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海闪回五年前那个雨夜,顾言深“心脏病发”倒在我家门口。
医生说他需要天价特效药才能活命。
父母留给我的公司和别墅,就这样被我一夜变卖。
那是我第一次给他送去“救命钱”。
想到这,我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
曾经保养得宜的手,如今布满了被蚝壳划出的伤痕,指甲短得几乎看不见。
脚踝上因台风夜抢救鱼苗留下的伤疤,还隐隐作痛。
那天我连续工作十七小时,只为多赚一点“药钱”。
还有一次我高烧不退,只求顾言深买点退烧药。
“晚晚,药费太紧张了,特效药不能断。你年轻,身体底子好,扛一扛就过去了。”他皱着眉头,脸色苍白。
第二天,我看到沈梦珂社交账号晒出了顾言深送她的限量版包包。
“姐姐,言深说这是他从国外特意带回来的礼物呢。”
沈梦珂来“探望”我们时。
她故意打翻了我熬了一整夜的药膳,还“不小心”踩坏了我唯一的旧手机。
“对不起啊姐姐,我真不是故意的,是这地面太滑了......”
我们的婚姻,我的付出,全是一场笑话。
“咦,那不是苏晚晚吗?”沈梦珂突然指向我的方向。
沈梦珂挽着顾言深的手臂款款走来。
“姐姐怎么来了?是来给言深送药钱吗?真是辛苦你了。”
顾言深瞬间变了一个人,脸色变得苍白,声音虚弱地咳嗽着。
“晚晚,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咳咳......我刚和医生谈完后续的治疗方案,身体有些不适。钱带来了吗?快给张经理吧,别耽误了。”
张经理上前要接我手中的信封。
我握紧了它,这是我最后的尊严。
沈梦珂突然“哎呀”一声,用手指着我的鞋子。
“姐姐,你看你把鱼塘的泥都带进来了,弄脏了我的限量版鞋子呢。”
张经理立刻会意:“太太,您看这,要不,您帮沈小姐把鞋擦干净?这双鞋要是送去护理,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您擦干净了,这个月渔场那边重一点、轻松一点的活儿,我多给您安排些?”
顾言深看着我,眼中不耐烦。
“晚晚,愣着干什么?快擦啊,梦珂这双鞋是意大利手工定制的,全球就那么几双,弄脏了我们哪里赔得起?别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