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关门前无声说了句:“废物!”
门还没关严她便迫不及待,门被撞的叮当直响,再用两下力破烂的门下一秒就要碎开。
满脸麻子吞了口口水:“这娘们叫的真带劲。”
我拼尽全力挣脱没跑两步便又被压在地下,嘴巴子磕在地上吐出两颗牙。
血沫子喷到那人手上,他咒骂两句抓的我更紧了。
“放开我,啊!
我要杀了他们!”
血沫子混着烂泥呛进喉咙,我不要命的往前爬眼看就要抓不住我,下一秒我却卸了全部力气,像一滩烂泥无能狂怒。
我从门缝里看到了我儿子趴在窗户口,小短腿往下倒腾,哭到直往后倒仰。
他们也发现了,表情和吃了屎一样难看。
“呸,当着孩子的面……行了,不关咱的事,走了,走了。”
我不再挣扎因为我要活着,我的儿子还等着我带他走。
闭上眼任由他们像拖死狗一样将我扔上车。
满脸麻子的人看了我一眼:“你说我们不会真抓错人了吧?”
开车的啐了一口痰:“娘的,没要到钱好歹有个人能交差,咱们说他是他就是。”
赌场老板一见到我就知道抓错人了。
“废头子抓错人了,黑大块头,你们自己看看他和水泡豆芽菜一样。”
他怎么会让自己人财两空?
眼珠子溜溜的转,摆了摆手。
“算了,把他给彪子,直到赚够欠的钱为止。”
我跪在地上磕的头破血流:“大哥,求你放过我,我回去给你拿钱,我大哥欠你多少钱我一定还。”
我把自己在田里捡到金子的事情和盘托出。
赌场老板说我白日做梦还让人把我打了一顿。
“娘的,耍老子,还捡金子老子还捡银子呢!
赶紧把他拖走。”
我又被扔到车上运到一个矿场。
彪子是专门卖黑工的,24小时只能休息两三个小时,连轴不停地干,只要一休息身后的鞭子就会抽的你皮开肉绽。
吃不饱穿不暖,不当人的一直干。
两年时间我无时无刻不在计划着逃跑,这次交工破了半年的业绩所有人喝得伶仃大醉,我知道机会来了。
我和几人合伙勒死守门后,逃出生天。
一路讨饭一路问,终于回到了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九死一生逃出来,残了一条腿瞎了一只眼,想到能见到儿子一切就都值得了。
一群人呼啦啦往村东头跑,我心里泛起了嘀咕,这是发什么事了?
好不容易看见一人落单,我忙上前去问。
“婶子?
你们这是都去哪?”
“李远家孩子摆满月酒,赶紧的,去晚了就抢不上好位置了。”
转头看到我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唇哆嗦着:“你是李哲?
你是人是鬼?”
大太阳下我的影子格外清晰,婶子惨白的脸色这才好些:“你大哥和你媳妇不是说你死了吗?
你媳妇是个好婆娘,为了孩子不愿意离家这才嫁给你大哥,只是你怎么没死?”
我心里堵着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死了,又爬上来了。”
不管被我吓掉魂的婶子,我拖着一条瘸腿走得飞快,这对狗男女为了在一起能把我推出去送死,我儿子在他们手里还不知道被磋磨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