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哥哥答应你,睡一觉就好了。」
陈韵满逼自己在眼里泛起水光,装乖地点头。
段丰年看着她肩上的纱布,心疼得轻捏了一下陈韵满的耳垂,「我和你哥哥一直都在,小满不怕。」
被捅的后怕还在,但看着二人满心担忧的目光,陈韵满内心满是变态的满足与惬意。
余光看到添了新伤的我被推进去,段丰年眼皮忽然一跳。
陈锦文仍有些失神「她居然敢动手伤了我的小满...」
段丰年敛神皱眉,「是我疏忽了。」
陈锦文轻轻摇头,看着被推进去的陈韵满「是时候结束了。她在一天,我就无法安心一天。」
「嗯。」
段丰年摁揉着鼻梁,眉心跳的厉害。
他归咎于是太担心小满的手术,接着轻叹出一口气。
陈锦文转头看到段丰年眼底的血丝,「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段丰年没逞强,从得知陈家意外赶回国到现在为止他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
让司机开车回到宅子,手挽着西装外套迈着疲惫得步伐上楼。
当年他受过陈家扶持离开曾经被内l斗囚困多年的地方,常年定居缅国。
一直到后来受陈家夫妇委托,他冒死回国把他们被家族内l斗误伤的女儿先转移到福利院。
起初出于保护,段丰年把自己得意的二把手老陈安插在我身边。
以资助人的身份在暗处看着我在不停成长,那几乎几乎是段丰年在黑暗世界里的一束暖阳。
忽然有一天,段丰年意识到他的爱在不受控制蔓延。
他们明明互相知道彼此,可因段丰年的势力尚不稳定,始终不敢贸然再见面。
而后眼线老陈的突然死亡他们被迫掐断联系,书信来往更是断却。
他所知道最后一则消息是她已被陈家接回。
抽出设在书房隐秘角落的抽屉,珍贵地拿出数封陈旧无署名的信。
一封一封看完,最后就这么枕在那堆信上睡着了。
叩门声把段丰年吵醒,他直起腰靠在椅背轻揉着太阳穴。
「进。」
属下屈腰进入,双手将手上的东西尊敬地放置办公桌上。
「主家,这是在同满福利院从陈清笛小姐房间找到的。」
段丰年眼睛被压得模糊,随意扫过一眼便把属下挥退。
等视线聚焦清楚看清桌上整齐叠放的信件他猛然一顿,几乎是扑过去把那些信封全部攥在手中。
颤抖着手拆开赫然是他的笔迹,是他从前写下的信。
可是怎么会出现在陈清笛那?
猛然一丝怪异的割裂感在心底生根,段丰年呼吸停滞。
他一瞬头疼地快站不稳,只能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只凭这些,也不能就断定陈清笛才是他这么多年心心念念着的人。
但这个念头一旦起来,段丰年心里就像有口无底的黑洞将他湮没,越来越慌张。
千万不能,他近乎哀求的在想。
恍惚间不知女佣何时进来的,毕恭毕敬地递上一支录音笔,「主家,这是从陈韵满小姐房间发现的。」
段丰年忘记自己是如何接过那只录音笔的,再反应过来书房里只剩他一人。
按下播放键,满是陈清笛痛苦的喘l息,接着便是陈韵满癫狂的声音。
录音快播放完,段丰年自始不作声。
直到录音里我再承受不住的噎泣声传来,他好像才猛然回神,心口痛得窒息,长久跪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