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琛是觉得,她会跟张青禾一样,是任由丈夫拿捏的性子?
所以他娶她,是觉得她不会管他跟林夕然苟且,安安分分做傅太太,不吵不闹?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离婚吗?”
她细眉紧拧,唇瓣抿着。
傅行琛不语,也不知是不在意她为什么离婚,还是不知道。
她自顾自地答,“因为我跟别的女人一样,不想要一段没有感情的婚姻,不想做你泄欲的工具,也不想当你的遮羞布!”
末尾那句,她几乎是低吼出来的。
细细的天鹅颈凸起青筋,激得脸颊涨红。
“别一副我欺负了你的模样,你要真那么有骨气,就不会跑到老宅去告状!”
傅行琛没认真听她说了什么,他仔细打量她。
多少个夜晚,她累得直不起腰会像小猫儿似的对他又啃又咬地反抗。
结婚两年来,她只在那种情况下反抗。
眼前充满抗拒的女人有几分陌生,却让他征服欲大增。
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勾人招数,欲擒故纵?
“我,我告什么状了?”姜黎黎一下顿住。
难不成是傅斯军找傅行琛了?
她应该没透露什么对傅行琛的不满。
毕竟是瞒着傅行琛去的傅家老宅,她从理直气壮到心虚,一下像被扎破了的气球,泄气了。
“姜黎黎,谈个交易,安安分分做你的傅太太,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但以后你安分守己!”
傅行琛面色紧绷,拿出商业谈判的架势。
他将筹码拉到最足,“你若还想要每个医院的病例,就答应!”
姜黎黎瞳孔一震,果然,傅斯军把这件事情交给了傅行琛处理。
她被傅行琛抓住了软肋。
看到她变脸色,傅行琛的面容缓下来,一瞬间摆上掌控主权的上位者姿态。
他不像在跟妻子说话,像在施舍路边乞讨的乞丐。
仿佛他能给她傅太太这个位置,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她应该感恩戴德地听话,不该奢求什么爱情,更别奢求他给她除了傅太太位置以外的任何东西。
她唇上血色褪尽,呼吸薄弱,快被他散发出的浓烈施舍感吞没。
这样的她,又有点儿可怜。
傅行琛伸出手,握住她放在腿上的手。
他粗粝的指腹轻轻擦着她光滑细嫩的手背。
他朝她倾身,她周围渐渐灼热。
“跟我回家,嗯?”
他气息粗重。
浓浓的荷尔蒙气息把姜黎黎包裹,姜黎黎大脑无比清晰。
她在思考,拒绝傅行琛,还能否找到其他办法,拿到江城各大医院的病例?
找不到。
她心如明镜的那一刻,便做出了选择。
她绷着身体没动,任由傅行琛微凉的薄唇落下来。
车厢内剑拔弩张的气氛渐渐转变,变得滚烫灼热。
深秋的第一场雨来得突然,车灯照亮前方空旷的马路。
细细密密的水珠儿落在玻璃窗上,又一颗颗地滑落下来。
雨声交织着男人的粗喘,姜黎黎抵在他胸口的手被他拿来。
禁欲几天,他憋得难受,恨不得在这里办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