,而他轻轻脱去了我的外套,视频里的地点,始终在卧室。
原来,他偷偷录下了跨年夜那晚发生的一切。
所有人都看到了我最狼狈又不设防的一面。
我父亲的身体本就不好,得知傅方明已经跟我偷偷领证结婚,气得住了医院。
母亲当场晕倒在了礼堂。
我成了学校里最底层的存在,有人骂我不要脸,有人问我一夜多少钱,更多的人嘲讽我,朝我身上扔垃圾。
得了抑郁症的我办理了休学。
我休学那天,几个混混想要占我便宜。
父亲拼死护住了我,死在了他们的铁棍下。
母亲一蹶不振,很快也去陪了父亲。
咽气前,她温柔地拉着我的手,跟我说,薇薇永远是好孩子,她相信我。
我的两位至亲,死在了我以为自己获得爱情的洛杉矶。
我和傅方明,也领了离婚证。
那天,他冷笑着看着我,说我尝到的苦,不及叶繁星的十分之一。
领证之后,我住进了医院,治疗抑郁症。
过了一段时间后,医生告诉我,我怀孕了。
这时,我听到了一道声音。
“徐薇。
记得喊人。”
傅文砚站在我身侧,瞥了我一眼。
我垂下眼帘,收起了自己的思绪,轻轻点了下头,对傅方明伸出了手:“您好。”
他没握我的手,而是冷淡地扫了我一眼,拿出口袋里的香水,对着四周喷了一圈。
像是在祛除什么臭味。
倒是他旁边的小姑娘朝我笑了笑,跟我自我介绍,她姓宋,叫宋繁星。
看着她的脸,我已经了然了。
见我父母时,傅方明抱了叶繁星的遗像来。
面前的宋繁星,不止名字里有繁星,长得也跟那位叶繁星有五六分相似。
这时,傅文砚终于看向了我怀里的米米。
他又打开了车门,示意我上车。
待我坐上车后,傅文砚才告诉我,傅方明在附近的别墅区买了婚房,走两步就回去了,他就不送了。
“我这个弟弟,以前身边莺莺燕燕不少。
听说,在洛杉矶的时候,还随便娶了个人。
不过,最后离婚了。”
傅文砚随意找了个话题,把好了方向盘,“但这几年,他收心了不少,已经打算结婚了。”
我沉默着抱紧了米米,轻轻一笑,看向了车窗外牵起宋繁星的傅方明。
我知道啊。
毕竟……我就是,他在洛杉矶随便娶的人。
幸好,米米烧得不厉害。
打了退烧针后,她睡熟了。
傅文砚对我们母女不算上心,我是知道的。
我也不指望他对我们上心。
早在结婚时,他就跟我说过,婚后,我们各玩各的就行,他不干涉我的生活,我最好也不要干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