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姜玉娆。
回过神来后,我抬眸撞见最不愿看到的两人。
向来冷情的傅辞安正蹲下身子,细致地擦拭姜玉娆裙角的泥泞。
“二小姐,泥土湿滑,当心摔着。”
他擦干净泥土,起身时,还不忘拂去姜玉娆头顶的残花。
这一幕当真和谐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傅辞安是姜玉娆的教习师傅。
我脚踩在枝丫上,发出的动静惊扰了两人。
姜玉娆露出惊恐的表情,慌张地开口:“姐姐别怪罪,我不是故意跟辞安哥哥亲近的。”
她一开口,整得好像我平日里多欺负她。
傅辞安果然朝我投来不悦的目光。
换做从前,我必定要把姜玉娆怼得抬不起头,但如今,我什么也没说,只转身离开。
傅辞安却跟在身后,亦步亦趋。
“师傅不是要替姜玉娆摘花吗,跟着我做什么?”
他给我端来一碗药:“伤筋动骨需卧床养伤。南夕,你已经三日没喝药了。”
听了这话,我心底一片酸涩。
“我还以为,你眼里只有姜玉娆。”
傅辞安眉头微蹙,却说:“南想夕,我是你的教习师傅。”
“是么?可那日疯马冲进来的时候你却毫不犹豫救了姜玉娆。”
提起那日,我眼眶含泪。
从小一场大病差点要走我的命,自那以后,我便怕疼。
傅辞安明明知道,却还是任由我受到伤害。
他眼底闪过一丝愧疚。
“那日情况……”
我冷声打断:“够了,我不想听。”
随后,我当着他的面将那碗药倒到窗外
“多谢师傅照料。今后,也不用给我配药了。”
傅辞安不仅武艺了得,他还懂得黄岐药理。
从前我有个头疼脑热,压根不用去看大夫,都是求着让他给我配药。
但以后,我再也不会喝傅辞安的药了。
午后,我拿着嫁妆单子去库房清点。
却发现数目根本对不上。
房田银两少了半数之多,珠宝首饰更是只剩不到三件。
要知道,当初我娘嫁过来的时候,可是十里红妆,富贵至极,根本不是这般寒酸!
我拿着嫁妆单子去书房找我爹,刚走进书房,我爹便神情紧张。
“陆家的花轿明日就到,你现在可不能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