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立在他身前,想要看看他会不会为我伤心流泪。
可他只露出风轻云淡的一笑。
“挺能装的!贱人!”
“我就不信她会这么轻易死掉!”
“她要真死了的话,就把她拖去乱葬岗喂狗!”
“要让她知道,即便是死,我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萧沐恒不耐烦地把货物进出单交给秘书,叮嘱道:
“叫她半小时之内收拾干净,出来给诗云道歉!”
“否则的话,就让她继续在箱子里呆着吧!”
秘书嘴角抽了抽,正想开口却被萧沐恒斥责:
“还不快去!杵在这里干什么?”
他揽住尹诗云的肩头,把她往怀里搂了搂:
“诗云,这回你可不要再对她低声下气了!”
“该硬气的时候,就得硬气一点!”
“等她来了,我就让她给你下跪道歉,你可别轻易宽恕她了!”
“她这种女人,必须吃点苦受点罪,才会学乖!”
尹诗云一脸不忍。
“沐恒哥......”
我看着他们,想恨却又无能为力。
我的灵魂被固定在萧沐恒身边,根本没法动弹。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嘲讽和指责我,什么也做不了。
我爱了他整整五年。
从大学到毕业,我们一起学习,一起创业。
从来不知道,他竟从未正视过我。
我像个舔狗一样,围着他转了整整五年,我以为我可以感动他。
他向我求婚的那天,我激动了一整晚。
可我却不知,他娶我,只是为了我家的廉价供货,好维持他公司的正盈利。
嫁给他三年,我每天都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绞尽脑汁地讨好他。
他也有了一点点感动,会笑着夸赞我,会陪我一起遛弯,也会时不时亲我一口,抱着我入睡。
我几乎就要以为,他已经爱上我了。
我收到怀孕通知单的那天,高兴地跑去找他。
可他却冷淡到极致。
“孙岁宁,你真的怀孕了?”
我竟没听出他话里的质疑,一脸天真地点头。
“可是我记得,医生说我有精索静脉曲张,这辈子很难有孩子。”
“你怀的孩子,是我的吗?”
我傻哩哩地给他解释,证明孩子就是他的。
我把医生的话转告给他:
“等过两个月,我陪你去医院做检查。”
“到时候就能证明,我没有骗你了。”
而我却不知,那天正好是尹诗云从大学休学回来的日子。
萧沐恒当天去接她时,就把我怀孕的事,当成笑话讲给她听了。
我爱了这个男人整整五年,眼看着就要感化他。
可在尹诗云回来后,我所做的一切全都化为泡影。
做了鬼也会痛苦吗?
我只觉得呼吸苦难,灵魂快要碎了。
被困塑料箱的窒息感再次袭来。
萧沐恒抱着尹诗云,面色愈发阴沉。
“怎么还没来?”
“关了她这么多天,还没学乖?”
“她不会是在和我讲条件吧?”
“孙岁宁,你有种!敢这么和我对着干!”
“你最好不要向我求饶!”
我冷眼看他,手指不断摩挲衣角,似乎越来越慌乱。
“诗云,你先在这里等一下。”
“我去看看,她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别着急,我一定叫她出来给你道歉!”
说完,萧沐恒就大步流星朝锁住我的仓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