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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逼我和离,我掠夺气运杀穿皇朝楚天阔苏清月

楚天阔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将军,他们已经把东西都拿走了,这里除了几个站岗的人之外,再没有人了。”赵瑾听到这话,瞳孔猛然一缩。提着自己的长刀就走向了已经被杀了的尸体跟前,把其中一人的衣袖划破,露出纹在手臂上的字。他目光阴冷,有些不信邪地又往对面走了几步,再次看到了他们国家的名字。而跟在身后的人立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感觉头皮一阵发麻。“将军,咱们是不是中计了?”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甚至还带着几分恐惧。而赵瑾目光沉着阴冷,对着身侧的人喊道:“回去!”但是这里的距离,还是比较远一些的。赵瑾现在整个人都被气得颤抖,他骑在马上带着人不断地穿梭在林中。而燕国的营地如今已经开始的厮杀。他们两方的人数其实差不了多少的,更何况稍微多一些的是大邺。楚天阔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快就杀了进...

主角:楚天阔苏清月   更新:2025-04-18 22: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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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天阔苏清月的现代都市小说《太子妃逼我和离,我掠夺气运杀穿皇朝楚天阔苏清月》,由网络作家“楚天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将军,他们已经把东西都拿走了,这里除了几个站岗的人之外,再没有人了。”赵瑾听到这话,瞳孔猛然一缩。提着自己的长刀就走向了已经被杀了的尸体跟前,把其中一人的衣袖划破,露出纹在手臂上的字。他目光阴冷,有些不信邪地又往对面走了几步,再次看到了他们国家的名字。而跟在身后的人立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感觉头皮一阵发麻。“将军,咱们是不是中计了?”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甚至还带着几分恐惧。而赵瑾目光沉着阴冷,对着身侧的人喊道:“回去!”但是这里的距离,还是比较远一些的。赵瑾现在整个人都被气得颤抖,他骑在马上带着人不断地穿梭在林中。而燕国的营地如今已经开始的厮杀。他们两方的人数其实差不了多少的,更何况稍微多一些的是大邺。楚天阔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快就杀了进...

《太子妃逼我和离,我掠夺气运杀穿皇朝楚天阔苏清月》精彩片段


“将军,他们已经把东西都拿走了,这里除了几个站岗的人之外,再没有人了。”

赵瑾听到这话,瞳孔猛然一缩。

提着自己的长刀就走向了已经被杀了的尸体跟前,把其中一人的衣袖划破,露出纹在手臂上的字。

他目光阴冷,有些不信邪地又往对面走了几步,再次看到了他们国家的名字。

而跟在身后的人立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感觉头皮一阵发麻。

“将军,咱们是不是中计了?”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甚至还带着几分恐惧。

而赵瑾目光沉着阴冷,对着身侧的人喊道:“回去!”

但是这里的距离,还是比较远一些的。

赵瑾现在整个人都被气得颤抖,他骑在马上带着人不断地穿梭在林中。

而燕国的营地如今已经开始的厮杀。

他们两方的人数其实差不了多少的,更何况稍微多一些的是大邺。

楚天阔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快就杀了进去,而且还没多久就将这里的人全都处决。

等到所有的人都解决完之后,自己的人竟然也就伤了十几人。

他对这个统计非常地满意,而且吩咐下去将抵御外敌的关卡重新弄好。

赵瑾是个聪明人,比自己这个刚来的人更加熟悉这里的任何东西。

他必须得以防万一才是。

不过,赵瑾的人现在就只剩下一小部分了,他倒是要看看,那个所有人都恐惧的冷面阎王,在遇到这种事情之后会如何处理?

楚天阔坐在屋内,望着这里所有的东西。

这是赵瑾他们商量作战的地方,楚天阔对这些颇感兴趣。

李仲走了进来,“将军,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

“赵瑾的人估计会很快来的。”

楚天阔点了点头:“来了之后就启动关卡,能弄死一个是一个。”

他声音淡淡的,好像说杀人就像是在说普通的话一样。

这让人有些毛骨耸人。

想起方才让人收拾的那些尸体,李仲不禁有些疑惑。

“将军,为何咱们不把那些人策反成咱们的?”

“如此赶尽杀绝,实在是……”

这话没有说出来,可两个人都心里明白要说什么。

楚天阔放下了手中的兵书,目光冷淡中又带着几分无奈。

“孤猜你之前是那样做的,对吧?”

李仲愣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

“是的,这个没什么问题吧?”

楚天阔勾唇轻笑一声,无奈地叹了口气:“所以,咱们军营里才会有那么多的奸细。”

“倘若是别的有心臣服的,那咱们欢迎。”

“但既然已经有了前车之鉴,又何必强求?”

“更何况,这些奸细揪出来,很费力气的不是吗?”

“不能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李仲沉默了。

他知道太子殿下的见解是他这辈子都无法达到的高度。

而这时外面传来的嘈杂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之后就走去了外面。

赵瑾骑着马来,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狼狈。

楚天阔现在瞭望台上,垂下眸子望着赵瑾的样子冷笑一声。

“许多人都夸你胸有谋略骁勇善战。”

“孤却觉得不尽然。”

这话挑衅意味十足,让跟着赵瑾一起来的燕国的将士脸色均是一变。

“你就是邺国的太子?”

赵瑾看着这里,已经被人占据了,他气的牙根痒痒。

楚天阔点头:“送你的礼物,你可还喜欢?”

赵瑾冷哼出声,挑衅道:“两次都是偷袭,你算什么本事?”

“有本事下来,咱们家你个单独试试?”

楚天阔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打仗你以为过家家呢?”

“而且,你给孤的礼物可不止这一件啊赵瑾。”

“吴挥被孤派去的人逼着跳了涯,你又在我大邺的军营里安插了这么多的眼线。”

“你觉得这口恶气,孤不会还回来吗?”

赵瑾有些震惊,他终于怒了咬牙切齿地看着楚天阔开口。

“你将军营里的人都怎么样了?”

楚天阔无所谓地摊开了双手,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地开口。

“当然是杀了他们啊。”

“让他们知道,假意投降这种事情下辈子不要再做了,要不然还得死。”

说完勾唇,带着玩味地笑容。

“不过说来,你倒是有些勇气的。”

“既然都已经知道孤用了调虎离山计,你还敢再回来?”

“这是不将孤放在眼里啊?”

他说着,眼底逐渐浮现出杀意。

赵瑾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再次开口:“今日我大燕与邺国算是彻底结下了梁子。”

还不等他继续开口,楚天阔就已经对着埋伏在外面的人做了个手势。

一瞬间。

身后的林中突然出来了许多的大邺的士兵,他们骑在马上手持长刀就冲了过来。

楚天阔冷笑一声:“看样子,你还是不懂谋略啊赵瑾。”

“真正的狠人,就不会错过一丝一毫的机会。”

“但凡能有赶尽杀绝的机会,那孤绝对会死死抓牢的。”

“你如此犹豫,会失败的。”

楚天阔站在高台之上,把玩着手中的玉佩。

他们的人因为一路跑过来,早就已经没有了力气。

楚天阔只在外面派了一小部分的人马,就把他们打散了。

而赵瑾跟剩下的十几个人一起逃着离开。

李仲对太子现在是越来越佩服,尤其是他们竟然打赢了!

本以为这才能够商量到两方和平共处就已经很艰难了,可如今竟然赢了!

而楚天阔望着李仲,勾唇道:“追!”

“留下一队人马,率领明日父皇派来的援兵去燕国之外,其他的都孤追!”

“另外,快马加鞭地给父皇写一封信,就说等着儿臣带着燕国求哥书凯旋归来!”

火光照映在他的脸上,也显露出他脸上原本就有的野心。

如今他们不仅没有死伤多少,甚至还揪出来了那么多的奸细。

楚天阔率领着自己带来的五万邺国将士,直接追了上去。

他这个人,做事快准狠一丝不苟绝不犹豫。

而赵瑾因为自己的傲慢,如今已经无颜面对圣上了。

他身受重伤,整个人都昏迷不醒。

还是被马驮着被副将拿着回到了大燕的国都。


这时尚书府的管家风风火火地走了过来,跪在了地上。

“草民参见殿下,祝……”

“行了!”

姬谨言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后面没用的话怒问道:“你家大人呢?”

管家恭敬地回答:“大人方才被皇上的圣旨给召回宫中,才走没多久。”

瞧见五皇子脸色阴沉,带着隐隐地怒火。

犹豫了一下,试探性地开口:“殿下如果有什么事的话,我家夫人在府上……”

本来打算转身走的,可听到管家的这句话硬生生地转了过来,他勾唇一笑,眼底满是算计。

“哦?”

“尚书夫人可在何处?”

现如今已经到了炎热的夏季。

哪怕是晚上,身上的那股黏糊的感觉也非常让人崩溃。

楚天阔坐在御书房内,冷眼看着这几个身着黑衣的人。

林家的人也跪在地上,每个人的脸上都是苍白跟虚弱。

他们在诏狱中待了这么久,每天吃不饱穿不暖。

之前是太子的母族,况且林震霆还是太子太傅,日子再怎么样也都要比一般人看些。

一下子入了诏狱,那更是比普通人更受折磨,如今已经被磋磨的不成样子。

姬渊坐在案桌后冷眼旁观,知道这几个东西是他手底下的蛀虫。

若是不被自己瞧见,那也就罢了。

毕竟这天下之事,他必然是得捡重要的事先解决。

林家死了也就死了,虽然打破了朝中文武官的相互制衡。

可到底死了之后林太傅,那还会有另外一个人上来顶着。

令他有些头疼的也就只有林家是太子母族,可若是真的林家人都被流放,他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解决。

如今。

太子手段了得,况且做事狠辣。

来几个不长眼的东西给太子练练手,他倒也挺乐意。

这时,御书房的门裹挟着热浪打开。

朱公公躬身走了进来恭敬道:“陛下,兵部尚书李勇到。”

姬渊停下手中批阅的奏折,冷声道:“让他滚进来!”

李勇是睡着了之后被人从被窝里扒起来的,在路上稍微才整理了一下服饰。

他眼神慌乱地走了进来,没走两步便“噗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

“微臣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姬渊直接将放在明黄色桌布上的信丢在了地上,眼一横道:“万岁?”

“朕的兵部尚书能够做出这种事情来,你还让朕万岁?”

李勇被吓的赶忙抓起地上丢下来的信纸看了看,越看他背后越凉。

“皇上!”

“微臣冤枉啊!”

“还请皇上明察!”

听见这话的楚天阔忍不住“呵”了一声,他眼底滔天的怒火快要将自己点燃。

“李大人若是真的愿望,为何要如此慌张地进来?”

“又这个要派手下的人假冒是本宫的人逼迫林家逃狱?”

楚天阔微微眯起眼睛,露出一抹危险的锋芒咬牙道:“李大人,你在心虚什么?”

“你怕林家人活着挡了你的什么路?”

“生财的路还是升官的路?”

楚天阔言辞犀利句句紧逼,让刚进来的李勇就已经吓得满头大汗了。

姬渊看了一眼坐在身侧的太子,眼里满是赏识。

丝毫没有方才因为他直言而生气。

李勇用袖子擦了擦流进眼里的汗珠,刚想说话就被门外的声音打断。

“儿臣来给父皇请安!”

楚天阔跟姬渊两人同时回头望向了门口,只见姬谨言风尘仆仆地赶了进来。

甚至都没有让朱公公禀报,而是闯进来。

楚天阔看到向来温润儒雅、知书达理的姬谨言,怎会如此不懂礼数?

楚天阔越想眉头邹的越紧。

不对……

姬谨言整个人都不对劲。

他抬起眼皮,捕捉到了姬谨言眼底一闪而过的慌张。

轰!

楚天阔的脑子你被封存的东西瞬间炸开,全都是姬谨言那双充满了算计的眼眸。

还有御花园时,拐弯抹角的打听跟试探。

姬谨言……跟林家一案有关系?!

楚天阔攥紧了自己的手,但仍然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打算看看姬谨言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姬谨言进来之后,先是在地上扫视了一圈之后这才跪在地上行礼。

“儿臣听闻父皇这两日感染了风寒,故而来请安。”

他说完犹豫道:“但是,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姬渊望着自己的儿子,若有所思地盯了他一会儿。

能坐上龙椅的人从来都不是傻子,显然姬渊也不是。

他察觉到了老五的不对劲,但仍旧为了皇家的颜面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对着老五招手道:“你来的正好,今日林家一案有了进展,你整日在寝宫你待着甚是无趣,今日可以看看。”

“来人赐座。”

站在旁边伺候着的太监赶忙搬来了一把椅子,放在了姬渊的另一边身侧。

姬谨言站起来之后,装作无意地瞥了一眼楚天阔。

只这一眼,就差点让姬谨言腿软再次跪在了地上。

楚天阔冷若冰霜,那双锐利的目光中满是危险。

好像在说,我已经知道了你的秘密。

你死定了!

姬谨言强行镇定地坐了下来,让自己不去看太子。

楚天阔露出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来,看着李勇道。

“李大人怎么不说了?”

“是五弟来了,让你有什么顾虑吗?”

这话说的太过直接,姬谨言黑了脸。

而姬渊也是带着不赞同的语气:“你五弟最是厌烦这种事,别往他身上开玩笑了。”

这算是姬渊给他的一些奖赏吧,毕竟太子终于是脑子清醒了。

楚天阔这乖乖地闭嘴了,而李勇本来是想把事情和盘托出的。

可他抬起头来,就看见姬谨言垂落在腿上的手中一直把玩着一枚玉簪。

看到那枚绿色的玉石簪子,他整个人身形一晃差点就要晕倒。

还好是旁边的太监扶住了他。

“微、微臣……”

李勇现在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

谋害朝中官员,尤其是太子母族,那可是杀头的重罪啊。

李勇承担不起,可看着那枚原本应该在自己娘子头上别的簪子,出现在了五皇子的手中。

他就知道,自己的妻儿已经在五皇子的手中。

她们是死是活,得看他的表现了。


“所以,微臣想着再带着人继续住在这里一段时间,等天晴晴朗之后,便带着人下山。”

“人还是住在这里,女人家在山上脱土坯,男人家伐树,一起将之前每家每户的都建起来。”

楚天阔对这个提议,倒是挺满意的。

和自己想的完全一模一样,而且这也是最省银子的做法了。

他点头道:“孤会给你留下一百两银子,若是有实在要花银子的地方,你这便不用愁劳。”

张磊一听,当即再次跪在了地上。

“微臣代表镇上的所有百姓,多谢太子殿下恩赏!”

楚天阔吃了早膳之后,便带着人立马下山了。

姬谨行被抬着在满是泥泞的路上走着,他仍旧是有些嫌弃地开口。

“皇兄,咱们这一大早的便走,路上走是早晨才停的雨,必然都是这软泥泞。”

“为何要这般急啊?”

姬谨行说到这里,再次长吁短叹表达出自己的嫌弃跟不满。

楚天阔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语气带着无奈地说:“昨夜发了那么大的洪灾,仅是这里都已经如此,那些地势较低的地方,恐怕就更加难了。”

“孤不放心。”

“你若是不想去,便让人将你抬上去,再好好休息几日再赶路吧?”

他这话并没有多少客气,因为是真的很想要把姬谨行留在这里。

毕竟许多的事情,他也是有所察觉。

将这样一个心思敏锐的人留在身边,对于楚天阔来说,并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姬谨行一听,这是要把自己丢在这里啊?

还说的好听,什么休息几日?

姬谨行连忙摆手,颇为抗拒地说:“不用了,我喜欢吃苦。”

“这样也挺好的,皇兄不必担忧了。”

楚天阔失笑地转过头来看他,调侃道:“不觉得脏了?”

姬谨行摇头如拨浪鼓。“不不不,一点也不了。”

皇宫内。

再次连着下了几日的雨,这下是有更多的地方都传来洪灾的灾情。

显然光靠太子一人,恐怕是解决不了的。

姬渊脸色阴沉,看着呈上来的奏折眉宇间皆是烦忧。

这时,身旁伺候着的太监总管走了进来,弓着腰开口。

“陛下,高贵妃求见。”

姬渊原本就是个不怎么重美色之人,他一听如此节骨眼上高贵妃来,便头也不抬地开口。

“朕现在没空,让她走。”

说完这话,就又将看完的奏折扔在了地上,低声怒斥:“他们究竟都是做什么吃的,这群废物!”

而这个时候高贵妃刚好走了进来,身后的婢女端着一碗羹汤。

高贵妃哪怕是已经快四十了,竟也一点都不显露老态。

甚至要比刚入宫的妃嫔们更加娇嫩,但是因着在宫中生活,用的什么也都是最好的。

如今是跟刚入宫的时候不一样了,她雍容华贵,就那气场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皇上这是为何要发这么大的火啊?”

尽管是不想见,可如今高贵妃私自擅闯他也只能忍让。

姬渊坐下来,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开口。

“爱妃怎么来了?”

“方才不是说,让你回寝宫好好休息着,朕这里今日不用你来伺候。”

高贵妃将手中捡起来的奏折递给了太监,然后娇声地走了过去,给姬渊捏着肩膀。

“臣妾是皇上的女人,都说后宫不得干政,可是如今皇上已经对此多番苦恼头疼,臣妾实在是心疼。”

姬渊抓住了她软嫩如玉的手,对此也感兴趣开口。

“爱妃可是有什么想法?”

高贵妃露出一抹笑容,直接坐在了姬渊的怀中,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开口。

“咱们得言儿还在啊。”

“他之前做事这是非常缜密可靠,皇上如今身边已经无人可用。”

“倒不妨把咱们得言儿放出来,让他负责另外一边的灾情吧?”

“若是此次戴罪立功了,那皇上可就不要再生他的气了,好不好啊~,”

高贵妃撒娇的本事可不是人人都会的,要娇柔但是不做作,那一瞥一笑的媚劲儿,让她在宫中哪怕是骄纵蛮横了一些,也从未受到过责罚。

姬渊刚开始的时候没有想到姬谨言,可被高贵妃这么一说,他这才想起来姬谨言之前这是能帮着自己处理一些朝政。

想到这里,他点了点头,“若是咱们得言儿这次能戴罪立功,那回来之后功过相抵。”

高贵妃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她要的就是这个。

至于那个已经死了母后的太子,那他也只能嚣张一时!

等着自己出马,将他彻底解决掉。

敢来挡住她言儿的前途,那可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昏暗的房间里。

男人颓废地躺在床榻上,眼神呆滞,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痴之人。

这时,门“咯吱”一声被打开,一束光芒照了进来,上原本躺在床榻上的人闭上了眼睛。

高贵妃走进来。便看到了这幅模样。

姬谨言的头发有些凌乱,胡茬更是显得他有些沧桑。

和风光无限的高贵妃相比,他们母子二人简直可以调换一下身份了。

她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开口:“你如今这般颓废,一点也不像是本宫的儿子。”

“这里伺候着的婢女死去哪里了?”

“怎么五殿下这般狼狈?”

她一向是个要强的人,在看到自己的儿子这般,心中异常愤怒。

而这时一名宫女跑着进来跪在了高贵妃的跟前开口:“奴婢参见贵妃娘娘,是殿下不让奴婢们贴身伺候着。”

“奴婢们不敢……”

她这话还未说完,便直接被高贵妃身旁带来姑姑扇了一巴掌。

“下贱的奴才,娘娘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吗?”

“娘娘让你做什么,你便去做,若是再顶嘴,当心你的命!”

宫女被打的脸发肿,但仍旧是强忍着泪水跪在了姬谨言的床榻边上给他梳发。

可手腕却被他给紧紧攥住,那双原本呆滞的目光中,多了一些怒火。

“我早就已经说了,母妃要的孩儿不是儿臣这种,那母妃应该早些再去找父皇生一个去。”

“毕竟,您如今已经受宠许多年了,又何须在这里费口舌做什么?”


楚天阔笑的别有意味,调侃道:“怎么?狐狸尾巴终于藏不住了?”

姬谨言冷着脸,那双充满怨毒的眼睛像是要活吃了他。

两人剑拔弩张,谁也不让谁。

姬谨言从来都没有吃过这种亏,现如今兵部尚书垮台了。

那自己的左膀右臂也没了,之后朝廷中也不会再有人支持自己。

想到这些,姬谨言气的发疯。

他微微眯起眼睛,咬牙道:“林家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再有之前风光。”

“你救他们也是白救,还能给自己救个软肋,何苦呢?”

楚天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嗤笑一声不屑道:“弟弟可真是好算计啊,不过你也挺幸运的。”

“但之后,不知道你还能不能继续幸运下去,就说不一定了。”

说完之后,转身就走。

和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而且在自己这里,这事绝对没完。

没有吸收他的气运,也只不过是害怕姬渊会发现。

帝王生性多疑,自己不能冒这个险。

他自己走在昏暗的回东宫的路上,宽大的衣袍将他的身型显得更加挺拔。

冷硬的眉眼让跟着的随从有些小心翼翼。

回到东宫,周回已经在等着了。

两人对视一眼,楚天阔侧身对着昭阳道:“让他们都下去吧。”

昭阳点头,屏退了周围伺候的人。

周回走了过来,眉眼是楚天阔认识之后从未有过的松快。

他双手作揖躬身行礼:“今日还没出宫,是想着林家可以得救,多亏了殿下。”

“之前下官还怀疑过你,想跟殿下说一声对不起。”

楚天阔眉眼温和了不少,失笑道:“林家是孤母族,无论如何也是应该救他们的。”

他说着走进了院中的凉亭,盘腿坐在了垫子上给两人倒了茶。

“你也坐吧。”

本来周回只是说几句话就走,听见吩咐顿了一下之后便也坐了下来。

“还是不一样的。”

“下官谢,也是应该。”

凉亭中的灯盏昏暗,周围的竹叶被吹的莎莎作响。

阴影投射在他原本就冷峻立体的五官上,衬托的他更加威严。

楚天阔掀起眼里,神色懒散滴靠在身后的靠背上。

“你已经坐上了镇抚司的位置,为何还要听命于林家?”

这个问题让心思缜密城府颇深的楚天阔想了很多天了。

他相信只有绝对的权利跟财富才会让一个人心甘情愿地听自己。

如果被背叛了,那也只能说那个人扣。

然而周回好歹也是个四品官,这也算是光耀门楣了。

可他为何如此心甘情愿地任人差遣?

楚天阔怎么都想不通。

周回轻笑了一声,有些怅然地叹了口气。

“我自小是孤儿,是林大人将我带回家中养育救了我一命。”

“他教我知书识礼,教我习武护己。”

“大人如同我的父亲,而我也是这样认为。”

周回说到这里的时候,神色认真了几分。

楚天阔也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渊源,他理解地点了点头。

“这倒是孤不能想到的,不过你可有被人知道身份?”

这个确实不可以。

倘若被人知道皇上的镇抚使竟然跟林家有关系,那也会联想到太子。

这会让楚天阔成为一个活靶子,被人推上风口浪尖。

周回摇头,神色认真解释道:“大人在我很小的时候便将我养在了庄子上,没有人知道我是大人养大的。”

周回声音温和,可是却带着几分遗憾。

院中的花香扑鼻,楚天阔很是喜欢。

甚至随意摘了两个花瓣丢进了茶盏里。

周回打量着太子,总觉得这个人实在是难以揣摩。

而楚天阔双手撑在身后,垂眸望着在茶盏你飘着的粉色花瓣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之后,他抬起头来笑的邪魅。

“被孤抓到了吧?”

这份邪魅中又带了几分天真跟随性。

周回没忍住笑着摇了摇头,颇为不解地开口:“本来以为前两日的相处,就算是不了解殿下,但也能了解的七七八八了。”

“可今日畅聊一番之后才知,殿下着实难猜。”

“但下官很钦佩殿下!”

楚天阔勾唇一笑,颇为傲气地开口:“孤的人格魅力,任何人都比不上。”

尽管周回不知道什么叫做“人格魅力”,可他觉得殿下说的对。

因为确实有很多人连他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两人坐了没多久,楚天阔就困的不行了。

打发了周回之后,整个人栽到床榻上睡了个昏天黑地。

现在林家的事情已经解决,他也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次日一早。

楚天阔睡的精神饱满地起来,自己站在院中开始想一些原本学过的几本武功招式。

他打架实在是太费力气了,得好好学学,等到以后谁能是他的对手?!

这东宫的主子醒来了,其他的吓人自然是得在身旁伺候着的。

于是作为一个现代人的楚天阔,在很多人脸上练习着在原主脑海中搜罗来的烂招式。

况且原主记的还不全,一直磕磕巴巴的山楚天阔实在是没办法继续下去。

他转过身满脸的不甘心,指着昭阳道:“你过来教我。”

昭阳:“啊?”

他不明白原本极为懒散,走几步路就闹着要坐娇子的太子,一下子这……也变得太多了吧?

楚天阔等的不耐烦了,“快点过来啊,墨迹什么呢?”

昭阳把身上的配剑取了下来,免得惊扰了殿下。

做了一些比较简单的招式,让太子学。

楚天阔刚才练的都没什么信心了,结果被昭阳教了几招之后,算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但这个大门打开也费劲,不过最重要的是这具身体实在是太差了。

如果换做是自己原先的身体,学习这些完全不在话下。

楚天阔虽然累,可也是上瘾了。

硬是缠着昭阳学了一整天,对于一些基础的东西他也大概明白了。

站在最重要的,应该就是得先锻炼好身体,那他学起来进步就更加飞快了。

在太阳落山的时候,楚天阔气喘吁吁地坐在了地上,宫女擦着他满头的汗。

“这喘的,我还以为皇兄养了条狗呢。”


“你怎么了?”

“怎么流这么多汗啊?”

楚天阔故作不知,还拿起帕子给他擦了擦。

然而吴挥宛如见了恶鬼一样,一直蠕动着往后面躲。

来的时候楚天阔就已经吩咐过了,让把他绑紧一些。

谁知道竟然绑成了一条……蛆?

楚天阔刚开始的时候,差点就没有绷住。

吴挥额头满是汗水,然后牵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殿下,您是不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做啊?”

他已经明白了,太子殿下这是逼迫自己说出这句话来。

毕竟他一个囚犯,又怎么可能让高在云端的太子殿下找自己帮忙。

楚天阔满意地点了点头,“你猜那只鸽子现在在哪里?”

他的双眸泛着冷意,让吴挥不由得浑身一颤。

“在、在殿下手里?”

吴挥之前,哪怕是被抓到了那也是有铮铮傲骨,坚决不低头。

可如今被折磨到,已经开始在心里不断请求能给自己一条活路。

楚天阔神秘一笑,然后站起身来从案桌上拿起一只烤乳鸽。

“在这里。”

“你可熟悉?”

这……

吴挥被吓得咽了口吐沫,但是许久未进食,鸽子的香味飘了过来,让他的肚子“咕咕”地叫。

楚天阔笑意满满地走了过来,耐心询问:“饿了啊?”

“这几天都没有吃东西吗?”

楚天阔无奈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开口:“你也知道你自己犯下了什么罪,这种一般是株连九族的,孤放了你的妻儿老小,已经是开恩了。”

吴挥连忙点头,表示自己很识趣。

楚天阔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继续蛊惑地说:“其实你也不是不可以弥补,毕竟你妻儿老小离开了你,这世道怕是难活。”

“不知你可否愿意啊?”

这话说的,吴挥本来就是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家人,这几天肠子都快要悔青了。

如今听到这话,可是让他宛如在黑暗中见到了曙光。

他猛地点头,眼神中满是恳求。

“殿下,我之前犯下弥天大错,倘若殿下给机会弥补的话,您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楚天阔满意地点头,坐在了他面前的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开口。

“孤放了你,你去做内贼。”

“至于是死是活,机会孤给了你,剩下的得你自己努力了。”

他没有了之前的那般假意,直接冷漠淡然地开口。

让吴挥沉默了很长的时间。

毕竟赵瑾这个人,他也没有把握能不能再次取得他的信任。

“怎么样啊?”

楚天阔声音懒散,甚至等的无聊啃了一口烤乳鸽。

然后打心底里赞叹李仲这小子,手艺真的不错。

吴挥点了点头,像是下了狠心一般。

“殿下给了这么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我一定会好好珍惜。”

楚天阔赞同他的说法开口:“是啊,若是不闯一下的话,你活着唯一的理由那就是等死。”

“赵瑾固然是多疑,可也是个人。”

“是人的话,那么他的决策就没有百分百的对。”

他神色笃定,语气轻描淡写像是完全不把这件事看的很行重。

“好!”

“我知道了!”

“谢谢殿下!”

“倘若我回不来了,那还请殿下告诉我的妻儿老小一声。”

“说我吴挥,并非是贪生怕死之辈!”

他眼神中满是英勇,而且这已经想好了对策。

在被太子放走之后,他便走到了一处山坡上。

望着地下深不见底的山底,吴挥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直接跳了下去。

跟在后面的楚天阔跟李仲,都有些惊诧。

而他的眼底闪过一抹欣赏,甚至还满意地点了点头。

“此人确实可以。”

“不过之前的事情,孤独也不会让他好过。”

李仲僵硬地挪开了看着殿下的目光,总觉得殿下有点恐怖。

他忠能笑眯眯地说出一些渗人的话,让人毛骨悚然。

“不过,赵瑾真的会信他吗?”

“被咱们策反了,那不代表赵瑾不会再次改变他啊。”

楚天阔对吴挥提出的质疑表示很认同,将路上摘的野果咬了一口道。

“所以孤告诉他,若是敢放水,那就等着给他的家人收尸吧。”

李仲:“……”

他不自觉地用手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总觉得殿下做事快准狠,可也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

然而这才楚天阔发现了他的动作,不解地开口。

“这是他的机会啊,若是孤不给他这个机会,那他就只能继续人不人鬼不鬼地等着咱们胜仗回去,杀了他。”

“现如今这是唯一一条可以洗刷他罪孽的路,他不行也得行。”

“况且……”

楚天阔笑的不明意味,看起来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什么?”

李仲不解地望着他。

现在正值夏季,但酷暑已经过去如今真是不冷不热的时候。

“况且如果没有他的话,咱们是没有办法破赵瑾的计谋。”

“你难道不高兴?”

楚天阔一记眼刀瞥了过来。吓得李仲立马摇头摇成拨浪鼓。

“属下高兴!”

“只不过还是觉得李仲这人,对自己太狠了。”

说完之后李仲忍不住咂舌唏嘘。

楚天阔没有再说话,而这山地下就是燕国的一个小村落。

哪怕是心思缜密如他,这仍旧是为吴挥的谋略给震惊。

如此胆大之人,他到底还是有些许佩服。

山下是一片树林。

累积了许多年干枯的树叶上长满了绿色的杂草。

男人手中拿着锄头,哼着小曲儿在树林中走。

他背着的背篓里放了一些方才挖了没多久上面还带着湿土的草药根。

然而一声喘息传进了他的耳朵。

男人整个人都立马警觉起来,四周环顾了一圈发现没有人。

他心中仍然是有些忐忑,慢悠悠地走着便踩在了一处软塌塌的地方。

“啊!”

树叶地下的人吃痛地大叫一声,男人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听到的是什么了。

“你没事吧?”

男人蹲下身来,发现这人不知在这里待了多久了。

他身上也被树叶给遮住了,一般人还真看不出来。

“没、没事……”

“救命……”

此人正是从悬崖边跳下来的吴挥。


然而五皇子寝宫却没有东宫的安宁。

他脸色阴鸷,咬牙切齿地在屋内来回渡步。

半晌。

“你说什么?”

他一记眼刀看了过来,像是要将人活吞了一般,上随从也有些害怕。

“殿下,您派去的那些人全都……没了。”

随从说这话的时候,连声线都有些发抖,生怕波及到自己。

砰!

姬谨言气氛地将案桌上的动作全都用胳膊扫着摔在了地上。

“你们全都是干什么吃的?”

“本宫花那么多银子每天好吃好喝地养着你们,现如今却连这事都做不好?”

姬谨言脸色阴沉,缓慢地走了过来宛如地狱里来的恶鬼。

随从看见已经有些癫狂的姬谨言,害怕地瘫软的坐在了地上。

他想要往后面退,然而姬谨言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

快步走了过去,一把揪住了随从的头发。

又看向了挂在随从腰间的剑,直接抽了出来露出一抹森冷的锋芒。

“成功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群人。”

“白养着你们这群人,什么事都做不好。”

“去死吧!”

咻!

鲜红的血液飞溅到了窗纸上,在黑暗之中显得极为渗人。

当姬谨言将手中的长剑冷漠地扔在了地上,门再次被打开。

进来了几个侍卫,他们动作娴熟地将还有余热的尸体拖了出去。

他们甚至连一丁点震惊都没有,仿佛这样的事经常发生。

房间内很快都被打扫干净,鲜血也把清洗。

姬谨言一个人坐在太师椅上,脸色宛如厉鬼。

而这时他的侍卫走了进来,随风望着殿下这样也有些担忧。

“殿下,您不用担心。”

“太子人嚣张,处事早就已经被许多人唉声载道。”

“以后必然是继承不了大统。”

随风说到这话,勾唇一笑:“不过太子殿下,此番不仅打了胜仗,而且娶了个这么漂亮的太子妃。”

“咱们动不了他,难道还动不了一个软弱无能的女人吗?”

姬谨言听到这话,脑海中浮现出燕柔儿那绝美的样子。

那是他这辈子都从未见过的美人儿。

凭什么太子就可以能迎娶到那样惊世容颜的太子妃。

而自己不行?

他不甘心!

姬谨言心中所想,随风都非常清楚。

他望着五皇子这样,唇角缓缓地浮现出一抹别有意味的笑容。

“殿下,若是咱们生米煮成熟饭,哪怕是一次,那她这个太子妃也会被嫌弃。”

“这以后,她在咱们宫中孤苦无依,到时候殿下稍微出手相助,她就是您的了。”

随风说的这些话,一声声地在他脑海中不断地响起。

姬谨言已经按耐不住了。

他眼底满是兴奋跟癫狂,仿佛美人儿已经在自己的床榻上了。

次日一样。

许久不来东宫的姬谨言再次出现。

遥想上次,他离开的异常狼狈。

如今有胆子再次出现,楚天阔还是挺佩服他的勇气的。

他将手中的茶泼在了地上,眼神冰冷毫不客气。

“这是上赶着欠骂?”

他声音不疾不徐,可是带着几分极为强大的压迫感。

姬谨言脸色难堪了一瞬,但还是强忍着怒火,笑着开口:“皇兄此番打了胜仗归来,还娶了这么漂亮的嫂嫂。”

“我不得过来请个安吗?”

楚天阔闻言蹙眉,不耐地开口:“你打的什么馊主意?”

“别以为嘴甜说几句好话,孤就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了。”

“昨夜你的人死的死伤的伤,难不成是为了此事来报仇?”

楚天阔这话就是故意说给姬谨言听的,目的就是为了惹怒他,将他今日这副伪善的面具撕开。

果然姬谨言的脸色难看起来。

他本来觉得自己应该能忍住的,可是他的嘴实在是太毒了。

然而下一瞬看到了那抹倩影,姬谨言的脸色瞬间变了。

燕柔儿穿着粉色的衣裙,显得她整个人更为娇嫩。

“嫂嫂,给您请安。”

燕柔儿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所以对于梁正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的印象。

但依旧是维持着表面上的和谐,敷衍地勾唇笑了一下,礼貌又疏离。

姬谨言的那双眼睛,好像是粘在了燕柔儿的身上。

楚天阔眉头微微一蹙,他很不喜欢姬谨言的目光。

“你到底有什么事?”

他沉声询问,看的出来已经在极力忍耐着的。

姬谨言无辜地开口:“方才我已经说了,皇兄莫不是听不清楚?耳朵不行了?”

“皇兄将嫂嫂带来,现在在大邺孤苦无依的,所以我便来看望一下。”

这话再配上姬谨言黏腻的眼神,就连燕柔儿都觉得有些不舒服。

她轻声开口,并没有太过客气。

“我很好,多谢殿下关心。”

“而且我并非在大邺孤苦无依,毕竟我已经和太子殿下成为了夫妻,有他在外面便不会孤单。”

燕柔儿是头一次说这种话,脸上染上一抹红晕,带着几分女儿家的娇羞。

楚天阔勾唇,将人搂入怀中。

而这一幕上姬谨言浑身冰冷,他目光冷沉地看着两人卿卿我我。

可他仍旧是不愿意放弃。

凭什么这世界上这么多的好事都摊在他的身上啊?

凭什么?

姬谨言越想越嫉妒,简直是快要发狂了。

回到寝宫里,他的心仍旧是不能平复。

随风给他端来了一杯茶,放在案桌上轻声询问。

“这是怎么了?”

“难道太子殿下又招惹了主子吗?”

姬谨言冷哼一声,“他算个什么东西?”

“凭什么能抱着美人儿归?”

他一想到燕柔儿被太子抱入怀中的画面,就久久不能平复。

那种想要杀人的心情,简直已经快要将他折磨疯了。

随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又装作惋惜地开口。

“太子能赢得美人儿归,那是因为柔儿公主跟太子相处久了。”

“若是柔儿公主能在咱们宫里住一段时间,那跟殿下的感情自然也能变得很好。”

“实在不行的话,殿下可以生米煮成熟饭,这样他太子纵使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让一只破鞋成为太子妃。”

“这样,柔儿公主就是殿下您的人了。”

随风的话让姬谨言混乱的情绪彻底清晰。


燕帝闻言愣了一下,测过盛开冷眼看他,到底是帝王从未有过的震惊。

吴挥跪的笔直,尽管他的头发凌乱身上还带着馊味的狼狈。

“陛下,微臣的妻女如今在大邺被杀害,臣必须得去彻查此事,为她们报仇!”

吴挥现在人就不知道家中究竟是什么情况,一颗心一直悬着,让他寝食难安。

燕帝听得此话,有些好奇地开口:“爱钦之前为何不将家中老小接来?”

他这话,本来就是试探询问。

帝王生性多疑,对身边的人哪怕是枕边人也都会心存疑虑。

“之前下官以为两国交战,会一直持续下去,可谁知……”

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完,怕被燕帝怪罪。

果然,燕帝一听到这话,脸色也是变了又变。

最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开口:“也罢,公主如今就在邺国,你去的话也好帮朕好生看着一些,若是有什么危险的话,便立马通知。”

吴挥本来还以为此事,他必然是得费些口舌,可不曾想燕帝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答应了?

这太不合理了,他有些怀疑。

可只要处处谨慎小心一些,那么自己就不会被察觉出来。

“多谢皇上!”

吴挥回去之后,只是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便带着人急匆匆地上了路。

他在这里的宅子并不是很大,故而下人也不多。

只带了一辆马车,跟两个随从一个马夫就赶紧离开了。

这燕国到大邺,路途遥远,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一直在未知的消息中耗着。

犹豫良久之后,他选择了给燕柔儿,这就是邺国的太子妃写信。

如此,他便可以躲过大燕皇帝的查询了。

而燕柔儿收到信的时候,已经是几天后了。

她甚至都有些惊讶,吴挥竟然给自己写信。

恰巧楚天阔也在旁边,知道吴挥没有事,而且现在正在赶来的路上,心中这才松了口气。

燕柔儿还不知道吴挥早就已经是楚天阔的人了,他策反了吴挥。

所以拿着已经看完的信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毕竟她已经是邺国的太子妃了,若是继续跟这样的人联系,那不仅是太子殿下不相信她是清白的,那连皇上也不会相信。

“殿下,妾身真的没有再跟燕国的人有任何的往来,吴挥约莫是太过思念家人,想要知道是什么情况,故而……”

楚天阔点了点头,将人搂入怀中在她的背上轻抚。

“无事,孤信你。”

“你给他回信,说一下家中的具体情况。”

“至于其他的,不要多说。”

“孤猜测,他给你写信是害怕被你父皇的人拦下来,这样他估计是活不了了。”

燕柔儿一听到这话,整个人都有些惊讶,丰润的红唇微微张开,看起来很是好看。

“父皇、父皇对他……”

燕柔儿这话还没有说完便闭嘴了,毕竟她从小到大也就只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

有什么资格因为别人的事情而震惊。

“好!”

“妾身现在就写!”

楚天阔这两日一直在调查吴家一案,对于很多的事已经算是清楚。

而那个如烟,也成为了最大的嫌疑人。

下午坐在马车里乔装打扮再次来到了吴家,就看见两个孩子被婶子打骂。

甚至站在屋外,他都能听见两个孩子的哭喊声。

“你们两个小贱蹄子,这房间给你哥哥姐姐住怎么了?”

“这以后,你们可都是得等着老娘来养的,若是再不听话,那老娘就把你们找个人牙子发卖出去!”

夫人穿着并不合身的绸缎衣服,她粗糙黝黑的皮肤哪怕是穿再贵的布料,也依然遮挡不住她农妇的样子。

那张大圆脸上,满是尖酸刻薄,对着两个孩子,好像是对着仇人一样。

楚天阔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门口的几个邻居也走出门来。

这个巷子里的人来说,相对就不那么富裕。

吴挥把宅子选择这里,那也是因为这个地方在这边可以得到很好的安全,而且也不会有人知道。

“天呐,这才入住没有多久,就开始对着两个孩子如此恶毒啊?”

“唉,咱们还是小声一些把,这婶子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楚天阔一边听着,一边往里面走,可却被一个婆婆拉住了。

“公子这是要去哪儿啊?可是去吴家?”

老婆婆手上拄着拐杖,尽管相比这里的人并不是很很富裕,可言谈举止也能看的出来她的不一样。

楚天阔微微一笑,“婆婆,我是去吴家的,这是怎么回事啊?”

一听到他问,那几位夫人像是找到了人一样,赶忙地凑过来。

“你不知啊,这吴家前段时间遇险,如今就留下了两个孩子。”

“他们的叔婶假借着要照顾两人的缘故,便直接住了进来。”

“甚至把他们的三个儿女也全都带了进来,看样子是不打算走了。”

“可怜那两个孩子,如今要被这等人磋磨,之前那是何等的幸福啊?”

“唉,她们的那个爹说是已经死在了战场上,也不知是真是假。”

楚天阔听到这里,眼眸冷了下来。

尽管吴挥这个叛贼确实是该杀,可与自己的联系中那也是要保全他的家人。

如今瞧着他们被如此欺辱,楚天阔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理的。

兴许是几人说话的声音有些大,让原本就在院子中训斥孩子的夫妇两人听见了。

门这是在下一瞬直接被打开。

“你们这些嚼舌根的老贱种,竟然在外人面前说我们家的坏话。”

“看我今日不跟你们拼个你死我活,那咱们这三娘的称呼算是白叫了。”

他们家原本是做豆腐的,因着吴挥在朝做了官之后人也神气起来了。

原本软弱无能的两人,说件事豪横起来,故而所有人都知道有个买豆腐的三年,一般人是不敢招惹的。

三娘说着就挽起袖子冲过来,可是楚天阔手中从旁边捡起一块石子。

在三娘要过去时,一块小石子直接砸在了她的膝盖上。

“哎哟!”

三娘直接脸朝地上摔了下来,看起来摔的还不轻。


本来就以为姬谨是玩笑而已。

可是现在楚天阔才察觉,这小子是真的打算干一番大事。

或者换一句话来说,那就是招惹一个大麻烦。

“皇兄,你不必使唤我。”

“我心意已决,哪怕是之后皇兄并不选择我的提议,那我也不会说什么的。”

姬谨行此年才十七岁,楚天阔实在是不愿意跟他合作。

在他生活在现代二十年的人来说,这样一个十七岁的人海上未成年,心智也尚未成熟。

他又怎么可能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选择与他分享?

楚天阔沉默了一会儿,拉开了帘子望向了外面。

他们越是往南走,这雨就越来越大。

哪怕是马车内两个人的气氛寂静尴尬,可是雨水拍打在那车上的声音噼里啪啦的,实在是让人心烦。

突然,两个人因为马车猛地停了下来,因为惯性而差点被甩出去。

楚天阔抓住了旁边的扶手,另外一只手抓住了姬谨的胳膊。

这才没有让两个人飞出去。

姬谨行眼睛亮亮的,像是崇拜大英雄一般。

“谢谢皇兄!”

楚天阔却没有时间打理他,而是往前面走了两步,掀开了马车帘子看向外面。

这时,昭阳刚好穿着蓑衣骑马走了过来。

“殿下,前面的路断了。”

“咱们得原路返回,去昨日的那个镇子上绕路走了。”

雨声太大,敲击着楚天阔的心。

他拧着眉,在脑海中跟系统对话。

“系统,有没有这里的路的地图?”

“叮——实时地图售价为20气运值,请问宿主需要购买吗?”

楚天阔犹豫了一下,但是很快地点头。

“购买!”

刚购买完,他的脑海中就就出现这附近的几条路的情况。

有一个蓝色的路线是标在旁边的路上的,这也就意味着这条路是可以走的。

等了半晌的昭阳,以为太子殿下这是被惊吓到了。

打算先去跟其他的人吩咐一声掉头,可谁知下一瞬自己的胳膊就被太子殿下给拽着了。

“这边树林!”

他的声音很大,被狂风吹过来的雨水全都糊在了他的脸上。

没一会儿,他的整个衣裳都被雨水打湿,看起来极为狼狈。

而昭阳在呼啸的风雨声中,依旧是没有理解太子殿下的意思。

“什么?”

昭阳的声音很大,但是楚天阔也知道他们两个这样是说不清楚话的。

于是一把把昭阳直接从马上拽了下来,让他进来了马车里。

“殿下,这是怎么了?”

“前面的路没办法走,咱们如果再不掉头的话,恐怕得浪费很多时间。”

楚天阔摇头,头发上的雨水滑落下来流在了脸上。

“这个树林里,有一条路。”

“虽然不大,可是却也不会被洪水毁掉。”

他的这话让昭阳跟姬谨行两个人都愣住了,他们两个一脸蒙圈。

“皇兄,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吗?”

昭阳这是认真地看着他,也有同样的困惑。

楚天阔无语地翻了个白眼,道:“你们是不是想死在路上?”

“如果不想,那就赶紧稍微掉头,在前面的那个岔路过去,从树林里进。”

楚天阔觉得这两个人有点傻,不太放心地看着马车掉头,直到看见了昭阳带着人一起进了系统在脑海中给他指出的这条路,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他有些冷。

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浑身都已经湿了,甚至整个人现在浑身都泛着冷意。

姬谨行也看到了他这个样子,赶忙从坐着的柜子里拿出衣裳。

“皇兄,你快换上吧。”

楚天阔犹豫了一下,最终接过了衣服。

“你一会儿去自己的马车。”

他说完马车就又停了,姬谨行尽管不愿意,可这下也只能同意了。

他从马车后面打开的门中,刚好走到了后面的马车前扳上。

楚天阔知道昭阳这个样子,是个能为他考虑的人。

将衣裳换好之后,昭阳又不知从哪里给他拿了一个汤婆子来。

本来还是有些冷的,如今这汤婆子放在怀中,人也是一下子暖了起来。

楚天阔不敢放松,因为只有自己才可以从系统那你看到路。

他也害怕如果自己放松心神,周回带着人走错了就不好了。

晚上,雨也停了。

天上黑压压的一片乌云遮住了月亮,极为压抑。

楚天阔站在客栈的楼上窗口,望着外面神色有些复杂。

这时,门被扣响。

咚咚咚——

楚天阔的思绪回笼,淡声开口:“进来。”

门被打开,周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听说殿下没有下去用饭,下官便让人把饭菜带上来了。”

“明天还要赶路,若是殿下不吃的话恐怕明日是遭受不住的。”

楚天阔转过身来,他的神情有些冰冷。

“多谢了,你也一起吃吧。”

“咱们两人好好说说接下来的事情。”

周回点了点头,便让人把饭菜摆在了饭桌上。

“刚下完雨,外面已经冷了,殿下莫要染了风寒。”

楚天阔没有说话,只是走了过来将一件黑色狐裘氅衣穿上。

他坐了下来,周回也跟着一起坐下。

“殿下,是有什么话要跟微臣说吧?不只是之后的事。”

楚天阔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夹了一筷子菜吃了一口。

“你可知咱们接下来要有几天的路程?”

周回不知太子殿下询问这事是为何事,但还是回答。

“约莫是得再有三日的功夫。”

楚天阔点了点头,给他夹了一块排骨示意他也吃。

“孤今日在路上就已经看到了有许多百姓遭受洪灾,所以想着留下一堆人马在路上组织人一起救人。”

“这样咱们走了一路,也救了一路。”

“免得有百姓遭受灾难。”

周回听到这话,也是有些惊讶,但是眼底更多的是佩服。

“殿下此举,绝对是百姓之福!”

“下官为那些百姓感谢太子殿下了!”

周回说着,就直接跪在了地上。

楚天阔失笑一声:“赶紧起来吧,一会儿吃完之后就去找几个机灵一些的。”

“让昭阳带着人,孤有暗卫保护,不会有麻烦的。”

昭阳这人心思缜密,所以很多事派给他,自己也放心。


在昏暗的烛光下,他的心虚将一切的解释都显得无比苍白。

而楚天阔好整以暇地望着吴挥,眉眼皆是玩味。

盯着一直不断地心虚而整个人都渗出冷汗的吴挥,勾唇道:“既然吴侍郎说没有,那孤便相信你。”

他的这句话让刚进来的李仲听了进去,他眉头微微一蹙。

原本已经找了许多线索,若是真就这么算了,岂不是之后就更没办法把他揪出来?

而吴挥则是重重地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瘫软地坐在了地上。

一直站在他的身后,望着那抹始终风姿绰约、气度雍容的太子。

“呵……”

李仲讽刺一笑,眼底是一闪而过的失望跟麻木。

他早该知道的,太子表面上看起来和之前一样,可骨子里仍然是个庸才。

李仲眸光沉了沉,往前走了两步打算游说太子,毕竟事情已经被捅破。

倘若这才不解决吴挥,那之前他辛苦的谋略全都付诸东流。

“殿……”

楚天阔抬起修长的手,打断了他还未说出口的话。

他歪了歪脑袋,一双眉眼盛满了桀骜肆意,“可今日事情已经闹大了,若是不好好搜查一番,岂不是让孤下不来台面?”

说完还故作苦恼地看着吴挥,开口:“李侍郎为国为民,也不会让孤下不来台丢失颜面吧?”

这话将吴挥架在了高台之上,他哪怕是不愿意那也没办法。

只能无奈又焦急想要阻止,但急于没有理由,苦笑着开口。

“殿下,下官这里乱糟糟的,恐脏了您的眼睛,要不然还是下官让人来搜查吧?”

他说到这里,眼底还是有些祈求的意味看着楚天阔。

然而楚天阔毫不在意地摆手,无所谓道:“不必了,孤既然能来率兵出征打仗,那边不是个娇气的人。”

“搜吧。”

这句话宛如惊雷一般,震在了吴挥的心中,让他惶恐不安。

而李仲望着太子那张张扬肆意,矜贵无比的脸勾唇一笑。

他也是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没一会儿,吴挥的营帐被翻了个底朝天。

“殿下,在吴大人的包袱里发现了这些。”

昭阳将一些信纸双手递了过来,这一叠信纸牵扯住了吴挥的心。

他眼底闪过一抹阴毒,在楚天阔接了过去之后一瞬间。

吴挥便咬牙从地上捡起丢着的匕首,他猛地朝着楚天阔冲了过去。

在这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角落,突发这种事情让众人猝不及防。

然而楚天阔像是早有预谋一般,坐在椅子上一脚便将冲过来的吴挥踹了过去。

“啊!”

吴挥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腹部,在地上疼的扭来扭去。

昭阳拔出长刀,锋利冰冷的刀尖指向了正欲挣扎起身的吴挥的喉咙处。

“别动!”

他厉声呵斥,眼底迸发出怒火。

吴挥仰着脖子,扯出一抹狰狞的笑容来。

“你们早就已经知道了是不是?”

“今天也就只不过是给老子演一场戏而已,会不会?!”

他情绪激动,怒吼出声。

那双深邃阴鸷的目光中满是宛如刀刃一般充满了杀意。

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吴挥的脖子撞在了昭阳的刀尖,划出一抹鲜红。

楚天阔懒散地倚靠在太师椅上,把玩着绿玉扳指,玩味道。

“可遛狗确实好玩儿啊。”

“孤是该叫你吴挥还是该叫你赵立?”

这话宛如惊雷,让周围的人都充满了不可置信。

李仲也有一瞬间的惊讶,垂下眸子中满是震惊跟惊喜。

没有想到,自己所调查出来的,太子殿下竟然着调查出来的。

吴挥这个时候终于是认清了现实。

他讽刺一笑,神色决然。

“你想怎么处置我?”

楚天阔听到这话的时候,懒懒地掀起眼皮,他眼底划过一抹算计。

勾唇露出一抹先送来,像是已经将所有一切都掌握手中的人。

他起身不紧不慢地走到了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垂着眸子看着吴挥。

“通敌卖国,这可是株连九族的死罪啊。”

“你自小被燕国的舅舅舅母抛弃于我大邺,是一对老夫妇收留了你,将你养育长大。”

“吴大人重情重义心怀感恩,不是假的吧?”

“若是老人家知道你做了这种事……”

楚天阔说到这里还故作惋惜地叹了一口气,可这几句话每一个字眼都牵扯着吴挥的神经。

“你说,自己倾注所有心血养育的养子,是个通敌卖国的乱臣贼子,老两口会不会被气死?”

吴挥眼眶同款,额头青筋爆起,他整个人都在颤抖。

“你懂什么!”

吴挥他咬牙切齿地怒瞪着楚天阔,那眼中的不甘跟怨恨像是活活要将他撕碎。

楚天阔气场强大可却也多了几分冷静,那双锐利的眸子微微眯起。

“通敌卖国没什么好狡辩的,如今你有两个选择。”

“一是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孤会考虑他们你是被贼人杀死。”

“二就是你依然坚持,可孤会将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诉她们。”

“包括你的妻儿,甚至所有人。”

“让你的养父养母被人唾弃,让你的妻儿也难以生活。”

他说这话的时候眸光冷冽,看起来不似作假。

“你!”

吴挥愤怒地想要站起身,可死死抵在他喉间的刀刃再次划破了他的脖颈。

昭阳脸色冷沉,加重了语气开口:“别动。”

吴挥知道自己现在没有办法了,方才还一副倔强的模样,如今颓废地垂下了脑袋。

“我生来就是大燕的人,哪怕是在大邺生活长大,可为了我的家国,这有错吗?”

“现如今两国交战,我只不过是做出了选择而已!”

“你要杀便杀!”

他总觉得太子尽管是和之前不一样了,可到底也不会将此事做的太过决绝。

楚天阔勾唇,对着身后的人开口。

“李仲,去写信回宫给父皇。”

“便说吴挥多年来与燕国来往密切,泄密诸多事于燕国让我军处处受困。”

“让父皇下令缉拿他的家人,押入大牢!”

“待孤派人将吴挥压送回宫之后,吴家上上下下斩首示众!”


“而且……”

楚天阔疑惑地看着他,不解地开口:“而且什么?”

昭阳有些气愤地开口:“他们说是在案发现场发现了太子殿下的令牌。”

昭阳一说,楚天阔就摸向了自己的腰间。

果然!

令牌不见了。

楚天阔都被气笑了,他咬着牙道:“查!”

“昨日谁近了孤的身伺候,又是谁在东宫待的时间短?!”

楚天阔从未被如此戏耍过,他心中升起一股气,堵的他难受。

“系统,帮我看一下我的令牌是被谁偷了?”

楚天阔这次是下了狠心,如果找不到哪个人的话,他寝食不安。

“叮——正在查询请稍后……”

“现在为宿主展示当时太子令牌被偷画面。”

系统话刚说完,楚天阔的眼前就出现了虚拟屏幕,上面正是他被偷令牌的画面。

待看到贼人的脸的时候,楚天阔神色凝重起来。

是她……

楚天阔有些不敢相信,甚至神色有些怔愣地发呆。

昭阳都已经急的不行了,可是太子殿下还一直在发呆。

“殿下,您是怎么想的?”

楚天阔勾唇冷笑,眼底是浓烈的杀意,让人后脊发凉。

“怎么想的?”

楚天阔神色懒散,唇角带着几分玩味的样子,他淡淡开口:“既然是故意将孤的令牌扔到案发现场,那必然是煞费苦心啊。”

昭阳从始至终都是站在楚天阔的这边,所以他的下意识就会在想究竟是谁竟敢如此污蔑太子殿下!

于是符合着开口,语气中满是怒火:“就是,咱们必然是得好好查查才成!”

“倘若之后再出现这种事来,那殿下的东宫岂不是成贼窝了?”

昭阳说完这话,就意识到他说错话了,立马捂住了嘴。

“殿下,属下知错了……”

楚天阔无所谓地摆手,“你同孤不必讲究这些。”

说着他便站起身来,“走,咱们也去瞧瞧。”

他肯定是得去看一下的,要不然这盆脏水还真的得泼在自己的身上了。

况且偷令牌的人,如今还不知道是受了谁的使唤。

这所有的一切,他都必须得查清楚才行。

城南。

这里要比城北富裕许多,在看到是太子殿下的马车之后,几乎是能太朝堂上说出份量话的人,都前来恭候。

“微臣拜见殿下!”

楚天阔把玩着手中的扳指,看着宋侍郎轻笑出声。

“不曾想,宋侍郎也住在这里啊?”

他转过身,在周围扫视了一圈,便明白了住在这里的人的类型。

要么就是生意做的很好的商户之家,要么就是权利之家。

反正在这里金钱、权利那可是样样都有。

“这里,可真是……”

楚天阔勾唇一笑,“富丽堂皇啊。”

此话一出,让宋侍郎心里咯噔一下。

但还是强扯出一抹笑容来,用手轻轻擦拭了一下额头因为紧张而渗出的汗珠。

“殿下,微臣也才搬来这里没有多久,况且我夫人家中经商,总归是补了一些。”

楚天阔知道他绝对是在撒谎,可如今他又不是来听这些婆婆妈妈的事情。

这些事情要么是锦衣卫管,要么就是他的那个皇帝老爹管。

“吴挥府上在哪里?”

“劳烦带路吧。”

本来今日早晨在一个人认出了太子令牌的时候,所有人都人心惶惶的。

那可是太子啊!

又不似之前那般好欺辱,许多为官着都非常聪明地关起门来装作什么事都不知道。

就连楚天阔来这里,也有许多人依旧装作不知。

能给他们减去不少的麻烦。

就宋侍郎,那也是因为没躲过而已,要不然估计这会儿子早就已经出门躲着了。

宋侍郎连忙躬身行礼,“殿下,请这边。”

那是一个巷子最里面,有一棵很大的梧桐树,如今花也都落了,撒在了门口。

而那门口的灯笼已经换成了白色的,就连白色的挽联也贴上了。

楚天阔走着询问:“不是说就只有两个孩子吗?怎得这么快就……”

宋侍郎开口:“殿下,是刘氏的弟弟弄的,他们家住的不远。”

“如今两个孩子已经无依无靠,恐怕以后这日子也会过的更加艰难,唉……”

楚天阔听到这话勾唇一笑,“听闻是这吴家的命案现场找到了孤的令牌,不知是真是假?”

这话让宋侍郎的脸再次变的紧张,甚至眼底心虚的都着藏不住。

楚天阔有些无语,开口道:“好好说,说真话不必瞒着孤。”

“若是真的有那事,是得好好查查才成。”

楚天阔的话刚说完,就看见周回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身穿飞鱼服,腰间挂着绣春刀,再加上他那冰冷但又有几分姿色的容颜,还真的是能让人眼前一亮。

周回也是在出门的第一时间便看到了楚天阔,他神色淡漠对着楚天阔点了点头,便没有再说什么直接带着人离去了。

宋侍郎一看周回这样,忍不住开口:“这周大人尽管是皇上身边最得力的一把手,可到底也只是个镇抚使而已。”

“他有什么资格对着殿下这么装腔作势目中无人啊?”

楚天阔本来看到周回,觉得那此事应该很快就能解决了。

还沉浸在高兴之中,可听见宋侍郎的这句话之后,他的脸色有些阴沉。

“宋侍郎约莫是不知道的,孤最讨厌的就是在背后说别人的人。”

“如今对周回都这样,那岂不是之后就连孤也被你在后议论?”

“你的胆子当真是好大啊!”

楚天阔的气场比之前更足,强大的压迫感让宋侍郎不自觉地跪在了地上。

“殿下,下官罪该万死,求殿下饶命啊。”

“下官之后再也不敢了,求殿下饶了我吧。”

楚天阔居高临下,仿佛是在看一个垃圾一般,完全都不将他放在眼里。

“起来吧。”

“今日是孤发现的第一次,以后要谨言慎行才是。”

“倘若孤在旁人那里得知,你仍旧不知悔改妄自议论他人,那小心你的脑袋!”

宋侍郎以后怎么敢啊?

他重重地在地上给楚天阔磕了几个响头,吓得眼睛都红了。

“谢谢殿下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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