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司辰接我回到他的别墅,行李箱被丢在一边,没人理会。
两具身体在进门后,就迫不及待地纠缠在一起,他将我抵在餐桌上。
衣衫落地,久违的酣畅淋漓。
一切都是熟悉又美好,像是没有隔着那争吵不断的一年。
饭后,钟司辰推了应酬,从我身后拥着我,满足地叹息:“锦秋,我好想你。”
我整个人窝在他怀里,看着黑色的长发缠在他手臂。
黑与白交缠,像两缕灵魂,痴缠多年,始终散不了,放不开。
我回应他:“司辰,我就在你身边,再也不会离开。”
不知疲惫地折腾了大半夜,终于力气散尽,睡了半晚,凉意侵袭将我惊醒。
这种感觉,实在熟悉,像很多个躺在加拿大出租屋里的日子,孤寂又荒凉。
钟司辰不在我身边,起身套了件衣衫,出门就听见一道刻意压低的声音在打电话。
他站在阳台,在明与暗的交界处。
颀长的身姿笔挺地立在那,言语却隐隐有发火的征兆。
“你到底在哪?
能不能别这么作死?”
说完,又无奈的柔和了语调:“电话给服务生,在原地等我,我去找你。”
言语中的耐心与宠溺,估计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他说完后,连对面的回话都等不及,立刻转身,脚步凌乱地出了门,急促的连站在转角的我都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