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晚意顾知衡的女频言情小说《十年谎言爱意散陈晚意顾知衡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祁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晚,陈晚意蜷缩在沙发一角枯坐了整夜,拼命仰着头不肯让眼泪落下。吱呀一声门开,外头寒气卷进屋内让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顾怀深推门进来,相识多年他一眼便看出了陈晚意不对劲。他走到她跟前,撑开大衣挡住外头寒风耐心打着手语。“怎么了?”陈晚意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样荒唐的真相,只能闭上眼,苦涩摇摇头。“没事。”她暗暗期待着他会追问,或者是像从前一样给她一个拥抱,告诉她一切并不是她想的那样。可是他突然接起了电话,杀死了她最后一丝希冀。“她凭什么占你十年,还不够吗?”“你乖,我不想别人骂你小三,我树敌那么多留着她给你打掩护不好吗?”他侧过身子哄电话那头的女孩,门外的寒风终于吹进她身边。好冷,陈晚意抱着胳膊打了个寒颤,泪意终于决堤顺着眼尾悄悄濡湿发间...
《十年谎言爱意散陈晚意顾知衡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这晚,陈晚意蜷缩在沙发一角枯坐了整夜,拼命仰着头不肯让眼泪落下。
吱呀一声门开,外头寒气卷进屋内让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
顾怀深推门进来,相识多年他一眼便看出了陈晚意不对劲。
他走到她跟前,撑开大衣挡住外头寒风耐心打着手语。
“怎么了?”
陈晚意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样荒唐的真相,只能闭上眼,苦涩摇摇头。
“没事。”
她暗暗期待着他会追问,或者是像从前一样给她一个拥抱,告诉她一切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可是他突然接起了电话,杀死了她最后一丝希冀。
“她凭什么占你十年,还不够吗?”
“你乖,我不想别人骂你小三,我树敌那么多留着她给你打掩护不好吗?”
他侧过身子哄电话那头的女孩,门外的寒风终于吹进她身边。
好冷,陈晚意抱着胳膊打了个寒颤,泪意终于决堤顺着眼尾悄悄濡湿发间。
她睁开被泪浸湿的双眼看着眼前的男人,声线克制不住颤抖。
“顾怀深,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一个人能将深情表演十年,为什么偏偏选择牺牲她的人生,为什么不能继续演下去?
看到陈晚意罕见露出这样脆弱的神色,顾怀深一阵心虚,伸手去抱她。
但她从前熟悉的怀抱传来突兀的茉莉香,这是属于林清清的体香。
要如何抵死缠绵才能让外套也染上她的体香呢,陈晚意没有勇气去想象这样的场景。
她推开顾怀深止不住一阵干呕,胃部抽搐连带着心疼分不清那个更甚。
可是这副画面落到顾怀深眼底却无端掀起了疑心。
他几乎是毫不犹豫从床头储物柜中翻出一片粉色药片喂到陈晚意嘴边,像从前无数次那样温柔诱哄她。
“乖,吃了它,我现在还没有办法要孩子。”
陈晚意迟疑了一瞬,先前电话里他对林清清的承诺不合时宜在她耳边响起。
“我向你保证,你肚子里的孩子是顾家唯一的血脉,我不会让她有孩子的。”
她缓缓抬眼,目光在他的脸上一寸一寸描摹。
他好像哪都没有变,眉眼间的温柔一切如昨,可她此刻却从这份温柔里品出了几分残忍。
原来她的孩子和林清清的不同,他可以毫不犹豫杀死。
这么多年她到底算什么呢?
陈晚意突然有些难过,往日药物副作用似乎都堆叠成了此刻的委屈。
她失神望着顾怀深掌心的粉色小药片低声喃喃。
“你知道吗,这个药好苦,我好怕吃苦的。”
说完,眼泪一滴一滴砸进顾怀深的掌心,烫得他手一抖。
但他只是固执地把药往她嘴边送,连其余的借口都懒得再找。
他爱的是林清清,唯独林清清才有资格诞下他的子嗣,绝不允许这个野种喧宾夺主。
无边的沉默快要将人溺死。
陈晚意苦笑一声,赌气接过药咽下后直勾勾望向他,试图从他的眼底看出几分歉疚。
可两人相顾无言,谁都不愿意再开口。
陈晚意看着顾怀深安静地想,他那样厌恶她,倘若得知她选择跟陆舟离开到底是会笑还是哭呢?
离开的倒数第四天,顾怀深和林清清一直在房间里厮混。
而陈晚意早没有了最初得知真相的痛心,只是安安静静清理着家中属于自己的痕迹。
收拾到最后天将明,她站在浴室镜子前看着自己锁骨上的刻着顾怀深名字的刺青愣神好久。
青黑色的笔画在肌肤上仍在隐隐作痛,她的思绪有些恍惚,飘到了久远的二十岁。
那时,她刚刚被顾怀深从地下室解救出来,心头的创伤怎么也无法消解。
她夜夜梦回,梦见前未婚夫的背弃,梦见父母的决绝,醒来早已泣不成声。
是顾怀深接住了她的每一次脆弱,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背安抚。
她二十岁生日那天,顾怀深直到深夜才出现在她面前,锁骨处刻着她名字的纹身还泛着血色。
他牵着她的手盖过那个名字,语气哽咽。
“晚意,我把自己送给你,别人不要你我要的。”
她以为这就算承诺,作为回应,即便是那样怕疼她还是将他的名字纹在了离心脏最近的位置。
没成想一切都是在做戏,都是假的。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嘲讽地勾勾嘴角,毫不犹豫出了门。
兜兜转转好久,陈晚意终于下定决心来到纹身店,却突兀地听见了顾怀深的声音。
“把陈晚意三个字洗了,我要在上面纹林清清。”
他竟这么迫不及待,哪怕一天都不愿意多等。
陈晚意站在店门口,看见闭目躺在纹身椅上的顾怀深只觉得无限悲哀。
她迈开步子想走,可是转身却被举着纹身器的林清清拦住了去路。
她挑衅晃晃纹身器,用力扎向陈晚意裆部,低声在她耳边咒骂。
“脏女人,十年前这里被男人玩得爽吗?”
尖锐的痛感和耻辱将陈晚意拉回那晚的绝望中,她彻底失控,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一声凄厉的尖叫吸引了所有视线。
等陈晚意回过神,那个锋利的纹身器不知何时到了她的手中。
低头,林清清举着血淋淋的手臂抽抽噎噎哭着,唇边却勾起一丝诡异的笑。
“晚意姐,我怀着孩子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我好痛晚意姐,我是不是快死了。”
她跪在陈晚意面前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陈晚意看着眼前惺惺作态的女人,意心里莫名升腾起一丝厌烦,她皱皱眉头想侧身钻出去。
却被顾怀深拎破布似地猛拽回店内,狠狠推搡在地。
他越过陈晚意,疼惜地把林清清抱起,再看向陈晚意时眼底全是厌恶。
“跟踪我有意思吗?”
“是不是还想洗掉纹身威胁我?”
“清清和你一起长大,你到底还在计较什么?”
顾怀深打着手势质问推搡,从前伪出来的温柔荡然无存。
可陈晚意只是心如死灰看着眼前气急败坏的男人,再没有力气去争辩什么。
怀里林清清还在哭,大滴大滴的泪砸到他腕间,砸得他心头一颤。
低头看到陈晚意那副无所谓的态度,顾怀深心里那股怒意更盛。
他死死将陈晚意踩在脚底,语气癫狂,偏执得几乎想跟她同归于尽。
“你不是爱玩这一套吗?”
“清清,你去给她刻一个贱字,让她长长记性。”
话音落下,林清清冲陈晚意无辜眨眨眼,神情里全是藏不住的挑衅。
她彻底了然,从进门开始,林清清下的这盘大棋就是为了这一刻。
陈晚意看向顾怀深不可置信摇摇头,眼眶瞬间蓄满了泪,她不信他忘了自己怕疼,她不信爱了十年的少年会残忍至此。
可是顾怀深像看蝼蚁一般,不由分说把陈晚意按倒了纹身椅上,温柔嘱咐林清清。
“小心点,别伤到手。”
锥心刺骨的痛在陈晚意的胸前蔓延,好似要一点一点将那个少年从她心底剜走。
痛到昏迷的前一刻她在想,等她彻底离开那天,顾怀深会不会后悔伤她至此。
屋内安静得可怕,顾怀深兴许是觉得失态,收回手将众人遣散。
陈晚意终于得到一丝喘息,跪在地上咳出了泪。
等到她稍稍缓和一点,抬眼就看见对面林清清缩在顾怀深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从前在顾家她就看不上我,逼我喝厕所水,逼我陪客户睡。”
“难道我一辈子都要做她的佣人吗?”
陈晚意跪在地上,听到她这番颠倒黑白的谎话,止不住冷笑。
当初是她起的恻隐之心求父母收留她们母女,没想到到头来是引狼入室。
喉头残余的血腥味许久未散,她想说点什么,下一秒林清清嘴角一勾将目光落在了陈晚意身上。
“她欺负我这么多年,让她做一回佣人给我做个菜怎么样?”
陈晚意心一点一点往下沉,安静等着顾怀深的反应,。
可顾怀深漫不经心的回应如同利刃剖向她心口,千刀万剐的疼。
“只要你愿意,她一辈子都是我们的佣人。”
那一瞬间,她突然就不想再去计较了。
陈晚意乖顺进厨房,端出了一盘又一盘热腾腾的家常菜。
菜式都是照着十年前她第一次为顾怀深下厨做的,但顾怀深浑然不觉。
等到饭菜全部上桌,他略过陈晚意下意识为林清清夹了一筷子菜。
陈晚意眼睁睁看着那双筷子在眼前划过,落定在林清清碗里,鼻尖突然有些泛酸。
他们到底在一起吃了多少顿饭呢,在她不知情的角落又有多少个这样的瞬间呢?
她嘲讽笑笑,目光回到碗中饭粒上,安静往嘴里扒着饭。
一旁林清清却搁下筷子,指着满桌的菜,眼泪啪嗒啪嗒落了下来。
“怎么了?她又给你找不痛快了?”
顾怀深见状变了脸色,他顺着林清清指的方向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
下一秒,一盘青菜连带着汤水结结实实浇了陈晚意满头。
顾怀深死死瞪着陈晚意怒不可遏拍着桌子。
“今天到底是什么意思?非要放那么多盐给清清找不痛快是吗?”
“陈晚意,你真是贱得没边了。”
顶着劈头盖脸的辱骂,陈晚意一点一点将头顶菜叶摘去。
她拨开油腻发丝看了眼前面目全非的男人许久,语气带着几分哽咽。
“第一次做饭不都下手没轻没重么。”
“我记得我第一次做饭是有人爱吃的。”
话落,顾怀深才察觉到桌上的菜式有些眼熟。
一时间,两个人默契沉默好久。
十年前,她被家人抛下,他抛下一切和她在一起。
那时顾怀深在外头跑业务,陈晚意心疼他,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陈家小姐亲手为他做了一桌饭。
那时一无所有的顾怀深不会辱骂她,只是一个劲地扒着米饭,笑她下手没轻没重。
可是笑着笑着他就红了眼,捧着她的脸极其郑重地承诺。
“晚意,我发誓,这是你这辈子吃的最后一点苦。”
到头来,她人生中所有的苦难都是出自他的手笔。
顾怀深听到这番话气势明显削弱了不少,但沉默片刻之后看到哭哭啼啼的林清清,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你说这些,是故意要清清难受吗?”
陈晚意无措张张嘴想说点什么,胃中恶心袭来,她猛地弯腰干呕好久。
等回过神,陈晚意忽然意识到什么,忍着腹部隐隐的痛楚跌跌撞撞离开了家。
顾怀深见到这个熟悉的场景,突然想起上一次她也是这副状态,心里突然闪过一丝莫名的不安。
医院里,医生指着B超单满脸严肃地告知陈晚意诊断结果。
“近期吃的避孕药虽然侥幸没有造成伤害,但是孕妇情绪波动太大还是影响到了胎儿。”
“再晚来一步孩子就要保不住了。”
说话间,顾怀深的电话打了进来,残忍的话像是利刃毫不留情往她心口扎。
“你是不是怀孕了,陈晚意我警告过你不能有孩子。”
“你不打掉那个孽种我会亲自动手。”
陈晚意一下一下描摹着B超报告单上孩子模糊的身影,撒了谎。
“没事,一点小感冒。”
她太孤独了,被父母丢弃之后转而得知顾怀深的算计,她的生命中再也没有可信赖的人。
肚子里这个孩子,是世上唯一和她血脉相连的人,她想保住。
算了算时间,距离出国还有两天。
陈晚意不想再和顾怀深纠缠太多,索性在医院住了两天院。
只要再熬一天就可以带着他们的孩子永远离开这里,在离开这里之前她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
离开的倒数第三天是陈晚意的生日,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生日。
十年前顾怀深说过,这天是公司周年庆,他作为老板没办法抛下责任来陪她。
她选择妥协,于是默许顾怀深缺席了她十年间的每一个生日。
事到如今,她对他的那点执念早消耗得差不多,索性孤零零窝在客厅打发时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像是有感应一般,她突然抬眼竟看见顾怀深捧了一个大大的蛋糕徐徐走来。
一时间她有些恍惚,以为一切还停留在她被救赎的十年前。
那时,她还是顾怀深口中的只爱,深爱,最爱。
眼前熟悉的面容和那个二十岁的少年重合,陈晚意在那一刹竟有些想落泪的冲动。
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背叛之后看上去诚恳的爱意。
但这份无措在林清清从顾怀深身后探出头的一瞬烟消云散。
她扶着肚子,居高临下走到了陈晚意跟前,语气满是掩不住的得意。
“不好意思晚意,我怀着知衡的孩子情绪比较敏感。”
“住在这里过个生日不过分吧?”
林清清背对着人群冲她挑挑眉, 眼底全是不可一世的轻蔑。
抢了她的未婚夫,抢了她的父母,如今连她的家也惦记上了。
她有些厌烦,张张嘴想问顾怀深些什么,但顾怀深在她开口前配合着林清清将她架了上去。
“虽然哥哥走了,她好歹也是你的嫂子,别揪着不放。”
她看着顾怀深,目光又挪到林清清身上,突然自嘲地扯扯嘴角。
是啊,她差点忘了,林清清跟她是同一天生日。
十年,她竟从未质疑过顾怀深为什么偏偏这天缺席。
连日来的苦痛消耗尽了她的心神,陈晚意再没有半分力气计较,失神看着林清清像只斗胜的公鸡一般将她精心装扮的客厅搅得一塌糊涂。
她指挥着顾怀深将墙面婚纱照换成她的单人写真,又把陈晚意捏的两个陶土小人砸得稀烂,
从头到尾没有一个人过问陈晚意的感受。
她想问顾怀深是否记得今天也是她的生日,但无需开口就料到了答案。
她只能眼睁睁顾怀深亲昵将奶油点在林清清鼻尖,温柔絮叨着岁岁平安。
周围一片庆贺的时刻,林清清请来的记者蜂拥而至,举着相机到处拍记录着顾氏长媳的生日宴。
陈晚意像个局外人一般看着眼前的一切,晃神的间隙却被林清清支开。
“晚意姐,我有礼物要送给你呢。”
她扬起脸,冲着陈晚意挤着极天真的笑。
就快离开这里,陈晚意不想节外生枝,只好由她使唤着打开投影。
“老实点,让老子爽爽。”
暧昧的喘息声在陈晚意插上U盘的一瞬传遍了整个客厅。
视频里的男女纠缠在一起的羞耻又难堪,陈晚意顿时脸色煞白。
画面对焦,放大,那张熟悉的脸顷刻出现在所有亲朋面前。
不间断的快门声响彻整个大厅,将陈晚意的不堪彻底掀开。
陈晚意无助看向顾怀深的方向,还没来得及崩溃,一记耳光扇到她的脸上,打得她眼冒金星。
回过神,顾怀深正猩红着眼死死揪住了她的衣领。
“你非要用这种方式来博眼球毁了清清的生日宴?”
她顶着濒死的窒息感,艰难理解着他话里的意思,眼泪无声滚落下来。
她原以为经历过十年前的绝望,即便是不爱顾怀深也会懂她的痛,可她错了。
余光里,满屋的摄像头对准两人,让陈晚意的不堪无处遁形。
她一字一句询问他,声音艰涩。
“我呢,你记得今天是我的生日吗?”
“你爱她对吗?”
她想,哪怕是欺骗,哪怕只是一句谎话这些年的纠缠就算两清了。
顾怀深看着眼前少见露出软弱的女人,十年间的过往在脑海翻涌,他不自觉松了松手上的力道。
十年前,他为了林清清毫不犹豫推她进深渊,到了此刻心里竟生出了几分不忍。
但他嘴唇煽动了两下,想说点什么,开口却被林清清的惨叫声打断。
她小声呻吟着,在众目睽睽之下捂着肚子爬到了陈晚意的脚边。
“晚意姐,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你要是不解气的话由我来赔罪,放过我的孩子好不好?”
面对镜头她哭得梨花带雨,转过身对着陈晚意眼睛里却满是讥讽的笑。
她怀着孩子,所有人毫不犹豫偏袒她,铺天盖地的指责涌向陈晚意。
“自己都被玩烂了还有什么脸跟清清争。”
“这种女人就是豁得出去,清清玩不过她的。”
垂眸,脚边的林清清顶着一脸无辜还在装,还是故意摆着一副受害者的姿态。
顾怀深愣愣看着,他感到心口隐隐有痛意,费力分辨着这道心疼到底是对于谁。
可陈晚意只觉得厌烦极了,她冷笑一声,目光沉沉看着身下的女人,缓缓开口。
“各位记者,我要爆料。”
“顾家长媳林清清的孩子其实是......”
喉咙一阵剧烈的痛意传来,她的话被生生掐断堵在了喉口。
抬眼,顾怀深那张面目狰狞的脸不断靠近放大,凶狠的警告随之穿进她的耳畔。
“你吓到她了,给清清道歉。”
可是陈晚意此刻窒息到说不出一句话。
离开的倒数第5天,陈晚意趁着顾怀深陪林轻轻的间隙,终于把除离婚证外的手续都办理妥当。
林清清在这天还是按捺不住发来了信息。
“当年被那些混混干得爽吗?”
“你是不是该感谢我让你有了如此难忘的经历?”
她的语气张扬,像是提及一件极其得意的作品。
字字句句化作利爪,硬生生将陈晚意拉进那晚的噩梦当中,让她应激到浑身控制不住颤抖。
陈晚意知道林清清的手段,不过是想故意激怒她,拿着聊天记录挑拨离间。
陈晚意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着颤抖的手指将对方拉黑,这是她和过去割离的第一步。
平复好情绪后她回到房间,藏好了听力恢复的诊断书,继续清理在这个家的痕迹。
可是里里外外找了一圈,风光豪爽的顾家连属于她的衣物都少得可怜。
翻找衣服的间隙,一叠厚厚的奢侈品小票掉到她的脚边。
她弯腰拾起一张张翻阅,甚至能将每一张小票上和林清清穿的裙子对应起来。,
抬眼,看见自己空荡荡的衣柜,她的心口涌上一股难言的酸涩。
是怎么把日子过成这样的呢?
最开始是因为被侵犯的阴影让她不愿穿上任何一条裙子,再往后是陪顾怀深创业买不起。
后来功成名就,顾怀深再也想不起来替她添置。
她好恨,她的人生本不该如此不堪的。
等打包好衣服,推门便看见顾怀深迎面走了进来。
他扫了一眼陈晚意手里的衣物,有些警惕。
“好好的,收拾这些干嘛?”
看着一向温吞的陈晚意折腾这一出,他心里闪过几分莫名的不安。
陈晚意刚想解释,林清清却晃着满脸得意的笑跟在顾怀深身后进了门,身后跟着陈晚意的亲生父母。
三人拿着大包小包严严实实堵住了陈晚意的去路,俨然一副非将她逼走不可的架势。
一瞬间顾怀深心里的不安被对林清清的关心取代,他并不打算听陈晚意解释,打着手势立马切进了正题。
“哥哥去世了,清清没人依靠要留在家里养胎,把你的主卧让出来给她。”
话音落下,她的父母像是得到了应允般,迫不及待撞开她护着林清清进了门。
原本摇摇欲坠的陈晚意被这一撞,撞得结结实实摔倒在地,摔得她满腹委屈。
这算什么意思呢?
这是她的家,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有她的心血,如今要将她赶出去吗?
陈晚意趴在地上用力仰头将泪倒回眼底,目光在她的丈夫和父母身上来回游走,声音很轻很轻。
“你们还记得她对我做了什么吗?”
说完,她眼底汹涌的泪再也抑制不住,啪嗒啪嗒砸了下来。
林清清见自己即将失势,扑通一声跪在陈晚意跟前。
“晚意姐,我知道你一直看我不顺眼,就当是我对不起你。”
“我给你赔罪,求你给我们母子俩一条生路好不好?”
她跪地哀求言辞恳切,可是背对人群的唇角却勾起了只有陈晚意才能看见的笑。
陈晚意的亲生父母见林清清这副可怜相瞬间心疼坏了,恶狠狠踹在陈晚意背上,剧烈的痛感让她好久都没喘过气。
顾怀深也满脸不耐皱起了眉,手势打得飞快。
“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你非要抓着不放有意思吗?”
这个家,这群人,袒护林清清至此。
她看着顾怀深熟练的手语,不明白他口中的过去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记得,顾怀深放弃继承权娶了她这个弃子,那时的两人一无所有。
为了宣传顾怀深的心理咨询公司,是她一次次掀开被侵犯的伤口才换来客户。
拿到新家钥匙那天,顾怀深将她搂进怀里看了她好久好久,久到红了眼眶。
他说她陪他吃了太多苦,他说他会给她一个家,说这辈子都不会辜负她。
可是这个家从头到尾都在恭候林清清这个女主人,这就是他口中的不辜负,多讽刺啊。
陈晚意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叹了口气。
“顾怀深,我们离婚吧。”
离婚,就能遂所有人的愿。
那一刻,什么报复纠缠她通通都不想了,只是哀求早点断掉和这个男人的瓜葛。
可是顾怀深不挽留她,也不说爱,只是坚决摇了摇头。
陈晚意心痛到不忍细想他此举的深意。
她太了解他了,他不说爱也不挽留,不过是舍不得让林清清蒙受破坏别人家庭的非议。
为了林清清,即便到如今他还是不想放过她。
场面僵持好久,就在陈晚意以为今天要耗到天黑时,公司的商务伙伴突然推门进来。
“林小姐,文件带来了,您记得查收。”
看到人进来,林清清一副尽在掌控之中的姿态朝她得意勾勾嘴角。
这个下马威,她希望陈晚意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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