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聿拆开,那信纸上只写了两句话,
“成与事和与计谋,与之为主。”
谢知聿慢条斯理的把那封信撕了,大手一撒只见那碎片不偏不倚的全部落在了炭盆上,还未落地就已经化为灰烬。
“世子,那祝家二小姐当真就是一年前救了您的人?”南风瞧着那二小姐也不像是救了世子命的样子。
倒像是仇人一般。
谢知聿嗤笑,“救了我的确是祝云熙,只不过……”
南风追问道:“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不是现在的祝二小姐就是了。
这句话他没说出口,南风也很知趣的跳过了这个话题,“那世子就这样肯定二小姐能发现藏在木盒里的纸条?”
“她不是个蠢的,自然能看见。”
谢知聿要是连这点自信都没有的话,那皇城司指挥使的位置干脆让给尹鹤坐好了。
——
杨心茉原以为祝云熙会借着这次机会好好的在祝青云面前告上一状,却没想到一连两三天这海棠院里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她就硬生生吃下了这个哑巴亏?
她才不信祝云熙有这么老实!
且等着吧,再过两天就是除夕了,到时候她就要叫祝云熙滚回她那乡野里头去!
再也不能抢云柔的嫡女之位!
杨心茉撇了撇茶杯里的浮沫,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茶。
只可惜杨心茉沉得住气祝云柔却不一定沉得住气。
前些日子和母亲好生商议了一番,虽然母亲说已经有办法对付祝云熙,但她怎么想也气不过。
她虽然不能把祝云熙怎么样,但是却可以叫她过得不那么舒坦!
祝云柔眼珠子一转,将自己手上的镯子脱了下来,“寒露!你替我去把这个放到祝云熙的妆台里,放个隐蔽点的地方。”
寒露有些不解,“三小姐,这可是及笄那日老夫人送您的镯子啊?为什么要放到二小姐的妆台里?”
“啧,就是要祖母送的才行!你赶紧去别问那么多了!”祝云柔有些不耐烦,叫她做事就做事,话那么多干什么。
哼!这一次就要叫你祝云熙好看!让你什么都要抢我的!
百寿堂里,祝云柔趴在祝老夫人的手臂上哭得天花乱坠的,亥时三刻,百寿堂里却是灯火通明的。
祝老夫人扶着额,耳边满是祝云柔的哭闹声。
“祖母!祖母您要为我做主啊!到底是那个心怀不轨的,居然把您送我的翠玉金镯给偷走了啊!”
“那镯子可是祖母您送给我的及笄礼啊!我一直戴在手上,就两日不戴,今日再翻出来时就不见了啊!”
祝云柔一边哭一边擦眼泪,其言语间声声都是控诉。
“祖母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
祝老夫人怒喝一声,“行了!把嘴闭上,吵的我心烦。”
祝云柔唰的一下就把嘴闭上了,泪珠还挂在嘴角。
“你倒是说说,谁会偷你的镯子?谁敢偷你的镯子?”
祝云柔一个眼神,寒露立马就跪下了,“禀告老夫人,三小姐非常爱惜那镯子,时常戴着,只是,只是…”
祝老夫人皱眉,“你说,这里没有人敢拿你怎么样,你只管说。”
“只是奴婢今日去替三小姐给二小姐送东西失望,好像,好像在二小姐的妆台里瞧见了那枚镯子……”寒露的声音越来越小。
“大胆!”
祝老夫人突然发难,寒露被吓了一跳立马就又趴了下去,就连祝云柔都被这一声给吼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