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栀需要他解合欢,而他,也畅快了。
宫应寒从没说过,自己是什么负责任的好人。
只是,心里莫名觉得烦躁。
素竹出去后,脸上的愤怒消失,面上没什么表情。
她一定不负公主的嘱托!
半个时辰前,公主握着她的手说,“素竹,本宫想让你做本宫的眼睛,去宫应寒身边,看着他。”
“为,为什么?公主真的喜欢上黎国皇子了吗?”素竹不解。
姜南栀摇头,“不是喜欢,而是本宫需要他。”
素竹拧眉,“因为公主中的毒吗?”
“是,也不全是,本宫之前识人不清,看错了谢玉清,但这次,本宫不会看错,素竹,你信本宫吗?”姜南栀问她。
素竹抿唇,“奴婢虽不了解宫皇子,但奴婢信公主!”
姜南栀笑笑,“你看人的眼光,比本宫强,你说谢玉清不心疼本宫,便是不爱本宫,事实证明,你是对的。”
“本宫想让你做的,就是引导宫应寒来心疼本宫,懂本宫的意思吗?”
素竹聪慧,一点就通,“奴婢明白。”
她身边两个丫鬟,素竹机灵,静香细心,又都足够忠心,她们办事,姜南栀很放心。
素竹深知,若是她来宫应寒身边奴颜婢膝,宫应寒必会更加厌烦公主。
反而她实话实说,真话难听,宫应寒的疑心兴许没那么重。
亦能旁敲侧击,将公主的情况告诉他。
时刻让他想起公主的名字。
想多了,自然就容易惦念上了。
爱一个人的本质,就是心疼。
谢玉清之前就是不会心疼公主,所以素竹才认为,谢玉清不爱公主。
要引导宫应寒心疼公主,就得另辟蹊径。
“主子,那丫鬟太过无礼,要不要属下去结果了她!”张松请示道。
宫应寒背对着他,低声道,“不必节外生枝。”
张松不说话了。
素竹对他气性这么大,姜南栀应该病的很严重吧。
若她病死了,也是她咎由自取。
宫应寒扯出一个烦躁的笑。
…
一连几天,侯府丧的不行。
谢玉清一家,都在等着姜南栀上门来赔礼道歉。
结果,连姜南栀的影子都没等到。
听说陛下还赐了婚旨,要让公主府那个质子和公主定亲!
眼看到嘴的鸭子飞了。
谢家人越发坐不住了。
“儿啊,这几日公主还是没找你么?”崔氏忍不住问道。
谢玉清阴着脸,没说话。
谢老夫人不悦道,“毕竟是公主,想要人家先低头,看来是做不到了,乖孙,不妨你先去跟她低个头,等将来她嫁到侯府来,我和你娘再好好给她立立规矩便是。”
现在这个时候,可不能跟公主比傲骨。
还是先忍一忍,哄着公主嫁到谢家最为要紧。
“哼,姜南栀真是好不要脸!她自己残花败柳,还想要我们去捧着她,还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呢!”谢玉珍冷哼。
谢玉清脸色尤为难看,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姜南栀好像真不在意他了。
不然不会这么久不来找他。
“是啊,儿子,你何必跟一个女人赌气,你将来的仕途,还得仰仗公主呢。”崔氏低声劝道,“娘知道你嫌弃公主,可正妻是娶回来摆着的,将来你若有喜欢的姑娘,纳妾便是,你可别犯糊涂啊。”
谢玉清绷着脸,“娘,我没说我不喜欢姜南栀。”
毕竟,姜南栀的容貌一绝。
“你喜欢公主那不是更好吗。”崔氏一喜,“只要能助你平步青云,娘也不介意她失了清白。”
“可你动作若不快些,就真要便宜公主府那个质子了,听说陛下已经有意为那质子和公主赐婚了,有道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公主与那质子同住一个屋檐下,难免不会动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