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珩的寡嫂怀孕了。
女儿葬礼上,他搂着嫂子,居高临下对我说:“阿晚心善,不顾晦气,亲自登门上香。”
“谢莹在天有灵,一定会保佑她的亲弟弟,平安健康。”
我没吭声,取下带了六年的婚戒,平静走出灵堂。
长辈想劝和,男人却不屑冷笑道:“不必理她。
闹来闹去,最后还不是得低头向我认错。”
听到这话,谢家人笑做一团。
他们毫不避讳的拿我打了场上亿的赌。
赌我何时忍不住跪舔谢瑾珩,求他再赏我一个孩子。
可他们不知道,那人安排的私人飞机,即将落地。
再过三小时,我就会离开港城。
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我在别墅收拾行李时,谢瑾珩难得回了家。
无视我正在做的事,他神色淡淡脱下外套:“沈愿,阿晚想吃燕窝羹。”
想到上次在公司拒绝为林晚倒咖啡,被他当众罚跪一整晚的事。
我扣好行李,走向了厨房。
十分钟后,听闻林晚夸赞东西好吃,谢瑾珩脸上的冷意,稍有减缓:“沈愿,只要你将阿晚的孩子视如己出,我可以不跟你离婚。”
从前,但凡谢瑾珩提到离婚两字,我都会呼吸急促,战战兢兢。
可眼下,我直接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
轻声对他说:“签字吧。”
看都不看协议书一眼,谢瑾珩挑眉嗤笑道:“沈愿,你以为这种以退为进的低级手段,对我能起作用吗?”
“结婚那天,我就明确告诉过你,我只所以愿意娶你,不过是因为你长得跟阿晚有几分相似。”
“事到如今如果你还想作妖,我只好把你送出国,任由你在外面自生自灭。”
没等我开口同意,林晚突然发出一声娇滴滴的惊叫。
谢瑾珩立马一脸担忧的将林晚抱到怀里:“阿晚,你怎么了?”
“瑾珩,我觉得身上好痒……”即便林晚的演技十分低劣,谢瑾珩依旧怒不可揭走向我,厉声逼问我,到底在燕窝羹里加了什么害人的东西?
没等我开口解释,男人冷脸将剩下的燕窝羹,强制灌进我嘴里!
燕窝过敏的我,很快呼吸急促着跌倒在地。
瞧见我身上的红疹,谢瑾珩眉头紧皱着将我踢离林晚身边。
半小时后,从医院急诊回来的我,听到卧房内,传来男欢女爱的火热声响:“瑾珩~你轻点嘛,小心我们的宝宝……阿晚别怕,今天刚好满三个月,不会有事的。”
三个月前,是我和谢瑾珩的结婚纪念日。
原来,他所谓的加班,只是与林晚私会的借口。
走进书房,将谢瑾珩摆在桌面上的全家福,撕碎丢弃。
找到保险柜,输入林晚的生日,顺利拿到自己的身份证件后,我头也不回的走出别墅大门。
保安亭处,保安尽责问我:“夫人您要去哪里?
我马上安排司机送您过去。”
我摇了摇头:“不必了,我叫的车,已经等在……”没等我把话说完,保安亭内的电话冷不丁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