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对孙医生,是不是不希望我好起来,给孙医生道歉,别让我看不起你。”
两人的眼神对视了一秒,刚刚还一副怒气模样的女人眼中充满了戏谑。
她伸出手,一脸正经的开口:“幸会,我叫孙奕晨,秦总的心理医生。”
“既然都是熟人,道歉就不必了。”
我看着秦越宇不自觉揉捏衣角的小动作,内心自嘲。
这就是姜堰给他准备的礼物,相比我和我姐的相似,她和我姐完全是一模一样。
难怪姜堰肯定他会喜欢。
“苏然,孙医生要给我做今天的治疗了,你回房间睡觉吧。”
治疗,一个根本没病的人需要治疗什么?
我咽下涌上喉头的质问,强挤出一抹笑容,淡淡回复:“好,那我就回去了。”
“孙医生,秦越宇他刚刚又发病了,请你一定要治好他。”
说到“治”这个字,我特意加重了声音。
秦越宇的眉头微蹙,可最终什么也没说拉着孙奕晨离开。
我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双脚发麻僵硬才挪动脚步。
经过秦越宇门前,里面传来的动静却让我不由得顿住脚步。
我摸索着从兜里拿出了一根烟,几次尝试才将它点燃。
“秦总,快躺好,我马上给你做治疗。”
“不要叫我秦总,叫我阿宇,抱紧我。”
“啊——”浓烈的香烟味熏的我不由自主地咳嗽,我苦笑着用手捂住,每抽完一根对秦越宇的爱就消失一分。
直到最后一根抽完,我颓然地放下手,眼泪不受控制流出。
阿宇,是我姐对他的称呼。
为了区分,我一直叫他阿越。
甘心当我姐替身的五年,我以为只要能陪在他身边,我期望的一切就能实现,没想到不爱就是不爱。
在他的心里,自始自终都只有我姐,谁更像她就更爱谁。
直到里面的动静平息,我趔趄着爬起身,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最后看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转身离开。
秦越宇,你骗了我99次。
三天后我只骗你一次。
第二天一早,趁着两人没醒,我找了一家理发店,剪掉了五年不变的发型。
看着镜子中再也回不到五年前的自己,不禁眼角酸涩。
一进门,秦越宇一脸不悦地看着我:“你一大早去哪了,身上的伤都没好就到处乱跑。”
我摸了摸头,平静地回答:“单位要检查仪表,我去剪了个头发,太早了就没告诉你。”
听到我的话,他才注意到我截然不同的发型。
“你的头发——新发型,很不错吧。”
我打断了他的欲言又止,径直走到餐桌旁,很自然地端起牛奶。
却被他身旁的孙奕晨抢过。
“苏警官,这是我的,你的在那边。”
我顺着她的眼神望去,那是一碗海鲜粥。
秦越宇见我没有动勺子,他宠溺地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递到我面前。
“是不是伤口还痛,真拿你没办法,我喂你。”
我看着面前仍旧冒着热气的粥,再次问道:“你真的要我喝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