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依。”
我的身体狠狠一颤,如坠冰窖。
刚刚涌起的决绝瞬间被恐惧淹没。
师傅是我最敬重的人,离世后我只盼他能入土为安。
可贺郁川竟然用如此残忍的方式威胁我。
“夫人,您还是快些回去吧,贺总那边……”
我深吸口气,脚步虚浮地跟着助理回了贺家。
刚进门,就听见杜心妍的笑声。
“郁川哥,这是我新买的波斯地毯,好看吗?”
“你喜欢就好。”
我目不斜视,越过他们往佛堂走。
没注意地毯有一角掀起,我被绊倒摔了下去。
腹部渗出的血迹洇在地毯上。
贺郁川脸色骤变:“别弄脏心妍的地毯!陈嫂,拿块塑料布铺地上,让她爬去佛堂。”
杜心妍假意要扶:“音音姐刚流产身子虚,要不我让郁川哥抱你?”
贺郁川后退半步,语带嫌弃:“她身上都是药味,别沾到你衣服。”
陈嫂很快拿来塑料布,动作麻利地往前铺,神色中带着不忍,却又不敢违抗贺郁川的命令。
我紧咬住下唇,尝到一股腥甜。
在众人的注视下,屈辱地朝佛堂一步步爬去。
后腰伤口撕裂,钻心的疼让我冷汗直冒。
可我不敢停下,脑海里全是师傅骨灰被撒入大海的可怕画面。
佛堂内,佛像慈悲地俯瞰一切,却无法驱除我心里的绝望痛苦。
我跪在蒲团上抄经,膝盖下是杜心妍“好心”准备的碎瓷片。
我颤抖着拿起毛笔,墨水在宣纸上晕开一大片墨团。
心口处的印记疼得发麻,颜色又淡了几分。
“音音姐的字怎么抖成这样?莫不是中了邪?”
杜心妍走到我身后,指着经书笑出了声。
我紧攥住毛笔,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再写下一个字时,台面被杜心妍整个掀翻。
她摸着自己的腹部冷笑:“郁川哥说要给孩子取名叫念初,你说好不好?”
我猛地僵住,毛笔掉在地上滚远。
那是三年前,贺郁川在医馆说的话:“音音,等我们有了孩子,就取名叫‘念初’,纪念你救我的初雪夜。”
可如今,他不但亲自动手杀死了我们的孩子,还要把名字,给杜心妍腹中的胎儿。
我颤抖着起身,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