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间的领带一圈又一圈将我绑在
病床上。
透过房门的缝隙,我看见爸妈就站在那里,可我等了又等,
他们却始终没有走进来。
“既然给脸不要脸的话,就一个人好好待在这里吧。”
“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吃饭。”
“不……不是我,是许若雪故意的!是她故意的!是她陷害我!”
“蒋知白!你为什么不信我!”
我终于没有忍住直接尖叫出声,这句话我等了好久,
却没有想到现在才从自己喉咙里喊出来。
可面前的蒋知白只是抱起许若雪的动作顿了一下,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我。
“我恨你!我恨你们!”
“啊——我恨你们—啊——”
我用怒吼宣泄着自己心底的恐惧,此时此刻的病房就像当初在牢里自杀时待的地方一模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我的嗓子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门外始终都没有人进来。
我挣扎着一寸一寸摸到桌上的水果刀,领带被彻底割断时,枕头上已经蹭满了鲜血。
从医院出来的一刻,我一次也没有回头,
只是在想等他们看见我不在时是会愤怒,还是会有最后一丝担忧。
我这样想着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跟在自己身后的汽车。
刺啦——一声,伴随着急刹的声音,我倒在车前。
远远的,我看见一个男人逆着阳光从车上下来,
迷糊中,我似乎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喊着我的名字。
“思意!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