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真想逼他让利,就别闷头算计,从他脸上撕点皮,比从他口袋掏钱快得多。”
那头安静了几秒。
紧接着,就是一阵压抑不住的笑。
女人的清脆,男人的低哑。
她笑着说:“主播你太懂人性了,真的是天才。”
“谢谢你,真心的,谢谢你。”
我咬着牙,声音冷得快结冰:“别谢我,好好利用就行。”
连麦断了,屏幕黑了。
我坐在原地,整整一分钟没动。
拳头攥得咔咔响,骨节发白,眼里全是杀气。
她打算用我亲口说出的“建议”,算计我。
她和他在一起,连喘气都像在示威。
我现在不在乎她出轨了,我要的,是那个男人的名字。
我要知道,他是谁。
是谁在我没察觉的时候,一点点把我从她身边挤走,想把这个家掏空。
他想藏在阴影里,那我就一寸寸,把他拖出来。
这不是猎人下套了,这是猎物要反咬了。
第二天我直接请了假,没去律所。
我把车停在家附近一条巷子里,发动机一熄,就靠在椅背上等。
窗户只开了一条缝,外头阳光正好,里面却冷得像冰窖。
苏染说她中午要出去一趟。
我不问她去哪,不催不吵不闹。
我只是想亲眼看看,她那所谓的“自由”,值不值得她亲手毁掉一个完整的家。
她出现是在下午两点半。
从小区出来,戴着墨镜口罩,穿我没见过的浅蓝色连衣裙。
她很轻地笑着,像平时挽着我胳膊去买菜那样,拉住了一个男人的手。
我眯起眼,竟然是他!
我们大学的“共同朋友”,林骁。
当年跟我们玩得挺近,后来因为欠钱跑路,消失得干干净净。
苏染曾说起过好多次,说他“恶心见不得人”。
我记得她说那句“他动手动脚,我真想吐”。
现在,她正靠在他怀里,像换了一个人。
我举起相机,咔嚓一声,拍下他们一起走进斜对面那家酒店的大门。
我盯着那扇自动门合上的瞬间,手指几乎捏碎了镜头。
可我没有冲上去。
我不想毁她的伪装。
我要她自己亲手撕掉,一层不剩。
两分钟后,我拨通了苏染的电话。
“你还在家吗?
我忘了东西在家没拿钥匙,要回去一趟。”
“哦是吗?
我在家……你回来吧。”
电话那头她语调明显有些惊讶失措,一阵细碎的响声后迅速挂断了电话。
很快,我就看到酒店门口苏染慌张的身影,后面跟着的就是奸夫。
好戏被我突然打断,他们的脸色并不好看。
我一脚油门离开,径直回了律所。
我并没有什么东西落在家里,纯属就是为了报复,让她心惊胆战。
晚上八点,我慢悠悠的到家。
苏染坐在客厅里,见我回来立刻灭了屏幕,像在在掩饰某种心虚。
她笑着唤我:“你怎么进门没声啊,灯也不开?”
“嗯。”
我抬头,声音平静,“今天去哪儿了?”
我知道她在家等了一下午,但还是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