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纱纱高承文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后,我成了冷脸镇长的掌心宠全文》,由网络作家“流水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想很清楚了,我跟你过不下去了,滚滚滚!”姜纱纱坚定道。“哎哎哎,你这男的干什么,在医院吵什么架,病人需要休息,你刺激她干嘛。”他们的动静引来了当值的护士长,令人欣慰的是,护士长坚定地站在姜纱纱这边。高承文不肯走:“我跟我老婆聊家事。”“聊家事等她好了回家去聊,站在不走,是准备留下来气她吗,赶紧走,换个会照顾人的来。”见姜纱纱情绪激动且非常厌恶他,高承文不甘地走了,走前,把送她的那辆保时捷卡宴的钥匙放她床头。“纱纱,车给你开医院停车场了。”这辆车是高承文婚前送她的,写了她一个人的名字,姜纱纱想很有骨气地拒绝,但一想,干嘛呢,是不是傻,怎么可以跟钱过不去呀。于是她没吭声,头一扭,示意他赶紧走。高承文走后,姜纱纱问一旁的护士:“护士姐...
《离婚后,我成了冷脸镇长的掌心宠全文》精彩片段
“我想很清楚了,我跟你过不下去了,滚滚滚!”姜纱纱坚定道。
“哎哎哎,你这男的干什么,在医院吵什么架,病人需要休息,你刺激她干嘛。”他们的动静引来了当值的护士长,令人欣慰的是,护士长坚定地站在姜纱纱这边。
高承文不肯走:“我跟我老婆聊家事。”
“聊家事等她好了回家去聊,站在不走,是准备留下来气她吗,赶紧走,换个会照顾人的来。”
见姜纱纱情绪激动且非常厌恶他,高承文不甘地走了,走前,把送她的那辆保时捷卡宴的钥匙放她床头。
“纱纱,车给你开医院停车场了。”
这辆车是高承文婚前送她的,写了她一个人的名字,姜纱纱想很有骨气地拒绝,但一想,干嘛呢,是不是傻,怎么可以跟钱过不去呀。
于是她没吭声,头一扭,示意他赶紧走。
高承文走后,姜纱纱问一旁的护士:“护士姐姐,我这还得挂多久?”
护士看了看单子,“今天还有2个多小时吧,你是高烧导致的晕厥,还有点感冒,没及时吃药干预吧。”
“嗯。”姜纱纱乖巧地点点头。
“医生给你开了2天药,明天下午记得来挂水。”
“嗯嗯。”
护士有点可怜她的处境,多了句嘴,好心安慰道:“不管怎么样,首先要爱护你的身体,你身体垮了,伤的是自己父母的心。”
还是好人多啊,姜纱纱内心感叹。
“嗯嗯,谢谢姐姐关心。”她温柔地朝对方笑笑,俨然又乖又软。
“没事,你自己能看开就好,我先去忙了,有需要按铃。”
“好的。”
护士走后,姜纱纱想到了自己的爸妈,确实,如果父母知道了这事,一定会很心疼,然后赶过来替她出气吧。
但她不想让父母跟着操心,工作1年多后,姜纱纱成熟了些,她妈去年做了一个小手术,感觉一下子老了很多,她很心疼父母,一直报喜不报忧。
这次,她打定主意要离婚,至于财产啥的,她打算就要婚内协议约定的那份,那个有协议没啥争议,所以她父母干涉的意义也不大。
等这边彻底离完了,再告知父母吧,省得他们还要多难过一阵。
于是,姜纱纱这个乖了25年的乖乖女,成功进入了叛逆期,瞒着父母,独自决策了人生大事。
这边高承文回去后,想起姜纱纱晚饭还没着落,便对保姆王姨道:“王姨,你待会去买点菜,做好了打包好了,我晚点回来拿。”
“好的,高总。”
“做几个纱纱爱吃的,具体我待会发你,你看下手机。”
……
挂了一天水的姜纱纱,开着她的保时捷,一个人回到了酒店,坐床上发呆。
今天是周日,明天就要上班了,可自己身心俱疲,还要挂水,实在没法上班,她打算请2天假,调整下状态……
单位一天以上的假都要镇长批,听说新镇长周三要来,领导上任第一天,就去请假,这不太好。
于是姜纱纱的计划是,周一就请,请到周二,成功避开了新领导,而且老领导离开之际,一般不会卡假期,都会批的,这计划,简直完美!
姜纱纱目前是雪泽镇的一个合同工,雪泽镇是个大镇,人口有30万,村也特别多。
如今机构改革,部门名字改得高大上,都改为XX局了,部门长也可称为局长,乍一听,还怪唬人的。
她被分配在农村工作局,农村工作局的前身就是农副办,主管各类农村事务。
姜纱纱大学的专业是财务管理,被分到了农村会计科,倒也算专业对口。
姜纱纱主要做部分村里的账,并负责相关涉农补贴的发放,还有一些零碎的杂务,不闲,也不算忙。
办公室一共4人,她是部门内唯一的90后,其他二个都是80后。
唯一的70后是他们部门长,快50了,是个女的,叫张萍。部门内,他们也不局来局去的,而且沿用之前的称呼——张主任,姜纱纱请假得通过她,然后再由她去跟镇长请。
由于周末不上班,她先打了电话告知了张萍一下:“张主任,我身体不舒服,明天还得挂水,想请2天假,周三去上班。”
姜纱纱沙哑的声音非常具有说服力,一听就不是装的,张萍是和善型的领导,当时就答应了。
“好的,你安心休息吧,周一我帮你交请假条。”
“太好了,谢谢张主任。”姜纱纱觉得自己还是幸运的,摊上的领导,还是挺通情达理的。
她想着明天如果身体恢复得差不多,就去高家收拾行李,有空还得找个房子先租起来。
话说按婚内协议,她将得到50万存款,还有市内一套房子,那套房子她看过,160多平,地段不错,就是还没装修,这有点烦,不过没事,刚好可以装成她喜欢的风格,装修50万应该够的吧……
想入非非间,突然手机响了,她下意识皱起眉头,高承文?不对,高承文已经被拉黑了。
拿起手机一看,是她妈!她瞬间就流下泪来,诸多委屈涌上心头,却怕母亲担忧,暂时不能倾诉……
好容易平复了心情,电话已经不响了,她擦开眼泪,给她妈回拨了过去。
“妈,刚我手机充电呢,没接到。”
“纱纱,你声音怎么啦?”姜母关切温暖的声音电话那头传来。
“哦,最近有点感冒,没事,就快好啦,妈你找我有啥事吗?”
“当然有事啦,今天你生日,祝我的宝贝生日快乐,记得吃个鸡蛋,还有面条。”姜母感到有点不对劲,似乎女儿连自己生日都忘记了。
这时候姜纱纱才想起,今天正是自己生日,只有自己爸妈记得,想到这儿,她鼻子一酸,又想哭了,她赶紧抑制住,怕她妈听出异常。
“怎么了,没跟高承文出去吃饭?他把你生日都忘了?”姜母皱着眉问道。
“没忘,但他没送花,我正生气呢。”她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没事,不气不气,男人就这样,妈给你买,我给你卡上打了1万块,想买啥自己买。”
姜纱纱没控制住,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妈,你真好。”
“不对你好对谁好啊,我就你一个宝,不难过了啊,送不送花都小事,气坏自己不值得,每天都要开心开心的。”
“嗯。”电话那头的姜纱纱重重点了点头。
“妈,我不说了啊,我要收拾收拾准备出去吃饭了。”
“好的好的,你先忙吧。”
姜纱纱挂了电话后,满心酸楚,躺床上抱着自己默默哭了会。
哭够了,她洗了把脸,准备出去吃个鸡蛋面,一个人也要好好过生日。
她一个人开车来到了自己平常喜欢的苏式面馆——玉面堂。
这家面馆在市中心,店面宽大敞亮,口味偏甜,清清爽爽的,是姜纱纱喜欢的口味。她来后,就只点了一份纯面,加了1个煎蛋。
店里来吃面的人都成群结队的,带着笑意,她突然感觉自己有些格格不入。点完面,她就一个人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安静地坐着,等着服务员端面条来。
阳春面做起来很快,8分钟后,面条就上来了,上面还卧着一个黄澄澄的荷包蛋。
看到这碗面,她想起了这几天的遭遇,真是越想越惨,眼泪又控制不住地流下来了……
她赶紧打住,一边擦眼泪,一边把没流出的眼泪使劲憋回去。
韩霁今天还去原单位加了个班,交接完了手上事务,完事后已经到晚饭点了,周日食堂不开门,他也懒得回去烧了,就在家附近随便找了个面馆,准备吃碗面再回去。
所以当韩霁在玉面堂点完面,准备找位子坐下时,看到的就是一副场景。
是她?
一个眼熟的人独坐在角落,偷头垂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面上来了也不吃。
没过几秒,吸了吸鼻子,默默地擦了泪,拿起了筷子,准备吃面了。
借着微抬起的脸,韩霁发现她眼睛肿着,还红红的,这是又哭了多久?
韩霁默默找了个距离挺远的位置背对着她坐下,还是不要触她眉头了,她这副样子应该挺不想熟人看见的吧。
等等?她算什么熟人?顶多是个见过2次的路人,所以还是不管闲事的好。
韩霁吃完面后,去柜台结账时,不由朝角落那个位置瞄了一眼。
吃个面磨磨唧唧的,还没吃完。
他有些无语,然后对营业员道:“10号桌,那个女生,账我替她结了。”
“好的,一共12块。”
“才12块,她点的啥?”韩霁微皱眉头。
“阳春面+鸡蛋。”
鸡蛋面?韩霁若有所思,接着他利落地付完钱,推门离开,走前又下意识地看了她一眼……
这边姜纱纱慢吞吞地吃完了面,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后,离桌去结账了。
“你这桌已经有人帮你结过了。”
“啊?男的女的。”
“一个30左右的男的哦。长得挺帅哦。”
“好的,谢谢。”
姜纱纱一个人开着车回家了,一路上,她都在想,到底是谁?
符合这个条件似乎只有高承文了,难道他一直默默跟着我,看我心情不好,怕我难堪,所以没有打扰?
想到这儿,她心情很复杂,又有一丝隐秘的欢喜。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酒店,大厅里赫然有人在等她,是高承文。
姜莎莎本来快死的心突然跳动了两下。
高承文正坐在待客区的沙发上,面前的桌子上还摆个多层饭盒,见姜纱纱来了,忙道:“纱纱,给你带了晚饭,尝一尝?”
看他这反应,晚上替她结账的显然不是他,而是还忘记了今晚是她生日。
自己还在期待什么呢?
“我吃过了。”
“再少吃的呗,我让王阿姨晚上做了你爱吃的,看看。”
高承文把她拉到桌边,打开了保温盒,第一层是蒜蓉蒸小青龙。
“下面还有砂锅焗百合……”
菜是好菜,姜纱纱却丝毫没有欣喜的感觉。
两周前,姜纱纱的例行体检结果出来了,其他都好,就是尿酸高了,她平时酷爱吃龙虾一类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体检前海鲜吃多了的关系。
去问医生,医生让先停一个月海鲜后再去复查。
姜纱纱回来后就跟高承文说了这事,他当时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前不久餐桌上也出现过一次海鲜,见她不怎么吃,高承文还问过,她又解释了一遍。
结果显而易见,还是不记得,他从来就没有把她的事真正放心上。
“我近期不吃海鲜的,你不知道吗?”姜纱纱盯着他说。
“哦,下面还有个东坡肉,你吃那个。”高承文丝毫不觉得哪里不对,若无其事道。
姜纱纱眼里燃着的一点火苗逐渐熄灭,她没有说什么,只冷冷道:“我吃过了,你回去吧。”
高承文眉头深深地皱起:“纱纱,你要闹别扭到什么时候?我平时对你还不好吗?想买啥买啥,做啥都支持你,没应酬时就回家,你看有哪几个做生意能做到我这样?哪个在外面没几个红颜知己,我爸妈有时候确实说话不好听,他们老思想改不掉了,你别踩他们就是。”
“还有你在意的出轨的那事,我态度硬是因为我真的没有出轨,起码肉体没有,我跟她已经不怎么联系了。最近你发现的那次,我是真的因为资金周转,跟她借了笔钱,瞒着你就是怕你多想,而且我跟她借钱,不就是为了挣钱吗,这挣的钱最终不都是我们花吗,你还有啥不满意的呢?”高承文想不通。
姜纱纱自知说不过他,也不想说过他,于是,她无悲无喜地回了“哦”字,转身就往客房方向走去。
高承文却不让她走,一把抓住的她的手腕,眼里满是隐忍与不解:“姜纱纱,到底怎样你才满意?我已经退步很多了,离婚对你而言,没有任何好处,你不可能再找到像我一样包容你的人。”字字句句仿佛在控诉姜纱纱的贪得无厌。
“我们镇要来新镇长了!”下午4点多,办公室的张岩带来一手线报,3秒后,大家不约而同地吃起瓜来。
“啊,多大啦,男的女的?”李雨婷好奇地问。
“男的,听说才30,选调生,还是A大正经的研究生,之前是哪个局副局来着。”
李雨婷立刻粗略地算了下,然后就发出惊叹:“我去,他这是坐火箭升的吗?研究生毕业就二十六左右了,从四级主任科员到副处就用了四年?还是实职!”
“对的,牛吧,算是我们镇史上最年轻镇长了吧,也不知道啥背景。”张岩点头肯定道。
雪泽镇常年位于全国“百强镇”前 20,体量大,经济强,虽说也叫镇,可与普通乡镇完全是两个概念,行政级别也比一般乡镇高,镇长这个职位就是副处实职了。
“啧啧啧,背景肯定不一般,估计能力也很强,要知道我们镇随便一个领导岗位都得挤破头好嘛。”李雨婷再次感叹。
“可不是,而且这对他而言,估计也就是个跳板吧,你看我们历任镇长,之后哪个不高升。”张岩接话道。
“也是哦,他还这么年轻,前途无量啊,嘿嘿,就是不知道长得还行不?”
…………
办公室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唠起来。
姜纱纱内心也有些好奇,这个年纪当镇长确实很年轻呢,但搞不好年纪轻轻就已经头秃了,毕竟事业有成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啥时候入职呀?”她随口问了一嘴。
“听说下周三吧。”张岩道。
“哦哦。”众人一起吃了瓜,便把这事抛在脑后,尤其是姜纱纱,觉得这事跟自己没啥关系,吃瓜纯粹是图个乐子。
自己就一小透明,新镇长整个任职期间,大概率都不会认识她,而且不管谁当领导,活都一样干。
她有条不紊地处理着手上的工作,安心地等着下班。
今天是周五,是一周当中幸福感最强的一天,因为接下来就可以休息两天了。
这周日是她的生日,姜纱纱开开心心地等待度过一个愉快的周末。
她不知道,这个周末,将是她最难忘的一个周末,也是她最伤心的一个生日……
周六上午,高家别墅二楼书房,姜纱纱独坐,她目光呆滞,大脑短路,整个人有点麻。
10分钟前,她老公的另一个手机收到一条短信:以后有事不要发短信,直接打电话。
电话号码没有任何备注,光秃秃一串数字,尾号却异常熟悉,0178。
姜纱纱有个结婚2年的老公,叫高承文,这个号码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他前女友的。
高承文有2个手机,一个日常生活用,一个工作用,今天他的工作用机落在书房了,刚刚,姜纱纱去书房拿东西时,看见有个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一下,便顺手拿起来看了下。
都说,没有一个女人能从男人的手机里全身而退,姜纱纱曾经天真地以为她是例外,现在她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她自嘲地笑了笑,这是第几次了?
第一次,是婚前。
她发现男朋友手机上有个女性朋友联系得很频繁,言辞间不算暧昧,却又透着说不出的熟稔亲密。
她生气地质问过,当时高承文捏了捏她的脸,语气宠溺地说:“呆纱纱,这是我之前的邻居妹妹,后来跟我上的一个大学,也算是学妹了,她一直把我当哥哥看的,人家有对象的,你瞎吃醋什么?”
好吧,言辞确实没啥暧昧的字眼,都是唠些家常,是自己敏感了?
当时姜纱纱正值恋爱期,脾气都收着,有心展现自己懂事讲理的一面,便没有深究,选择把这事轻轻放下:“行吧,瓜田李下,人家姑娘也有对象,以后少联系。”
“好嘞,都听你的,以后没事尽量不联系。”高承文当即保证道。
“哼。”姜纱纱脸上仍气鼓鼓的,心里却甜滋滋的。
第二次,新婚不久。
那时的姜纱纱还保持着对老公旺盛的研究欲,时不时要去偷偷翻看高承文的手机,高承文自跟她认识以来,都是立的好男人人设,婚后如实地告知了他手机密码。
那天,姜纱纱只是纯粹拿他手机翻以前照片时,突然跳出来一条微信信息:我现在这个男朋友好差劲,还不如你,有点怀念我们之前在一起的日子了,想分。
姜纱纱当时的脑子就炸了,她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打开了那条信息。
头像还是之前那个“学妹”,名字是几个英文字母,没有任何备注,这名字在通讯录里毫不起眼。聊天界面虽然就只有一条记录,但不难推断出很多信息。
首先,两人应该经常联系,甚至大多在固定的时间段聊天,然后聊完就删记录,所以自己一直没发现。
其次,这句话,几乎就是两人“男女”关系的实锤了。
高承文如果是搞地下工作的,一定是一把好手。姜纱纱讽刺地想。
她也是不能忍的,直接当着全家人的面,质问高承文,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高承文见纸包不住火了,索性就承认:“我们的确曾经是男女朋友,但瞒着你,不是心虚,是怕你多想。”
“怕我多想,你直接不联系就行!”
“我跟她谈了好多年,要真不联系,你不觉得我是个无情的渣男吗?”
高承文当时的话简直可以写进渣男语录,姜纱纱年纪轻,三观正,说不过这个满口歪理的老公。
当着他父母的面,纱纱眼泪就哗哗地流下来了,一边哽咽一边骂,嘴却笨笨的,声音还吵不过他,到最后只能窝囊地趴在沙发上哭。
高承文他爸象征性地呵斥了他几句,他妈苦着一张脸坐姜纱纱旁边,给她递了纸巾,帮着她骂了几句。
“还不过来跟纱纱道歉,保证以后再不犯了。”他爸终于发话了。
此时的姜纱纱已经哭到泪眼模糊,所有的委屈都憋在心里,没一个出气的地方。
泪眼朦胧间,高承文开口了:“纱纱,我跟她真的没有什么,我发誓婚后没有出轨,我们虽然分手了,但还保持着普通朋友的关系,我做生意压力大,有时候就是跟她单纯地聊聊天。”
不认错,还在狡辩,姜纱纱哽咽到呼吸困难,她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真要气得死过去。
于是,说也说不过,骂也骂不过的她,当场摇人了。
她哭着给离高家车程2个多小时的父母打了电话,然后,她父母当时就开车过来了。
打完电话后,高承文的父母紧皱着眉头,摆明了在责怪姜纱纱小事化大。
高父开口了:“纱纱啊,我看你平时文文静静的,没想到这么不懂事,脾气还这么差,这么晚了,你把你父母大老远叫来干什么,让别人看笑话吗?”
“是啊,纱纱,文文他也解释过了,他没有出轨,你这么兴师动众的,没必要啊。”高母帮腔道。
年轻男人无语:“红灯你看不见吗?红灯你突然窜出来,看也不看地过马路!嫌命长?”
这要是平时的姜纱纱,一定会礼貌地反复道歉,但今天的姜纱纱,除了她爸,看一切男人都不顺眼。
于是她非但不道歉,抬起头来,朝对方狠狠地瞪了一眼,爬起身准备溜。
那张精致的脸看似凶巴巴,实则可怜兮兮的,像只无家可归的小狗,韩霁看了愣了一下,任由她离去……
姜纱纱刚爬起来,没走几步,突然觉得自己头重脚轻,晕乎乎的,然后就控制不住身体摔倒在了街上。
韩霁看她晕倒,心里咯噔了一下,我没撞到她吧,怎么还晕了?难道这是专业碰瓷的?不过现在到处都有摄像头,碰瓷也不怕,说得清。
他上前蹲下,轻轻推了推姜纱纱,“哎,醒醒,别装了。”
没醒,而且不像是装的。
不管了,救人要紧,距离最近的医院车程只有 5分钟,他送比叫救护车快!
事及从权,于是,他抱起了姜纱纱,抱起的时候,韩霁透过宽松的领口,无意间看到她白皙的胸口有处淤青,这是被人伤了?
他皱了下眉头,来不及过多思考,便把她放在后座,火速开往附近的医院。
在路上,他还抽空打了个电话报了警,备了案。
车刚开进医院,在6排减速带的颠簸下,姜纱纱慢悠悠地醒了……
“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你车上!放我下车!”言辞间情绪激烈。
姜纱纱第一时间就脑补了一出犯罪剧情:对方是人贩子,特意朝自己撞过来,为的就是找机会接近自己,好把自己迷晕,然后把自己带走!
她从后座惊坐起,咦,自己的手怎么没绑?手机还在我身上?他不怕我挣扎逃跑吗?
然后一看场景,医院?人贩子勾结医院?不会现在就要把我绑来做器官移植吧!
姜纱纱非常惊恐,前面开车的韩霁一度无语到不想踩她,见姜纱纱已经开始锤门了,他无奈先随便找了个空地靠边停了车。
“姑娘,人贩子带你去医院走正门?这还是大白天呢,到处都是监控,急着自首吗?”
姜纱纱一想也对,顿时安静了下来,盯着对方不做声。
“你爬起来没走几步就晕倒了,我本着人道主义的精神,先送你来医院,行了,我看你也没啥大碍,医院也到了,自己去吧。”
姜纱纱沉默了片刻,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对方应该不是坏人,她也不吭声,默默地开门下了车。
外面还下着下雨,她就这么傻乎乎地淋着雨,也不知道去医院便利店买把伞。
韩霁在车里有点看不下去了,觉得这个女的又凶又惨,下车也不去医院,她想干嘛?难得动了恻隐之心的他拿了把伞下车了。
姜纱纱失魂落魄地走在路上,雨滴从脸颊流过,仿佛带去了一些忧愁。
突然,头顶被黑色笼罩,隔绝了那片雨水,她抬头看向撑伞的人,还是那个男的。
此刻的姜纱纱浑身都是刺,觉得世界上都跟他对着干,她非但不感激韩霁,反而朝他吼道:“你烦不烦,我就是想淋个雨,你管我!”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韩霁被气到无语,好一条凶狗,自己真是脑残了,才会给她撑伞。
算了,看她可怜,好人做到底吧。
于是韩霁板着脸,也不废话,把伞柄往她手里一塞,就准备迈步离开,韩霁实在不想听这张嘴又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哪知,接过伞的姜纱纱,情绪一下子就崩了。
陌生人的温暖一下子触碰到心内的柔软,伪装成的坚硬盔甲全线溃散……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直接蹲在路边以手掩面,放声大哭。
“哎,你别哭啊。”韩霁看到她哭,有点不知所措,还有点烦躁,暗恨自己今天失了智,多管闲事。
一男一女,男的拿着伞,女的嚎啕大哭,一看就是感情纠纷,路上行人开始悄悄地指指点点……
这传出去,影响多不好!
韩霁为自己仕途着想,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强行扶起姜纱纱:“我真服了,别哭了,你去哪?我送你。”
姜纱纱被半推至韩霁车上,可眼睛里水龙头仿佛打开了开关,怎么也关不上,只是她情绪稳定了很多,从放肆大哭,转为默默流泪……把坐在驾驶位的韩霁衬托得活像个渣男。
韩霁此刻只想赶紧把这神请走,但也不敢刺激她,就干等着她先哭完。
过了足足有20多分钟,韩霁从后视镜看到,后座的女子的眼泪差不多快流完了。
他终于开口了:“你去哪?我送你过去。”声音无喜无怒,沉稳冷静。
姜纱纱擦了擦泪,声音带着哭过后沙哑:“安沐酒店。”
韩霁导了航,默默开车,姜纱纱无声地看向窗外,一时间,车里只剩导航的语音播报声……
到了酒店门口,姜纱纱终于说了句人话:“谢谢。”
韩霁面无表情:“过后你别再报警碰瓷我就行。”说完他就后悔了,觉得这句话搞不好又会刺激到对方,讨句骂,没想到,对方轻轻地“嗯”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去了酒店。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韩霁叹了口气:无家可归的人啊,跟这种可怜人还计较什么呢。
韩霁刚到家,就接到了雪泽镇党政办主任王辉的电话,“韩镇长,办公室都给您准备好了,请问,您打算啥时候入职?”
“就下周一吧。”
“好的,雪泽镇全体期待欢迎您的到来。”
姜纱纱这边,一到酒店就先了解了下住宿的价格,一晚上300,包月6000,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包月,办理了入住。
她要了间大床房,房间挺宽敞,有50平,东西齐全。
总算安顿下来了,姜纱纱浑身湿漉漉的,头开始疼了,她挣扎着去洗了个澡,然后就爬到床上,钻进了被窝。
空闲之余,她想起要给手机充电,拿起一看,微信上一堆消息提醒。
高承文一人给她发了30多条信息,她快速浏览了几条,无非是一些看似解释,实则狡辩的话。
什么我问心无愧,什么你不要冲动,先冷静一下……姜纱纱本来以为自己的心已经凉透了,没想到还能更凉……
她讽刺地笑了笑,还抱什么希望呢?泪已经流干了,眼睛干涩胀痛。
她火速把高承文删除微信好友,然后手机一扔,陷入柔软的床中。
他对他自己还真是自信呢?
姜纱纱没说话,认真地看了看他。也是,年轻英俊,事业有成,自己所发现的一点小暧昧只是微不足道的一角,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在那些逢场作戏的玩乐场合,指不定有多少更年轻貌美的女孩往他身上扑呢?
算了,扑就扑吧,留着她们慢慢玩,反正这男人我以后也不要了。
姜纱纱明白了一个道理,顺着他话讲只会引起更多的争辩。
为了早点结束争执,过一个清净点的生日,她平静道:“我累了,要睡觉,你要真爱我就让我去睡觉吧。”
也许是眼底快要溢出来的疲惫感触动到了高承文,他没有再喋喋不休。
“好吧,你先好好休息吧。”
听到这句,姜纱纱头也不回地就往客房走,高承文感到了一丝无力感,姜纱纱变了,再也不是这个曾经那个一哄就好的女孩了。
姜纱纱回房间,糟糕的事一件也不想回忆,洗漱完倒头就睡。
这边,高承文回去后,高父正在一楼客厅,见他手上还拎着个饭盒,满脸不满:“你给姜纱纱送饭去了?”
“嗯。”
“她那么大的人,不会自己吃,还要你送?你生意不做,就整天围住她转。”
“爸,我有分寸,这事你别管。”
“我不管?那天她怎么对我们的,你没看见?那个忤逆样,哪有半点做人儿媳的样子,反了天了要。”
高母听到动静也下楼了:“好了好了,你盯着儿子叫干嘛,这个纱纱还是被她父母惯坏了,她不是说要离婚吗,离就离吧,以你的条件,再找个温柔听话的一点也不难。”
高承文感到不可思议,他妈今天令他非常陌生:“妈,你怎么这么说,哪有父母劝分不劝和的,我们也没啥大矛盾。”
高父这时候又发话了:“你妈说得有道理,你们结婚两年了,还没孩子,谁知道她有什么问题,离了也好,比她优秀的女孩到处都是。”
关于没娃这事,高承文门清,婚后,他父母就一直催了要娃,但姜纱纱还年轻,不想生,他就一边好好好地应付着父母,一边配合她做着避孕措施。
后来他父母越催越紧,高承文就劝她:总归都要生的,生完又不要你带,早生早恢复。
姜纱纱动摇了,前不久才开始没有做措施,但这怀孕也需要时间不是,这些话难以跟父母启齿。
他只好说:“她身体没问题,我不想跟她离婚,你们别干涉我。”
“行吧,不离婚,让她给我们正经敬个茶道个歉总可以吧,还有,把那个婚内协议书当我们的面撕掉,不然,别想再进我们高家的门。”
高承文想了想,道个歉没问题,至于婚内协议的问题,撕掉就撕掉,大不了私下他们再重签一份就行。
想到这儿,他觉得一切问题都圆满解决了,浑身轻松道:“好的,我让她跟你们道歉。”
“婚内协议的事呢?”高母紧跟着问。
“会让你满意的。”高承文应道。
姜纱纱对高家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她早上醒了后,身体恢复了很多,就是有些没力气,于是下楼去餐厅吃了点早饭,回去就继续睡。
在她睡觉的时候,他们主任把请假条交到了韩霁那儿,让审批签字。
韩霁今天第一天上任,准备10点多跟各大部门长先见个面,初步熟悉一下。
没想到,刚到办公室没多久,农村工作局的部门长张萍先来了,他以为是有什么紧急工作要汇报。
没想到张萍上来就给他递上一个请假条。
“韩镇长,您好,我是农村工作局的张萍,我们局有个小姑娘刚好昨天病了,请假,我来给您批下假条。”
“嗯。”韩霁点了下头,请假条一看,是个叫姜纱纱的,请了2天,假条上没写具体病因。
“她什么病,严重吗?”韩霁抬头问道。
“流感?”这一问真把张萍问住了,姜纱纱只说身体不舒服,声音也确实哑了,差不多就这一类吧。
“我们镇的同事,流感请假都是2天起步?”韩霁的挑了挑眉,声音不怒自威。
“哦,韩镇长,是这样的,这姑娘来我们这儿快2年了,一直没请过假,我看她这次流感挺严重的,天天挂水,估计也确实难受得紧吧。”张萍赶紧解释了一下。
韩霁看着请假条,沉默了片刻,也没继续为难她,在假条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字迹行云流水,笔力坚挺。
“谢谢韩镇长。”
“嗯。”语气不冷不热,威严疏离。
张萍回到了办公室,办公室几人立刻好奇问道:“张主任,见到新镇长了?感觉咋样?”
张萍道:“年纪轻轻的,气场挺足,长得也不错,就是看着不太好讲话的样子,今天我去给纱纱请假,虽然最后也签了,但看上去不是很赞同请假。”
说完又想起来什么:“你们最近上班都准时点,不要迟到早退,新官上任三把火,不要撞枪口上,张岩,群里跟我们部门的人都强调一下。”
“好嘞,张主任。”
下午,姜纱纱又去医院挂了水,回来的时候又是晚上了,她洗漱完早早睡去,立志一个人也要把自己养得好好的。
隔天早上,姜纱纱醒来,感觉浑身轻松了很多,力气也回来了,便打算回高家,把自己的东西收拾打包。
她开着车到了高家别墅,一进门,发现高母正在客厅,她板着张脸,一言不发,直奔二楼。
到了二楼,发现高承文不在,她内心不由松了口气,还好不在,省得扯皮。
她找了个大行李箱,把一些贵的衣服、鞋子、化妆品一类哐哐往里面装,一个行李箱根本不够,她又找了个小号的,继续塞,最后还不忘把她的黄金珠宝类收拾进去,两个箱子塞得满满的,安全感也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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