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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扶你当丞相,重生不要你了沈蓉萧乘渊

一醉琉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许多未成婚,家世好的高门子弟陆陆续续走入百戏园。宋砚修也准备迈入百戏园时,却被掌院的小厮拦下,明嘲暗讽。“诶,状元郎,你可不能进去,郡主要招的夫婿是无妻室,无儿无女,状元郎已有家室,我们郡主可不敢破坏了状元郎幸福美满的家庭。”宋砚修双手负背,一脸戾色:“章饭饭,你敢这样同本官说话?”章饭饭皱紧眉头,由上至下打量宋砚修:你什么官,你官很大吗?区区状元竟敢来长公主府摆谱。章饭饭只是扫了他一眼,便越过宋砚修,笑容满面的走到萧乘渊面前,给萧乘渊发了一张入场签。恭恭敬敬地说:“侯爷,里边请。”萧乘渊“嗯”了一声,走到宋砚修身后:“麻烦让一让。”“状元郎,你让一让,堵着我们的门了。”章饭饭抬起胳膊,像扫垃圾一样把宋砚修“扫”到一边。宋砚修连退了...

主角:沈蓉萧乘渊   更新:2025-04-18 20: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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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蓉萧乘渊的其他类型小说《上辈子扶你当丞相,重生不要你了沈蓉萧乘渊》,由网络作家“一醉琉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多未成婚,家世好的高门子弟陆陆续续走入百戏园。宋砚修也准备迈入百戏园时,却被掌院的小厮拦下,明嘲暗讽。“诶,状元郎,你可不能进去,郡主要招的夫婿是无妻室,无儿无女,状元郎已有家室,我们郡主可不敢破坏了状元郎幸福美满的家庭。”宋砚修双手负背,一脸戾色:“章饭饭,你敢这样同本官说话?”章饭饭皱紧眉头,由上至下打量宋砚修:你什么官,你官很大吗?区区状元竟敢来长公主府摆谱。章饭饭只是扫了他一眼,便越过宋砚修,笑容满面的走到萧乘渊面前,给萧乘渊发了一张入场签。恭恭敬敬地说:“侯爷,里边请。”萧乘渊“嗯”了一声,走到宋砚修身后:“麻烦让一让。”“状元郎,你让一让,堵着我们的门了。”章饭饭抬起胳膊,像扫垃圾一样把宋砚修“扫”到一边。宋砚修连退了...

《上辈子扶你当丞相,重生不要你了沈蓉萧乘渊》精彩片段


许多未成婚,家世好的高门子弟陆陆续续走入百戏园。
宋砚修也准备迈入百戏园时,却被掌院的小厮拦下,明嘲暗讽。
“诶,状元郎,你可不能进去,郡主要招的夫婿是无妻室,无儿无女,状元郎已有家室,我们郡主可不敢破坏了状元郎幸福美满的家庭。”
宋砚修双手负背,一脸戾色:“章饭饭,你敢这样同本官说话?”
章饭饭皱紧眉头,由上至下打量宋砚修:你什么官,你官很大吗?区区状元竟敢来长公主府摆谱。
章饭饭只是扫了他一眼,便越过宋砚修,笑容满面的走到萧乘渊面前,给萧乘渊发了一张入场签。
恭恭敬敬地说:“侯爷,里边请。”
萧乘渊“嗯”了一声,走到宋砚修身后:“麻烦让一让。”
“状元郎,你让一让,堵着我们的门了。”章饭饭抬起胳膊,像扫垃圾一样把宋砚修“扫”到一边。
宋砚修连退了好几步,腰杆挺的直直的,目光犀利又阴沉。
看着萧乘渊从自己面前走过,宋砚修抿了抿嘴,最终开口说话:“她在跟我堵气。”
萧乘渊脚步微顿,回头看宋砚修:“谁在跟你堵气?”
“当然是⋯⋯”
*
“平阳郡主出来了。”
“郡主手里的绣球好漂亮呀。”
“今日谁若能接中郡主手里的绣球,谁就能抱得美人归。”
“我自幼爱慕郡主,你们谁都别跟我抢。”
“郡主,快把球丢下来吧。”
百戏园内的喧嚷声,打断宋砚修的话。
萧乘渊和宋砚修同时抬头,看向百戏楼内。
这座百戏园是看戏听曲的地方,筑有三层高。
沈蓉出现在二楼,她身穿牡丹纹大红色长裙,双手捧着七彩绣球。
鬓间簪着大朵的牡丹花,两耳戴着翠绿色翡翠耳坠。
面若银盘,蛾眉皓齿,国色天香。
她一出场,百花黯然失色,京城青年才俊趋之所向。
但她出身高贵,长公主娇宠呵护,世家子弟多番献殷勤也不能入她眼,不知世间怎样的男子能讨得她欢心。
直到传出平阳郡主榜下捉婿,钟意白面书生新科状元,一夜间碎了不少未婚男子的心。
本以为牡丹花落状元怀,哪知事情还有反转的余地。
新科状元早已有妻儿,郡主一怒之下抛绣球选夫,又令世家子弟的心死灰复燃。
个个都卯足劲,誓必要抢夺平阳郡主手中的绣球。
“郡主,我是宪国公府嫡三子裴玄明,中殿前三甲,乃皇上钦定的探花郎,无妻无儿无女,后院无通房妾室,倾慕郡主多年,若有幸抱得郡主手中的绣球,玄明必像长公主一样加倍呵护宠爱郡主,必不让郡主受半点委屈。”
宋砚修冷笑了,宪国公贪污,宪国公府很快就要被抄家流放了。
“郡主,我是江夏侯府世子尚云辞,乃一等正三品御前侍卫,已行冠礼,幸得识卿桃花面,从此阡陌多暖春,盼与郡主长相守。”
宋砚修低哧了一声,尚云辞在祭天大典上,死在刺客手中,绣球若落到尚云辞手里,沈蓉就等着做寡妇吧。
“大将军,你怎么还站在院外。”逢赢走来,看到萧承渊定在原地,伸手推了萧乘渊一把。
萧乘渊一时恍神,被亲兵逢赢推着快步往前迈了好几步。
他的四个“逢”字亲兵跟着走入百戏园,声音洪亮的替萧乘渊介绍:“平阳郡主,我们大将军骁勇善战,英勇果敢,四战封神,最重要的是,大将军现在还是雏,一直为平阳郡主守身如玉,只要郡主嫁给我们大将军,郡主要天上的星星,要天上的月亮,要天上的太阳,我们大将军也给你射下来。”
萧乘渊呼吸微屏,耳根子滚热发红,仰头与二楼的沈蓉对视。
喉结不自觉滚动。
逢赢这个王八蛋,回头再收拾他。
沈蓉红唇上扬,明媚一笑,把手中的绣球往萧乘渊扔去。


猛吸了几口凉气,手上的力道微微松懈,瞬间被萧乘渊反推出了院外。
“砰。”宋砚修重重摔落,闷哼了一声,可他还未起身,便听院内传来无尽的嘲讽声。
“宋状元他想干嘛?莫非既舍弃不了原配妻,又舍弃不了平阳郡主,偷摸着爬狗洞进来抢绣球?”
“我看就是如此,两个都想要,那他意欲谁做大谁做小呢?”
“贬原配妻为妾,对不起原配妻一路扶持,若让郡主为妾,我呸,他什么东西也敢想。”
不堪入耳的叫骂,高门权贵的嘲笑,揉成一团吵杂的声音,融入宋砚修的耳边。
宋砚修艰难爬起身,站在院外,望向院内百戏楼上的沈蓉,双手用力攥拳,脸色已十分难堪。
他儿子宋允已冲出院子,害怕的抱紧宋砚修的大腿。
宋砚修双手落在孩子身上,安抚他的儿子,却冷冷的反驳众人:“我若想娶平阳郡主,我宋砚修今日便不会带着妻儿来长公主府做客,甚至还会想方设法把妻儿隐藏起来,绝不让世人知道我已娶妻生子。”
如同上一世,他把芙蓉和孩子都掩藏的极好。
放在沈蓉眼皮子底下,沈蓉也不知道宋允和霜儿是他和芙蓉生的。
直到她死前,他才亲口告诉她,她培养起来的两个孩子是他跟“表妹”芙蓉的儿女。
接着宋砚修又继续说下去:“正如郡主方才所言,这偌大的长公主府若无人带领,如何找得到百戏园入口,今日是宋某第一次入长公主府,抛绣球选夫开始前,已有人暗中指示我入园子,至于是何人指示我,引我入百戏园做什么?那就要问问引我入百戏园的人了。”
他目光犀利,眼中傲骨铮铮,脊梁骨挺的直直的,脸上扬溢着坦荡的神色。
钻狗洞入百戏园之事极不光彩,甚至传出去,会影响他的仕途。
但若他咬死有人带他入百戏园,大家的注意力便会转移到‘是谁带宋状元入园’的话题上。
到时所有人都会怀疑是沈蓉。
而宋砚修的话也的确成功的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
众人疑惑的目光,再次看向沈蓉。
妙颜气急败坏:“胡说,我们郡主⋯⋯”
牡丹纹团扇抵在妙颜胸口,打断妙颜的话。
妙颜低头看了看团扇,抬头时,愤愤不平地说:“郡主,奴婢下去撕烂他的臭嘴。”
“你斗不赢他。”他可是前世位居人臣的丞相。
他位列高位,离不开她的扶持,可宋砚修自己也是个巧舌如簧的奸臣。
妙颜的措词在宋砚修这,显得空洞苍白又无力。
打蛇要打七寸。
沈蓉看向了宋霜儿:“那个孩子刚才说,她爹爹娶了本郡主,便让她爹爹发卖了府里的下人,章管事,你好好问问她,是谁在一个孩子面前败坏本郡主的名声。”
大局刚逆转乾坤,沈蓉几句轻飘飘的话又把宋砚修拉到了风口浪尖。
宋砚修心头一沉,往前大迈几步,却再次被萧乘渊拦住了路。
与此同时,章管事拿着一盘点心,引诱宋霜儿:“来,快告诉郡主,是谁说你爹爹要娶郡主,他们都还说了些什么,你如实说出来了,郡主会赏你很多好吃的玩意。”
宋霜儿毫不客气的夺过章管事手里的糕点,捡起一块便塞进嘴里,一边吃一边说:“所有人都这么说,郡主喜欢我爹爹,哪怕爹爹有了家室,也要死皮赖脸倒帖过来,只要爹爹娶了郡主,郡主什么都听爹爹的,到时打发几个狗奴才,也只要爹爹一句话⋯⋯”
“霜儿⋯⋯”住口二字刚到宋砚修的唇边,一道身影猛地推开人群,扑到了宋霜儿的身上。
宋砚修见状,大喊⋯⋯


“芙蓉。”宋砚修冲到院门前,却被两支长枪拦住。
而那从人群冲出来的人,正是他的妻柳芙蓉。
还有好几个宋家的人和柳家的人,他们分别是柳芙蓉的父母和宋砚修的祖母。
几个公主府的护卫捉着他们的胳膊,将他们丢到人前。
向二楼的人禀报道:“长公主,郡主,这些人都是从狗洞爬入戏园,偷偷摸摸,鬼鬼祟祟。”
“沈蓉,你心里有气便冲着我来,别对我的亲人下手。”宋砚修双手搭在长枪,面红耳赤,声音凌厉。
沈蓉哧笑了。
她放下团扇,一一扫过宋家人和柳家人,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抱住宋霜儿的妇人身上。
柳芙蓉,自称宋砚修的表妹,死了丈夫的寡妇。
独自带着一双儿女,举家倾尽财力,扶持宋砚修读书科考。
柳家自诩有恩于宋砚修。
她嫁给宋砚修后,柳芙蓉带着父母哥哥等亲人,一同住进她的郡主府。
吃喝花销一应支出都由她承担。
柳家要做生意,她帮扶。
柳芙蓉的哥哥闯祸,她来摆平。
一切只因她是宋砚修的妻,若无柳家,她这个郡主也遇不见英俊多才又专情的郡马爷。
沈蓉勾起唇角冷笑:“状元郎这是什么话,莫非是谁拿着刀架在你们脖子上爬狗洞的?如此不识趣,你只管告诉本郡主是何人所为,本郡主今日定会为状元郎做主,好好处罚院内下人。”
宋砚修面色刹时一变。
沈蓉她想给他难看,给他下马威。
呵,他已不是前世要处处看她脸色的丈夫。
他否认自己爬狗洞:“我没有爬⋯⋯”
“郡主,一切都因民妇而起。”柳芙蓉的声音响彻戏园。
宋砚修转头看向柳芙蓉,眉头皱紧,轻呼:“芙蓉,你⋯⋯”
“表哥,你就跟郡主说实话吧。”柳芙蓉不让宋砚修再多说下去,多说多错。
荣华富贵就在眼前,他们何必绕一个大弯,推开了平阳郡主这颗金蛋。
剧情就应该按照原剧情发展,才不会出现bug。
柳芙蓉抱紧宋霜儿,跪在地上:“民妇根本不是宋状元的妻。”
此话一出,现场再次轰炸开。
“不是宋状元的妻,为何宋状元要认?”
⋯⋯
柳芙蓉大声说道:“两个孩子也不是宋表哥的骨肉,我的夫婿是宋家大郎,砚修的大哥。”
现场快要炸开,震耳欲聋。
在众人议论声中。
柳芙蓉声音响彻云霄:“我父母花重金资助砚修读书科考,又怜我孤儿寡母难以再嫁,便在砚修表哥入考场前,要求表哥允诺高中后娶民妇为妻。”
“表哥今日向众人认下我们母子,全是为了敬长辈之意,不得已而为,可民妇看得出来,砚修表哥他是很喜欢郡主的。”
“只因民妇横插在郡主与表哥中间,才令表哥左右为难,伤了郡主的心,如今听闻郡主要抛绣球选夫婿,砚修黯然伤神。”
“民妇不要强求来的婚姻,情急之下才带着亲人孩子偷入园子,向郡主说明实情。”
“郡主,民妇心里只有砚修的哥哥,曾发誓要为亡夫终身守寡,不愿再嫁。”
“还望郡主莫要因我跟砚修离心,错失良缘。”


“允儿呢?”正准备离开戏园,柳芙蓉就发现儿子宋允不在身边。
宋砚修一愣,儿子宋允刚才一直在他身边,这会儿竟不在戏园了。
“你先带祖母和你父母出府,我去找允儿。”
柳芙蓉微微点头,临走时,还深深地看了一眼白玉蝉,便先离去。
宋砚修则转身,在寻找宋允的同时,戏台上传来妙颜的声音:“哇,皇上赏赐给郡主的白玉蝉是一对夫妻玉吧。”
宋砚修淡淡抬眸,扫过妙颜拿起来的白玉蝉,暗暗皱眉:贱婢碰的是霜儿的玉⋯⋯
“左边的这只是公蝉,右边的是母蝉吧。”妙颜小心翼翼拿起右边的白玉蝉,托放在掌心,朝沈蓉那看去,根本没有再把台下的宋家人放在眼里,更是有意当着宋砚修的面,告诉所有人,她家郡主另择良婿了。
妙颜继续打趣:“莫非是皇上借着郡主生辰,提前给郡主送来的订亲之礼,谁得了郡主的欢心,将来谁便能得到另一只白玉蝉。”
“贫嘴。”沈蓉红唇微抿,手中团扇轻敲在妙颜的背。
站在四周的世家子弟们,个个都瞪直了双眼,盯着李德福手中的礼盒。
不是馋昂贵的玉,而是馋这块玉,最终会落入谁手。
宋砚修面色冷淡如常,并未将一块未来会成为他女儿宋霜儿的玉放在心上。
别过脸,穿梭于人群,寻找自己的儿子宋允。
当然,也无人会再将他放在心上,只盼他能快些离开长公主府,勿扰了众人的兴致才好。
李德福并不知来前发生了何事,而是笑容满面的回道:“妙颜姑娘好巧的心思,陛下送的正是一对夫妻玉,此一对白玉蝉,乃是骁勇大将军横扫漠北大军时,缴获的战利品。”
沈蓉的目光落在萧乘渊的身上。
她也是后来才知白玉蝉的出处,乃北狄王庭金赤日王妃之物。
听说是萧乘渊从金赤日王妃脖子上扯下来的东西。
不过,这对白玉蝉的出处还有另一个说法⋯⋯
“妙颜姑娘手上的那一只是公蝉。”萧乘渊双手负背,往前迈了几步,拿起了礼盒中另一枚白玉蝉:“公蝉身体通常较长,尾部稍尖,母蝉身躯短且圆润,这枚才是母蝉。”
另一只白玉蝉匍匐在宽大的掌中,递到沈蓉的面前。
阳光照耀下,落定在宽掌上的那枚白玉蝉显得格外精致小巧,如羊脂般细腻光滑,尽显美玉贵气。
沈蓉低头看去,并未立刻接过。
她食指指腹轻轻抚摸玉蝉翼,又从玉蝉身上滑落到他的手掌。
柔荑轻点硬茧,最后延着骨节,慢慢收回了手。
俏颜漾开一抹笑,声音甜脆:“好看。”
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团扇半遮面,又道:“那祈哥哥送我什么礼物?”
现场众人闻到了一丝猫腻。
连正在寻找儿子的宋砚修也猛地顿住脚步,微微转头,视线落在萧乘渊和沈蓉身上。
就听,萧乘渊的那群亲兵起哄道:“把大将军装进箱子里送给郡主。”
萧乘渊耳根子滚热乍红,回头冲逢赢几个瞪眼。
再转头看向沈蓉的目光,比春日的阳光还炙热,与宋砚修那冰凉如寒泊的冷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要送给郡主的礼物,是郡主库房里没有的。”
说罢,萧乘渊扭头吩咐:“逢赢,出去看看东西到了没有。”
“是。”逢赢带着其余三个亲兵,迅速走出百戏园。
众人十分好奇,萧乘渊送的是什么礼物,如此神秘。
沈蓉目光柔和的望着萧乘渊,耳边依稀回荡着自己临死前,宋砚修念给她听的信。
泱泱妹妹,见信时,吾已身殒,回望前生,吾战功赫赫,一生戎马,从无败绩,可世人不知;吾输的最壮烈的一战是汝⋯⋯
“坏女人。”
沈蓉恍神间,宋砚修的儿子宋允,突然从戏台后方冲出来。
在众人毫无防备之下,他把怀里的石子统统砸向沈蓉。
现场众人一阵惊呼:“郡主小心。”
乱石横飞,不重伤也必定会头破血流,伤了平阳郡主的身体。
不少贵公子冲上去挡下石子,却不如萧乘渊身手迅速。
他一个转身,高大的身躯将她娇小的身子护在身前。
以背为盾牌,挡住了一颗颗砸向沈蓉的乱石⋯⋯


宋砚修吃痛的闷哼一声,低头看向滚落到脚下的鹅卵石。
而后抬眸,眸光犀利的看向戏台上男人,眉头深深皱起。
“骁勇侯,你什么意思?”砸他石子的人,正是萧乘渊。
而萧乘渊手里捡起了另一颗石子,这颗石子也是宋允砸向沈蓉的飞石。
萧乘渊在手中转动石子,语气冰冷:“亏你还是新科状元,竟歪曲郡主的话,挑拨事端,纵儿成凶。”
宋砚修根本不想与一个将死之人对峙:“此事是我与平阳郡主的事,与骁勇侯无关,我并不想与你为敌,而她堂堂郡主,当众捉拿我儿,怎成了我纵儿成凶,我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孩子被人欺负!”
“可明明是你儿子先拿石子砸郡主的。”尚云辞走到沈蓉的另一边,目光阴沉地盯着下方的人,声音冰冷:“你儿子趁着李公公替皇上送礼时,拿着你脚下这些石头,攻击平阳郡主,你难道眼瞎了吧。”
宋砚修神色微动,眉头又蹙紧了几分,低头看着缩在自己怀里的稚儿。
允儿已经被他们吓的不轻。
反观沈蓉,发丝根根齐整,衣裙未染一丝尘土,哪里像被孩子攻击过的人。
她分明是借着这个由头,小题大作,好为她一己私欲,朝他撒气。
“稚子顽皮打闹,怎就被你们揪着不放,一屋子大人围着欺负一个七岁孩童,你们也不怕传出去受天下百姓非议。”
“而郡主你,不就想让我低头,平你心中对我与芙蓉已有婚约之事的气吗。”
“你有气便冲着我来撒吧,你想打想骂,怎么都行,我说过,别动芙蓉和两个孩子。”
话音刚落,他掀起衣袍,当众给沈蓉跪下。
众人都被宋砚修举指惊动,一时间,一起失了声。
而宋砚修铁骨铮铮的声音,响彻戏园:“我给郡主跪下,任由郡主处置,请郡主放了我儿,拿我出气吧,但求郡主消气后,便放我归家,让我与妻儿团聚。”
沈蓉笑了。
合着他们这些权贵世家是欺压他的恶霸。
就他一个是盛世白莲,不受世俗折腰,不被淤泥玷污。
若非知道宋砚修的本性,她恐怕也要以为,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
而他⋯⋯
是那个与强权反抗的高风亮节的儒雅之士。
可惜,他不是。
他是骗财骗色内心阴暗的无耻小人。
“稚子顽皮打闹,呵⋯⋯”沈蓉走到戏台前,一只鞋底踩在鹅卵石上,语气冷漠:“若非骁勇侯护本郡主,你儿的脑袋已经挂在墙头上了。”
宋砚修攥拳,沈蓉辱他还不够,竟还想杀他与芙蓉的孩子,容不下他的儿子。
“郡主现在不是没事吗,骁勇侯又是身经百战的大将军,区区几颗石子又如何伤得了他,我如今跪在这里了,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才满意?”
众人已经从宋砚修跪地的场面回过神来,皆看向沈蓉的方向,低声窃语。
宋砚修最擅长舆论战术。
但他失算了一件事。
他眼前的人,已不是前世的沈蓉。
妙颜已经收集全飞石,来到沈蓉的身边,道:“郡主,石子都收全了,就是这些。”
沈蓉转头看了看托盘上的石子,转身走向萧乘渊,小手搭在他的佩剑柄,拔出,砍向宋允。
宋砚修惊怔大呼:“沈蓉,你敢杀我儿⋯⋯”


孩子的神嚎鬼哭声瞬间传开,他抱着自己的脑袋不停往后挪动躲避。
众人以为柳芙蓉只是做做样子,哪知那比她胳膊还粗的棍子,实打实落在孩子的身上。
孩子痛苦大叫:“救命啊,爹爹救我,娘要杀我,爹爹救我,娘不要杀我,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听者头皮发麻,看者毛骨悚然。
有人大呼了一声:“孩子的手被打折了。”
“天呐,那个女人会不会太狠了。”
“是那孩子满口谎言,敢做不敢当,是该好好教教。”
“可若死在长公主府,怕是出去说不清呐。”
⋯⋯
“柳芙蓉。”宋砚修看着被柳芙蓉打的满地爬滚的儿子,撕心裂肺的低吼:“住手,你会打死允儿的⋯⋯”
他不顾还在流血的脑袋,疾步冲下戏台。
却不慎一脚踏空,重重跌坐在地上。
一只脚卡在了台阶缝里,脚踝处袭来了强烈的撕扯感,痛的他屏住了呼吸。
柳芙蓉手中动作未停,泪流满面的哭道:“孩子做出大逆不道之事,都是我这个做娘的平日太护着他,当娘的不作为,害了表哥的仕途便是我的罪过,允儿今日若死在我这个当娘的手里,等我埋了他,便自尽在他坟前,必不让他在黄泉路太孤独,只是要求表哥和郡主,替民妇抚养大霜儿,霜儿她很好养活,只要郡主赏她一口饭吃,便足矣。”
“我不要娘死。”宋霜儿从戏园外跑入,冲向柳芙蓉,紧紧抱住了柳芙蓉的腿。
接着,宋老太太,柳氏夫妇,及柳芙蓉的大哥,陆陆续续冲进戏园内。
纷纷拦住柳芙蓉。
沈蓉眸光如冰川,毫无温度与同情,冷冷淡淡地扫过柳芙蓉口中的宋霜儿。
这个小白眼狼可不是赏一口饭,便能喂饱胃口的人。
宋霜儿可是掏空她所有嫁妆的饿狼。
“郡主,求求你放过我们允儿吧,要赔命就用老身的命来抵,老身会让柳氏带着孩子远离燕京城,绝不会再来防碍郡主的眼,只要郡主能与砚修好好度日,我们什么都不求了。”宋老太太跪在地上求沈蓉。
此时,宋砚修的脚已从台阶抽离,也跪在了戏台下。
头部的伤,让宋砚修此刻看起来面色苍白,更像一个被强权欺压的弱者。
幸灾乐祸的那群世家子弟,渐渐笑不出来了。
听宋家人的意思,郡主揪着宋家孩子不放,一切都是为了逼迫宋状元。
宋砚修缓缓抬眸,对上沈蓉的目光,薄唇颤动了几下,双手捏紧。
她不就是想要他一个认错求饶的姿态吗。
“我向郡主认错。”他抬起双手,作一揖。
沈蓉问道:“错哪了?”
错在他不该中状元被她相中。
错在他长相太过出众被她缠上。
害了妻儿与家人。
但他不会这样说,他知道她最喜欢听什么话。
“郡主做的任何决定,都是对的,臣收回刚才的话⋯⋯”
“收回刚才哪句话?”沈蓉打断他的声音。
宋砚修愣了一下,他刚才说了那么多话,她问的是哪一句?
沈蓉替他回忆:“看来状元郎还是没明白本郡主为何要让宋允用石头砸你。”
她双手搭在护栏上,言语清晰:“你说‘稚子顽皮打闹,怎就被你们揪着不放’。”
“你说‘一屋子大人围着欺负一个七岁孩童,也不怕传出去受天下百姓非议’。”
“你还说本‘郡主现在不是没事吗,骁勇侯又是身经百战的大将军,区区几颗石子又如何伤得了他’。”
宋砚修脸色剧变⋯⋯


戏园内回荡着宋砚修愤怒的嘶吼声。
沈蓉手起刀落,划断了孩子紧紧揪住的衣物,吓的宋允连忙退出了宋砚修的身子,本想躲避沈蓉刺来的剑,却被萧乘渊当场擒拿。
孩子转头看了看萧乘渊,顿时害怕的大哭:“爹爹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是故意砸郡主的,我只是看到那些石子漂亮好玩,想打树上的鸟。”
沈蓉低哧冷笑,宋允还真是得他父亲的真传。
巧言令色,城狐社鼠,坏种就是坏种。
这种人不会因为别人对他好,便感恩戴德。
他只会以怨报德。
“放心。”沈蓉低头看了眼萧乘渊的佩剑:“本郡主不会用大将军的剑要了你的命,以你之血脏了大将军的剑。”
她转身,面对跪在戏台下的宋砚修:“宋状元既然说我们一屋子人欺负一个七岁孩童,那就请宋状元,站在本郡主刚才的位置,让你儿子用这些石子,以他方才对本郡主的方式,来砸你脑袋,直到本郡主满意,你才可以带着你儿子回家,与你的妻女团聚。”
她声音清脆,嚣张跋扈。
宋砚修紧紧锁眉,抬起眼皮子看向台上的女人。
皇上的内侍李德福还在现场观看,就站在沈蓉身后。
想必他今日在长公主府被平阳郡主欺压之事,也将于不久传到皇上耳中。
皇上最不喜权势压人的世家贵族们。
“好。”宋砚修扫过李德福,腰杆挺的更直:“那就依郡主所言,臣会给郡主一个满意的结果。”
沈蓉从宋砚修身上收回视线,把手中的剑插入萧乘渊的剑鞘:“还记得刚才孩子站在哪个位置丢石头吗?”
萧乘渊扫过下方:“就在宋状元现在跪着的位置。”
他回头凝视沈蓉:“郡主不要留在戏台。”抬头看了眼二楼的方向:“去二楼,这里有臣给郡主盯着。”
“好。”沈蓉深深的看了看萧乘渊,提醒道:“你也要小心啊。”
“郡主放心⋯⋯”萧乘渊回眸,冷冷扫过宋砚修,声音提高了几分:“区区几个飞石还伤不了臣,郡主请。”
他摆了一个“请”的手势,让沈蓉回二楼。
沈蓉很快回到二楼。
宋允被萧乘渊拎到了宋砚修面前。
宋砚修伸手想抱孩子。
萧乘渊挡在他面前,语气冰冷:“请宋状元上戏台,站在郡主刚才所站的位置。”
宋砚修心中恼怒,但想到萧乘渊自会有天收,便压下了心中的怒火。
傲骨嶙峋的站起身,走上戏台,站在沈蓉刚才站着的位置。
四周所有人都退到院落,清出一大片的空地,确保自身的安危。
妙颜端着一托盘的石子走来,冷冷瞪看宋允:“他好像是揣着满满一兜石子砸我们郡主的。”
妙颜让章饭饭接过托盘后,便拉开孩子的衣襟,将石子全部倒入他的衣襟内,直接把孩子胸前衣物撑的鼓鼓囊囊。
宋允抗拒,害怕:“不砸,我不砸,爹爹会被砸死的。”
萧乘渊拔剑,俊颜淡漠:“你不砸,本侯就先削了你的手,让你以后再也拿不起石头。”
“啪”一声,他手中的剑削铁如泥,轻轻一落,便将面前的景观石削掉了一角。
宋允吓的双眼瞪直,连退了两步,又被人推回原地。
宋砚修暗暗咬牙,看着儿子道:“允儿,别怕,你刚才是如何砸郡主的,就如何砸爹爹,只有郡主消气,爹爹才能带你回家,放心,小小石子砸不死人,爹爹不会有事的,你只管朝爹爹砸来。”
若砸的头破血流最好。
李德福定会回去告诉皇帝,到时他要看看,沈蓉该如何收场。
“来,砸。”


如银铃般清脆的声音,在众人云云声中,碰撞出悦耳动听的声色。
句句温凉如水,字字敲击在世家子弟的心上,也声声敲打在宋砚修的胸口。
现场的喧哗声不绝于耳,那是世家子弟的欢喜之声。
宋砚修看着满园未婚男子的欢声笑语,又看了眼站在一楼台阶上的沈蓉,微微侧转身子,不屑一顾。
他本以为芙蓉搭好台阶,沈蓉会见好就收,没想到她还要继续与他闹。
闹吧。
沈蓉是不是以为在这场抛绣球选夫赛中,不少世家子弟争抢绣球,便沾沾自喜,想以此拿捏他。
哼,做梦吧,这一世,他不会继续将自己伪装成一条狗。
宋砚修推开拦在面前的长枪,走到柳芙蓉身边,当众搂着柳芙蓉的双肩,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砚修在此感谢郡主成全我与芙蓉之恩,十日内,我宋府定大办婚宴,风光迎娶柳芙蓉为妻,届时,还请郡主赏脸到府上当一回见婚人,我必盛情款待。”
柳芙蓉愕然。
书中剧情不是这样的:“表哥⋯⋯”
“芙蓉。”宋砚修双手扣紧柳芙蓉的肩膀,情意绵绵:“我不愿再让你受委屈,你放心,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明知剧情不是这样,柳芙蓉就是无法抗拒待自己深情款款的男主。
鬼迷心窍的点头“嗯”了一声,一副弱柳扶风,楚楚可怜的模样。
她又好奇平阳郡主的反应,再次抬头看向沈蓉,却在这时,院外传来了一阵骚动。
是宫里来人了。
“奴才李德福拜见长公主,见过平阳郡主。”李德福是燕清帝身边的内侍。
长公主问道:“我皇帝兄长派你出宫有何事要宣?”
李德福双手捧着礼盒,笑道:“一是让奴才送礼物祝贺平阳郡主十八岁生辰。”
“二是听闻平阳郡主在百戏园抛绣球选夫未有结果,特让奴才出宫转达皇上的意思。”
皇上的意思?宋砚修下意识转头看李德福。
这么说,皇上已经知道他宁守孝道,也不愿抛弃糟糠之妻,另娶平阳郡主的事了?
当今皇帝最重孝道,就算没有娶平阳郡主,以他的品性也能被皇上高看几眼。
这样一想,宋砚修腰杆又挺直了几分。
“皇上说,平阳郡主乃皇室贵女,身份贵不可言,郡主的亲事不能随意定下,皇上会在祭天大典上,让尚世子与骁勇大将军当众比武定婿,三局两胜,胜出者,为未来郡马。”
宋砚修心中冷笑了一声。
祭天大典就在三日后。
尚云辞很快会死于刺客手中。
萧乘渊也好不到哪去,三个月后病死在军中。
沈蓉运气不好,绣球落在两个短命鬼手里,到时成了寡妇,连给芙蓉提鞋都不配。
“芙蓉,我们走。”宋砚修等着沈蓉守寡的那一天。
临走前,妙颜打开了李德福手上的礼盒。
柳芙蓉转头,惊鸿一瞥,就看到盒子里放着的一对价值连城的翡翠白玉蝉。
心头一阵炙热,那是女儿宋霜儿的陪嫁之物。
还好,还好,郡主所择的婿郎都是短命之人。
她最后肯定会再回来缠着男主宋砚修。
这就是命,兜兜转转,她始终逃不过书里的安排。


沈蓉低估了园内求娶她的世家子弟的情意,眼看绣球快落到萧乘渊身上,一道身影踢出脚,横扫而过。
绣球瞬间被那突然冒出来的矫健身影踢到空中。
现场一瞬间乍开了。
“都别跟我抢,郡主是我的。”
“砰。”
“砰。”
“砰。”
绣球从这家,被踢到那家,又从那家,被踢到了萧乘渊的亲兵前。
逢赢用头顶出,大喊:“逢春,传给大将军。”
逢春像踢毽子一样,连踢了好几下。
本想传给萧乘渊,哪知裴玄明和尚云辞像两匹战狼,扑面而来。
球踢出去后,二人都腾空而跃。
绣球落在两个人手里。
一人揪住一边彩带。
你拉我拽,谁都不肯相让。
站在二楼观战的妙颜很是激动:“这两个哪个都好,谁若是抢中,就能抱走香香的郡主。”
杜宛姑姑扶着长公主走出来。
长公主也很紧张,绣球落定谁手,谁就是未来的郡马,此一局不是儿戏,而是她女儿的终生大事。
她紧张到紧紧攥住杜宛姑姑的手,问道:“他们两个是⋯⋯”
杜宛姑姑说:“一个是今年的探花郎裴三公子,一个是江夏侯世子,两个都是京中有才能的贵公子。”
等等,还有一个⋯⋯
萧乘渊重拳出击,绣球再次飞出去。
逢赢接住,又回踢。
裴、尚、萧三人为争绣球,已经动手打起来了。
不懂武,武艺不精的世家子弟,都落了下风,刚上去就被踹出去,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
绣球一直被踢到半空,谁若伸手接住,另外两个就迅速扑上来。
我娶不到媳妇,你也别想抱得美人归,大家都抱着这样的心态争夺平阳郡主的绣球。
争夺绣球大战越来越激烈。
长公主最后看累了,坐下来喝了口茶,跟几个掌事讨论了起来。
“裴三公子好,人积极上进。”
“尚世子还是皇上亲封的一等御前侍卫,也是青年才俊。”
“但是奴婢觉的骁勇侯最适合郡主。”
“为什么?”一群人同时看向妙颜。
妙颜竖起五指:“萧家和我们沈府的老夫人沾亲带故,骁勇侯回到沈府后,要尊称我们老夫人一声姑祖母。”
“而七年前,萧氏满门男儿战死,如今后院只剩下骁勇侯一个男丁,他直接继承庞大的祖业和爵位。”
“侯爷南征北战时,侯府由萧大姑娘在打理,而萧大姑娘和郡主又是极好的姐妹。”
“郡主嫁过去既有姐妹相伴,又不必看公婆妯娌的脸色,还可以时不时回长公主府陪伴长公主。”
“天底下怕是找不到第二个如骁勇侯这样的男子,勇冠三军,四战封神,封狼居胥。”
“他自己战功赫赫,年纪轻轻已封无可封,简直是身为男人的天花板。”
被妙颜这么一说,长公主觉得,萧乘渊最适合她的宝贝囡囡。
顿时站起身:“球到哪了?”
站在护栏前的沈蓉,用团扇指着前方:“到天上了。”
裴玄明落了下乘,摔伤了腿,无力再争。
如今争夺绣球的,只剩下尚云辞和萧乘渊。
尚云辞十分难缠狡猾,萧乘渊几次夺得绣球,尚云辞便会汹涌反扑。
两个人打的越来越激烈,看的人也越来越焦燥紧张,气氛已经到了最激动人心的时刻。
守园的家仆看看津津有味,渐渐放松警惕。
宋砚修趁机钻入百戏园。
刚好,绣球被尚云辞一脚踢向百戏园的院门方向,直面飞往宋砚修。
现场众人顿时失声大叫:“绣球往状元郎那飞去了。”
原本还镇定观战的沈蓉,猛地握紧团扇。
长公主紧张的往前大迈一步,双手搭在护栏上,惊呼道:“快阻止绣球⋯⋯”乱飞。
宋砚修冷眼看着朝自己飞来的绣球,唇角勾起了一抹漫不经心的傲慢,微微抬起双手,掌心向上,接球。


宋允哭的很厉害,因为他心里最清楚,他刚才便是抱着砸死沈蓉的心思,下了十二分的力道。
来京城之前,他还用小小石子砸死了村头的大傻个。
这些石子若真的砸到自己父亲头上,他岂不是要没了爹爹。
想到这,宋允一边哭一边后退,十分抗拒又害怕。
“我没有要砸郡主,你们都在诬陷我,都想害死我爹爹,我要上告皇上,你们所有人仗势欺人,欺凌我们这些弱小的老百姓。”
宋允的话让本就不安静的戏园,瞬间乍开。
“有他这么说话的吗?”
“明明是他先伤郡主,竟说我们欺负他。”
“宋状元是怎么教孩子的?”
“郡主会不会做的太过了,还是真的像宋状元说的那样,存报复之心,才抓着一点小事,揪着宋状元不放。”
“万一出了人命,他好歹也是皇上钦点的新科状元啊⋯⋯”
非议之声也渐渐传出。
宋砚修缓缓闭上双眼,把好的坏的,所有声音都敛入耳边,薄唇不易察觉的上扬。
然后张开双臂,身子一动不动立在原地。
春风冽冽,吹的他衣袍猎猎作响。
傲然挺立,没有一丝退缩。
反衬的台上台下的众人,真如孩子说的那般,仗势欺人,欺凌弱小。
“允儿,无需多言,这就是郡主想要的结果,你做错了事,便需承担后果,否则传出去,天下人会指责我宋家的儿郎无教养,为父不作为。”
“万一有心之人拿捏着此事揪着不放,爹爹的仕途便会受阻,而你的未来也将到此,你只需按郡主命令,把石子砸到爹爹身上,等郡主消了气,便会饶你我父子一命。”
宋砚修的声音响彻大院。
听着并无问题,也无推卸自身和孩子的责任。
实则字字句句暗点沈蓉当众行凶,逼迫七岁孩子,欺压他小小状元郎。
他的这些话若传出去,沈蓉必受天下人问责。
在场所有人,都不得不对宋砚修的狡辩暗暗倒吸一口凉气。
同时也替沈蓉捏了一把汗!
“郡主,要不还是算了吧。”权衡利弊下,有人站出来为宋砚修求情。
“是啊,万一他们跑出去乱说,败的是郡主的名声。”
“啪,啪啪啪。”随着众人的求情声响起,一阵阵的拍掌声也随之传来。
众人看向探花郎裴玄明。
就听裴玄明道:“状元郎巧舌如簧,行着君子之为,却做着小人之事。”
宋砚修蹙眉,脸色阴沉:“我从头到尾都没说一句‘不’字,郡主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明白探花此言何意?”
区区一个探花,很快就会被皇上摘掉探花之名,成为罪人。
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这样同我说话。
萧乘渊看向上方的沈蓉,握紧长剑,语气冰冷的反驳:“你既然不明探花之意,那就让本侯解释给你听。”
他一把揪起了宋允。
孩子双腿瞬间离开地面,吓的瞳孔不停放大,尖叫大哭:“你想干什么,爹,爹爹快救我,大将军要杀我。”
“骁勇侯,这里不是战场,你胆敢滥杀无辜?”宋砚修往前走了两步,却被萧乘渊军中副将按倒,重重跪在地上。
萧乘渊在孩子面前,晃了一下剑,声音洪亮:“你宋家的孩子满口谎言,敢做不敢当,可见宋状元平日没少疏于管教孩子的言行品德。”
宋砚修怒了,他愤愤地看向二楼的沈蓉,质问道:“郡主,我已经按你的意思站在这里了,骁勇侯现在是什么意思?你当真要逼死我儿才甘心吗?”
沈蓉脸上阴云密布,沉着脸道:“李公公,你告诉宋状元和他的儿子,我朝律法,以下犯上需治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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