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开身上的白色外袍,和冷清的苦味一并抖落在我满是污痕的身上。
“医院的事儿,我记下了。”
“答应你的不变,但该罚的你也跑不掉。”
我蹲坐在地上,冰冷的凉意侵袭着下身,刺痛感在四肢百骸传来。
陆逊的身体渐渐逼近,多年来的默契让我习惯地靠近他。
他像团火似的点燃着我。
我蹙眉躺在他身下,颤抖地攀附着他。
缠绵过后,我蹲跪回塔楼门口,昏昏欲睡的熬到了天亮。
“弄醒。”
再次睁眼,楚娇居高临下地站在我面前。
冷水泼下,打湿了陆逊给我的白袍。
她亲自动手,耳光甩在我的脸上,火辣辣的,分外响亮。
“陆家栽培你,就是让你在这儿打瞌睡的?”
我接不住她那冠冕堂皇的话。
就像陆逊第一次带我来塔楼时。
他站在高大的玻璃窗前,搂着我说:“以后你就是这里的主人。”
可是我一直都知道,我是个冒牌的主人。
卑躬屈膝刻在骨子里。
我端正地跪在楚娇面前,轻声道。
“是我的错。”
她冷冷一笑,取下手上最不起眼的一枚戒指。
转身,扔进玫瑰花田。
“沈溪,找回来。”
我看着玫瑰上竖起的刺,犹豫间,陆逊走到了我们面前。
他衣不染尘地站在台阶上,又恢复那副作壁上观的冷清。
一晚的折磨,让喉间的血腥味儿翻涌上来。
我哑声辩驳:“小姐,我是陆先生的人。”
“阿逊的人就是我的人!”
说罢,她回眸看向陆逊,像是在求证,也像是在撒娇。
“陆逊,是不是?”
“是。”
预料之中的声音落下,我的心却在顷刻间四分五裂。
我终于颤抖着,爬向了玫瑰花田。
……不知是第几次站在窗口发呆。
陆逊餍足地穿起衣服,眉宇间恢复了一贯的克制冷清。
“有什么好看的?”
我摇摇头,看着外面荒芜的土地,第一次向陆逊提出要求。
“我想种花,卡罗拉玫瑰。”
室内的温度忽然冷了下去,我低下头,仿佛在接受审判。
可一瞬间,柳暗花明。
陆逊温柔地搂着我说:“可以。”
……而此时,玫瑰的尖刺在我身上留下大大小小的划伤,似乎是要将我瓦解。
满怀爱意种下的玫瑰,最终变成一把倒插在心头的刀。
我满身泥淖,趴在地上翻找着。
而楚娇就站在我曾经站立的窗口,踮起脚尖,试探着吻上陆逊。
泪水忽然模糊视线,我狼狈地低下了头。
“把她扔进阁楼。”
楚娇满意地看着浑身脱力,躺在地上的我,缓缓露出了手中的那枚戒指——她没有扔。
难怪,我在玫瑰丛中穿行了两遍都是一场空。
楚娇冷笑道。
“陆逊看到了。”
“我还以为你有多重要,原来也只是个床伴。”
我看着那枚戒指,目呲欲裂。
她身后几个人走过来,揪着我的头发,将我拖起。
“哦,我忘了,你还是陆家豢养的狗,一条忠心耿耿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