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几声狗叫听听,我满意了,就放了你。”
我被几人按着地上,一言不发。
这几个人都是花架子,只要我想,可以随时挣脱。
我想,没关系,主动权还在我。
直到陆逊带着一群人走进来。
他们打开银色手提箱,露出了里面的药剂。
“听说这种新药还在试药阶段,阿逊,你真的忍心?”
楚娇轻轻牵起陆逊,好似替我求情。
“而且我听医院那边说她好像才流了产?”
听到这里,陆逊神色微凝。
他焦躁地摩挲着手指,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
“注射吧,你不是想看?。”
“陆逊!”
我红着眼睛,死死盯着他。
“你就这么讨厌我?!
你就这么恨我!”
“二十五年!
从小到大,我为你努力了二十五两百三十八天!”
“我到底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
有什么错?!”
陆家的药,一届比一届可怕。
我无数次地看过那些人被注射后痛哭流涕,跪地求饶,甚至发疯失禁的样子。
一针下去,最后的体面和尊严就都没有了。
我不敢相信,陆逊的心,竟然可以冷到这种地步。
“觊觎自己的主人不是错?”
“和自己已婚的上司不清不楚不是错?”
陆逊的眼里泛着诡异的红,在人前一向冷清克制的人情绪竟忽然开始爆发。
“你身为陆家的保镖,擅自怀了什么……”他咬着牙,深吸一口气,又道。
“怀了什么不清不楚的野种,这还不是错?!”
字字句句,锥心刻骨。
原来在陆逊眼里,我就那么轻贱。
我一度以为,塔楼里的禁忌是我们无法宣之于口的爱。
所以不管他怎样伤害我无视我,我都反反复复,一次次想通,又一次次沦陷。
可当冰冷的注射剂推进我身体的那一刻。
脑海间,忽然短暂清明。
“陆逊。
欠你的,我还干净了。”
我躺在地上,身体剧烈抽动着。
五脏六腑位移般的疼痛。
“陆逊……”我咬着牙,直到血水在嘴里溢出来。
楚娇使了个眼色,两人向前按住我,拳头狠狠凿在肚子上。
痛感似乎放大了千百倍,我浑身流着冷汗,失神地望着天花板。
头,胸,肚子,小腹。
曾经在塔楼里被陆逊亲吻过的地方,如今都留下了青紫的伤痕。
“阿逊,好恶心,她下面怎么流血了啊……”陆逊皱了皱眉,伸手遮住了楚娇的眼。
“脏,别看。”
他白色的衣袖上,还挂着我曾经小心翼翼盘过的串珠。
带茧的手指每盘过一个,我都要在心里念一句:“陆逊,岁岁平安。”
“陆逊,万事如意。”
“陆逊,幸福美满。”
……我恍惚地看着眼前熟悉而陌生的人,伸出手去。
我想求他救救我。
不等我碰到,楚娇握住了他的手腕。
于是男人的视线全部落在楚娇身上,仅剩给我的半张脸一动不动如同沉寂的冰山。
“……陆逊,我的命你拿去吧。”
盛怒之下,大多是口不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