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王今夜依旧没回卧房。
成亲时他便说过,不会碰我。
只因看到我与苏杳杳相似的脸,就恶心无比。
于是我借着微弱的烛光。
缝制着与苏杳杳相似的香囊。
在书房中看到遗落在诚王桌上的香囊时。
我拿起细细瞧着,记下了样式。
右下角只有一个诚字。
一时未发觉诚王的脚步,才出了差错。
尽管手上缠着绷带,也仅仅花费了一晚的时日。
我将它放到了诚王的卧房。
不期盼会爱屋及乌,只愿对我露出笑意。
可诚王只把我叫了过去。
摩挲着我一针一线缝出的香囊。
当着我的面把它扔进燃烧的火盆中。
看着燃烧的火光,我听清了最后一句话。
不过是里丑捧心,东施效颦。
而他腰上,仍系着庶妹送的香囊。
被汤沾染的污渍也被细心清理干净。
一想到诚王不愿假手于人,耐心清洗香囊的样子。
我只想知道,他究竟把我当什么?
耳边是香囊被火焰燃烧的声音。
模糊中,我想起过往和诚王的一幕幕。
宴会初见,我被庶妹陷害像舞女一般在殿上起舞,是诚王解围;花灯高挂,惊鸿一瞥,与诚王相知相识;甚至,一向谦谦有礼的他也会说出爱慕我的话语。
可等我独自礼佛祈福回来后。
一切都变了。
诚王不再写给我书信,而是与苏杳杳私下相会;就连曾答应送我的发簪,也出现在了苏杳杳头上。
他不再见我,我只能从苏杳杳口中听到他的样子。
甚至,还会在看见我时,流露出厌恶憎恨的目光来。
我想与他说清楚。
可等再次见到诚王时,便是赐婚的大殿上。
一个月后,我嫁给了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