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舟只能怪自己，所以他老老实实地干活，只是脸上的笑容少了些。
酒保看着叶舟的样子，知道了叶舟大概是缺钱，所以觉得钱有点少，他说道：“你要是学会了调酒，赚的钱能多一点。”
“学习花的时间长吗？”这是叶舟关心的问题。
如果花的时间长，还不如等手恢复。
“聪明的话一个晚上，就酒单上的那些背下来，记忆力和腕力就好了，不过笨好话要好几个月。”
那个时候叶舟手就已经好了。
“我试试吧。”
听到叶舟这话，酒保把自己的本子递给了叶舟。
叶舟一只手夹着烟提神，一边看着本子像背课文一样背了起来。
总不能完全把时间荒废了做可能没有成效的东西，所以期间，他还送了好几次酒，一到闲档就背书。
结果出乎意料，一个晚上都没有，他就背了下来。
酒保测试了他两遍，叶舟竟然一个成分都没落下，放的位置都可以准确无误地指出来。
酒保觉得惊奇，他头一次见到了记忆力那么好的人。
他知道叶舟已经换过一次工作了，再开口只会引起老板的厌烦，所以他做了中转人。
跟老板报备了一下，老板也不信邪，也测了叶舟几遍，惊奇道：“记性这么好不去学习可惜了，来这赚钱干什么？
“我儿子好像说过，你以前学习很好。”
叶舟表情落寞，他老实回答：“缺钱。”
叶舟低敛着眸，看起来不太愿意谈。
老板也不是什么刨根问底的人，他拍了拍叶舟的肩：“那你好好干，好好干肯定钱多。”
叶舟局促地笑了笑。
叶舟笑起来的时候脸上是有明媚的光的，嘴唇虽然没有裂开，但是微抿着笑。
是有种古典美人的味道。
叶舟鞠了个躬道：“谢谢。”
酒保的工作真的是算得上轻松，比起端盘子的二十四小时待命和弹钢琴的长时间指尖负荷，因为调酒费用比较高，不是每个来这里的客人都会来调酒。
而调酒的时候大部分时间也不是在调酒，而是在调酒的时候和客人聊聊天，为他们纾解心中的烦恼，选择适合他们的酒，客人有时候还会给一些小费。
酒保阿琴，也就是先前帮助他的人，告诉他这样的小费是允许的，又不是做什么违反道德的事情。
人家光聊天的牛郎陪聊还能赚好几万呢。
叶舟听到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虽然知道这是允许的，但是叶舟有些不好意思，看到那群人四位数四位数给很大方，叶舟最后还是坚持了底线，只收了一百。
因为每个人赚钱都不容易，拿多了他又有点不舒服。
普通的客人都比较理解，在叶舟拒绝后就没有强求，只是有个姓蔡的老板每次都来要点叶舟，还非得塞很多钱。
叶舟每次都要好说歹说对方才打消这念头。
每每叶舟送走蔡老板，阿琴一脸哀怨：“我后悔了，就不应该让你做酒保，你这不是抢我活嘛，他们都不找我了。
“我先前我也从没收到这么多，男高中生就是吃香。”
叶舟一开始不知道怎么回复，似到后来在阿琴每次的调笑下似乎也有了几分烦恼。
再又一次送走了蔡老板后，听到阿琴抱怨，叶舟犹豫了会儿，好像是做出了巨大让步：“要不，我多收一百，分一半给你？”
算是报恩。
之所以这是让步，是因为多收钱要受到良心的谴责。
