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有罪!”
哥哥甩开爸爸的手,指着他们,“爸你为什么拉黑她?
还有你,妈你为什么挂电话?”
妈妈嘴唇颤抖着,手指紧紧攥着包带:“我以为...她又在开玩笑...玩笑?”
哥哥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小铁盒,“那这些也是玩笑吗?”
哥哥猛地将铁盒砸在地上,泛黄的纸张散落一地,每一张都记录着我为他们挡下的灾难。
“2012年3月15日,”哥哥弯腰捡起一张纸,声音嘶哑,“预见到妈妈会在十字路口被卡车撞上。
我扑倒妈妈,她的包磨破了,但她活下来了。
我很开心,我救了妈妈。”
哥哥抬起头,眼中的血丝像蛛网般密布,“那天晚上,你罚她跪了一夜。”
妈妈的身体晃了晃,伸手扶住停尸柜才没有跌倒。
“2015年9月2日,”哥哥又捡起一张,“爸爸肠镜查出癌变组织。
我提醒了三次,最后换来一记耳光。
但再不检查,爸爸就来不及了!
我一定要劝爸爸去做检查!”
哥哥抓起我的病历和爸爸当年的检查报告,狠狠甩在爸爸胸口,“你看清楚!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病理特征!
但她的扩散速度是你的三倍!”
纸张像雪片般散落。
爸爸颤抖着捡起其中一张,上面的CT图像清晰显示着肿瘤的位置。
他的手抖得太厉害,纸张发出簌簌的响声。
“你总说做手术是晦气,”哥哥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